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霨……"申紀元露出討好的笑容。
"真是難得,又沒開股東大會,還勞動您這位'幕後'董事長前來公司。"申引霨諷道。
自從父親為了吃喝玩樂,而任性地把搖搖欲墜的公司丟給他之後,就再也沒在公司出現過,就連重要的股東大會,也是愛來不來的,最後還乾脆完全不參加。所以今天父親突然出現,他還真是有些訝異。
"偶爾也要來看看吧……"申紀元敷衍似地應著,瞇瞇的小眼好像正在盤算什麼地轉著。
昨晚兒子那一番發自內心的怒吼,雖然讓他嚇了一跳,不禁心生愧疚,可是當他一聽何海棠說,兒子和丁苡芩走得很近,他的愧疚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貪婪。
丁苡芩不僅外型姣好、笑容燦爛、聲音甜美,而且知名度遠播。如果他能帶著她出現在每一場聚會,在酒肉朋友間炫耀,那就太有面子了。
以前,想透過丁苡芩的經紀人邀她出來,根本請不動她。沒想到兒子這麼行,一下子就釣到丁苡芩這條美人魚了。
從此之後,他便可以有機會帶她出去露臉啦!因為未來的公公要做公關,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哪有理由拒絕?嘿嘿∼∼
"既然你要來'看看',那我桌上有這一季的財務報表,還有明年上半年的所有企劃案。我現在有個會議要開,你可以到我的座位上看。"申引霨側過身,讓父親看清他辦公室裡那些永遠堆積如山的卷宗。
申紀元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他向來最怕碰公司的事,如果不是自己父親早死,突然把公司留給他,他才不想接手,還將公司經營到虧損連連。幸好兒子爭氣,把公司成功轉型,轉虧為盈,他才能安安心心地繼續玩樂。
申引霨歎了一口氣,問道:"有什麼事,你直說吧。"他看了一下手錶。
"聽說……聽說你'認識'丁苡芩?"
申引霨沒有回答,用防備的眼神看著父親。不是他愛貶低父親人格,而是父親喜歡追逐甚至包養美女的惡習,令他不得不擔心。
申紀元看出兒子的疑慮,連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丁苡芩很可能是我以後的兒媳婦,我怎麼可能還動什麼歪腦筋。"
申引霨還是不說話,等著父親說出他的真正目的。
"我是希望你替我引見一下,我有一些朋友想見她──"
"不可能!"申引霨直接否決。
兒子的拒絕惹毛了申紀元,他發起火來。"我現在可是客客氣氣的和你商量,你不要以為我有求於你,就擺出那副跩樣!"
"別說了,不管如何,我絕不會讓她出席你們'那種'聚會!"
"申引霨!"
"既然你的朋友想見他,就邀他們到我的婚禮上來,我絕對會非常歡迎。"他已經開始計劃,只等苡芩一回到台灣,就要向她求婚。
"你!"申紀元氣結。自己怎麼會生了這樣一個不孝子!
可是氣歸氣,申紀元也不敢對兒子怎麼樣。這家傳的事業,還得靠兒子撐著呢,如果兒子一不高興,又把公司丟還給他,那就慘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要去開會了,你請便吧。"說完,申引霨丟下父親離去。
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的申紀元,只能洩氣地看著兒子的背影。
不行,為了炫耀、為了面子,他一定要想辦法把丁苡芩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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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戲開拍,進度沒有丁苡芩想像中的順利。按照通告時間,她幾天前應該要在東北了,可是現在,她卻還停留在杭州的某座深山裡。
進度落後的原因,是同演這部戲的幾名大陸演員都非常要求完美,和她飆起戲來。雖然和旗鼓相當的對手互拚演技是一件很過癮的事,但她的另一部戲卻就這樣延宕了。
雖然杭州山區的氣溫頗為宜人,但是因為地處偏僻,生活上實在有很多的不方便。
就像現在,收工了、妝卸了,衣服也換好了,她卻只能留在蔡製作叫人為她臨時搭建的簡陋木屋裡休息,不能回到市區。因為交通工具調度上的問題,她必須等大夥兒全拍好了,才能一起離開這個山區。
在山裡待了三天,因為手機收不到訊號,她也整整三天沒和申引霨通過電話,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真的好想他……
"苡芩姊,喝茶。"身上還穿著古裝的貝麗兒,端了一杯茶走進丁苡芩的休息室內。
"啊,謝謝你,這怎麼敢當呢!"丁苡芩趕緊接過貝麗兒手上的那杯茶。
貝麗兒雖是新人,但演技一流,是個前景看好的實力派女演員。她生得一張古代仕女的典雅鵝蛋臉,還有一雙勾魂的丹鳳眼,再加上她又很好配合,所以凡是古裝劇本都愛找她來演。能和這樣的好演員合作,丁苡芩覺得自己很幸運。
"別客氣,我們小輩敬茶是應該的。"
"別這麼說,好像我很老似的。"丁苡芩笑睨著她。
"您年紀輕輕的,名號就響透沿海和內地,我真羨慕,不知哪天才能和您一樣。"她揚起的丹鳳眼裡都是羨慕,嘴角巧笑著。
"我看哪,你得要多努力個十年才行。"飾演男主角的鄭諭也剛收工,他走過來開玩笑地說道。一口北京腔,煞是好聽。
"你嘴真壞!"貝麗兒鎮罵道,眼角還睨著他。丁苡芩看得出來,貝麗兒肯定喜歡鄭諭,只是不曉得直爽又毫無心機的鄭諭知不知道?
"還有更壞的,你要不要聽?"
"哈哈……別鬧了啦!麗兒你看,導演在排下場戲了,趕快過去吧!"丁苡芩看到工作人員遠遠走來,知道是要叫貝麗兒去排戲,趕緊提醒她,順便制止兩人繼續鬥嘴。
"看在苡芩姊的面子上,這次我就饒過你,哼!"她嬌鎮一聲後,離開了休息室。
"你不要老是逗貝麗兒生氣嘛!"丁苡芩忍不住向鄭諭說。
"哎呀,可是您看片場多無聊,荒郊野外的,連個戲迷都沒有,悶死了。"愛玩的鄭諭實在不習慣待在這種偏僻的山區裡。
丁苡芩笑了起來。"沒有哪個戲迷那麼勤勞,願意徒步兩、三個小時進山的。"
"說的也是。"
"好啦!別多想了,明天趕快拍完剩下的三場戲,我們就能趕快下山了……"說著她往還開著的門外望望,問道:"對了,鄭諭,你有沒有看見我家小柔啊?"
"喔,我剛看見她被叫去幫忙搬道具啦!"
丁苡芩聞言覺得不捨,但也不能說什麼。因為山區裡人手缺乏,甚至連三線演員都會被叫去做些雜務,何況是小小的助理。她原本也想幫忙做些事情,但是只要一動手,導演就會立刻差人把她帶回休息室,就怕她累著了。
真是的!她年輕力壯的,又不是老頭子!
"苡芩姊,有外客找。"場記敲敲門,探頭進休息室裡。
"好,謝謝你。"丁苡芩不解,這時候誰來找她?她在大陸沒有熟人呀!
她起身,赫然看見申引霨就站在她眼前。原來英姿颯爽的他,此時失去了原有的精神,臉色又累又倦,一身狼狽。
天哪!他該不會是徒步進山裡的吧?她眼眶一紅,淚水模糊了視線。
"苡芩姊,你有訪客,我不打擾了,你們聊吧。"鄭諭識相地離開。
鄭諭走後,丁苡芩關起門,再也忍不住地撲進他懷裡。
"你怎麼來了?我好想你──"她的臉不住地摩挲著他厚實的胸膛,已經淚流滿面。
"天!我也好想你!"申引霨忍不住思念潮壩,狂吻住她。
他從不知道思念可以這麼折磨人。他找了丁苡芩好幾天,去東北沒找到,回杭州又聯絡下上她,幾乎要急死他了。
申引霨終於離開她的唇,看著那雙迷濛的眼。
"苡芩,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打手機、發簡訊給你,完全沒有訊號、沒有回應!我都快瘋了!"
"對不起嘛,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在山裡待了三天,這裡收不到訊號呀!"
"唉,你真的要嚇死我了……"
他再度吻住她,用吻宣洩他這幾天來心中的恐懼。激流的血液、狂奏的心跳,令他的吻猛烈且奪人呼吸,他們的體溫驟升,空氣變得曖昧誘人。
他們扯開彼此的衣物,雙手不安分地在對方身上游移著。這個狂烈的吻已經加深成另一種慾望的索求。
他沿著她完美的線條親吻,雪白的頸子,顫動的鎖骨,起伏的酥胸,然後他吻上了雪峰上的粉色果實,甜美而誘人。體內一把火燒著,令他的慾望充血、發脹。
丁苡芩顫抖起來,她想抵擋體內的狂潮,但卻忍不住地在他的熱吻及愛撫之下臣服、呻吟。
他的大手撫上她的酥胸,手指挑起她脹紅挺立的花蕾,巧妙地揉捏著。
那瞬間,痛苦與歡愉一起侵襲著丁苡芩,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火熱酥癢的身體貼緊他摩挲著,她澆熄不了體內的火,美目半瞇,求救似地攀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