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不舒服的感覺讓比爾從沉睡中慢慢醒來,花了三秒鐘才想起身在何處。她坐了) 來,發覺自己身無寸縷,房間裡只剩她」人,本想下床套上自己的衣服,但因門外有了由響,而讓她又縮回床上。
房門開了,傑斯走進來,而且提了個大木桶,然後又走出門外,提了一大桶熱水進來。 顯然小廝們不被允許進來,因為他們只把水提到門口即折轉回去,然後傑斯將一桶一桶的水注人大木桶中。
比爾從頭至尾都用被單包緊全身,謹慎的望著傑斯。彷彿回應比爾的注目,傑斯看向在中的她,而且給了個害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比爾措手不及的轉開頭,臉又不自覺的羞紅) 來。
看著比爾嬌紅的臉龐,傑斯心中愛極了。「洗澡水放好了,洗個澡會比較舒服。」他惘柔的說著。見比爾不說話,遂興起了逗她的念頭。「要我幫忙嗎?」他走過來坐在床邊,山弦外之音暗示著。
比爾的反應是立即的,頭搖得跟搏浪鼓一樣。
「是嗎?」傑斯露出無限可惜的表情。走到門邊,又不死心的問了一次,「真的不要務 幫忙?」
看到比爾的頭搖得更厲害了,他輕笑的開門出去。
第五章
對一個快二十天沒有洗澡的人來說,一桶熱呼呼的水是最好的禮物了,而現在比爾正慢慢的享受著它。胸口的」塊紅暈是傑斯故意「烙下」的,雖然她知道這件事早晚都會發生, 但心中仍五味雜陳。望向雪白被單上的些許殷紅,比爾幽幽的歎了口氣,哎!就一個以「身」當作籌碼的囚犯而一肓,她還能奢望什麼更好的待遇?
冥想中,傑斯突然闖了進來,比爾嚇得趕緊把身子縮進水裡。看著比爾微露香肩的泡在水中,髮梢上的水滴不斷滴落,一幅芙蓉出水的晝面,映人他的眼簾,傑斯的眼神又晦暗起來。而比爾已經知道這代表什麼含意了。
「有什麼事嗎?」她趕緊打破魔咒。
傑斯想了五秒,才記起自己進來的目的。
「嗯上」件衣服待會你可能需要。」傑斯拿起手上的白色女袍,掛在椅背上。
「謝謝!」
又過了十秒,傑斯還杵在那兒。
比爾不得不再清清喉嚨問道:「還有事嗎?」
「呃……沒有了,你慢慢洗吧!」傑斯倒退著走至門邊,又看了一會兒,才不捨的走了出去。
比爾等了十秒,覺得外面不再有動靜後,才火速的跳出木桶,擦乾身體,套上自己昨夜穿的衣服。她才不要讓那只色狼再有養眼的機會。
果然,過了一分鐘傑斯又闖進來。這次他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滿食物。
沒見到比爾在水裡,他有著明顯的失望,再看見比爾穿著昨夜的衣服,他表現出些許的不滿。
「怎麼不穿乾淨的衣服?」他放下托盤問著。
「我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
「這些都是特別為你準備的衣服啊!我怎麼可能讓你穿別人的舊衣服?」傑斯氣憤的解釋。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她仍有些不信,也有少許的感動。
「相信我」他走近,故意用壞壞的眼光上下打量她,「女人的尺寸我只要用『看』的即可一清二楚。」
「狂妄又下流!」比爾噸了他一 口,轉身走向窗邊,不再理他。
感覺到傑斯走在她後頭,比爾並沒有回頭。一條質地細軟的毛巾罩住她的頭髮,傑斯在幫她擦拭水滴。一種溫馨的感覺震撼了比爾。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被呵護了?上次幫她擦拭頭髮的人是自己的母親,轉眼卻已過了十一年。瑪麗媽媽雖然照顧她,但自剛開始的排斥到後來的自力更生,反而是她照顧瑪麗的機會比較多。
如令,身後這個令她覺得陌生又害怕的男子,居然這麼溫柔自然的親近她,比爾感到迷惑。
一連串的細吻侵襲著比爾的香肩,她本能的倚向後面那片結實的胸膛,閉上雙眼享受著被愛的快感。傑斯讓她的心靈感覺到安定,諷刺的是,對她巫肓,他甚至跟陌生人沒兩樣。
傑斯又想要她了,她溫柔的依偎在他懷中,使他胸臆間充滿了憐愛,可是又怕她還沒準備好。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也無法否認,當他知道比爾還是處女時,實在難掩內心的欣喜。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呵,也是最後一個!他知道早上那次對她而*吉是痛苦的,但……看著窗外艷霞滿天,他會有一整夜的時間好好的彌補她。
「先吃晚餐吧。」他在她耳邊輕喃。
比爾的眼神微醉,雙靨猶帶嬌暈的望向傑斯,那撩人的表情使他血脈憤張,猛抽了一口氣。
「女人—.不要再勾引我了—.」他壓下自己的煩躁,拉著比爾走向餐桌。
一股羞愧感從比爾的心中升起,這才發覺0H己剛剛做了什麼。
天!她真想死,為什麼如娼婦般的任他予取於求?
她僵硬的跟著傑斯走到桌旁,桌上的菜色看起來是那麼的可口,可是她完全沒有食慾。
「我想要回自己的艙房了。」強忍著屈辱的淚水,她用僅存的一點自尊說著。
傑斯看向比爾,也發覺她的不對勁了。
「怎麼了?」他想捧起比爾的雙頰,卻被躲開。
「該辦的事都已辦完,我想我可以告退了。」她裝出不在意的表情。
「什麼意思?」傑斯的眼睛瞇了起來。
比爾抿著嘴不再回答。
「解釋!」他抓住比爾的雙肩,粗暴的命令著。
「你還想怎樣?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而我只是要求回去屬於自己的空間,不可以嗎?」
「既然你硬要把這件事情扯上我們的交易,」傑斯無情又冷酷的抓緊比爾,「讓我告訴你,除非我玩膩了,否則別想逃離我的手掌。」然後生氣的大步跨出艙房。
十一年來,她不曾流淚,而此刻淚水正決堤似的湧出眼眶。她走到床角坐下,蜷曲著身體,無聲的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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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斯整夜沒有再回來。
半夜,比爾的經期來了。以往每一次經痛,她都用調息的方法來抑制gM種要命的疼痛.但這一次她不行了,紛亂的思緒使她無法專心。
天啊!她好痛!
午餐、晚餐未進食任何東西,更使她覺得虛脫。她捧住肚子縮在地上,咬著下唇抑止。 已呻吟出聲。冷汗已濕透衣服,而她只能縮在地上獨自強忍著。
另一頭,傑斯在狄瑞的艙房喝了整夜的酒,他嘮嘮叨叨、語無倫次的向狄瑞抱怨了一堆。狄瑞好笑的看著他的朋友,但在這個節骨眼,他可不敢笑得太猖狂,以兔惹禍上身。) 然,下半夜的時間,他大部分都在打瞌睡。
直至清晨,傑斯才醉醺醺的走出狄瑞的艙房,太陽還沒出來,泌涼的海風倒使傑斯的酒意清醒不少。
他步回自己的艙房,想到比爾把他倆的做愛比喻為交易的一部分便感到生氣,但他就具忍不住的想去看看她。想像比爾誘人的睡姿,他又心猿意馬起來。
門開了,比爾不在床上。環顧四周及沒有動過的晚餐,比爾不在屋*。
該死的!她居然無視於他的命令,回到自己的房裡。他大步的走到比爾的艙房,開門的
震動聲驚來了值班的船員。
沒有!也不在這裡!
她逃走了嗎?跳水了嗎?這裡可沒有海豚再來救她了,她應該不會這麼笨吧!
傑斯又衝回自己的房*,心慌意亂中聽到一聲細微的呻吟。繞過床,他看見了蜷縮如】 孩的比爾。
「比爾!比爾!怎麼了?」他把比爾抱上床,著急的問著。
比爾沒有回答,只是皺著眉,另一聲呻吟口U口中逸出。
傑斯慌了,摸摸比爾的身體,冷得嚇人,而且衣服全濕透了。他趕忙拿起椅子上的袍了幫她換上,又用毛毯裹住她,把她抱在胸前摩擦著。
彷彿又想到什麼,他將比爾放在床上,到酒櫃前倒了杯威士忌,「來!比爾,慢慢的下去會舒服一點。」傑斯扶起比爾輕哄著。
比爾只啜了一口便嗆咳起來,而後又開始乾嘔,虛脫的癱在傑斯的懷*。
身子稍微回暖,比爾的意識也清醒多了。她抬頭見傑斯緊摟著自己,另一波的疼痛又」 她痛苦的閉上眼。
「比爾,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傑斯焦急的語氣使得比爾又張開眼睛,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經痛……」她無力的說著。
「你等著,」傑斯輕輕的放下比爾,「我去拿嗎啡來。」
比爾知道嗎啡是毒品,但從來不曉得它也可以用來止痛。她勉強服下傑斯拿來的嗎啡 疼痛的感覺慢慢褪去,只剩下一身的虛弱。又喝了點傑斯餵她的熱湯後,便在傑斯的懷中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