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閒得慌,就去逛逛街,買買東西,看看電影。嗯,至於你要養家,每個月需要十萬嗎?」
「呃,不,不必這麼多。」
「看你需要多少,自管拿回去,錢不夠時,告訴我一聲,我會命人匯錢到你的戶頭。」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毅寒倏然笑了,放開思妍說:
「我愛你!」
思妍太感動了。
長到這麼大,除了離家出走的母親之外,沒人對她這麼好,說過「愛她」的話。
連讀大學夜校,都是靠自己半工半讀完成學業的。
美眸閃著淚花,思妍走近,抱住毅寒,緊緊,緊緊地理首在他懷中。
她心裡覺得好溫暖,他的懷抱是她的避風港。
毅寒淡然笑了,反手擁住她,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將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唇。
久久,久久,他放開她,替她拭去眼角淚花,低沉磁音響在她耳際:
「幸福的眼淚,對不對?傻瓜,別哭了。」
思妍頷首,為自己擦掉淚。
「我得走了,晚上請你到老爺大酒店吃日本料理,等我喔。」
「嗯。」
「悶的話,到庭園走走。」
送走毅寒,思妍渾身湧起濃濃的幸福感。
陸毅寒——真正鍍金的單身貴族,不但條件優渥,還是忒溫柔的多情郎。
「天哪!我一定上輩子燒了好香,才會遇上他。」思妍告訴自己:「我應該對他更好,更好才對。」
可是,怎麼更好呢?
他好像什麼都不缺。
該怎麼對他,才算是最好的?他最需要什麼呢?
思妍沉沉的想,想到……驀地,整張桃花嬌顏,頓時紅艷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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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酒店回來,已經很晚了。
思妍多喝了點酒,微困的任由毅寒扶著,經過庭園時,思妍忽然停住腳。
「怎麼了?我扶你回房去睡覺。」
「你以為我醉了?」思妍推開他,一手指著自己,一手指著天空:「看,我腳步穩得很吶,好美的夜晚,好漂亮的月亮。」
毅寒笑了:「對對對。」
「陪我再喝一杯吧。」
「你想喝通宵?」
「都可以。」思妍用力點頭。
「喝太多,你明天會頭疼。」
「不要管明天,我現在就想喝酒。」
「為什麼?」
「我心情很好呀,想體驗一下李白在月下喝酒的感覺,好不好嘛?」
「好好好。」毅寒笑笑,「想喝酒怎麼扯到什麼李白去了?」
「李白,你不知道嗎?中國有名的詩仙。」
「我知道。」毅寒忙不迭點頭,「中國歷史我最頭痛,反正你現在要喝酒,我們就喝,Ok?」
思妍讓毅寒扶到庭園中的涼亭坐下,毅寒吩咐僕人。不一會,佳餚、美酒擺了滿滿一桌。
「耶,那個不要太亮,月光都被遮蓋住了,沒情調。」思妍指著涼亭頂上的燈光。
僕人看著毅寒,毅寒含笑道:
「你們耳聾了?沒聽見夫人的吩咐?」
僕人忙答應著,將燈光調暗一些,這一束,涼亭果然增添許多柔美的氣息。
「嗯,夫人果真有品味。」毅寒說。
「夫人?你也叫我夫人?」思妍舉杯,一飲而盡,「我該稱你什麼?乾杯!」
看思妍醉態可掬,毅寒笑道:
「酒量不大唷,看你滿口醉話。」
「哼,敢藐視我?」思妍不等僕人斟酒,自己拿起酒瓶,倒滿一杯,對嘴猛灌。
喝完了,她又替自己斟。
「這樣喝酒會傷身體,來,吃些菜。」毅寒始終掛著笑,卻不知他心裡想些什麼。
「你很關心我喔?!」思妍瞟著他。一張桃花嬌顏,因酒的催化,紅艷得像盛開的紅桃花。
「當然,你是我的夫人,我愛你。」
「我也愛你,來,干。」
毅寒都只沾一下唇,倒是思妍,不到兩瓶的葡萄酒下肚,加上傍晚在酒店喝的香檳,她已醉眼惺忪了。
「好了,別再喝了。」毅寒命人撤掉酒席,扶思妍回房。
雖然有醉意,思妍的意識很清醒,她不肯進房,跟著毅寒,撒嬌道:
「不要睡……我……要你陪我說……話……」
「我明天還有工作。」
「不管,不管。」
「好好,陪你,陪你。」
思妍跟著毅寒,進入他的大起居間。
「好熱。」說著,思妍脫掉小外套,敞開領口,踢掉高跟鞋,仰坐到沙發上。
毅寒遣走僕人,脫掉西裝,解下領帶,倒兩杯水,遞一杯給思妍,自己也坐到沙發,呷口水,深沉的星目,盯住思妍。
「你對我這麼好,我該報答你。」思妍舉起杯子,忘形地喊:「乾杯!」
「嘿,你真的醉了。」毅寒奪下她的杯子,「這不是酒。」
「酒呢?再倒酒來呀。」
「喝一點酒,你會更美麗,但是喝太多,可就不好嘍。」
「真的?你看我現在呢?」
「很美麗。」
「騙人。」
毅寒星目盯住她的桃靨,「真的,我沒有騙人。」
「可是,你一點都不喜歡我。」酒精催化到她的腦部,思妍變得更大膽了。
「我說過我愛你,怎會不喜歡你?」
「我看得出來,你只是……嘴巴……這麼說,你……言不由衷。」
毅寒心裡一驚,他萬萬沒料到,她觀察入微。然而,他臉上仍掛著迷人的笑,低沉地說:
「我要怎麼做,才是言行如一?」
「你……」思妍掙扎,坐正身軀,可惜,眼前景象,包括他,還是眩惑一片,「真的不懂?」
「不懂什麼?你是指哪方面?」
「哎,哎呀!你……」若在平時,思妍會羞兼惱,現在,因為酒精,她大膽地仰靠到沙發,眼眸半瞇。
「我看你真的醉了,話都說不清楚。」
「誰醉了?是你太笨,呆頭鵝。」
「嘿,沒人敢這樣說我。」毅寒半真半假的湊近思妍。
「如果……你不是……呆頭鵝,那……抱我……」
遲疑了一下,毅寒伸手抱起思妍。
思妍的腦袋愈來愈昏眩,不過,她還僅存一點意識:「到……床……上……」
毅寒果真依言,他帥氣的臉宛如染上兩朵彩雲,心口則突突亂跳,亂蹦。
「哎,好……熱……」思妍拉住他的手臂,「快……幫我……脫掉……衣服,我……熱……」
凝眼,手微顫,毅寒動手,為思妍解開衣扣,裙扣……
數次,他想停手,思妍在朦朧中,不讓他停,拉住他,要他繼續。
終於,思妍身上,只剩下底褲和胸罩,她僅存的一點點意識,被愈來愈沉重的昏眩掩蓋了。
毅寒臉紅心跳,星目恣意的欣賞著眼前的玲瓏,活色生香。
伸手,他輕撫她雪白頸脖,滑膩、細緻的感覺,由手心,直透到他心底,使他心癢難耐,使他貪婪的手一路往下滑……
滑到乳溝,膩而細的觸感更濃,更激起他想窺探那雙玉女峰。
心口突跳著,毅寒迫不及待的解開她胸前勾扣。
霎時,飽滿而晶瑩的兩團玉粽,迸躍在毅寒眼前,賽雪冰肌深深吸引他伸手,握它滿盈,指腹揉向雪峰頂端,逐漸轉硬的葡萄引起他身軀的緊繃,驀地俯下頭,含住它,手掌逐漸往下探……
「嗯……唷……」狀如沉睡的思妍,身體起了反射性的感覺,低哼著。
毅寒倏然驚醒,他抬起頭,轉望思妍,發現到她好像睡著似的。
身上熱流驀地冷卻,他的俊臉,由旖旎遐思,蛻變成冷峻。
他拉著床邊的薄毯,蓋住思妍的嬌軀,低喃道:
「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你,我要你清清醒醒,心甘情願的自動獻給我」
說完,毅寒轉到沙發坐下,替自己燃上一根雪茄。
吸幾口後,他按鈴,一名僕人立刻開門進來。
「喚大、小香。
「是。」
不一會,大、小香恭謹的垂立在他面前。
他吐一口煙,聲音森冷:「送夫人回她房間。」
「是,先生。」
立即,偌大一間起居室,只剩下毅寒,他捺熄煙蒂,端起杯子,走向落地窗外的陽台,盯住黑沉沉的夜空、庭園。
猛灌幾口水,他讓自己清醒些。
剛才,真是不該動心,毅寒心底責備自己。
真的差點迷惑了,迷惑在她柔婉的挑逗,她活色聲香的軀體。
該死!
猛睜星目,眼前,他又依稀看到猛撞、烈焰沖天的恐怖畫面。
畫面上的火焰,躍入毅寒的雙眼,本該是晶亮星眸,因兩團仇恨火焰,使他變得冷厲、猙獰。
喝光杯子的水,依然無法熄滅他心底的火焰,一咬牙,他將杯子摔向陽台外,沉悶的玻璃碎裂聲傳來,似乎,使他稍稍平復滿胸的怨怒。
深深吸幾口氣,眼淚,不知在何時,悄然爬滿毅寒迷人而超好看的臉頰,他擦了一把,淚又溢出眼眶。
最後,他俯趴在欄木上,沉慟氣息,淹沒了他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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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思妍發現她睡在自己的房裡,掀開薄被,她完好的穿著睡衣。
咬住薄被一角,她陷入回憶,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