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彩冷覷他一眼,擔心的奔過去查看阿貝,剛才那飛劍看來好像刺中了阿貝頸上的那條貝殼墜子,他應該沒事吧?
此時方朔陡然低叫:「藍飛,塞住他的嘴,不要讓他自盡,我還有事情問他。」
藍飛迅即脫下腳上穿的襪子,塞進他的嘴裡。
「想死,沒這麼容易,你幹了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想一死了之嗎?你所要受的苦現在才開始咧!」藍飛奸笑的再踹他一腳。
盈彩突然驚呼一聲。
「阿貝昏倒了。」
方朔他們隨即跑過去查看阿貝的狀況。
「盈彩,你別擔心,我想他沒事的,大概是剛才被那柄飛劍一時震暈,沒事的,他應該等一下就會醒來。」
「方朔,那我先扶阿貝出去,這裡交給你和藍飛處理。」
「好,這裡交給我們。」
※※※
「原來村上健一得了癌症,無意中得知這個古代邪神獻祭的事情,所以想藉著獻祭人心來求得長生。這種人為了自己的性命,竟然殘忍的殺害那些無辜的人,挖出他們的心來獻祭,太殘暴了!不過那個面具,和那把飛劍是怎麼回事?」盈彩不解的問。
方朔回答,「那個面具是村上健一在那具木乃伊身上找到的,那只面具上鑲著的那兩顆綠寶石擁有某種神奇的力量,戴上面具的人只要配合某種咒語,就可以催動寶石裡蘊藏的奇異力量。不過很奇怪,村上健一當時戴著的面具也不知為什麼會突然崩裂,碎成一地,連那兩顆寶石也裂成了碎片?」
「你沒問村上健一嗎?」
「問了,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說當時他只感覺到有一股極大的不明力量襲向他,面具就碎了。」
「不明的強大力量?會不會是阿貝體內的超能力,在遇到危險時不自覺的反彈?」
「或許是吧!對了,陳心心上次發現的那條秘道,原來機關是設在那座陵墓裡,由那裡才能開啟秘道,陳心心上次無意中看到那條秘道,是因為村上健一的手下誤觸了機關,所以才讓陳心心看到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在陳心心她爸爸挖掘的那座陵墓裡,怎麼都找不到有什麼機關。」
「這次我們抓到那個暗殺集團的首腦,還有幾名他重要的手下,看來這個暗殺集團很快就會瓦解了,陳心心也不再需要我們保護,我們應該可以回台灣了,待會兒我們就去訂機票。」
「好。」盈彩站了起來,「我去看看阿貝醒了沒有。」他已經昏迷了一天,她有點擔心。
「我也去。」
她們兩人走進阿貝的房間,床上緊閉著眼的他,看起來氣色很不好。
「方朔,你看阿貝會不會有事?他為什麼這麼久還沒醒?」
「你別擔心,醫生不是來看過他,說他沒有外傷也沒內傷。不會有事的,他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盈彩伸手輕柔的撫著阿貝的臉龐,憂心的注視著他,見他的唇有點乾燥,她拿棉花沾了點水滋潤他乾燥的唇。
阿貝的眼睫突然煽動了一下,茫然的緩緩睜開雙眼,眼神呆滯的睇了在他身旁的盈彩一眼,半晌才認出她。
「彩兒。」
盈彩笑逐顏開,驚喜的望著他,「你總算醒來了。」
「我好餓喔!」他瞪著她虛弱的道。
「好,我立刻去拿吃的給你,你等等。」盈彩開心的走進廚房,找來了一些食物麵包給他。
她守在床邊看著他吃。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難怪我覺得這麼餓。」他愣愣的問:「我為什麼會昏迷?」
然後,他隨即思及那時在陵墓中和村上健一對決的事。「村上健一呢?」
「你放心,他和他的手下都被我們送交國際刑警了。」盈彩把事情約略的告訴他。
阿貝忽地瞥到站在盈彩身後的方朔,他古怪的怔愣了一下,耳朵倏地發紅。
他的手隨著他腦裡的慾念摸上了方朔的胸部,方朔嚇了一跳,連忙退了幾步。
阿貝在想什麼?!他居然摸她!剛才他的手碰到她身體的剎那,她發覺阿貝的腦裡居然在做一些情色幻想,而對象是她?!
「阿貝,你幹什麼?」盈彩注意到他古怪的舉止,他耳朵發紅,這表示……但是他居然突襲方朔的胸部!
「沒有呀!我只是想叫方朔倒一杯水給我,我很渴。」他笑瞇瞇的瞪住方朔,對剛才的行為沒半點抱歉。奇怪?他怎麼從來沒注意到方朔長得這麼美呢?標準的瓜子臉,眼睛水汪汪的,小美人一個,怪不得雷攸迷她迷得半死。
方朔衣服下的那副胴體一定更有看頭,嘖!他真想和她……如果讓雷攸知道他現在的念頭,鐵定跟他大干一架。
方朔奇怪的睨他一眼。
「我去倒水給你。」她走出房去倒水。
盈彩細細打量著阿貝古怪的反應和奇怪的眼神,他幹嘛一醒來就直瞅著方朔看?而且他看方朔的眼神透出一抹慾念,該死!難道他是想和方朔……而且他耳朵發紅,這就表示他想……但是他的目標竟然是方朔!怎麼這樣?
方朔很快的端來一杯水給阿貝。
「你的水。」
阿貝接過,眼神古怪驚猛的盯住方朔,喝了一口,驀地立即噴了出來。
「這水怎麼這麼冰?」
「我想你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醒,所以想讓你清醒一點,怎麼樣?現在該清醒吧?我出去了。」說完,方朔扭頭走出房間。
「阿貝,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阿貝一愣。
盈彩沒好臉色的質問:「就是你剛才故意碰方朔胸部的事,難道你對方朔……」
阿貝瞥她一眼懶懶的應道:「沒有,我怎麼會對方朔有意思,剛才我是不小心碰到她的,你想到哪去了?」
「是嗎?」他看她的眼神冷淡得教盈彩猛然一震。
阿貝瞪她一眼,口氣不怎麼好,「你很煩耶!難不成我還要向你報告啊?出去!我要洗澡。」
盈彩震懾住!他這是在跟她說話嗎?
阿貝不耐煩的叫道:「聽不懂話呀!我叫你出去,我要洗澡,你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這裡幹嘛?」
「你……這是在跟我說話?!」盈彩不敢置信的問。
「我不是跟你說話是跟誰說話?對空氣呀?」他沒好氣的瞥她一眼,逕自走進浴室,在進浴室前丟下一句話:
「在我洗完澡出來前,你最好已經不在我房間裡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討厭看到她。
第七章
好大喔!摸起來的觸感一定很好。
阿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陳心心的胸部,他抿了抿嘴,對陳心心露出勾魂一笑,攬住她的肩頭,當下給她一個火熱的擁吻。
陳心心傻住了,不可思議發怔的瞪著阿貝,他怎麼會……難道是她同學的那個方法靈驗了?!
「阿貝,你在幹什麼?」藍飛氣怒的聲音尖銳的傳來。「我們當初說好的,你想反悔食言嗎?」他火著一張臉罵道。
「食言?我們當初說好了什麼?」阿貝無辜的望他一眼,隨即目光仍盯在陳心心豐腴的胸部上。
「阿貝,你不要太過分!我們說好我幫你和盈彩重修舊好,陳心心歸我的,你當時也說了自己對她沒興趣的,你現在是幹嘛?」藍飛更火了。
阿貝給他一個不以為然的眼神,哼道:「你知道現在問題出在哪裡嗎?」他鄭重的宣佈,「我已經不喜歡彩兒了,我和她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藍飛吃了一驚!
「你和盈彩吹了?不可能吧?你在開玩笑!」
阿貝無所謂的聳聳肩。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開玩笑的?男女在一起不就是這樣,有感覺時就在一起,沒感覺了就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那是什麼表情?」
藍飛不可思議的瞠大眼睛。
「你說真的假的?你和盈彩真的吹了?」怎麼事前一點徵兆也沒有,突然得教人不敢相信。以前他愛盈彩愛得要死要活的,怎麼才不過一天時間,他居然說他對盈彩已經沒有感覺了?!他是吃錯藥了嗎?還是神經短路了?
陳心心驚喜得眉開眼笑,一定是她同學教她的那個方法靈驗了,所以阿貝才會……
「走,阿貝,我們去我房間,不要理藍飛。」哇!太美妙了。
她拉著阿貝走進她的房間,然後把門關上,把一臉震愕的藍飛關在門外。
藍飛發怔了片刻,隨即想到這兩個人已經進房間了,他們想幹嘛?
他倏地衝到陳心心房間門口叫道:「喂,死人阿貝,我不管你和盈彩怎麼樣,不過當初我們約定好的,你想說話不算話嗎?心心,你不可以和他……他已經有盈彩了,他只是想玩你而已,你別傻了,開門啊!」藍飛氣得用腳踹門板。快要到手的鴨子突然被人搶去,教他怎麼甘心。
陳心心沒好氣的吼回去:「你給我閉嘴,我要和誰好是我的事,你有什麼資格管我?走開,不要在門口鬼叫鬼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