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望著那顆寶石疑惑的道:「這顆寶石好像不是阿貝的,我好像曾在陳心心的手錶上看過這顆寶石。」
藍飛不解的說:「既然是陳心心的,怎麼會跑到阿貝身上?」
聽他們說到這裡,盈彩忽然思及一件事。
「一定是陳心心偷偷放進阿貝的貝殼項鏈裡。在埃及時,陳心心有一次曾鬼鬼祟祟的跑到阿貝房間裡,當時我覺得奇怪跟著進去看,不過她背著我,我沒看清楚她在做什麼,她一定就是在那時把這顆寶石放進去的。」
「但是,她這麼做有什麼用意?難道她想借此來害死阿貝?我想她應該沒這麼歹毒吧?」藍飛道。
「我想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顆寶石擁有某種神奇的力量。」方朔突然想到一件事,「這麼說,她當時能毫無損傷的自那場飛機爆炸中逃生,也是得自於這顆寶石的保護?還有當時飛機偏離航道,可能也是受了它的干擾?」
「你們說的是什麼事啊?」石老師不明原委的問。
方朔將他們到埃及時碰上的飛機爆炸,以及在那座古代陵墓中發生的事大要的說了一遍。
「照你這麼說來,那個面具和那柄飛劍看起來像是古代某種崇拜邪神的祭司所擁有的東西。我記得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過有關那個面具的故事,據說那個面具已經失傳了幾千年了,但是奇怪的是,那本古書上形容的那只面具除了眼睛鑲嵌的那兩顆綠寶石外,它額頭上似乎還鑲嵌了一顆紅寶石,面具最主要的神秘力量是由那顆紅寶石所操控。」
凌巡低叫道:「這顆紅寶石該不會就是那個面具上的那顆吧?當那柄飛劍刺中阿貝時,這顆紅寶石有了感應,於是起了反應,釋放出能量反擊回去,才震碎了那個面具。」
石老師細想了半晌才道:「可能當時村上健一的咒語催動了面具上的綠寶石的能量,而綠寶石釋放出的能量又引動了這顆紅寶石的能量,在它釋放出能量時,它的強大磁場干擾了阿貝身上的磁場,而在阿貝身上的磁場被干擾時,它的磁場和阿貝凌亂的磁場產生互動,於是,阿貝的能量便逐漸被這顆紅寶石吸收去。」
石老師說到這裡,門鈴陡然的響起。
「奇怪!這個時候會是誰來?」藍飛走去開門。
陳心心笑得嬌媚的站在門外。「我來找阿貝的,他在嗎?」她探頭一看,哇!裡面看起來挺熱鬧的。
藍飛迎她進來,糾眉瞪著她。
「你還來找阿貝幹嘛?」拜託!這女人穿衣服還是這麼辣!裙子短得不能再短,一對酥胸就在她白色的緊身衣下抖動。不過,他對她已經不再有興趣了。
她嬌嗲的睨住藍飛。
「我來找他拿回一樣不小心放在他身上的東西。」現在,她看看這個藍飛倒也長得滿不錯的。咦?這裡還有幾個大帥哥咧!
盈彩拿起那顆紅寶石,火氣沖天的瞪住她道:「你是來拿這個的?」
陳心心眼睛一亮點頭。
「沒錯,就是這個。」她伸手想接過,盈彩縮回手,讓她落了個空沒拿到。
「你差點害死阿貝了,你知不知道?」想到剛才的傷心欲絕、肝膽俱裂,她就無法原諒陳心心。
陳心心一愣,「我差點害死阿貝?這話怎麼說?」她瞥了一眼在椅墊上睡得香甜的阿貝,不明所以,「他現在不是在那兒睡得好好的。」
盈彩怒目質問:「你自己說,你為什麼要把這顆寶石,偷偷的放進阿貝的墜子裡?」
「你幹嘛這麼凶?你這樣會把我嚇到的。」陳心心做作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定了定神才道:「我只是想讓他喜歡我而已,又不是想害他。」
藍飛納悶的問:「這話怎麼說?你把這顆寶石放在阿貝身上,阿貝就會喜歡你?這太荒謬了吧?」
陳心心辯道:「什麼荒謬?我依照我同學告訴我的那個方法,把我最喜歡的一樣東西偷偷的放進我喜歡的男人身上,然後默念幾句咒語,這個男人就會如癡如狂的煞到我,阿貝那兩天不也確實是這樣嗎?雖然,後來也不知怎麼搞的失靈了,但至少證實它還有一點點的靈驗。」
藍飛無可救藥的罵道:「阿貝跟你在一起的那兩天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那豆腐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呀?」
「你罵我豆腐腦?我看你才是世紀大笨蛋!」
在他們兩人開罵時,方朔問:「石老師,那顆紅寶石還給陳心心沒關係嗎?」她擔心的是寶石裡面殘留的能量會對人造成傷害。
石老師笑著搖頭。
「這顆寶石裡已經沒有任何能量了,它的能量全都被阿貝接收了。」
「這麼說,阿貝這回是因禍得福了?他的超能力更強了。」雷攸不敢相信的睨他一眼。
「他呀!何止是因禍得福,還得到一個老婆呢!」凌巡戲謔的瞅了一眼盈彩。
盈彩被糗得滿臉通紅的低下頭。糟了,剛才她對阿貝說的那些話,恐怕這輩子都會被他們拿來當笑話了。
※※※
風光明媚、涼風習習,黃昏時刻,在阿貝老爸位於陽明山別墅的頂樓游泳池畔,阿貝正激動的瞪住盈彩。
「你想賴?你明明親口說要嫁給我的,你現在想賴帳?」
「當時我會那麼說,只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看到你那時快死了,我只是想激發你的求生意志而已呀!」她現在才二十歲,要她現在就走入禮堂,她說什麼也不願意。人生那麼多采多姿,年紀輕輕就被綁住,豈不可惜?
「什麼權宜之計?當時方朔、凌巡、雷攸他們都聽到了,有他們做證,你是賴不掉的。」他逼近她,想抓住她,然後好好的「修理」她一頓。
盈彩一步步的後退,小心的看著他。
「他們一定也都能明白當時那種情況,我會說出那樣的話,也是不得已的。阿貝,你站住,你不要再靠近了,不然我就要走了、不理你了,我的話你聽到沒有,站住……哇——」陡然聽到一聲「撲通」傳來,盈彩已跌進後面的泳池裡。
阿貝也趕緊跳下池裡,抱住了她。
「你別想逃,我不會讓你賴掉的。我娶定你了!」他深深的吻住她的唇瓣,宣示他的決心。
「好吧!阿貝,我是說過要嫁給你,但是我說的不是現在。」剛才那火辣一吻搾乾了她胸腔裡的空氣,她喘息的睇著他。
「那是什麼時候?」他問著,忍不住再吻了吻她。
「我們先上去再說吧!」她推開他的胸膛,可不想就這樣和他在泳池裡吻個沒完。而且他們的衣服濕透了,身體緊擁在一起,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衝動」。
爬上泳池,她身上穿的淺粉色衣服濕淋淋的緊貼著她的曲線,連她裡面穿的胸衣都清楚可見。
阿貝忍不住抿了抿唇,身體不自覺的快速加溫著。
看到他的耳朵紅透了,還有眼中跳躍著那兩簇慾火,盈彩機警的一把將他推下泳池,自己轉身,快速跑下二樓房中換上乾淨的衣服。
阿貝爬上泳池,兩眼冒火,盈彩剛才居然這樣對他!他衝到盈彩房間。
此時,她已換好乾淨的衣服,笑吟吟的沖了咖啡等他。
「來,喝咖啡。」
「彩兒,你剛才太過分了。」他埋怨的瞪住她。
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不停的在滴水,她抬起明亮的大眼推他出去。
「你回去換一套乾淨的衣服,等一下我們出去選戒指。」
阿貝一喜。「你答應了!」
「對呀!你不記得了嗎?在埃及時我們說好先訂婚的。當然要先選訂婚戒指。」
「訂婚?」他不怎麼滿意的瞅著她。「何必多此一舉,我們乾脆直接結婚不好嗎?」
她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
「你別急嘛,只要訂婚五年後我們的情況還算穩定,那麼我們再來考慮結婚,這對我們兩人都好。」
「五年!你是說我們還得等五年才能結婚?」
「不是,我是說五年後我們再來考慮結婚的事。也許在這五年內你又另結新歡,到時和你結婚的人就不是我了。」
「我不會的……」
她用食指堵住他的嘴。
「別急著把話說死,以後的事會怎麼樣,我們誰也無法預測,未來的歲月還這麼長,誰知道會有什麼改變?或許你會不再喜歡我了也說不定。」不是她對他沒信心,而是經過這件事,她更能體會人事變化的不可捉摸。
「你還在對前一陣子我性格改變的事生氣?」
她搖頭。
「這不是你的錯,我怎麼會怪你,只是,這件事讓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天下沒有什麼事會永遠都不變的,人會老、會死,感情也是一樣,會增、會減,會更加深刻、或者會磨滅消失。阿貝!」她正色的看著他。
「讓我們給對方一些時間,畢竟我們都還太年輕,太早把對方綁死未必是一件好事。」
阿貝定定的凝視著她,深情的扯起一笑道:「你都這麼決定了,我也強迫不了你對不對?好吧!我會給你時間的,我會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只會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更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