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我怕痛,你都不理我的啊?現在看看,是不是好痛!"
小荷一邊著,一邊嚷著,模樣挺凶悍的。
楚獷隨便一揮手,便打落了小荷的拳,將被褥往邊上一扔!楚獷緩和了自己的情緒。"你太過分了!"
"是誰過分?我不是說了嗎,我不要會疼的,你那裡那麼大,竟然想要往我身體裡面放!我怎麼受得了啊!!"小荷這話說得又大又響亮,好像就人聽不見一樣。
"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是喜歡你啊!"
"那為什麼?"楚獷搶著痛處,心痛更甚於斯。
"我喜歡你,所以就要讓你欺負我嗎?"小荷嘟起小嘴,滿臉的正義凜然。
"若是兩情相悅,只會感到愉悅,哪裡來的痛楚。"楚獷理所當然的說著。
小荷瞪大了眼。"我真不懂你怎麼這麼糟糕,咱們下來該做的事都還沒做成呢,你滿腦子就想著這檔子事!"
摸摸腦袋,楚獷的氣勢因著小荷這句話,完全萎靡了。是啊,下來這麼久了,該辦的事沒辦成,不過,要辦什麼事呢?
抬起頭!眼前的小荷也是一臉茫然,顯然剛剛那句話又是無意識脫口說出的,兩人相視一眼,旋即又笑了出來。
"如果兩情相悅,你把你那麼大的東西……咦?變小了噯,這樣就沒問題了,你可以進來了喔,這個大小,我想應該不會太痛的!"小荷沒遮攔地瞧著楚獷沒什麼精神的小分身,表情開朗得不得了。
楚獷失笑地先看看自己,再看看小荷,心中愛意急速加增。
"怎麼樣,我要準備了喔,你說我應該怎麼躺呢?"小荷興奮地好像中了頭采,其實,她也不是真的那麼高興,想到那樣的東西要進入自己的身體裡,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甚至有一點噁心。
不過,她刻意的笑著!想為剛剛又踹又揍他的事情,做出一點補償,畢竟,他是那麼喜歡自己,自己也是那麼喜歡他。再說,也許就像他說的,兩個人彼此都喜歡的話,做那樣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來吧,快點來吧,我越來越冷了!"小荷規矩的躺好,想起剛剛楚獷的動作,深吸口氣,一鼓作氣的把腿張得大開。
看著她臉上慷慨赴義的神情,楚獷帶著溫暖的笑容,輕輕攏上她的腿。
"今天就算了,我去幫你找件衣裳來。"
小荷抱住楚獷,用力搖頭。"不用了,我困了,你陪我一起睡吧。"
"呃,好啊。"抱著小荷,楚獷帶她到自己的大床上。"睡這兒吧,這兒寬敞些。"
"唔。"小荷皺皺眉。"小床比較好,那裡兩個人靠在一塊比較暖些。"
"你穿件衣裳就暖啦。"楚獷幫她蓋好被,轉身要去找衣服。
"不要!"小荷賭氣地拉住楚獷。"你在我身邊就好了,你很暖的。"
"嗯。"楚獷不再堅持,依言躺下。"你好好睡吧。"
"好,可是你要一直陪著我喔。"
"會的。"
"那就好,阿戌啊,我發現我越發喜歡你了噯。"
"是嗎?"楚獷挨得她近些,小荷小小的身子,被他包得緊緊的。
"對啊,你又帥,又壯,又暖和,而且還很厲害。"說著說著,小荷像是想到剛剛的情景,忍不住淺笑了起來。
"喜歡歸喜歡,可是,我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地方是對了,可是,東西好像不對噯。"
真虧得她了,這樣的話都敢說得出口,即使是號稱"丫環殺手"的楚家大少,這類的話語,也不是能這樣平心靜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的。
"噢。"沉吟了會兒,楚獷一時之閒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了。"你現在還大小,過兩年,你就可以體會到真正的……事兒了。"不管怎麼說,楚獷就是說不出口。
"還要過兩年啊,噯,原來我還大小了。"
"是啊,再過兩年吧,就兩年。"
"好吧,獷少爺,阿戌啊,我真的困了,你唱首歌給我聽好不好啊?"
"歌?"
"算了,看你就是一副不會唱歌的樣,我唱給你聽吧。"說完後也不等著楚獷回應,小荷便唱起小曲來。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小人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小荷低低地唱著小曲,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楚獷聽著曲兒,卻難以入眠。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為什麼小荷要唱這首曲兒呢?她是意有所指,抑或只是隨口吟哦?
看著鼻息沉穩的小荷的睡顏,楚獷有預感,今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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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文心有點詫異地將三風迎了進房,雖說她是交代過水仙,讓三風回家時,到她這兒來一趟,但,現在這個時辰……
拉攏了隨意披在身上的衣裳。"這麼晚了,老爺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用眼神示意讓楚平、水仙倆先下去,文心倒了杯茶,放到三風面前。
"我剛剛從景春閣過來。"
"噢。"文心跟著坐在三風身旁,等待著丈夫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收的那個小女孩,真的不錯。"三風呷了口不冷不熱的溫茶,接著又說……"那女孩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
"嗯?"
"嗯。"三風點點頭,繼續說著:"我覺得,獷兒那匹野馬,就要像小荷那樣的姑娘,才栓得住。"
"她美嗎?"
"還好。"三風聳聳肩。"眼睛太大,下巴太尖,皮膚太白,聲音太有磁性,個性太過可愛了一點。"
"喔?"這樣聽起來,怎麼可能不美呢?
自然地,三風把手疊到文心手背上。"她沒有你美。"
"我?"文心怔怔地接受了丈夫的讚美,他多久沒有讚過她了?
"唉!"三風沉重的歎了口氣,起身到文心身後,雙手輕輕在她肩頭磨蹭著。"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如果當初沒有獷兒的話。"
文心將臉靠到三風的手上,豆粒大的淚珠一點一點地掉了下來。"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三風捧起她的臉,憐惜地親著她。"沒有人錯,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試煉,憑空降下個天神兒子,別人家可是幾世都修不到的呢。"
"我不要!"文心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我怕他、好怕他。每次看到他,我就覺得總有一天他會殺了我、殺了我們全家!"
三風乾脆蹲下,用力摟緊她。"不會的,有我在,不會的。"
文心低聲啜注了會兒,抬臉問:"為什麼今天會來找我?"待她問了問題,文心才覺得自己笨。丈夫願意回家,乖乖伺候著也就是了,幹嘛多嘴問這些呢?萬一,因為自己這樣的笨問題,他又走了?
三風果然一愣,笑著坐回椅上,這才回道:"可能是因為小荷吧。"
"獷兒收的那個丫頭?"
"是啊,一見著她,我就好想來找你,她讓我想起了我最愛的人,讓我想要回到最愛的人身邊。"三風不帶一絲矯情的話,讓文心眼眶又濕了。
"你還是愛我的?"
三風並沒有回答,只是橫腰抱起文心。"你瘦了。"
文心將腦袋埋在丈夫胸前,依偎這份多年前她不珍惜的溫存。"對不起。"
"為什麼?"
看著丈夫因歲月而憔悴的臉孔,文心緩緩的搖頭。"沒什麼。"然後重重的,將腦袋塞回他暖暖的胸懷裡。
將文心放回床上,三風順手扯開了文心腰眼上的細繩,文心趕忙坐起,甜笑道:"讓我來。"
"嗯。"三風點點頭,挨著床緣坐了下來。
文心徐徐地脫下上衣,露出裡面一件紫色肚兜,向來以嫩白著稱的文心,自懂事起,就曉得這個顏色最襯自己。
在一片紫光中,若隱若現的銀絲牽扯出雀鳥的形狀,三風貪婪的目光則停留在文心雙峰間雀兒的小嘴上。
文心幫著三風脫下了衣褲,當兩人身上僅存著貼身衣物時,三風反倒不急了,多年的情場翻滾,讓他明白了女人要的究竟不止是那三分鐘的歡愉。
他先撫弄著文心鬢邊的軟發,然後一點一點,點著文心的腮邊,一直點到了雙唇,然後,咬了下去。
文心吃痛,驚叫了起來,三風卻用兩片唇,堵住了將要發出的聲音,當三風的舌在文心口中舞動時,文心全身緊繃,緊張得無法思考。
這是什麼樣的吻啊!
三風的舌像是活物般,在文心的口中不斷的前行、後退、翻騰、挪移,他的每一個動作帶給文心的都是新鮮的、滿足的感覺,終於,在文心鼓起勇氣想要配合的時候,三風的吻卻結束了。
帶著些許不捨,文心眼含慎怨,瞅著三風,三風不介意的笑了笑,一雙手卻粗暴地撕碎了文心的肚兜,銀色的絲線在三風的摧殘之下,長長短短的撒落在文心的身上、臂上、臉上。
文心吃力的抓緊三風的前臂!心底感到既是羞澀又是新鮮。
有那麼一刻,文心懷念起以前那個生澀的三風,當年,他們都才十五、六歲,新婚之夜那晚,少不更事的兩人,做出了一連串讓身體疼痛的糗事,可那晚,是最難忘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