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誰說不要?」追逐了半天,終於抓到這個難纏的小妞,感覺真棒。
「求求你不要……」小盼被他壓得快不能呼吸了。
還有她的腳,、因為急速動作的關係,痛得她冷汗直冒,隱忍半天的淚也即將決堤……
「求我什麼?對你溫柔一點是不是?」老默故意曲解她的話。
「不是!是求你不要碰我!」小盼忍受著從老默嘴裡所吐出來的沖天酒氣。
「不要碰你?」老默惱怒的眼神瞪著她。「小東西,別忘了你可是我花錢買來的女人!不碰你,我買你來幹嘛?」
「我……啊!不要——」
還來不及說話,就感覺到胸前一涼,小盼怔怔地看著狼爪撕裂了她的上衣,下一秒就扣撫在她的雙峰上……一陣顫慄劃過全身,隨之而起的雞皮疙瘩抖都抖不掉!
胡亂揮舞的手,本能地彎勾成爪,對著眼前的黃鼠狼兜頭就抓,使得那張原本就不好看的尊容,因多幾條血痕,變得更加猙獰可怖!
「哎喲!該死的你!竟然敢抓我……噢!還流血了……」
怒目一瞠,雖說是吃痛而對小盼暫時鬆手,但像老默這種小人,又怎麼會讓自己吃虧?
只見他肥手一揚,毫不留情的向下一揮,小盼的左頰頓時腫脹成丘,甚至嘴角還裂破流血。
可小盼卻不覺得痛,她趁著他撫面唉痛的當下,趕緊從他身下逃走。
「可惡!你抓傷了我還敢逃?」話畢,老默粗手一攫,還沒來得及逃出去的小盼登時又被扯了回來。
「放開我……哎喲!我的手……好痛!」
扭傷的腳還沒妥善處理,手又被老默攫住反折,小盼痛得只差沒暈死過去。
「痛?還沒開始呢,你就喊痛?」眼光定在小盼敞開的胸前,老默笑得好淫邪。「來吧!乖乖的躺好,一會兒,我保證你不但不痛,還喜歡的要命……」
「我不要!」把害怕深埋在心底,小盼倔強的說著。
而老默為了將小盼擺平在床上,好讓他一逞獸慾,所以不得不暫時先鬆手。
就在這難得的空隙,小盼先是翻身脫離魔掌,然後將手邊拿到的任何東西,都一古腦兒地往老默身上砸去。
剎那問,床上的被單被扯得凌亂不堪,枕頭裡的棉絮滿天飛,桌子、椅子更不用說,早就已經東倒西歪了。
慌亂間,小盼更是一有機會就往門邊跑——那是她唯一的生路啊!
「啊……」
「可惡的女人,我看你這次能往哪裡逃?」在門邊,老默再次抓到了她。
嗚……為什麼老天爺那麼不長眼?這一次,她的手都已經握上門把了呀!只要把它轉開,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為什麼?為什麼又失敗了?
「救命呀!」雙手緊握住門把,小盼抵死不放,同時出聲求救。
「哈哈!沒用的……」嗤笑一聲後,老默攔腰用力將小盼給扯離門邊,粗魯地將她丟上床,「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老默不懂得憐香惜玉!」
被丟得頭昏眼花,背脊更因為撞擊的關係,痛得直不起來,小盼奸不容易才調整好眼睛焦距,就見老默幾乎赤裸的往她身上撲了過來。
霎時,小盼只覺得呼吸一窒,絕望得只想一死了之。
她知道,老默經常利用郵購新娘的方式,進行人蛇買賣,而他對她的凌辱也只是剛開始而已。未了,他會將她再轉手賣掉,因為據說某些地區,對東方女子特別有「性趣」。
而這也意味著,過了今夜,或是他玩膩了她的時候,她將會永遠沉淪
這就是林美霞的目的吧?
因為知道她最後必定會萬劫不復,所以她很高興親手將她推進火坑,以洩她長年的心頭之恨。
小盼心思急轉,卻萬念俱灰。甚至,她已經準備好咬舌自盡了……
或許老天爺終於睡醒了,聽到了小盼的悲鳴,就在老默壓在小盼身上,即將一逞獸慾之際,小盼瞥見一個觸手可及的菸灰缸。
想也不想的,小盼構來這唯一可用的武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使盡全力地朝老默頭上砸去——
「啊!」
一聲如狼嚎般的慘叫劃空響起,這才震醒因太過害怕,精神反而有些渙散的小盼。
當凝聚焦點,看到老默血流滿面,意識到自己闖禍後,小盼就像是拿到燙手的鐵片一樣,倏地將手中的凶器丟得老遠,然後本能的跳下床,拉開門倉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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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霧都,欺負人似的竟在這個時候飄起細細的霜雪,小盼扯緊胸前不堪遮掩的衣衫,緊縮著全身是傷的身軀,一跛一跛地在霜地上獨行。
她不敢回想老默滿臉鮮血的模樣,更沒有勇氣回頭看他是不是已經追來要她的命……
天氣實在太冷,小盼幾乎每走幾步,都會因為身體僵硬而跌倒在地,而每跌一次,她都要比前一次更困難才能爬起來。
最令她感到頹喪且茫然無措的是,她雖然逃離了魔掌,但接下來呢?前途茫茫,她該何去何從?
放眼望去,根本就沒有住家。現在不知道足下是很晚了,路上竟然連一輛車都沒有,想求救就更不可能了。
有一瞬間,小盼真的想就這樣趴在冰冷的地上,無助的哭泣。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這不是她要的人生……
之前以為雖然沒有父親,但母親愛她,所以自己是幸福的,以為只要自己勇敢、堅強,便可以脫離困境,誰知此刻卻潦倒無助至此,也許即將凍死異鄉……
倏地,一陣汽車引擎聲遠遠傳來,小盼初時以為是自己絕望之後,所產生的幻聽,根本不抱希望,連頭部懶得抬,直到路的盡頭,兩盞霧燈由遠而近地照到她身上,她才又燃起希望。
「求救」兩個字才閃過腦際,小盼根本顧不了後果,就拚著餘力橫身擋向車前——
「該死……」緊急煞車之後,萊得忍不住對著突然撲過來的黑影咒罵著。
「萊得,撞到人了嗎?」後座的霍克雷關心的問著。
「沒有。不過,我還是下去看看好了。」萊得邊解釋,邊下車。「對不起,爵爺,我不是故意要嚇著你的。」
要替霍克雷開車並不容易,尤其霍克雷本身還是連著二屆得到澳門杯冠軍的賽車手,他能雀屏中選為他服務就更不簡單了。而對付這種突發狀況,萊得自信有最快的反應和最佳的技術處理。
「無妨。」語畢,霍克雷也準備下車看看。
雖說他們並沒有錯,但他可不希望出人命。
「喂!這裡是車道,你……」
雙手擦腰,萊得對眼前這個書他一向零缺點的駕車紀錄差點蒙污的人,可是半分也不客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盼吃力的抬起頭,對此刻向自己瞠目怒斥的男人連聲道歉,並向他求救,「求求你!先生,請你救救我……」
「救你?什麼呀?」哪來的瘋子,扯得他一向燙得服貼的衣服都皺了。
「萊得——」
「是。爵爺,我正在處理,她……」
瞧他恭敬的模樣,小盼馬上把注意力轉向剛踏下車門的男人——
雖然在暗夜的陰影下,他又戴著帽子,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孔,但露出的那兩片剛毅的唇,抿出一條嚴肅的直線,已讓人望而生畏。
還有,車門上的飛鷹標誌,在在讓小盼相信,他是有能力救她的人,且除非他救她,否則就算她僥倖逃得了老默的污辱,但依她這一身單薄又幾近支離破碎的衣服,在這冷得牙齒都不斷打顫的多霧天裡,大概撐不到天亮。
「先生,救救我!求求你……」
沿著車身,小盼拖著有點跛的步伐來到男人面前,顫聲求助著,單薄又受不住寒的身體,抖得如空中飛絮。
「救你?」霍克雷看向她此刻無法蔽體的衣飾,再望一眼遠處的喧嘩,顯然有人往這邊追來,直覺她的工作定是妓女,所以冷淡的道:「既然是出來賣,就不應該逃跑!」
「不!不是的,我沒有……」老天!他誤會她了!
「走!」
簡單的一個字,不知道是對他的司機下令,還是對小盼的驅趕,只見他轉身無情的上車且關上車門,就像是對小盼宣判了死刑一樣。
「不!我沒有出來賣……我不是妓女。求求你!先生,請你停車,帶我離開這裡,我……」
話未說完,車子已無情的啟動。
而為解釋自己的處境,更為了抓緊這一線生機,小盼緊握著車門手把,就這樣被拖行著。
「求求你!救救我——」她虛弱且無力的祈求著。
就算被車子拖著走,也總比留在原地凍死,或者被老默給抓回去凌遲好吧?這是小盼昏厥前僅存的想法。
第三章
晨曦透進窗口,小盼悠悠的睜開眼睛,她全身酸痛又疲累不堪,彷彿作了一場好長好長的夢——
母親將她賣掉時的得意嘴臉;黃鼠狼似的老默想侮辱她時,那種淫邪模樣;然後是有著飛鷹標誌的車裡,那張冷酷無情的俊顏,還有他決絕離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