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你,討厭你……」
「對不起,對不起……」
就在他把她擁進懷裡溫柔安撫時,弟弟跑來參一腳。
哭累了,她偎在他寬厚的胸膛中,沒有離開。
「老實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他抱著她坐在地上,弟弟則乖巧的趴在兩人身旁。
她照實把事發經過告訴他。
聽完,他怒火中燒。「該死,這次我非趕走她不可。」
她沒有反對,因為梅這次實在做得太過分了。
「你還生我的氣嗎?」上次他做錯事,她罰他不許進房,今天他該不會又要孤枕獨眠了吧?
她站起身,衝著他笑得很甜。
「蓓,你原諒我了嗎?」他不要一個人睡啊!
「想得美,從現在到巡迴演出之前,你不許進房。」她是不生氣了,但不代表他可以不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能不能一天就好?」他討價還價,離巡迴演出還有五天耶!
「不行。」她只罰他五天已經夠善良、夠客氣了。
唉,他能拒絕嗎?五天就五天吧,誰教他有錯在先。
「對了,你不只不能進房,也不能碰我,連接吻都不行,你要是敢犯規,就一輩子都休想碰我。」誰教他要害她傷心,活該!
「連接吻都不行?我抗議!」這大大影響了他的權利,不公平。
「抗議無效,五天還是一輩子隨你選。」她是鐵了心腸,非罰他不可。
他還有別的選擇嗎?當然是選五天了,唉!他不想對她用「強」的,以至於讓她怨恨自己,只好乖乖撐過這五天。
「別怪我太狠心,誰教你不一開始就相信我。」他讓她傷心,而她只是要他禁慾幾天,比較起來她算是很仁慈了。
「不能做愛,不能接吻,那牽手、擁抱、親臉總可以吧?」他必須為自己爭取一些福利,哪怕這些都滿足不了他,但總比都沒有好。
「嗯……」她猶豫了:心想她是不是該放寬「限制」?
「拜託嘛,就只是牽手、擁抱、親臉而已。」要他完全不能碰她,跟要他的命幾乎沒有兩樣。
「好吧!」夏侯蓓蓓不想做得太絕,畢竟他已經誠心認錯了。
他喜出望外的把她抱起來,還興奮的轉了個圈圈。
「哈哈……」她感染他的喜悅,忘卻先前的不愉快,開懷的笑了。
聽見她如鈴擋般的悅耳笑聲,他心中的大石終於完全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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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他們來到醫院,為的是要跟梅把話說清楚。
「殺人兇手!凜少,您快報警把她抓起來,她是殺人兇手。」躺在病床上的梅指著夏候蓓蓓大喊。
「我都已經知道了,你明明是自殺卻故意嫁禍給蓓,害我誤會她、讓她傷心,你實在太可惡了。」尉遲凜已經原諒過她一次,這次不會再那麼寬宏大量了。
「我沒有,是她殺我的,是她。」梅以為自己演了一齣好戲,可以逼走夏侯蓓蓓,想不到尉遲凜居然又選擇相信她。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是要我請醫生來驗傷,你才肯認錯?」幸好梅今天傷的是自己,萬一受傷的是夏侯蓓蓓,他肯定要她吃不完兜著走。
「凜少,您千萬不要被她騙了,我沒有自殺,是她殺我的,您快……」梅在做垂死前的掙扎。
「馬克,去把梅經理的主治醫生請來。」尉遲凜倒要看看,等醫生驗傷後這個該死的女人嗨有什麼好辯解的。
馬克心疼的望了梅一眼,然後走出病房。
須臾,主治醫生和護士出現在梅的病床邊。
「不要,我不要……」梅拒絕接受檢查,一旦結果出來她就完了。
「抓住她!」尉遲凜給過梅坦白的機會,但她卻嘴硬不肯承認,他只好讓檢查結果來說話了。
馬克和另一名保鏢聯手控制住梅。
主治醫生乘機解開病人手上的繃帶。
知曉一切都將東窗事發,梅不再反抗,雙眼呆滯的坐在床上。
當護士重新包紮傷口時,主治醫生把檢查後的結果告訴尉遲凜,而答案確實如夏侯蓓蓓所言,梅是自殺,並非他殺。
包紮好,醫護人員離去。
「去把李律師請來,我要控告這個女人惡意譭謗。」不是尉遲凜要做得那麼絕,是梅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無法原諒。
「凜,算了啦,你讓她辭職就好,沒必要告她,再說你接下來還有巡迴演奏會,哪有時間處理這些事啊!」夏侯蓓蓓出面替梅說話,雖然她傷害過她,但她並不想把她逼到絕境。
「你不怕她又傷害你?」尉遲凜擔心放過梅的下場是養虎為患。
「你會保護我,不是嗎?」她相信他會努力不讓她受到傷害。
「梅,你好自為之吧!」話畢,尉遲凜擁著夏侯蓓蓓一起離開病房。
梅沒有任何反應,眼神空洞、面無表情看得馬克好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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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鄒荷打電話來到尉遲凜的住所,對於光碟的事她沒有多加過問,因為她相信那絕不是兒子會做的事,此外,她還得知寶貝兒子和一個女人同居的消息,這才是她真正關心的。
而尉遲凜也非常坦白的告訴母親大人,他要夏侯蓓蓓,也只要夏侯蓓蓓,聽得鄒荷心驚膽戰,生怕他會因此而錯過擁有星之淚的女孩。
她勸他不要太過執著於這段不知是否有美好結果的感情,早日去把星之淚找到,好讓她和他爸爸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他卻說東西或許可以找到,可是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無奈之餘,她只好先由著他去。
「凜,你還有什麼東西要帶沒帶的?」夏侯蓓蓓正在整理行李,他們明天就要出發到巡迴演奏會的第一站—紐約去了。
「應該都帶齊了吧,萬一還是有忘了的,到當地再買就行了,不必緊張。」他翻翻行李後說。
她做好最後確認後關上行李箱,另外因為要出國的關係,她決定把弟弟寄養在獸醫院。
「蓓,等到澳洲表演的時候,我想帶你去見我的父母。」尉遲凜打算盡快把她娶進門,當然得先讓爸媽見見未來的媳婦。
「嗄?」她嚇了一跳,他們才交往不到一個月就要見父母,會不會太快啦?
「別擔心,我爸媽很好相處的。」他想早點得到父母的認同,不過肯定有一場硬仗要打,其中最大的困難就是那不知流落何處的星之淚。
「我……」夏侯蓓蓓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知該不該答應。
「還有時間,你不必急著回答我。」澳洲的演出時間安排在七月底。
「對不起喔!」她沒交過男朋友,當然也沒見過人家的父母,會不安、會惶恐是理所當然的。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若真的非要道歉不可,那也應該是他。
她嫣然一笑。
「蓓,別這樣對我笑,我會受不了的。」五天真久,真難熬!
「受不了什麼?」她明知故問,頑皮的小手撫上他結實的胸膛。
就在他要撲倒她時,她快一步逃開。「時間還沒到,別犯規喔!」
尉遲凜不想強迫她,更不想去找其他女人,只好靠自己——命苦哩!
第六章
美國紐約
為了明天能夠順利演出,尉遲凜正在做最後的綵排,而明天也正好是他新專輯的發行日。
「蓓,你覺得怎麼樣?」放下小提琴,他誰也沒問,就只問在台下欣賞他演奏的夏侯蓓蓓。
她聽得如癡如醉,還沉迷於美妙的音樂聲中,沒有回應他的問題。
「蓓。」他走下舞台來到她的面前,輕搖著她的身子。
她回過神,驚訝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綵排好了嗎?」
「還沒有,我剛剛問你話,你怎麼不理我,在想什麼?」他的語氣十分輕柔,並未因此而動怒。
「你問什麼?」他拉得太好聽了,聽得她渾然忘我。
「你覺得我拉得怎麼樣?」她的認同會帶給他莫大的鼓勵。
「當然好聽,別忘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Leo耶!」如果他拉的小提琴不算好聽的話,那其他人拉的不就是魔音穿腦。
「你喜歡就好。」他似往演奏都是為了自己,但往後更為了她。
「嗯,你要加油喔,不可以讓大家失望。」她希望他往後的每一場演出都能博得滿堂彩。
「我會的,那我再去綵排了,你累不累?」他已經綵排了快一個小時。
「我不過是坐在這裡,怎麼會累呢?」身為助理的她應當做些其他事,他卻說她只要坐下來「監督」他即可。
「那就好,我想再半個小時就可以走了。」他不忍心讓她太過勞累,所以很少派事情給她,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在他身邊,給他支持鼓勵。
「沒關係,慢慢來就好。」就算還要十個鐘頭,她也會陪他。
「那今晚……」五天的期限已經到了,他應該不會再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