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如此仔細看過她,只知她桃花似嬌很迷人,不意,這一細看,才覺得她不只容顏嬌媚,更有一股清秀神韻。
這神韻,純粹天然,不是人工細雕,或是勉強做作得來,像今晚的曼妮,美則美矣,可惜太矯情。
一面想,毅寒一面脫掉西裝,解開領帶,丟到一旁的椅子上。
聲音使思妍醒了過來,她詫然起身,揉揉眼,看著毅寒。
「唔,你回來了,幾點啦?」
「快一點了。」
「什麼?這麼晚了?」思研慌忙下床就要跑。
「幹嘛?你要幹嘛?」毅寒拉住她。
「我去預備洗澡水,你一定累了。」
毅寒忽然笑了,低聲道:
「你想跟我來個鴛鴦浴?」
「哎,你……」思妍跺腳,「別人的妻子都是這樣,替先生放洗澡水,不是嗎?」
「家裡的傭人,都是幹啥的?」
思妍愕然。
「按鈴,叫他們去做。」說著,毅寒坐到沙發,除去鞋子。
思妍趕過來,蹲身為他脫掉襪子。
「不必喊她們,我來放洗澡水就好。」
話罷,思妍抬起頭,突然,表情大變,雙眼木然的直視著他。
「怎麼了?」
「你晚上到哪去了?看看你的襯衫領口。」
毅寒低頭,看到襯衫領,沾了一點口紅,他略想,明白了。
和曼妮分手時,她和他吻別,他側頭避開,她的口紅沾了一點在他的衣領上。
「你跟誰在一起?」
毅寒一聳肩,神色威凌。
「想聽實話,還是好聽的話?」
「實話。」思妍語氣生硬。
「服裝界名媛,曼妮打電話約我今晚見面,她有事跟我商量。」
睡蟲一下子全跑光了,思妍雙腮蒼白,低聲道:
「晚了,我回房去,請你自己召喚傭人。」
「等一下,你是妻子,你剛剛才說過……」
「我這個妻子,是假的。」
思妍像鬥敗的公雞,神情頹喪,轉身就要走。
「站住——不准走。」毅寒急喝。
望著毅寒,思妍頓有身心俱乏之感,然而,堅強的意志,令她不能示弱,想哭,想傷心,那也得回房之後再說。
因此,她勉力一笑:「毅寒,我忽略了,你根本不必利用我去騙你奶奶,你身邊,多的是名媛、淑女。」
「你這什麼話?要我講實話,你竟然這種態度,早知道,我真的該編一套謊話。」毅寒不悅極了。
「什麼都不必說,晚安。」
看她曼妙身影,筆直走向房門,毅寒又急又怒,怒的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藐視他,敢不聽他的話,敢這樣冷硬的由他眼前走掉。
急的是,他擔心計劃泡湯了。
「你,你敢走出這個門,我,我會……」
思妍突然站住腳,轉回身,平靜看他。
「你會怎樣?」
「我立刻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思妍突然掉下淚。
毅寒顧不得光著腳,大步走上前,攬她入懷,這一來,思妍哭得更傷心了。
「你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到底怎回事?」
思妍說不出話,委屈的淚水,像潰堤的河水,傾洩不止。
毅寒一再告誡自己,對她只是虛情假意,但是,心裡卻無法全無助於衷。
哭了一陣,思妍止住淚,幽幽的說:
「我顧不得吃晚飯,一心三思等你回來共餐,結果,你讓我等到凌晨一點,竟跑去跟什麼服裝名媛約會,衣服還沾了她的口紅。」
「好了,好了,你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只顧著哭也不對。」
「我知道,憑你陸毅寒,哪會缺女人?想跟你在一起,答應當你的冒牌妻子,是我太奢望了,我現在才知道,我自不量力。」
「聽我說,好不好?」
「我能不聽嗎?」
「說得多委屈?這樣吧,聽我說完,你若想離開陸宅,我沒話說,就像我們當初約定的,好不好?」
思妍不置可否,毅寒拉她坐到床畔,這時,毅寒腦中盤旋的是一定得將她留下來。
「你一定要體諒我。」
「體諒你跟別的女人約會?體諒你衣領上的口紅?」
毅寒不讓她說下去,攬緊她香肩,想吻她。思妍掙扎著,倆人雙雙仰躺在床,毅寒翻身壓住她,封吻住她芳香小嘴。
好一會,毅寒放開她的唇,低沉道:「先聽我說,我才放開你。」
思妍不響,毅寒扶她坐正,才說出在辦公室接到曼妮的電話內容。
「我知道你在等我,急著要回來,是她一再請求我,替她拿個主意。」
沉吟好一會,思妍問:「衣領上的口紅呢?」
「唉,她曾到法國深造,不知覺染到西方人的習性,非得跟我吻別,因為我閃得快,沒讓她親到,這件襯衫才會遭受到池魚之殃,被口紅蹂躪了。」
他說得幽默,思妍差點失笑。
「算來,你該感謝這件襯衫,是它救了你老公。」
「你說的,都是真話?」
「要我發誓?我從不說假話。」
看他認真的表情,思妍相信他了。
「為了表示歉意,我明晚一定準時下班,回來帶你去圓山吃晚飯,賞夜景。」
「我不想去。」
「還在生氣?」
輕輕搖頭,思妍幽幽地說:「我不喜歡別的女人,跟我分享我的丈夫。」
毅寒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這麼說來,你願意繼續留下來?」
「嗯,可是,我擔心……」
「思妍。」毅寒正色說道:「如果你願意當我的妻子,就必須要有大肚容人的雅量。」
思妍美眸望住他。
「我的工作所接觸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像今晚的情況,我不敢保證不會再發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思妍不置可否,這正是她所擔心的。
「我想,你不會介意吧?畢竟這是商場手腕。」
「我當然介意,不過,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中有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一直是我的最愛,難道你還不知道?」說著,毅寒吻住她的小嘴。
一場小誤會,差點讓計劃泡湯,毅寒心裡只覺得好險。
吻一陣子,放開她,他說:「現在,可以替我放洗澡水了嗎?」
思妍起身,進入浴室。
當她放好洗澡水,毅寒一腳跨進來,擋住門,以深沉,研究的眼光,盯住思妍。
思妍被看得臉紅心跳。
「通常妻子是如何侍候丈夫洗澡,你知不知道?」
思妍俯首搖頭。
看她可愛的嬌羞樣,毅寒更有興味了。
「我教你。」
「我……」看他一眼,思妍害羞的低下頭。
毅寒噙著笑,走近思妍,伸手為她除去衣服,裙子……
思妍羞紅滿面,心裡有如打鼓,怦然耀動。
當思妍只剩下胸罩和底褲時,毅寒反而住手,低沉聲音響在思妍的耳際:
「別怕,別這麼僵硬,來,替我脫衣服。」
思妍依言,為他解開襯衫衣扣時,手在發抖。
好不容易,為他脫掉上衣,他接口說:「嗯?這裡呢?」說著,他指指褲子,腰帶。
思妍像個嬌羞的小新娘,再次伸出纖手,微顫的替他解下腰帶,接著是褲子
看她嬌羞又害怕,毅寒露出淡笑。
「看來,你從未替人服務過。」
「哎,當然沒有,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沒有弟弟或妹妹。」
「傻瓜。」毅寒抓住她白皙小手,「我說的是指大男人。」
他就勢抓她起身,攬她入懷,同時,另一手替自己脫掉長褲。
兩個幾近裸裎的身軀,緊密的這樣靠著,思妍再次輕顫,心跳得更厲害,臉蛋也更紅了。
毅寒俯下頭,吻住她芳香小嘴,伸長舌頭,探向幽秘的芬芳……
在此同時,毅寒伸手解開思妍胸罩的勾扣,胸罩掉了下來,他的大手撫摸著她尖鋌而富有彈性的胸乳。
「嗯……啊……」思妍渾身起了反應,忍不住哼卿出聲。
她呢喃的軟哼聲,更激起毅寒的亢奮,他索性放開她,替她除掉最後一道防線——底褲。
思妍來不及有任何反應,毅寒迅速的為自己脫掉內褲,一手拿起沐浴精,輕輕地抹上她的胸乳,揉出泡沫也揉出她的嬌吟。
「你……唉……哎……」
思妍幾乎慵癱,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裡,接受他的「服侍」,在他的手揉捏下,兩粒葡萄逐漸變硬,而他的身軀也因她的嬌媚而硬挺。
「你……噢……你……」
他挺立的男性象徵頂在她的腿間,觸感讓思研倒吸一口氣,羞澀地埋頭在他的懷裡,任憑他的腿抵開她的雙腿,任憑他恣意的探手……
一手抱住思妍的腰,讓她的上半身向後仰,美麗的身軀彎成美妙的弧度,因離他的溫熱懷抱,涼涼的感覺讓她如風中顫抖的花瓣,而他灼熱的火源順勢頂入她的幽密,讓她疼痛中仍感到興奮不己。
氤氳熱氣中瀰漫她的嬌吟與他興奮的狂吼。
毅寒和她,像兩條得水之魚,歡愉的在浴室中,悠遊,追逐,嬉戲起來……這正是毅寒說過的——鴛鴦浴。
第四章
莎士比亞說過:
「真正的愛情是不能用言語表達的,行為才是忠心的最好說明。」
因此,思妍把自己完全獻給他——陸毅寒。
她無悔!
之前,曾經懷疑過毅寒對她的愛情,現在,思妍把自己完整的給他,她知道再不能懷疑他。她相信,他對她,一定像她對他似的真誠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