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止!他覺得每次只要她和任何一個男人親切的說話,他都很生氣,都覺得她的笑容應該該是對著他笑,而不是別人!
難道……難道真的如阿鴻那小子說的,他喜歡上這個小女生了?
「你快放開我啦!抓得我痛死了!」楊綠垠的叫喚聲打斷他的思緒。
白予塵呆呆地放開她的手。
楊綠垠瞪著他,口中還不住地喃喃罵著,「真是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抓得我痛死了!豬八戒!詛咒你沒有女朋友、沒老婆!你跟那個死沒天良的老天爺一樣,都對我這麼壞!」
「不要拿我和老天爺比。」白予塵反對著,因為他從小就討厭老天爺。
「不然拿你跟誰比?阿鴻嗎?我看他比你強多了!他至少比你會笑、會說、會關心人。」楊綠垠數落著他的缺點。
白予塵看著她,等著她再說話。
「對了,豬也比你好!雖然它不會說、不會笑,但是它至少會犧牲它自己把它的肉給我們吃,供獻它的一己之力。」楊綠垠說得振振有辭。
拿豬和他比?這太過分了吧?白予塵忍不住地皺起眉頭。
楊綠垠看到他的眉頭皺起,知道自己的話已經罵到了他,有些得意洋洋地看著他,看吧!終於罵到你有反應了吧!我就不信你真是個木頭、是個雕像,對別人的話都不理不睬!哼!
「你罵得很毒。」白予塵不動聲色地說。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楊綠垠的臉上仍露著得意的笑容。
「我竟然比豬都還不如,難道這話不毒嗎?」白予塵反問。
「不毒!在我的評論裡,你這種人就是要這樣的罵,不然會沒有反應,不痛不癢的!」楊綠垠解釋地說,還對白予塵做了個鬼臉。
白予塵實在是拿她沒轍,「你以後別和他一起出去。」他突然轉回原來的話題。
「為什麼?」楊綠垠可不依著他的話,笑死人了,他憑什麼可以這麼管她?她愛跟誰出去玩關他什麼事?
「不為什麼。」白予塵並沒有說出原因,因為他不想承認一件事——他竟在吃醋!
「不為什麼?!這也太過分了吧?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憑什麼管我?」楊綠垠哇哇大叫著。
「我就是不要你和他出去……不,是任何一個男人,包括阿鴻也不可以。」白予塵的口氣像是長官正在命令小兵似的。
「白予塵!」楊綠垠氣得大叫,「你是誰呀?天皇老子還是總統的老爸啊?老天爺都不管我了,你憑什麼管我?你這個無聊鬼!一隻無聊的豬……」
白予塵聽著她喳呼喳呼地哇啦哇啦大叫,終於忍不住地伸手摀住她的嘴,讓這哇啦不停製造噪音的「罪魁禍首」停止禍害。
楊綠垠沒想到他會來這招,她愣住了,但隨即回過神,把嘴張得更大,然後往白予塵這隻大手用力一咬。
白予塵立即叫出聲,他沒想到楊綠垠會來這招。
「你幹麼要摀住我的嘴?」楊綠垠的嘴在獲得自由後,馬上又開始不停的工作。
白予塵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被咬的這隻手,實在是太痛了,這個小妮子狠了吧!這麼用力地咬,「你知不知道很痛?」他真的不高興了。
「我不知道!」楊綠垠不高興地喊著,「我又沒惹到你,你幹麼摀住我的嘴?」
「你……」白予塵這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咬的手,上面明顯地顯露出兩道深深的牙印。
「我什麼?我才不理你這個瘋子!」說完,楊綠垠對他做了個鬼臉,轉過身也不回頭地走了。
白予塵看著她的背影離去,他實在是氣壞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他如此,而楊綠垠這個小丫頭竟然……噢!他真的氣死了!
第五章
好一個白予塵!竟然這麼小氣,自從那天吵架後,他竟然就這麼小氣地真不理她了,一點也不像個大男人,從那天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星期了,他就這麼氣到現在嗎?實在是沒氣度!
楊綠垠愈想是愈生氣,連工作起來也是看什麼都不順眼,雞尾酒亂調,啤酒也亂倒——冰塊加了半杯多,啤酒只有一點點。
「Heniken一瓶。」一個聲音從吧檯前傳來。
楊綠垠從冰桶內隨便地拿出一瓶易開罐啤酒,低著頭也不看地就將啤酒往台上用力一丟。
「這不是Heniken。」那聲音又再次傳來。
「不是就算了!湊和著喝!」楊綠垠生氣地對那聲音喊。
「沒有這種道理吧?」
「我就是道理!我就是真理、法律,可以了吧?」楊綠垠火大地喊。「你今天是怎麼啦?吃了多少噸的炸藥啊?」
楊綠垠真想把這個聲音的擁有人給殺了,有事沒事找什麼麻煩啊!「你閉嘴沒人會當你是啞巴!」她一罵完,抬頭正規對那人一瞪眼,但是卻微微一怔。
「小妞。」阿鴻正一張笑臉看著她。
「你怎跑來了?」楊綠垠看到是他,火氣倒是消了不少。
「你猜呢?」阿鴻聳聳肩說。
「我心情不好,今天沒興致猜謎。」她沒興致玩猜謎遊戲。
「你和阿塵是怎麼啦?兩個人都這麼有默契,動不動就亂發火,好像是誰欠了幾億沒還似的。」阿鴻臉上的笑意不減地說。
楊綠垠白了他一眼,「別把我跟那隻豬相提並論!」
「豬?!」阿鴻一臉驚訝,「你說阿塵是豬?」
「他不是豬是什麼?」楊綠垠反問。
阿鴻一時之間不知到該如何回答,「我想他沒有像豬那般……」
「他就有!」楊綠垠截斷阿鴻的話,「可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會吧?」阿鴻聽楊綠垠將他的好友說得如此不堪,他實在是忍不住地心裡笑開了,而且還是笑得非常開懷。
「信不信由你!」楊綠垠懶得跟他多解釋什麼。
「阿塵他……」
「別跟我提到他!」楊綠垠又打斷阿鴻的話。
「好吧,不說他就不說他。」阿鴻知道楊綠垠還在氣白予塵,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有關白予塵的事,不然就可能把他今天來這的目的給搞砸了,「綠垠,我有件事要找你幫忙。」他開門見山地直接說。
「什麼事?」楊綠垠並不是有很大的興趣想知道。
阿鴻停頓了一下,才又說:「有個人想見你。」
「誰?別告訴我是那隻豬。」雖是這麼說,楊綠垠還是很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是……他爸爸。」
「爸爸?!」楊綠垠可真不敢相信,「他爸爸還在?」語一出口,她立即罵著自己的直接,接著便急急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點驚訝,我從沒有聽到他談過他的家人,所以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孤兒。」
阿鴻給她一個明白的笑容,「沒關係的啦!反正阿塵那人就是這樣的,從不會對人說任何有關他家人的事,所以每個人都以為他的父母全都掛了,其實他媽是嗝屁了,可是他爸還沒有。」
「他為什麼都不肯提他的家人?難以見人嗎?」楊綠垠問。
阿鴻搖搖頭,老實地說:「說真格的,阿塵才是他爸口中難以見人的兒子。」
「是嗎?他老爸是何許人也?阿塵怎會是他爸難以見人的兒子?」楊綠垠追問著。
「他爸是個擁有十多家公司的總裁、是個很有錢的大老闆。」阿鴻據實以告。
「真的?」楊綠垠的雙眼睜得老大,如果她現在正在吃蛋,一定會被蛋給噎死的。
「我騙你幹麼,又沒甜頭可拿。」
「喂,我真的很好奇,既然他有這麼有錢的老爸,幹麼要去做個不務正業的小子啊?」楊綠垠拉著阿鴻的衣角,纏著他問。
「你自己去問,我才不說咧!免得到時怎麼被阿塵分屍的都不知道。」阿鴻拒絕回答。
「小氣!」楊綠垠用力地甩開阿鴻的衣角,不悅地說。
「不是我小氣,而是要保住我這條小命!我可不希望還沒娶到老婆就掛了。」
阿鴻解釋著自己的危險處境。
「算了吧!」楊綠垠翻翻白眼。
阿鴻想了一下才又說:「阿塵他爸說,希望你明天能夠去他公司找他。」
「明天?」
「沒錯。」說完,阿鴻從身上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楊綠垠,「這是他公司的地址,你明天有空就去找他,如果沒時間,就打電話告訴他一聲。」
楊綠垠接過名片,看著上面的頭街、名字,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天!那個豬先生阿塵,竟然有一個這麼有錢的老爸?真的是八輩子都不會去猜到的。
「好了,我話帶到了,明天去不去就看你自己嘍!如果你不去也沒關係,不過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讓阿塵知道這件事,不然我真的死無葬身之地。」阿鴻要求著楊綠垠。
「這麼怕他,真是沒志氣!」楊綠垠損他。
「不是沒志氣,而是不想失去一個好兄弟。」阿鴻糾正楊綠垠的話。
「那隻豬會是個好兄弟嗎?」楊綠垠可不這麼認為。
阿鴻歎口氣,苦笑著說:「綠垠,你別這麼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