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是騙你的。」她的聲音小得像蚊納在鳴叫。
喔,騙他的呀,賀天牧輕哼了聲。
「這個答案我不想接受。」他冷著聲音,宛如一道致靳雰死命的催命符。
「不要!」靳雰驚叫一聲,從剛才哭泣到現在,她已經有點疲累了。
「好吧,那說妳愛我。」賀天牧開始提不平等條約了。
靳雰靜默了下來。
「不說嗎?那我......」
「好嘛,我愛你。」
「沒有誠意,抬起頭看著我。」賀天牧低斥道。
靳雰嚇了一跳,抬起紅得像兔子的眼睛,卻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嬌羞不已。
「再說一次。」
「我......愛你。」靳雰忍著紅燙的面頰,完整地說完。
賀天牧吐出低啞的輕笑聲。
「那妳要嫁給我嗎?」人生大事,不得不趁這個機會將她訂下來。
「嗯。」嫁給他,他就不會回美國了吧?
「妳確定?」
「嗯!」
驀地,靳雰被轉了個方向。
一張張陌生人的臉孔總算進了她的眼,噢!不,是有幾張臉孔是她很熟悉的。
「老爸、老媽?」
在一旁的賀父賀母也是一臉訝異。
「恭喜恭喜!」陌生人熱情的祝賀一古腦地全湧了上來。
天啊!不會吧?她居然跑到機場來求愛?靳雰紅著臉,又將自己變成縮頭鴕鳥了。
「天牧,這招不錯吧。」靳諒隔著人群大聲喊道。
賀天牧回了個笑。
「比你那招裝病好多了。」
什麼?!裝病?那他並沒有要回美國嘍?
正得意洋洋的賀天牧與靳諒全然沒發覺他們的馬腳已經露出來了。
「賀天牧!」冷的嚇人的聲音由靳雰的小嘴吐出,配上瞇細的大眼,好恐怖哪!
「還有靳諒,你們別跑!」
「不要!我不要出去。」悶在棉窩裡的靳雰死命地揪著棉被,一點兒也顧不得自己險些快被悶死了。
「雰雰,妳這樣會很難過的。」賀天牧坐在一旁,試圖將棉被由她身上扯離,不過她就是不肯,讓他傷透了腦筋。
「哼!悶死總比被笑死好。」氣惱的聲音由被窩裡清楚地傳來。
賀天牧輕呵幾聲,他的雰雰面皮哪有那麼薄?
「笑什麼?」
「沒有,我是想妳還要繼續悶多久。」賀天牧放棄跟她搶棉被,反正她悶不了多久的。
「我屬鴕鳥的,不行呀?」
賀天牧聞言放聲大笑,她屬鴕鳥?不過以她趴在床上,四肢大張的這等姿態,他覺得烏龜還像了點。
「笑笑笑,讓你笑死算了!」靳雰又將棉被拉緊了些。
忍下笑意,他的雰雰生氣嘍。
「雰雰,別生氣了。」
「哼!」他裝病騙她,她哥也騙她,這氣難消得很。
「原來......妳剛才是在安慰我的。」賀天牧的聲音驀地變得低沉,而且有些哀傷。
靳雰不安地蠕動了下。
不要,她不要再上當了。
「那我回美國去好了......」
赫!他說什麼?靳雰連忙丟開棉被,想揪住他,哪知道,她又上當了。
她才剛抓開棉被,便被賀天牧一把揣進懷裡。
「雰雰,舒服嗎?」賀天牧以手掌成扇,揭了些涼風在她臉上。
「一點也不。」又被騙了,笨蛋!靳雰在心裡暗罵著自已。
「別生氣了。」賀天牧好言地求和道。
靳雰噘噘小嘴,瞥了他一眼,心眼兒正滴溜溜地轉著,倏地,她想到一件可以扳回一城的事。
「好呀。」
賀天牧揚起一抹笑。
「不過,你要先說為什麼你有那麼多我的照片。」靳雰也很得意地笑道。
嗄!瞬間,他僵住笑容。
「不說嗎?那我要走嘍。」靳雰作勢從他懷裡起身。
驀地,她被攬得更緊了些。
「呃,那個呀......」賀天牧難得緊張到吞吞吐吐,臉上飄了朵紅雲。
「嗯?」
「那個是靳諒賣給我的。」說完,賀天牧輕咳了幾聲。
靳雰瞇細了眼,賣?!她哥拿她的照片去賣?而且,沒有分錢給她?
「好了,我們別談這個了。」賀天牧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衝出去找人來練菜刀十八切。
「才不......唔。」
賀天牧找了個最簡單的方法來阻止兄妹互殘,就是吻住她。
火熱的舌熟悉地找到另一個,然後在戀人親密的接觸中狂野地舞動著......
「喂,過去一點啦,我聽不到。」
「嗯?怎麼突然沒聲音了?」
然後是一陣討論聲。
「該不會他們在裡頭......」曖昧的語意,五個人皆心裡有數。
「不會啦,我們都在,要也要等晚上。」驀地,靳諒被賞了個爆粟,痛得他唉唉叫。
「要等結婚後。」靳母對這點可是很堅持的。
木訥的靳父輕咳了聲。「我們當初也沒有等結婚後......」
幾聲冷氣倒抽聲,逼得靳母紅了老臉。
「你幹嘛在這裡說這件事?」靳母揪下老伴的耳朵,輕聲問道。
「因為我不反對呀。」
「哇塞,原來老爸那麼前衛。」靳諒好哥兒們似地將手臂搭上老爸的肩膀。
「不包括你就是了。」言下之意就是,靳諒要是讓他當免費的爺爺,他皮就繃緊一點。
靳諒垮下臉,一臉哀怨。
不公平,為什麼人家家是重男輕女,他們家是寵女不寵男。
「哈哈......」
隔著一扇門,門裡門外,都是鬧烘烘的,熱鬧極了。
尾聲
星星,滿天的星星。
賀天牧挑了個無雲無風又滿月的夜裡,將靳雰偷偷帶上頂樓,讓她枕在自己懷裡,一同仰望著滿天的星子。
「很漂亮是吧,下次我們去台東,那邊看得到更多的星星。」賀天牧在她耳邊輕喃著,呼出的熱氣讓靳雰不住地輕呵閃躲。
「嗯,好。」
然後,兩人便專注於一閃一閃的星子。
「對了,天牧。」
「嗯?」
靳雰翻了個方向,撐起上半身,低頭看著他。
「我好像還欠你一個東西喔。」靳雰輕聲說道。
「欠我東西?」賀天牧想了會兒,搖搖頭,他可不記得她欠了他什麼。
「真的忘了?我記得你以前很想跟我要這樣東西的。」靳雰的笑容裡有些神秘。
「是這個?」不懷好意的魔掌,緩慢地朝向她胸口前進。
「色狼!才不是呢。」靳雰打掉他的壞手。
「那是什麼?我真的想不出來。」賀天牧可惜地說道,就差一點了。
靳雰勾出更大的笑容,然後低下身子,湊近他的耳邊。
「天牧......哥哥。」她柔聲說出「哥哥」二字。
賀天牧一愣,然後將她重新瑞回自已懷裡。
「我還你嘍,不欠你任何東西了。」靳雰漾著笑意。
「哪有,妳還欠我很多東西。」
「嗯?」靳雰不解。
賀天牧笑得邪魅。「我的眼睛只看得到妳,所以妳要賠我。」說完,在她的眼上印下一吻。「我的嘴只想吻妳,妳也要賠我。」接下來是令兩人呼吸急促的熱吻。
好不容易才分開彼此,卻因為月光下她迷濛的雙眼,微張的小嘴及媚人的姿態,讓賀天牧看得更是血脈僨張。
「還有......」賀天牧困難地滾動著喉結,他好渴。「我的心只想著妳,也只有妳能賠我。」說完,他緩緩地朝......
「小雰,老媽叫妳下樓睡覺。」
「汪。」布洛也跟了上來。
赫!兩個人猛地從激情中被嚇醒,一臉錯愕地看向壞人好事的靳諒。
「怎麼了?」頂樓沒有日光燈,又剛從光亮處踏進黑暗處,所以他也看得不甚清楚,沒得到響應,自然而然就提出疑問。
「靳諒--我要殺了你!」
喔!靳諒還搞不清楚狀況,便被人開始追殺。
天,他到底招誰惹誰了呀?
「汪鳴--」布洛還以為賀天牧在跟牠玩呢,興奮地亙吠叫著。
全書完
尾聲
後記--小嘟嘟日記
那天,豫弦剛從學校回家。
一踏進家門,就發現丫哥匆匆忙忙拿著衛生紙擦著不知名的小水漬。
奇怪!豫弦很懷疑喲。
我丫哥假如喝飲料不小心濺在地上,是不可能那麼快就會擦乾淨的。
驀地,豫弦看到一個小屁屁。
「呀--」有狗,小狗耶!
豫弦連忙衝上前,四隻短短的小腳,毛茸茸的身體,黑亮亮的小眼珠,無辜的表情,唔,好古錐喔!
丫母剛好下樓,說牠的名字叫嘟嘟。
小嘟仔--呵呵,豫弦高興死--!
小嘟嘟就這樣在我們家住了下來。
每次在餵牠吃飯的時候,看到那雙圓圓的眼睛跟左搖右晃的小尾巴,手裡正在挖著寶路的湯匙都會忍不住多挖一點。
多挖一點......多挖一點......
小嘟嘟就在豫弦努力地照顧之下下,過了一歲生日。
有一次,豫弦帶著小嘟嘟去獸醫那裡洗澡兼除虱的時候,看到醫院的診療台上有一個體重計,好奇之下,就把小嘟嘟放了上去。
咻--體重計的指針一直狂奔。
指針指向......、六!
呼--才、六公斤咩。
豫弦拍拍胸口,咱家的小嘟嘟還不算太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