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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禹晶

  「她沒與你們一起嗎?」青陽也四下觀看,果真沒看到她。

  「沒呀,我們根本沒遇到她。」扶著浣琦,驅魔脫口道:「她不會被煞魔族人打死了吧?」

  「哼,妳才死了呢……」一聲怒喝,莉晴已由林外走來。

  「妳沒事就好,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裡。」青陽打斷她的話,此時不是吵鬧的時候。

  煞魔族人隨時有可能再找幫手來。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廢墟目前是斷然不能再回去的了,此刻有什麼地方能讓他們容身呢?而她身上又受了傷,浣琦擔憂的看向青陽。

  「人城,藏匿人群中,煞魔族人應不至於想到我們竟敢在城中出沒,況且人多的地方,煞魔族人也較不容易發現我們。」

  「是呀。」驅魔附和,好生佩服的注視著青陽,他不止人生得好看,腦子竟也是如此聰明。

  他們走在前面,莉晴在後愈想愈狐疑,瞥向一旁的辟邪低低的問:「你們方才是怎麼離開廢墟的?」

  「由一條地道離開的。」

  「地道?你說的是後院那條地道?」她驚訝的問:「你們是怎知道的?」

  「我無意中發現的。」

  難怪她等了許久都不見絲毫動靜,原來……算她這次好運,不過下次好運絕不會再跟著她了。

  ※※※

  「那到底是什麼魔法?何時巫魔族中有這種魔法!竟然能將我們的魔法消弭於無形?!」

  「不止他,那名女孩的魔法也是很驚人,她看來年紀不大,但她施出的魔法氣勢卻十分猛烈凌厲,若不趁早除了她,再過些時候,等她成了氣候,怕會更難對付。」

  冷艷的面容,在暗光下更泛起一抹殘酷肅殺。

  「當然,不止她,他們是一個也不能留的。」冰冷的話聲,令得已冰寒的暗夜,更增添了幾分凍意。

  「這事要稟告魔主嗎?」

  「等我們將他們減除後,再將好消息稟告魔主。若連這種小事也要煩魔主,豈不顯得我們太無用了嗎?」她眼中忽地閃過了一絲的柔情,「你吩咐下去,無論如何要探查出他們的落腳處,這次多調集些人手,我要將他們一網打盡,注意,別讓邪雲的人先我們找到他們,這件功勞不能讓他們搶去,知道嗎?」

  「是。」

  ※※※

  「驅魔,醒醒。」其實辟邪也仍睡意猶濃捨不得起來,這幾日來一直睡得不好,難得昨日總算有一個好覺,卻在幾雙滿是驚疑的目光中被驚醒。

  初醒,乍見床前的幾人,他不明白他們為何一臉的驚詫,彷彿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事似的,及至睡意已消了一些,他總算有些明白了,望著懷中睡得香甜的人兒,他輕拍她的臉頰,想喚醒她,但她卻直不肯從睡夢中醒來,雙手緊緊的纏在他的腰間,整個人趴睡在他的身上。

  這對他來說是早已習以為常,在山中時,他們一直都是這麼睡在一起的,驅魔總是喜歡趴在他身上睡,但這種情形在青陽他們眼中,似乎是十分罪大惡極的事;在廢墟時,浣琦已特別告知他們男女有別,除非是夫妻,否則是不能抱在一起睡的。

  昨夜,也不知驅魔是何時跑到他床上,她一定也是一個人睡得不習慣,所以才會跑來找他的。

  「驅魔,快醒醒,天亮了。」

  「你們也未免太淫穢不知羞恥了,兩人竟然抱睡在一起!」刻意提高的尖聲,劃破了清晨的靜謐。

  驅魔仍不願醒來,但是那剌耳的聲音刺進她的耳膜,她咕噥的揮手,道了句:「走開,誰的破鑼嗓子?吵死人,難聽死了。」反手摀住了耳朵繼續睡。

  「破鑼嗓子?!」莉晴怒極反笑,「好,我非要用我的破鑼嗓子叫醒妳不可。」她湊近她,在驅魔耳旁猛地一吼。

  驅魔一驚,倏地彈跳起來,手臂在半空中揮過莉晴的臉。莉晴猛地跌了個四腳朝天,左臉頰瞬間紅腫了一片。

  驅魔惺忪的眼,在瞥到床前幾人時,仍意識不清呆呆的問:「你們怎麼不去睡覺呢?」他們不睡,她可困得很呢。

  「莉晴,妳沒事吧?」浣琦扶起她,在看到她紅腫的左頰時,不得不為驅魔的力道驚訝。

  沒事?事情大了,她們之間的帳又多加了一筆。

  她怒極的眼神,已說明了她對驅魔的憤怒。

  「莉晴,驅魔她不是有意的。」辟邪忙解釋。

  她用憤怒的眼神,冰冷的面容,瞪驅魔一眼,旋即拂袖離開。

  「怎麼了?」驅魔不解的問。

  「妳方才……」算了,似乎已沒說的必要,而且就算說了,驅魔也不會在意這種事的,辟邪搖首淡然一笑,「沒什麼事。」

  清醒了一些,驅魔注意到青陽與浣琦異樣的神態,忽地了悟。

  「昨夜實在是太冷了,所以我才會跑來和辟邪睡的。」浣琦曾私下對她說過,以後不能再和辟邪睡在一起,說是只有夫妻才能睡在一起的,這也不知是誰規定的,也太沒道理了,害得她這幾夜總睡不好。

  浣琦眼神複雜的望辟邪一眼,微頷首與青陽一起離開。

  「真是奇怪,為什麼就只有夫妻才可以睡在一起呢?我們自小不也是一直睡在一起的嗎,也沒什麼事呀。」她喃喃的嘀咕。

  外面的世界有很多事是他們無法瞭解的,所以對她的話,他也無法給一個答案,僅淡笑道:「驅魔,妳也該起來了吧。」她的手仍環在他腰間,一頭亂髮在他鼻間磨蹭,害他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她慵懶的抬眼望他。

  「可是我還想睡耶。」似乎許久沒像昨夜睡得這麼舒服了,她真捨不得起來,瞇上眼忍不住想再重溫夢鄉。

  「驅魔,別睡了,妳忘了我們今天要趕路的嗎?」

  「去哪?」想也沒想,她直覺的問。

  「前往王都呀。」

  「對哦,我們要去收拾煞魔族的大魔頭。」她懶懶的睜開眼,「好吧,我起來就是了。」說完她的眼眸不聽使喚的又閉上,竟伏在他胸前睡著了。

  「驅魔。」拿她無可奈何,他只好抱著她上馬,讓她偎在他胸前睡,望著她香甜的睡容,有一種滿足的感覺在心底擴散。

  「驅魔還沒醒嗎?」看也知道,但浣琦不得不為接近辟邪找一個借口。對他懷中的人是既欣羨又嫉妒,雖明知他們倆是自幼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她卻無法對他們的關係釋懷,尤其是他對待她的體貼與溫柔,有時常會令她產生疑惑。

  「嗯,她就是這樣,一想睡覺,任誰都叫不醒,真拿她沒辦法。」

  他談起她,目光是溫柔的,難道他真是對驅魔……也許是她想錯了,也許只是因為他們倆是一起長大的,所以……

  辟邪扯過風衣環住她,天已漸涼,風十分的冷冽,可別著涼了。

  「你對驅魔真好。」他的舉動浣琦看在眼裡,忍不住艷羨的道。驀地雙頗染上兩朵紅雲,他突然專注的凝視,令她羞怯的垂下首。

  「妳頭上的髮飾真好看,不知道驅魔戴起來會不會也如妳戴得這般好看?」

  眼裡難掩失望,浣琦取下發上的銀色髮飾。

  「不如我將這送給驅魔吧。」

  「真的?妳要將這髮飾送給驅魔!」他喜道。

  「嗯。」能博他開心,她也開心。

  「那麼我代驅魔謝謝妳了。」他收下髮飾,小心的收在懷中,想等她醒來再為她戴上,想必驅魔也會很開心的。

  達達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的逼近,側耳傾聽,異口同聲道:「是煞魔族的人!」

  反應一致,他們立即驅馬疾馳。

  對煞魔族的人,此時是能避則避,必須保留精力不與他們硬碰,因為得留著實力到王都與森羅對決,不過追蹤他們的煞魔族人似乎不止一批,奇怪的是,這幾批人彼此之間似乎並不互相連繫,甚至有點像在互相競爭,辟邪曾提出這個疑問,青陽答道:「或許是那些人想在森羅面前爭功,若能消滅了我們,這可是頭功哩。」

  後有追兵,前竟有另一批煞魔族人等著截殺,看來這次是躲不了與他們硬碰了。

  幾人蓄勢待發,只要煞魔族人一動,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為了生存,當然要全力一搏。

  前後兩方的人馬將包圍的圈子拉近,在「喝」的一聲中,展開了拚鬥,道道的光球不住的襲向中心,在碰及攻擊物時,卻被一這光牆阻住,瞬間消弭於無形。

  對付這些二流魔法,辟邪的防禦魔圈仍綽綽有餘不成問題,見驅魔仍安然的睡在懷裡,悠然的淡笑。

  「我們得盡快脫身,否則若是遇上上次林中的那兩人,只怕就不易脫身了。」聲音略急,青陽使出一記魔光球,前方的煞魔族人為了閃躲,紛紛走避,讓出了一道缺口。

  「快,趁現在。」青陽急呼。

  幾人立時策動馬往前急奔,留給煞魔族人一陣塵沙,暫時阻斷他們的追蹤。

  猛奔好一陣,原以為該是安全了,沒想到等在前面的,是比方纔那些人更難應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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