二行清淚幽幽的滑下她蒼白憔悴的臉龐,滑過她輕顫不已的唇,她心痛欲狂,楚楚顫顫的說:「china,如果你不要我了,求你讓我們回china 好嗎?」她用威爾斯學來的單字,試著讓他知道如果他不要她了,她想回中國。
韓森因為身為總指揮官,所以領船隊回國後有許多事情須做交接,剛才,他好怕她會跟著其他的人一起下船了,所以草草交代了事情就匆匆趕回來。
他原本快要溢出胸口的驚惶,在看到佳媺的時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聽到她如泣如訴的一句話,看到她寫滿了哀怨決絕的小小臉龐,他的心悶得像要窒息了、痛得像被撕碎了。
他激狂的、灼痛的、熱烈的將她攬人懷中,緊緊的抱住她。
她離開他的懷抱有多久了?他怎麼覺得好像已經有一世紀那麼久了?在看不到她的這幾天,他就像是一抹飄蕩了幾世紀的孤苦靈魂,空虛、孤絕。
天可憐見,他想死她了,將她嬌小的身子摟在懷中的充實感,總算讓他再次覺得完整。
他發誓,這輩子,除非他死,他再也不放開她了,因為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她嬌軟纖細的身子傳來了她獨有的馨香,那熟悉的味道讓他激動得雙眼刺痛,他撫上她的背,用最真摯、炙烈的肢體語言告訴她,他要她、愛她!絕不讓她離開,更不會拋棄她!
她背上的包袱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剛才已經打算要離開了?他 差一點又要失去她了?
想到這裡,他一慟,瘋狂的吻上了她的唇,心疼的吮掉染在她唇瓣上濡濕的淚水。
綠桐掩著嘴輕笑著退下了,她就知道,爵爺對格格是有感情的。
剛才,她就一直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還好,」綠桐開心的哼著:「剛才想盡辦法拖了點時間。」否則,令人遺憾的事情就很難避免了。
第八章
倫敦,是英國的首都,距北海口約六十五公里,而泰晤士河將倫敦與北海串聯起來,因此,倫敦對個的航運及商業行業都十分發達。
下午翔鷹號只在樸茨茅斯港停了二個鐘頭,就朝倫敦繼續前進,在四個多鐘頭後,韓與佳媺到達倫敦時,倫敦就像是浸染在似雨非雨、似煙非煙的迷霧之中。
韓環緊了佳媺的肩,並幫她攏了攏披風,生怕她嬌弱的身子會受不了倫敦的濕寒。
綠桐與管家湯姆從另一部馬車走下來,尾隨在後。
「湯姆,你幫她隨行的侍女安排個房間,讓她盡早休息吧。」踏進房門,韓森交代著。
「是。」湯姆頷首應道,已經略帶鬆弛的臉龐,浮起欣喜、和緩的笑紋:「歡迎爵爺回家!」
「嗯。」他笑著環著她纖瘦的肩膀,親暱的擁著她走進室內。
室內,與中國式建築截然不同的精緻典雅,呈現在佳媺的眼前:一人挑高的門廳,晶瑩璀璨的水晶燈飾就以最耀眼的光華,吸引了佳媺的目光。
放眼望去,這座宅子裡的所有傢俱、飾品都透著一種簡單、素雅、細緻的質感,沒有過多的寶物,沒有富貴逼人的俗麗,卻又樣樣看起來都身份不菲,充分展現出主人不凡的口味與不刻意誇耀的財富。
走過眾多僕傭躬身簇擁的門廳,可以看見一個挑高約有四層樓高的圓形穹頂,剛才閃著璀璨光華的水晶燈飾懸掛在正中央,穹頂的下方是一個十分寬廣的空間,除了手工細緻的波斯地毯外,什麼傢俱、擺飾都沒有。
走過柔軟陷足的波斯地毯,是一座可同時容納十人並肩行走的鍛造欄杆樓梯,爬到轉折處,樓梯一分為二,成為二座圓弧形的樓梯,樓梯頂端消失在紅地毯之下。
綠桐並沒有跟著上到二樓,因為除了打掃、整理或主人有需要服侍的時候,奴僕們是不得上二樓的。
韓森握緊了佳媺的肩頭,領著她來到走道最末端的房間。
這個房間好大,比阿瑪的房間還要大上二倍。
走進房間,就是一間起居間,起居間的右側是一個獨立的書房,左手邊是一道嵌有壁爐的牆,以這道牆為屏障的另一側是臥房區,臥房區的正中央擺了一張大得離譜的四柱床,這張床大概可以讓四個身形像佳媺的女子,同時在上面打滾。
這個房間雖然很大,但是裝潢卻很簡單,所有的傢俱都維持原木樸實的質感,綴上英國傳統的條紋布飾,呈現出一種優雅的質感與淡雅的書卷味。
韓森牽著她的手來到臥房區,佳媺看到那張大床好不自在。
他溫柔的笑笑,輕輕的將推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將床頭幾上方一幅圖取,露出一個隱藏式的保險箱。
佳媺狐疑的看著他,覺得自從下午他再度出現後的所作所為,都令人匪夷所思。
保險箱的密碼鎖開了,韓森從裡面拿出一個珠寶箱,小心的放在佳媺身旁的小方几上。
他平常充滿成熟男人味的臉上,此刻閃著明顯的期待,那神情像極了亟欲獻寶的孩童。
他從珠寶箱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珠寶盒,笑電漾上他的唇角,他看了她一眼後,打開那個小珠寶盒。
閃著深沉、神秘的光華乍現,一如深海般的瀲灩藍光;韓森對佳媺溫柔一笑,拿起一條項鏈。
「嘩!」佳媺不由得發出了驚歎。
這條項鏈的鏈身是由一顆顆心形的美鑽串綴而成,在鵝黃色燈光的照耀下璀璨生輝,閃動著彩虹光譜般的炫目光芒,在呈現心形曲線的鏈身尖端,綴著一顆閃著光如草莓般大小的藍寶石,這顆藍寶石的開頭也是會讓人柔情頓生的心形。
「這是『心海』,我克裡夫家族只傳長媳的傳家之寶,這條項鏈會在長子二十歲那年交給他,讓他送給心愛的女子當作定情物,以代表他對她一輩子的愛,與終身不離不棄的承諾。」他輕柔的說著,湛藍的眸中閃動著如那串項鏈一般的光芒。
他將項鏈掛在佳媺纖細、雪白的頸間。
他低沉的噪音因興奮與緊張而沙啞、顫抖,「戴上它,你就我的妻子了!」
他眼中的柔情讓佳媺著迷、嗓音中的深情讓佳媺迷醉,她漾著迷霧般的美眸怔怔的看著他,對他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全然不知,只知道現在的他帥得讓她六神無主、方寸大亂。
直到項鏈沉甸甸的重量落在好的胸口,她才愣愣地看著胸前的那抹海藍。
驀地,她的身軀一僵,眼光不再幽柔。
「你是想用這條項鏈賠償我阿瑪的那條項鏈嗎?不,這條項鏈儘管再貴重,也永遠無法取代那條項鏈,在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任何的東西能夠取代它?」
佳媺說著,伸手探向後頸摸索著想取下它。
韓森顧不得溫柔的將她的手拉下定在他的胸前,他心痛不已的說:「你存心要我的心痛死、後悔死是嗎?」
他將痛苦、扭曲的臉埋入她的發瓣中,心痛欲裂、沮喪不已。
「該死的,你怎麼會把二條項鏈聯想在一起呢?你就算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是我的臉上、眼中那麼明顯的愛,你這麼清靈聰慧,怎麼會看不懂呢?」
「我不准你再誤解我的一片真心,再也不准了!」他狂痛的吮上她的唇,粗喘著說:「因為你弄擰的不只是我的意思,更擰痛了我的心。」
他有力的舌探入她渴痛已久的密唇,飢渴欲狂的吸吮她口中的蜜津,狂攬纏弄她柔軟滑嫩的舌。
忘了幾秒鐘前,因項鏈所產生的不豫,佳媺不經意發出了輕吟。
再也沒有比當他深深擁抱時,還要更強烈的歸屬感了,摟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中,她總有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也要他!這是她再不願承認,也必須忠於自己的事實。
無法再壓抑自己的熱情,她小心的、害羞的吸住了他熱情有力的舌,輕輕的舔舔他靈活、敏感的舌下。
韓森注意到了她細微的動作,興奮的低吼一聲,彎下腰、手臂一提,嬌小的佳媺就已經躺在他的臂彎之中。
他抱著她走向大床,熱情的唇仍在熨燙著佳媺嬌軟的唇,而強勢的舌更是不曾停止撩撥、吸吮佳媺的丁香小舌。
動作極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韓森的臉寵因磨人的慾望而緊繃,而燃著慾火的藍眸更顯湛藍晶亮……
激情過後
看著她雪白背上三條淡淡鞭痕,他心中一陣抽痛,無限疼惜的將全身酸軟無力的佳媺攬入懷中。
寵溺的親吻她的額頭,溫柔的哄她入睡。
翻轉瑟瑟輕顫的嬌軀,滑散的青絲形成絲緞般的黑幕,半掩著她不勝嬌養鞭顏。
在絲滑的黑幕間,她的雙頰媚如彩霞,盈盈的雙眸猶漾著激情的水光,微蹙的柳眉染著歡愛後的幾許倦態,瑩白的貝齒半是懊惱、半是嬌怯的輕咬朱唇,尋媚態不只是性感,更是令男人銷魂蝕骨的誘惑。
佳媺抬起沉重的眼皮,對韓森嫣然一笑後,乖乖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