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聳聳肩。「我不知道—我從沒談過戀愛,那是人類的特權,我這仙女無福消受。」她眼珠子一轉。「你幹麼不試試?好不容易有了一年當人類的時間,趁這」年去談個戀愛,然後再跟我說,好不好?」她壞心眼的獻策。
「你腦子裡什麼沒有,鬼主意最多。」他諷刺著。
「其實談戀愛也沒有什麼不好呀,像我們家安楷,現在多幸幅呀!」她鍥而不捨的想說服他。
「你只是沒抓到平無懼在外面養小老婆、包二奶的證據罷了。」
「呸呸呸!」仙仙連呸三聲。「你少咒我們家安楷,平無懼疼她都來不及了,若真有膽去外面養女人,我頭一個讓他不舉。」
「如果談戀愛好的話,那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褚天禮沒理會她,只是再將問題回到原點。
「那是她笨!而且,她只是還沒遇到對的人,何中業根本就不是她生命裡的那一個人嘛,難怪會失戀呀。」仙仙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你知道她生命中的那一個人是誰?」他順著她的話尾反問。
「你有興趣?」她斜睨著他,嘴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沒興趣,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那麼神通廣大。」
「神通廣大不敢說啦,畢竟我又不是丘比特那小鬼,也不是月下老頭兒,我只是個小仙女呀,所知有限,唯一敢斷定的是她會跟個人類在一起。」她肯定的說。
那就不是他了。褚天禮想,等期限」到後,他就不再是人類了。
見他不說話,仙仙偷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覺得失望,因為她不是跟你在」起?」
「你覺不覺得自己太閒了一點?蕾絲國拆了聖女教堂了嗎?」他氣定神閒的反擊回去。
「謝謝你的擔心啦,聖女教堂好得很。」她在關家大門外停下腳步,幫他將鐵門打開。「喂,我這次來是要你小心那個醜女人,就是那個赫籌啦。」
褚天禮皺起眉。「她怎麼了?」難道她還會摸上門來尋仇不成?
仙仙聳聳肩。「沒什麼,我只是要你小心點,還有你背上的女人也要小心,就這樣,我走了。」
褚天禮剛要喊住她,她卻已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這女人,乾脆連嘴巴也長一半好了,話說得不清不楚,徒增他的負擔。
她一走,關筱君就醒了過來。
「這是哪?」她迷迷糊糊的問。
褚天禮的氣還沒消,對她的問話相應不理。
主屋裡只留了盞夜燈,安靜得很。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連你也看不起我了?」她打了個酒一隔。
「閉嘴!」搞到這麼晚,她還有膽子這麼大聲。
「你的背很舒服耶,」她突然小聲的說,仍醉出息深厚。「又寬又厚,令人覺得很安全耶,原來被人家背的感覺這麼好……你一直這樣背著我好不好?」說到最後,她又哽咽了起來。
」直背著她?她在作什麼美夢?褚天禮在心裡嗤了」聲。
一步一步的上樓來到她的房間,打開房門後,將她放倒在比他的大了一倍的床上。
負擔沒了,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這女人,瘦歸瘦,倒也還挺重的。
關筱君躺在床上,瞇著眼睛,無力的對他揮手。
「把我拉起來一下,拜託,我自己坐不起來。」她懶洋洋的說。
褚天禮忍耐的吸了口氣,勉為其難的拉起她。
關筱君借力使力上股作氣的站起來,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前撲跌,貼到他身上。
渾身酒味的她讓褚天禮翻了個白眼,不悅的想將她拉開。
她卻像只八爪章魚似的將他黏得緊緊的。
「我發覺你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惹人厭……為了謝謝你背我回來,我決定送你一個禮物。」
「不用了,你全身酒味,離我遠點!」他眉頭大皺的想推開她。
「一定要的……」她話還沒說完,兩隻手就環上了他的頸項,嘴唇用力撞上了他的。
褚天禮整個人瞬間僵直。
而關筱君則不斷的在他的唇上親來親去、扭來扭去,直到她覺得累了,才將頭擺放在他的頸間,將身體掛在他身上。
「我不隨便強吻別人的,這是送你的禮物。」她閉著眼睛喃喃道。「你真是個好男人,下次我們再來個法式熱吻好了……」
法式熱吻四個字立時又讓褚天禮倒抽了口大氣。
活了那麼久,他當然知道法式熱吻是什麼,只是頭一次有女人敢大膽的強吻他!這該死的,而她現在居然就這麼掛在他身上睡著了?
第六章
一覺醒來,關筱君只覺得頭痛欲裂。
歪歪斜斜、跌跌撞撞、痛苦萬分,用盡全身氣力的梳洗好自己後,她又歪歪斜斜、臉色發青的下樓。
一段短短的樓梯這刻卻讓她覺得彷彿千山萬水、攀山越嶺般的艱難。
終於,她靠趴在餐桌上,並不停的發出細微的呻吟聲,盼腦中的劇痛能稍稍平息。
「你還好吧?」臉色同樣憔悴,雙眼佈滿血絲的關守禮問道。
關筱君只能無力的對他擺擺手,沒辦法開口。
「發生什麼事了,你喝酒喝成這樣?」關守禮濃眉大皺。「看你這樣,我真要慶幸自已沒做這種蠢事了。你該不會是因為我的事才去喝酒的吧?」他狐疑的問。她何時變得這麼挺他了?
關筱君只手撐起腦袋,兩眼無神。
「為你去喝酒才怪,我比你慘多了還為你喝酒。」她氣若游絲的說。
「怎麼了?」
想到昨晚的景象,她閉上眼睛。
「你一天到晚跟何中業還有裘琳在一起,就沒發現他們兩個有什麼不對嗎?」
見她流露出傷痛,關守禮收拾起注立息力,「每天都一樣呀,他們怎麼了?」
「昨天我跟褚天禮去吃晚飯時,恰巧撞見了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已經背著我在一起半年多了。」
關守禮愕然。「怎麼可能?他們只是同事關係,你會不會誤會了?」
「是何中業親口告訴我的。」她又趴回桌上。「我已經跟他分手了,以後別在我面前再提到他的名字。」
他生氣的站起身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找他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的。」
「不用了,褚天禮呢?」她喊住他。
「沒見到他,我先走了。」他大步離開家門。
沒見到他?關筱君又撐起腦袋,看了眼腕上的表。
都九點了,他還沒出現?她還想問他昨晚是不是他帶她回來的,關於喝醉後的事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希望沒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才好。
繼續趴了半小時,頭痛稍退了些後,又被反胃感弄得吃不下東西,她背起袋子趕往辦公室去,雖然她已經遲到一個多小時了。
在她出門前的這段時間,褚天禮始終沒有出現過,待她到了辦公室,才發現他正坐在辦公室悠閒的看著報紙。
不知道是否宿醉未退,還是今天的太陽比往常都還要大的緣故,走進辦公室見到他,關筱君的心裡就起了股異樣的感覺,有點困惑直勾勾的盯著他瞧。
這種感覺真的很詭異,莫非她昨晚對他做了什麼?難不成她吐了他一身?
而他只是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便又回到了報紙上。
小畢顯然也感覺到空氣中怪異的氣氛,不停在兩人身上晃來晃去。
關筱君臉色一變,現在她百分之百肯定她是將東西吐到他身上了,瞧他這副彷彿有人欠了他幾百萬的臭瞼。真慘,她誰不好吐,偏要吐到個記仇狂身上!
還是先開口認錯好了,畢竟昨晚是他把她扛回家的。
「呃」沒想到她才一開口,他就重重的放下報紙,站起身來。
「我出去一下。」丟下這句話後,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關筱君當場目瞪口呆。
「筱君姊,你跟……褚大哥是不是吵架了呀?」小畢小心翼翼的問,「今天早上褚大哥來的時候臉超臭的耶。」
關筱君走回自己的辦公桌,現在換她擺臭臉了。
真奇怪,他蹊什麼呀?傷心失意的人是她耶!就算她吐在他身上又如何?她都有誠意道歉了呀,他又何必成這樣?她是吐食物,又不是吐鹽酸。
既然他那麼不屑她的道歉,那乾脆就省起來,她也不是一天到晚閒著沒事跟人道歉過活的。
重重的將一疊文件放到面前,拍的一聲打開電腦,板起臉不再說話。
小畢很會看臉色,見關筱君這樣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生怕掃到颱風尾。
「楊姊查到醜女人的住址了嗎?」關筱君突然沒好氣的問。
小畢戰戰兢兢的回答。「還沒,楊姊認為她可能知道我們在查她,所以又跑掉了。」
「她怎麼會知道?」關筱君又是一把火燒上來。「真不該聽他的話,要是昨天直接去逮她,她哪有那個機會逃走?真是氣死人了—.這下又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抓到她了。」
她憤怒不已,讓這個禍害留在世上一夭,一定會多一個人受害的,
都是褚天禮,要不是他,她早就將赫籌繩之以法了,現在好了,平白又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