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在此刻擁有她的一切。
唐槭榆一臉痛苦難耐的看進她的眼。
「可以嗎?」
一張開眼,她就見到了他已覆上薄薄汗意的俊顏。在他黝深的黑眸裡,她注意到他一抹強忍的情慾火光。
他是想要她的。她明白。
有一種被需要的幸福感覺,頓時充滿了她的心。
雖然她從沒開口對他坦白過,但她是愛他的。
否則,她不會因為他的自責而難過,也不會因他為了包容自己的一切委屈自己而心疼。
槭榆,真的是值得她托付一切的男人。
雖然她沒談過什ど感情,但是在見到社會上許多情變新聞之後,她覺得,愛,擺在心中就好。
她愛他,所以,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
不問日後,不問未來,只要槭榆這時這樣寵她、愛她、疼她,她什ど都願意給他。
「嗯。」書璣低垂下已然羞紅的容顏。
「書璣!」她的應允教他胯間反應倏地轉大。
彎身抱起她,唐槭榆踢門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再轉進設於內部的個人豪華休息室。
他伸手按下門禁開關,不讓人有侵擾兩人的機會。
走向室中的大床,他輕柔的放下她。
隨著她慢慢的沾上床,他也緩緩的將自己的重量交付予她。
看著她酡紅的臉龐,他帶笑地低頭吻上她的唇。他以舌逗弄著她的唇,以手輕撫過她穿著短洋裝的窈窕嬌軀。
感受到他大手在身上游移,顏書璣有些緊張而全身僵硬。
她瑟縮地張眼看著他。
唐槭榆敏感的察覺到她的異樣。
「別怕,相信我好嗎?」唇邊漾著一抹邪意,他凝進書璣有些許懼意的黑色瞳眸。
像是不讓她有私毫反悔的機會,唐槭榆動作飛快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顏書璣怔愣地瞪著他已無任何衣物遮蔽的身軀。他那一身結實而強壯的健美曲線讓她大感驚訝。
只是,當她目光自上而下見到他胯間硬物時,她嚇得臉色蒼白,而緊閉起眼。
她……她……她看到了……在那幾秒之間,她看到他雄偉的男性。她猛地吞下口水。
唐槭榆極為輕柔的覆上她的身子。他邊吻著她,邊輕手拉下她身側短裙的銀白拉煉。
知道他已褪去自己身上的洋裝,而只留下些許的衣物讓她蔽體,顏書璣讓一陣紅暈遍染全身。她微微地顫抖著。
他雙手所到之處煽燃起陣陣火焰,熱得她頻頻扭動身子。她微張開眼,看見他除了雙手在她身上一路游移之外,他那熾熱的眼神,也正毫無顧忌地直盯著她看。
顏書璣羞赧地伸手拉過一旁的被單想覆蓋住自己。再讓他這樣看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先熱暈過去。
那滿含情慾似要灼燙她心的深濃眸光,教她的心怦怦直跳。
「別遮!」唐槭榆皺眉想隔開那礙眼的被單。
美麗的曲線若讓被單給蓋住了,那他的眼睛豈不連一點福利也沒有。
「不管!我要蓋。」她一手緊抓住被單,紅著臉龐直瞪著他。
「不行。」他堅持。
「我一定要!」她推開他,坐起身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單。
「妳這樣我什ど也看不到!」他抗議地叫道。
「我管你!」她撇過頭,就是不看他眼中的哀怨。
開什ど玩笑,光天化日之下,教她裸著身子給他看?作夢!顏書璣再橫瞪他一眼。
「可是……」他知道很難在一時之間說服她,但,他還是想為自己的眼睛謀福利。
「有什ど好可是的?這種事是用做的,不是用看的,更何況你還有手可以用摸的,這樣還不夠嗎?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她說得理直氣壯,還外加比手劃腳。
「既然都已經可以做了,那為什ど不給我看?」他很是不滿。
「如果你可以光著身子站在外面五分鐘,我就不蓋被單,讓你看個夠。」她突然道。
唐槭榆瞪大了眼。
「妳瘋了!雖然能在這層樓裡進出的人是少之又少,但萬一不湊巧讓人看到,那不是很尷尬?」
「這不就得了,你都會尷尬了,那我就更不用說了。」她得意的看著他。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不讓妳蓋,是因為我想看妳,而且,我也不可能讓別人看到這樣的妳,哪有人這樣比喻的?再說,我全身上下,你也看.....」
「這才不一樣。」她的臉更紅了。剛才,她是真的看到了他的一切。「男人的抗羞度本來就比較高,而且,就一些調查報告來看,男人也比較不要臉,興奮起來不管什ど地方,什ど場合都想做,所以,讓人家看一下又不會怎ど樣。」
「妳!」他簡直就要昏了。
在他渾身發熱的時候,她竟跟他談男人女人的抗羞度?!
抗羞度?這是誰發明的詞啊。
「好,這次就照妳的意思,下次再和妳討論這件事。」他撲向她,拉過她手中的被單,覆上兩人的身子。
「啊!你--」她尖叫一聲。
「我……」她的話讓唐槭榆差點吐血。「小姐,是妳自己太緊了,怎可以怪我?」
「我太緊?你這是在怪我??」她咬牙道。
顏書璣沒想到,她都無條件把自己送給他吃了,居然還被他嫌說太緊?這是什ど跟什ど嘛,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氣得也不管姿勢好不好看,就屈起雙膝,以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她打算在唐槭榆點頭或說是的時候,就直接一腳把他給踹下床去。
注意到她眼裡閃出的惡意光芒,唐槭榆想也知道她為什ど會突然屈膝,為什ど會突然抵住他的胸膛。
「當然不是!疼妳都來不及了,怎會嫌妳呢?!」他有點哭笑不得。怎ど明明該是浪漫的時刻,她卻睜著一雙大眼直瞪著他。
「真的?」她尚稱滿意的點了頭,而雙手改以環住他的頸項。「那一定是你那個太大……」顏書璣似有些抱怨。
「我太大?」這……這……這教他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他真的快被這個女人給打敗了。
不過,管她的,箭在弦上不發不行了。
「管妳太緊還是我太大,先做了再說。」他悶著聲困難地把話說完。
「嗯。」她也覺得在這時討論這事,好像不太對。
*******
當黑色房車一駛出唐氏大樓地下停車場,就猛地被煞住。
唐槭榆鎖緊了眉。
「唐先生,是胡小姐她突然跑出來,所以……」司機回過頭一臉的歉意。
「知道了。」他看到胡嬌妍正張著雙手,擋在車子前方。
見房車停下,胡嬌妍立即奔到他的旁邊,猛拍著他未降下的車窗。
這陣子,商場上都在傳言,唐氏已經答應要與關氏聯手並下他們胡錸集團的事。
她一定要教他取消與關氏集團併吞他們胡錸集團的決定,她一定要教他改變主意。
而就算胡錸集團最後真的被他購併,那也不該是因為她的關係。因為,她除了罵顏書璣幾句及打了她兩巴掌之外,她什ど都沒做呀!
但是現在,來自各方的傳言都把胡錸集團將被購併的主因全都指向她。每個人都暗指她是敗家女,都說胡家會垮是她一手造成的。
怎ど會這樣?她都快急瘋了。
只要一想起今天早上,爸爸對著報上標有「胡女惹紅顏,觸怒唐君封鎖凍結千萬援金?!」的頭條,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時,心中不斷升起的罪惡感,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來找槭榆。
她希望,槭榆能放他們胡家一條生路。至少不要讓她成為胡家的罪人。
房車的隔音設備實在是好得沒話說,讓他完全聽不到胡嬌妍看似扯開喉嚨大叫的吼聲。唐槭榆滿意的點了頭。
只是,看她焦慮而急躁的模樣,他想也知道胡嬌妍是為了他與關氏將聯手並下他們胡錸集團的事來找他的。
他實在是不想再見到她,但是,他記起至今,他一直都還沒有對胡嬌妍正式提出警告,為了預防再有之前類似的情形發生,他知道自己必須為書璣做些什ど。
他伸手按下車窗控制鈕,降下約五公分的空隙。
她說了好多好多,可是,她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唐槭榆對她有絲毫響應,他一直都不理她。
一見黑色車窗降下,胡嬌妍立即激動地湊近以十指緊緊的扳住它。
「為什為你要這樣對我們,為什ど?!」她尖叫著。
相對於她的激動,唐槭榆顯得毫不在意。他掏出香煙點燃,在吸了一口之後,他朝胡嬌妍緊貼著車窗的臉吐出一口白煙。
「有意見嗎?」他帶笑的說道。
「咳……咳……」她忍著嗆鼻的白煙。他那一派輕鬆的態度,讓胡嬌妍情緒激動的大叫著:「你怎ど可以這樣對我們胡家,我爸爸和你們唐家已經有好多年的交情了,你怎ど可以這樣對我們?你怎可以不幫我們度過難關,反而還落井下石!」
「不可以嗎?」他瞟了她一眼。
「你!你太過分了!我要去跟唐媽媽說。」她以為只要抬出他母親,就可以稍微壓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