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雷回來後,你要向他說清楚,不是我要去跳艷舞,而是你逼我的。"為了自身的清白,只好委屈媽咪的形象了。
佈雷早就想來拜訪麥麗娜,但她還在旅行途中,而她回來時,佈雷已經到馬來西亞演講,所以他們錯過了見面的機會。
不過麥麗娜已經對佈雷這個人根熟--除了是個教書先生外,還是一位專門醫精神病的男人。她不喜歡他,因為從小雲的口中,她認為佈雷怪她--把女兒推入火坑。
甚麼跟甚麼,簡直是胡說八道。
麥麗娜已經暗下決定,把他列入拒絕往來戶。"女兒啊,不是媽咪說你,你才大三,年紀還輕,世面見得不多,佈雷是隻老狐狸,你可別對他付出了真心,他卻不用心,害你傷心啊!"
"媽咪--只要你不再叫我跳艷舞,我的心就永遠不曉得甚麼是傷心。"小雲將媽咪一軍。"你考慮考慮,反正我不一定要跳。"
"小雲--"麥麗娜氣得頓腳,發出一聲尖叫。
那聲尖叫,就如同夜晚在屋頂上找伴的貓叫春,本來窩在沙發底下小睡的東尼,一聽到媽咪的聲音,"喵--"的一聲撲進她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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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以時速180公里開上了公路,小雲唇邊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每次她心煩時,違規超速是她解除"郁卒"的小小調劑。
免持聽筒發出了一串尖銳的鬼叫聲:"阿雲,你快來,英英撐不了場了。"小雲沒理會,對方自討沒趣主動的結束談話。
十分鐘後,她就會到另一場廟會表演,她算得剛剛好,不會遲到。當然她也不早到,這是她的原則,她不想認識圈內的任何人,在電子花車跳舞,只是她代替媽咪的短暫工作,她沒有必要阿貓阿狗的結交一堆。
平常時,她至少都要趕三場,今晚她只跳兩場,現在她正在往第二場的路上,這一場舞,她安排了兩首曲。
小雲跳完舞後,就要趕到機場去接從新加坡回來的佈雷,希望時間可以配合的剛好。
開著車,心裡不停想著等會兒就要見到佈雷,她感覺從腳下竄起了一股電流直到胸口,不禁的幻想和佈雷的熱吻。
今夜她特地帶了一件V型低胸薄紗迷你裙洋裝,準備跳完舞後換上去機場接機,這件洋裝是她昨天特地去精品街選購的,她很滿意這件洋裝的v型領設計,隱隱約約地帶著煽情而誘人的色彩,穿上它,她希望佈雷會為她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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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佈雷從機場接回家了。
電梯到了二十樓時,小雲和佈雷已經吻得難分難捨,一個月的分隔兩地,小雲總算等到他結束了馬、新的心理講座。
剛才在機場,兩個人一見面,眼神就碰撞出欲的火花,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佈雷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小雲。
踏進屋子,佈雷行李一放,便情不自禁的擁住了這段在異鄉的日子,他日夜瘋狂思念的小雲。
"我這麼的想要你……"佈雷粗野的直接翻起她的裙擺,把手放在她的"飄飄"處,不停的撫摸。在飛機上,佈雷就不停的想念著她那有力的腰身,曼妙的身材,勾魂的雙眼,他……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要和她做一場長長的愛!一場刺激又瘋狂的愛,佈雷飽含蠱惑的吻,撒在小雲的胸前,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他吐出舌尖,在她胸前滑動,熨燙著同樣火熱的乳尖。
小雲發出了微微的輕顫,佈雷的強烈讓她震驚,她坦承在他出國的這段日子,她也經常想念他的身子、他在她身上的撫摸、他任性遊走在她肌膚上的吻,但,她沒想到佈雷才剛踏進門,就迫切的想要……
"你先洗個澡,別那麼急。"她慢條斯理的說,"等洗完澡,喝一杯酒,我有事想對你說。"在床上向他說明她又要"下海",被罵的可能性該會減少吧。
小雲計劃好用美人計迷死佈雷,讓他捨不得罵她。
"你就愛折騰我。"佈雷才不管小雲有甚麼事,再重要的事都沒有比他現在就想要她的事重要。他根本等不及洗完澡,他現在就要她。
他攔腰抱起小雲,走向臥房,雙雙跌向床墊裡。
"等一下……"她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她已被佈雷困在厚實的胸膛下,他霸道的、狂熱的吸吮著她,並且故意將她的俏臀按向自己,讓她感受到他的興奮。
他的熱迸射出了雄性動物的生命力,就像一把帶毒的刺,射向她的四肢百骸,她的衣衫不知甚麼時候全被他給脫去,裸露的胸脯隨著微喘的氣息起伏,呼引著佈雷更強一波的激情。
驀然間--
一股強大的震力,深入了她的體內,進入她體內的這股力氣是如此的強壯勇猛,讓她狂叫一聲。
那一聲狂叫,讓佈雷暫時忘了溫柔,他更猛烈的撞擊她,撞到她身體最深處,此時的他,像一把慾望的烈火,張狂的把小雲燃燒、融化。
那一陣陣帶痛的撞擊,使她的意識隨著海浪的起伏而翻湧,激起了美麗的浪花,她感到一陣甜美,帶著刺痛的。
等她意識到外界的存在時,雪白的前額凝聚著汗珠,她緊緊地抱著佈雷的胸膛,喃喃低語:"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佈雷溫柔的吻她,低聲叫道:"我的小妖女,你已經把我的所有都吸光了。"一陣劇烈的痙攣攫住了他。
一仰頭,一聲沙啞的低吼,從他的喉頭逸了出來。
一切恢復平靜。
高潮退去,佈雷伸手擁住小雲,她也依偎著他,兩人都感覺到這一個月來相思的苦就像汗水般泌出。
"佈雷--"小雲撫摸著他的胸毛,有話想對他說。她想把她還必須代替媽咪跳半年的花車舞告訴他。
"嗯--"他把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我……"她實在說不出口。"我好想你。"
"我也是。"他說。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幾分鐘後,佈雷疲倦了,他很滿足的入睡,小雲閉上眼,希望也跟著沉沉入睡。
但,她卻沒那麼幸運。雜著罪惡感,不曉得怎麼開口向佈雷說她並沒有辭掉花車舞孃的工作,讓她無法睡著。
她小心的不吵醒佈雷,輕巧的溜下床,緩緩地走到窗前拂開窗簾,她很喜歡從二十層樓高處,放眼望去的夜景。街上沒有幾個人,其它大樓稀疏的燈光照著漆黑的社區公園。
和佈雷一場激烈的性愛,她的身體有幾分疲倦,但思緒卻紛亂,她回過頭來,看著床上的佈雷,他踢掉了薄被,赤裸的躺著,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見了他強壯的身軀--毫不羞怯的。
突如其來的一陣情潮又湧向了她,忍不住的她爬回了床上依偎著他,佈雷被她弄醒了。
"你醒了?"
"嗯。"
"我睡不著。"她親吻他的唇。
"還想要嗎?"他夢囈著,手伸到她大腿間。
她輕笑,他的手更往上移,她又笑。
"我還可以……"他的手指有節奏的侵襲。
小雲猛地的吸了一口氣,他的手圍著她的臀,撫摸著她的腰以及臀部溫暖的私密肌膚。
他低下頭,用面頰重複的磨擦她的腹部、大腿。"撫摸你是一件好享受的事。"
他感覺到自己被小雲絲綢般的灼熱圍繞,他想進入。
"不要!"小雲用力的翻了一個身,現在她俯臥在他的上方,長髮技散在他的臉上,"我有一件事想先告訴你。"她滑下他的身子,輕輕披上晨袍,坐在床邊。
"你說。"一個吻印上了她的肩膀。
她茫然的回過螓首,然後……一口氣把該說的話說完了,如她所料--另一場風暴襲捲而來。
"你就真的答應了?"佈雷無法相信,小雲又要去跳半年的花車舞,好不容易等到她結束工作的這一天,她竟然又要下海。
難道她忘了,他一直在等她的工作結束,好帶她回去見他的父親嗎?為甚麼她還要答應媽咪繼續跳花車舞呢?
佈雷的父親可是在醫學界很有名的婦科權威,如果讓父親知道,小雲是個花車舞孃,古板的老爹怎可能答應他們的婚事呢?
"你太不懂事了。"佈雷跳下了床,光溜溜的身子站在她眼前。他實在無法認同小雲的愚孝,同時的,他對小雲的媽咪的壞印象又更深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娘,為了自己貪玩……
總而言之,他就是討厭小雲去跳花車舞。
他低吼著、怒罵著,不過他從頭到尾只罵小雲的媽咪,對小雲卻一個字都捨不得責備。
甚至他求她:"答應我,別再跳了。"
"不行,我答應媽咪了。"她堅持。
從佈雷的表情,她很肯定到最後他還是會接受她去跳花車舞的事實,她不想因為不願爭吵而將就了他。
如果他真心愛她的話,他就會讓她去。
"你太忽略我的感受了。"佈雷嘟噥。
他不是個不講理的男人,所以在剛認識時,他就心甘情願的去接受她的工作,老實說,小雲的舞跳得真美、真迷人。可是小雲自己也說過,她並不喜歡跳花車舞,她只是代她媽咪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