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惟的話讓大衛發笑,人人都希望贏,她卻只說輸。
檯子的服務人員不動聲色的看向大衛,想知道老闆是否有啥指示。
大衛丟了個眼色給他。
「嘩!」四周響起一片歡呼聲。
「天!」家惟喃喃的叫著,「我贏了。」
賭了三天,她運氣背得從沒贏過,可是卻在最後一把贏了。
「大衛,我居然贏了。」她看向大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啊!好運氣,還要玩嗎?」家惟這模樣,使大衛決定要讓她繼續贏下去。
「不了,我們去聊聊天吧。」
這女孩不貪心呢!大衛讚許著。
他們走到吧檯,點了酒喝啜著。
「大衛,你怎麼會來這裡?」
「嘿,女孩,怎麼搶了我要問的話呢?」大衛用譴責的語氣誇張的說著。
家惟咯咯的笑了,「我先問的,你先說。」
「好吧,來這裡處理一些公事。」
「公事?來賭城處理公事?」
「唉!小姐,你就別再挖苦我了。」
「哦,追根究底原來是不肯說,好吧,我不問了。」
「你呢?為何會在賭城?」
「啊哈!不說。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扯平。」
大衛哈哈大笑的拍拍家惟光滑的臂膀。
吧檯前方有一個小小的舞池,舞池邊坐著一個琴師及薩克斯風手。此時薩克斯風手正吹著一曲輕緩的小調。
「想不想跳舞?」大衛邀請家惟。
「好。」她也想讓自己瘋狂一下。
牽起家惟的手朝舞池走去,大衛向琴師說了曲名,琴師曲調一轉,讓魔術般的雙手流瀉出一首探戈名曲。
大衛的舞技精湛,而家惟能做酒小姐自然也把交際舞跳得唯美如幻。舞池的四周開始聚集著人群,他們欣賞漂亮的東方小姐在英俊的舞伴唯上show著賞心悅目的舞技。
穆子青在第一個晚上就趕走了黛拉比,孤獨的睡在自己的套房裡。
套房的面積占的約一百坪,在飯店的最頂端,可俯瞰整座拉斯維加斯城。
第二天,大衛來找他,他們在套房裡把原定的計劃再做一些詳細的補充。
大衛離開後,穆子青派去保護家惟的保鏢來報告她一整日的行蹤。
這女人在大把大把的花他的錢呢!他回想起家惟那天當著那群聽不懂中文的西方人面前對他警告的話。他嘴角揚了起來,這女人跟天借了膽,居然敢如此待他。
他決定那晚仍不去找她。
這次的交易淨賺十億的利潤,這對他所要達成的理想有著莫大的幫助,他可沒心情再為一個女人分心。
第三天,穆子青所要處理的事已告一段落。保鏢來告訴他,家惟在大衛的飯店裡賭博,穆子青決定去找她。
「青。」黛拉比自從那晚被穆子青趕走後,心中又氣憤又傷心。見穆子青從專屬電梯下來,她急急的迎上去。
穆子青停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青,」黛拉比嚥了口口水,「你要走了嗎?」
無視於黛拉比低聲下氣、楚楚可憐的表情,穆子青只是冷冷的望著她,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什麼時候准你問我行蹤了?」他朝黛拉比拋下這句話就走了。
黛拉比的眼眶忍不住溢出了淚水。她的心、她的人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了這個男人,他卻對她如此不屑。
是為了那個毫不起眼的中國女人嗎?
她不甘心啊!
她一定要搶回屬於她的男人。
第五章
穆子青想像著見到家惟時的好心情,在進了大衛經營的飯店,看見已圍滿舞池的人群,以及舞池內那對搭配得天衣無縫的男女後,完全被破壞無遺。
他僵著一張難看的臉,冷冷的看著大衛的大手因為舞姿的變化,不時輕觸著家惟的身體。
這兩道危險的目光大衛一定感受到了。
他開始不經意的搜尋著舞池的四周,然後瞄見了站在人群之外、寂靜如豹子、卻蓄勢待發的人影。
不妙了!大衛在心裡暗叫沙漠風暴來了!
他得想個辦法脫身才行,好漢是不吃眼前虧的。
將家惟帶離舞池,眾賓客自然的讓開了一條路,大衛將家惟引向穆子青的面前,然後一甩,讓家惟轉著圈子跌到穆子青的懷裡。
穆子青本能的抱住眼前的女人。
「你怎麼在這裡?」家惟看請來人後,表情不悅的埋怨著。
看一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穆子青再抬頭,大衛已不見人影。
好傢伙,算你逃的快。
「喂,放開我啦!」
穆子青記得了自己正在生氣,他板起了臉,拉著她便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家惟掙扎著大呼小叫。
「閉嘴。」穆子青回過頭狠狠的瞪她一眼。
「喂,老兄,這位小姐好像不怎麼願意跟你走。」一位滿臉胡碴的大漢擋在穆子青的前面,為家惟打抱不平。
穆子青根本懶得理會那傢伙,倒是家惟瞥見穆子青露出一副令人猜不透的表情,生怕美國大漢太過熱心反倒吃了大虧,「謝謝你,先生,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她趕忙解釋。
那美國人識趣的讓開了,而家惟被穆子青推進了拉斯維加斯的夜色中。
這女人為什麼老忘了自己的身份?看著她僵直的背影他覺得自己像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可是天知道,他才是她真正的「金主」啊!
她是這麼的不把他放在眼裡,不把他當「天」。他恨恨的想著,還敢向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陪我去吃飯。」他冷冷的說。
家惟回過身正想反駁,但瞧見了穆子青不善的表情,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
她走到他身邊,安靜的等他帶路。
就是這樣,每次都這樣!把他惹火了,才又溫馴得像只小貓。
「挽住我的手臂。」
家惟順從的照做。
哎!他能把她怎麼樣?有力的握緊手中柔荑,他領著她離開了大衛的飯店。
穆子青選了一家氣氛好、食物佳的典雅餐廳。可是兩人卻不說一句話,只是埋首吃著眼前的食物。
家惟心裡也明白自己實在不應該激怒他。但想到穆子青與黛拉比相處的濃情蜜意,她便無緣由的產生了一股濃濃的酸意。
其實穆子青有情婦這件事,家惟早就不該意外的。但真正碰上了,她沒想到自己心中的反應會是那麼的強烈。
她戳著盤中的食物,而他猜不透她在想什麼。不過他告訴自己,別再浪費心思在這女人身上,她是他買來,就這麼簡單。
「走吧。」他起身,冷冷的說著。
家惟倔著一張臉,也跟了出去。
回到飯店,家惟甩開穆子青握著她的手,想直接回房。穆子青卻順手一帶,摟住家惟的肩,也不管她的議員,直接把她帶入他專屬的電梯中。
家惟開始有些害怕,在小小的電梯裡,她閃在離他最遠的角落,用著防備的眼神瞧著他。
「穆大少,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穆子青直勾勾的盯著她,根本不回答。
他們倆在電梯內對峙著,穆子青如只飢餓的狩獵者,正虎視眈眈的盯著眼前的美食。而家惟則動也不敢動的像」「侏羅紀公園影片裡的那頭小羊。
電梯的門開了。穆子青朝家惟露出詭異的一笑,然後一步跨出了電梯。
他向家惟做了個「請」的手勢。家惟不理他,仍賴在電梯裡。
彷彿對家惟這種幼稚的舉動毫無辦法似的,穆子青放棄理她,自行走進臥室。
家惟馬上按上「關」的按鍵但電梯根本毫無動靜。
她無奈的跨出電梯,面對著豪華的大廳。
無心欣賞那美輪美奐的陳設,她急忙開始搜尋逃生梯。
「你在找什麼?」
家惟嚇得反彈回身,「沒有。」她搖著頭,也不知道自己在否認什麼。
「來」穆子青招招手。
「不要。」她發覺自己的頭搖得像乩童。
「要我過去抓你嗎?」他揚起眉,眼中放出警告。
「你放我走吧,黛拉比會伺候你的。」家惟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他拉下臉,不悅的提醒:「我愛找誰就找誰,別忘了你的身份。」
家惟靜靜的消化完穆子青的話,後悔這三天來為什麼要花穆子青那麼多錢,但她還是決定了,「那好,我不玩了。」說完,她突然如釋重負,也放鬆了警戒,「我不做你的情婦了,你找別人陪你玩吧。花你多少錢,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她藉著往後幾年的薪水全泡湯了。
穆子青眼神冷峻的哈哈大笑。
「你幹嘛笑的那麼詭異?」她發毛的小聲問著。
「難道你不知道從來只有我才有權力說「不——嗎?他在沙發上輕鬆的坐下來。
「什麼意思?」
穆子青迅速往前一躍,一瞬間抓住家惟。
「放開我!」家惟尖叫的掙扎。
他抓住家惟的頭,固定住她的臉,另一隻手挽住她的腰肢,「不要亂動。」他低沉的嗓音,惡狠狠的說,「我可不想再把你弄得全身淤青。」然後他重重的吻住她……
激情過後,家惟背對著穆子青無聲的躺著,滿懷羞辱。
穆子青燃起一根煙,徐徐的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