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貝不想去,我陪你去吧!心心。」藍飛立即涎著一張笑臉偎近陳心心。她今天穿著一襲無袖低胸緊身的洋裝,完美的身材曲線畢露。哇!這女人真是波得過火、辣得夠勁!
「我不要,你走開,我就是要阿貝陪我去,只有他才保護得了我。」陳心心厭惡的瞥了藍飛一眼。其實藍飛長得也不錯,如果沒有阿貝的話,或許她還有可能會多看他幾眼,但是有阿貝在,他就沒得比了,畢竟一克拉的鑽石是怎麼也比不過一百克拉鑽石所發出的光芒耀眼。
阿貝懶懶的坐進沙發椅裡,睬都不睬陳心心,這種被人寵壞的驕縱女孩他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彩兒和方朔出去調查事情不在,所以,這裡由他和藍飛負責保護陳心心,可這真是令他無聊死了。他拿起了一張報紙蓋住臉,打算再小睡片刻。
陳心心不死心,在他旁邊坐下,身子往他身上擠過去,撒嬌的嘟嘖著:「阿貝,你陪我去游泳嘛!難道你忍心看到我有危險嗎?萬一那些想殺我的人突然出現,你叫我怎麼辦呢?藍飛看起來就一副很不濟的樣子,如果是他保護我去,我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怎麼忍心見我死於非命呢?」那日在草原上,她親眼目睹阿貝是怎麼嚇跑那幾頭獅子的,所以她早認定了阿貝的能力。
聽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她居然說他不濟?保護不了她?藍飛氣得想破口大罵,這女人太沒眼光了,他雖沒阿貝那種爆發力強大的攻擊與破壞的超能力,但是他好歹也擁有超能力,他的雙手可以在瞬間加熱到攝氏一、兩百度,像烙鐵一樣的燙傷人,何況他矯健的身子、健碩的體格也不輸那個睡豬阿貝。他除了臉長得「漂亮」一點外,還有哪一點能跟他比的?
阿貝一動也不動,沉沉的睡著了。
「阿貝!」陳心心無法忍受他對她的漠視,氣得掀掉他蓋住臉孔的報紙。卻見到阿貝居然真的閉著眼,去與周公下棋了。
「阿貝,你太過分了!」她氣得朝他耳旁不顧形象的震天大吼一聲。
藍飛摀住了耳朵,躲開她那聲超高分貝的河東獅吼。
「喂!你不要浪費力氣了,阿貝一旦睡著,是很難叫醒的。」這頭睡豬既不解風情又粗暴,真搞不懂陳心心幹嘛硬是要賴他?
陳心心不信,以為藍飛是在騙她。
不過,她搖了他半天、叫了他半天,喉嚨都快因太用力嘶吼而沙啞,他卻依然像個死人般沒有任何的動靜,緊閉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他該不會是睡『死』了吧?」陳心心懷疑的探了探他的鼻息,咦?有溫暖的氣息,沒死,但怎麼會叫不醒?
藍飛閒閒的倚著牆道:「我都說了叫你別白費力氣了,這個死人一旦睡著了,除非是他自己醒來,否則是很難叫醒的。」
「那我們那兩天在草原上時,盈彩為什麼可以叫得醒他?」
「這頭睡豬,除了是自己甘願醒來外,還有兩個方法可以把他弄醒。其中一個方法就是,聽到盈彩的聲音他會自動醒來。另一個方法是一個咒語,這個咒語只有兩個字,就是盈彩的名字。」
藍飛覷了她一眼,笑嘻嘻的道:「心心,我看你還是對阿貝死心吧!他呀!從小就認定了盈彩,不管你怎麼做,都不可能勾引得了他的,到是我,我還是自由之身,沒有愛人,你大可以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我,我的反應保證一定讓你滿意。」
「一顆一克拉的鑽石,跟一顆一百克拉的鑽石放在一起,你說我會選哪一顆?」陳心心輕蔑的撇嘴道。
她才不相信叫不醒他,她才不相信自己的致命吸引力居然有人能抵抗得了,她坐上阿貝的腿,用身上最性感的部位貼著他胸前來回摩挲著。
「喂,心心,你想對阿貝做什麼?不會吧?難道你想在這裡和他……這樣我可是會受不了的,你放著個活生生的人不要,卻對一個睡死了的人做這種事,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喂……不要吧!你這麼做,阿貝也不會有感覺的,太浪費了啦!」這女人,真讓他受不了!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盈彩驚怒的吼聲突然傳來,她氣煞了臉,不敢置信的瞪著沙發上那對姿勢暖昧、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阿貝的耳朵接收到盈彩的聲音,睜開了眼睛。
「彩兒,你回來了?」奇怪,怎麼她的臉色這麼難看,一臉怒氣沖沖的瞅著他呢?嗯,為什麼他腿上好像有個很重的東西,他低垂下那雙迷人勾魂的瞳眸一瞥,「喂,你是怎麼回事呀?幹嘛跑到我腿上來,走開!」他倏地揮手把陳心心推開。
忽地傳來一聲「砰」的聲音,是盈彩用力甩上房門的聲音。
「彩兒她……在生什麼氣呀?」阿貝不解的望住和盈彩一起回來的方朔問。
方朔要笑不笑的聳聳肩、搖搖頭,沒說什麼便走進盈彩的房間。
「沒想到他們居然那麼不要臉,公然的在客廳就……」胸中被漲滿的怒潮填滿,盈彩氣得說不出話。
方朔看她一眼,逕自坐下來,順手拿起擱在旁邊的一本雜誌低頭看著。
「方朔,你怎麼這樣?你也多少說個話呀!」她這麼生氣,方朔居然沒半點表示,還心平氣和的看起雜誌來!這是什麼朋友嘛?虧她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看她這麼生氣也不會安撫一下?
「你要我說什麼?評論剛才阿貝和陳心心做的事嗎?他們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想做什麼事,那是他們兩人的自由,我不覺得旁人有資格說什麼。」方朔說完低頭又專注的看著雜誌。
「什麼他們的自由,阿貝是我的,陳心心她怎麼可以……」說著,盈彩倏地閉上了嘴,尷尬的看著正抬頭盯著她的方朔。
「沒、沒……我是說……我是說,嗯,我去洗手間一下。」她慌忙的逃進房間中的浴室,糗大了!她剛才怎麼會對方朔說出那樣的話?
浴室外方朔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既然你認為是你的,你就應該好好的守護屬於你的東西,別把他愈推愈遠,除非你打算放棄不要了。」說完她開門走出去。
盈彩一震,呆呆的坐在馬桶上。
不!她從沒說她不要阿貝了。
※※※
藍飛笑得賊兮兮的走進阿貝房間,在他床上半躺著蹺起了腿。
「喂!阿貝,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交易?」阿貝剛洗完頭,正在擦頭髮。
「沒錯,我讓你和盈彩復合,你幫我一件事。」
阿貝不信他有這個能耐能勸得了彩兒和他和好如初,質疑的望著他。
「幹嘛?不相信我?」
「沒錯。」
藍飛瞪著他道:「如果是以前我確實沒辦法幫你,但是剛才我有一個新發現,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你要說就說,不說拉倒。」他沒什麼興趣聽他的廢話。
「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原本我是想透露一點有關盈彩的事讓你知道,既然你興趣缺缺那就罷了。」說著,他下床轉身要出去。
阿貝叫住他。「喂,等一下,你說彩兒什麼事?」
藍飛得意的轉過身。
「你剛才不是沒什麼興趣嗎?」他就知道只要提到盈彩,他非得叫住他不可。
「我現在想知道了,你快說。」阿貝不耐的催促。
藍飛笑得很賊。
「你沒發現這幾天盈彩很奇怪嗎?」
「奇怪?她有什麼地方奇怪的?」阿貝不明白的問。
「她很在乎那個陳心心,你沒發覺嗎?」藍飛提示。
阿貝愣了一下,然後緊張的道:「你的意思是彩兒……喜歡陳心心?」
藍飛沒轍的翻翻白眼笑罵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可沒說盈彩是同性戀喔!」
阿貝沒好氣的瞪住他。
「那你說她很在乎陳心心,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很在乎陳心心,把她當成是假想敵了,說白一點,也就是她擔心陳心心把你給搶走了。」
「你的意思是……」阿貝又驚又疑又喜的盯住藍飛。
「盈彩在吃陳心心的醋,她怕陳心心把你拐走了。剛才盈彩和方朔回來時,看到陳心心和你抱在一起,當場醋勁大發,所以才會生氣的甩上房門。」
阿貝驚喜的合不攏嘴。
「你是說彩兒她喜歡我,所以才會吃陳心心的醋?」
「不錯。」
阿貝星眸微垂,然後抬眼望住他。
「你這麼好心告訴我這件事幹嘛?老實說,你有什麼企圖?」他們兩人自小就不合,他不信藍飛會這麼好心的告訴他這件事。
「沒錯,我是沒這麼好心,我是有條件的。我幫你和盈彩復合,但是你也必須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反正你也不喜歡陳心心,不用也是浪費,我要你讓她對你徹底死心,然後投入我的懷抱。」
「你喜歡陳心心?」他懷疑的問。
藍飛嘖嘖的搓著雙手,想到她曼妙的身材,口水差點就要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