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又是一次狠厲掌摑。
「我叫你閉嘴!」
「我--」我字才出口,女人頓瞳雙眼,雙手緊緊摀住嘴巴,不敢再說話。
她忘記安娜的提醒了。觸及他跟底的陰冷寒光,女人忍不住全身顫抖。
參加派對前,安娜除了拿切結書給她們簽,證明派對一切都是出於自願;無人強迫外,她還再三叮囑她們,在宮少說話的時候,絕對--不、準、插、嘴。
女人難堪地低下頭;台下姐妹看她被打,卻個個拍手叫好;而這一連兩掌的狠厲,也打得現場男人情緒激昂。
敏銳察覺到四周氣氛詭譎,宮璽譽揚起冷酷臉龐,眸光幽冷,脾睨台下眾人。
轉過頭,他微抿薄唇,冷視已然知錯的酒店小姐。
「臣民,我剛有沒有聽錯?」他看她,卻問著已走到他身邊的倪臣民。
「宮少,她第一次參加。」看女人一眼。,倪臣民皺眉回道。
「第一次!?」他尾音驟然高揚,沉黑眼眸中閃現惡意。
丟棄指間的煙,他提腳踩下,施力一旋。
「第一次參加就這麼貪?」他語調冰寒,「很好,那今夜的主角就是她了。」「宮少--」
「你有意見?」他冷眼一瞟。
「沒有。」接收到他眼底的警告,倪臣民選擇搖頭。
「既然沒人有意見,那,想玩的人就上來吧,千萬別辜負了她的勇氣。」掐擰她的下顆,宮璽譽冷眼惡笑。
誤以為自己真的得到宮璽譽的注意力,女人鼓起勇氣再朝他猛拋媚眼,仲出舌尖舔弄自己紅灩灩的雙唇,想引誘他成為五人中的第一個……
然,注意到她的勾引之意,官璽譽忽地轉手抓向女人的胸部,施勁狠擰。
「哎!」緊捧受到殘虐的胸部,女人吃痛叫喊。
「要我上你,可以。但,你得有辦法為我撐到最後一刻習行。」他唇揚邪意。
驟放手掌,他眉眼高揚,帶著冷笑轉身回座。
女人睜大雙眼,愣望著在單人沙發落生的他。
就在同時,數名男人在一陣喧嘩中自四周衝上台。除了前五名外,倪臣民強行驅離其他一臉扼腕的男士。
「啊,討厭啦。」被五個大男人強壓倒地的女人,直掩嘴屹吃笑。現場限制級的表演,讓在場圍觀的男士胯間快速充血,而忍不住地與身旁的酒店小姐,急切奏起雜亂無章的情慾之歌。而他--宮璽譽眸光幽冷,不為所動。
看多了現場表演,他早巳對男女間的情慾有了免疫力,甚至……還感到厭煩。
然而,看著台上女人為獎金、為滿足男人需要而扭腰擺臀,一臉愉悅而興奮的蕩笑模樣,他幽暗眸光變得更冷、也更寒。
女人都是一樣的。
不管時光如何流轉,女人依然愛慕虛榮、依然貪婪無厭、依然可以為錢而出賣自己、拋棄家人……就像十七年前那個風雨夜裡的那女人一樣……
「宮少?」
始終站立在一旁的倪臣民,見上司突然憤握雙拳、恨咬牙,即猜到他一定又迷失在悲慘的往日回憶裡。
他傾身自桌上煙盒裡,拿出一根煙點燃--
「宮少。」他遞出點燃的煙。
回過神,宮璽譽抬手抹去一臉的幽憤。
「你的煙。」倪臣民再一次遞出煙。
「嗯,謝謝。」他點個頭,接過煙。他知道臣民的好意。
「應該的,記得加我薪就好。」倪臣民朝他一笑。
「全集團就你薪水最高,還不滿意?」宮璽譽笑睨他一眼,雙腿交疊,隨意吞吐出一圈圈白霧。
「沒有人會嫌錢多的。」他笑推金色鏡框。
「說得也對……」他話還沒說完,一聲痛喊已沖人他的耳。
「啊!」那是來自台上女人的淒聲唉叫。
唇揚冷意,官璽譽抬手搭上沙發椅背,將視線調移至女人已然痛苦的表情上。
女人,天生就是生來滿足男人的慾望,而見錢眼開、貪圖他宮璽譽一切的女人則是自作孽,活該被整,也活該被糟蹋
冷眼看著台上方才信心滿滿,此時卻因再也承受不了五名男子集體猛烈求歡,臉上再也沒有淫蕩笑意的女人,宮璽譽寡薄唇角微微上揚。
戲子無情,婊子無義,絕非毫無根據之說。畢竟,當年的他感受深刻。
「璽譽,夠了。」沉默立於暗處的倫爾?莫特森,終於忍無可忍地出聲制止。
聞聲,宮璽譽抬頭看向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邊的兩位好友。
「我還以為你們今晚不會來了。」略過倫爾的勸阻,他示意兩人一塊坐下。
「有這麼精彩的表演可以看,我當然會來。」關競瞟眼看向台上的激烈表演。
由女人擰皺五官的表情中,他知道女人已經到了極限。
而倘若那些男人再繼續做下去,待派對一結束,那個女人必會像前次派對的一名女人一樣,被抬進醫院。
不過,無妨。因為這世上多的是想躺著撈錢的女人,弄壞了一個,後面還有許許多多等著搶奪備取位置的女人。
「璽譽--」倫爾?莫特森再次出聲。
「我們來玩點新鮮的吧。」打斷倫爾的話,宮璽譽向倪臣民彈了下手指。
接到指示,倪臣民拿來一個手提箱,放到他面前再順手打開。
瞬間,滿滿一箱的千元新鈔,立刻引來多名女人的注意。
「有興趣玩的,就過來。」
宮璽譽手拿新鈔噙著冷笑,向四周見錢眼開、露出貪婪之色的酒家女大方招喚。
他相信,如果有一天要女人在男人與金錢之間作選擇--錢,絕對可以輕易擊敗男人,而在女人心中取得重要地位。
「一杯,十萬。」他轉頭示意倪臣民將吧檯上的名酒與高腳杯拿過來。
「喝一杯酒,就可以拿十萬!?」酒量極好的紅牌,對新遊戲感到興奮。
「我喝!」
「我啦,宮少讓我喝啦!」
「我也要、我也要!」
看著爭先恐後,就等著他欽點的一排女人,宮璽譽冷眼一笑。
「是灌,不是喝。」他惡眼瞟向一臉興奮的女人。
灌?怎麼灌?一口灌下喉嚨的意思嗎?頓時,一群女人全部愣住。
場中,沒有一個女人猜到他新遊戲的玩法,但圍觀的男人裡,卻已經有人意會到新遊戲重點而低頭猛笑。
「璽譽,你不要玩得太過分了!」倫爾?莫特森怒聲道。
「過分?那也得有女人願意站出來讓我過分,不是嗎?」他失笑出聲。「你--」
「倫爾,我有事和你商量。」深知宮璽譽絕不會輕易結束派對,關競找了理由強拉倫爾?莫特森遠離人群。
沒了倫爾?莫特森的阻撓,遊戲很快就開始了--
突然,一陣高聲喧嘩,引起兩人回身關注。
「他--」急轉過身看向人群,倫爾?莫特森臉色難看,「我要去攔住他!」
「別攔他。」關竟出手攔下他,「你知道他會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你不讓他發洩,他會發狂的。」
「黑夜派對一直是你情我原的遊戲,沒人被強迫,你就讓他玩……」關競轉了個方向,找到有利位置,觀察今夜的新遊戲。自人群縫隙中,他看見一群女人,尖聲笑叫著,好似玩瘋了……」撇著唇角,關競搖頭一笑,這璽譽真是越玩越過分了。
忽地,前方一個異樣引去他的注意力。調移視線,他望向身處喧鬧派對,卻強釋出一身孤冷氣息的多年至友。
注意到璽譽眸光輕忽幽沉,關競因想起他向來厭惡風雨夜的事而微擰眉。
似心有所感的,他飄眼望向窗外風雨。
舉辦黑夜派對,本就是璽譽惡整女人與抒發情緒的管道之一,如今再加上一陣狂風大雨,那今夜璽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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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酒店後方辦公室--
不同於前方大廳的金光閃耀、人聲沸騰,近二十坪的辦公空間裡,放有兩個大型檔案櫃,幾張大辦公桌和幾部電腦。
噠、噠、噠……輕快的打字聲,一再由最裡邊的電腦桌處傳出。
呼--道強勢狂風自窗縫,戶挾帶冰冷寒雨襲人室,拂掠過正低首工作女子的黑柔髮絲。
隨風飛舞的發,遮去女子的視線,迫她停下輸入資料的工作。
微蹙柳眉,商雨涵輕抿柔唇,伸手撩過飛揚於眼前的髮絲至耳後。一抬頭,清麗容顏乍現於明亮燈光下。
她肌膚白皙粉嫩,兩頰透出淡淡紅暈,一雙清亮瞳眸就如黑夜晨星般嵌在她彎彎柳眉下,而在她俏挺鼻尖下,因四周光線映射而好似抹上艷紅唇彩的雙唇,教人極想上前一親芳澤。
所有見過她的人,都說她是美麗的,但她的美麗卻從不在尋芳客面前暴露,因為這種聲色場所從來不是她想待的地方。
忽地,一抹幽然染上她漆黑眼瞳。
若不是迫於無奈、若不是父母嗜賭成性,她也不會在初三那年就到這裡幫忙洗杯盤、打掃環鏡,打工賺取一家子的生活費還有自己的學費。
總以為有一天,她的父母不會再沉迷於賭博,到時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從此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