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吧!」她需要父親的支持。
「這……好吧,那你什麼時候出發?」夏侯父知道女兒的個性向來固執,做了決定旁人就很難改變。
「謝謝爸。您可以幫我查一下去西班牙最快的班機嗎?我想快點把那個屬於我的東西找到。」她巴不得身上有對翅膀,能馬上飛過去。
「當然可以,你躺下休息,爸爸這就去幫你查。」
替女兒蓋好被子後,夏侯父走出病房。
西班牙巴塞隆納下了飛機,夏侯蓓蓓沒有直接回到她和尉遲凜的家,而是趕往蘭布拉斯大道,尋找那家名叫「希望」的店。
「抱歉,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一家叫作希望的店?」
她接連問了好幾個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難道我被那個女人給被騙了?不、不會的。」不肯放棄的她又叫住經過身旁的一對男女。「不好意思,請間這附近有沒有一家叫作希望的店?」
聽到熟悉的聲音,那對男女停下腳步。
「馬克、梅,你們怎麼在這裡?」夏侯蓓蓓大吃一驚,她還以為這輩子都遇不到他們了。
「朵麗莎,你怎麼會來巴塞隆納?凜少已經沒事了嗎?」尉遲凜捐肝救愛人而陷人昏迷的事幾乎全世界都知道,馬克自然也不例外。
「他還沒醒來,你們……一定很幸福吧!」這句話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挽著馬克的手,梅露出真心的微笑。「馬克對我很好。朵麗莎,我要為我以前的所作所為跟你道歉。」
「我都忘了,你也忘了吧!」夏侯蓓蓓不是一個愛記仇的人。
「對了,你說你在找一家叫希望的店?」
「是啊,你知道它在哪裡嗎?快告訴我。」
梅把那問店的正確位置告訴了夏侯蓓蓓。
「謝謝你,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了。」夏侯蓓蓓高興極了。
「不客氣,需要我們陪你一起去嗎?」自從有了馬克的愛情滋潤後,梅不但變得更漂亮,個性也變得溫柔。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謝謝,有空再出來聚聚,我先走了。」跟他們道別後,她快步走向那間店。
希望就開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裡。
走進店裡,她看到一個頭髮花白、身形發福的老人正在整理架上的物品。
「老闆!」擔心嚇到老人家,她刻意放輕音量。
老闆放下抹布,轉身看見了夏侯蓓蓓,露出愉悅的笑容,然後往後頭的個人工僕室定去。
很快的,老闆走出來,把一個白色木盒交到她的手上。
「老闆,這……」她滿臉疑惑的看看老闆,又看看手上的木盒,難道這就是那個神秘女人說的—屬於她的東西?
「你快把它打開。」老闆心急催促。
她雖然納悶,可還是打開了它,結果放在裡頭的是一個鑽石別針。
鑽石別針?難道這就是星之淚?
「你試戴看看,看能不能戴?」老闆直覺眼前的這個東方女孩應該就是它真正的主人,但還是必須經過證明。
她拿起鑽石別針,將它別在衣服上。
「給我看看你的手……沒有流血,真的沒有流血!」老闆又驚又喜,他讓不少人試戴過這個鑽石別針,不是被針扎傷流血就是根本打不開,可她不但沒有受傷,還順利的別上了它。
「老闆,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想知道它究竟是不是星之淚。
「這個鑽石別針是我在偶然間撿到的,而就在我撿到它三天後,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說這鑽石別針只屬於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是唯一可以佩帶它的人,我找了好些年,終於讓我找到了。」老闆本來以為他可能直至蒙主寵召後都無法找到它的主人,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
「老闆,你的意思是說它是屬於我的?那它有名字嗎?」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鑽石別針真的會選主人嗎?
「你等我一下。」老闆再次轉身進人工作室。
輕撫別在胸前的鑽石別針,她感覺有股熱流竄過心臟。
老闆拿了封泛黃的信出來,指著上頭唯一的三個中文字。「你看,這就是鑽石別針的名字,我問過一個中國朋友,他說這三個字是星之淚。」
「星之淚……」這就是星之淚!她就是擁有星之淚的人,也是凜真正該付出感情的人了。
她之前到底在做什麼?居然白癡到要把屬於她的他推給另外一個女孩,老天爺真是開了他們一個大玩笑。
「小姐,你沒事吧?」老闆見她不發一語,出聲關切。
「我沒事,謝謝老闆,請問這個鑽石別針多少錢?我想買下來。」
「這東西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我只是替你保管,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了。」
「謝謝老闆,你這邊東西都好漂亮,都是你自己做的嗎?」她走向擺滿大大小小藝術品的架子。
「大部分是,有的是朋友的創作,你能喜歡,我很高興。」老闆笑瞇了眼,模樣像極了和藹可親的聖誕老公公。
「這個小天使瓷偶好可愛,老闆,我要買。」她之所以要買它,不只因為喜歡,更為了要報答老闆肯把星之淚送給她的大恩情。
老闆小心翼翼取下小天使瓷偶,包裝好後拿給她。「你喜歡就送你吧,不用給錢了。」
拒絕不了老闆的盛情,夏侯蓓蓓收下小天使瓷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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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侯蓓蓓離開希望要叫計程車時,她的手機隨之響起。
「喂,哪位?」她沒有去看來電顯示。
「蓓、蓓蓓,阿凜、阿凜他……」夏侯父激動到連話都說不清楚。
「爸,凜怎麼了?他怎麼了?」死了嗎?不會的!那個神秘女人明明說過,只要她能找到「屬於她的東西」就能解決困境的。
「阿凜他醒過來了,他終於醒過來了。」夏侯父在電話彼端高興得眼淚幾乎快要奪眶而出。
「凜醒了,他醒了!」她果然來對了。
「蓓蓓,你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嗎?」
「思,爸,我馬上回台灣。」
掛上手機,她攔下計程車直奔機場。
台灣台中
之前當尉遲凜睜開眼睛沒有見到他心愛的夏侯蓓蓓時,急得差點從床上摔下術,後來知道她為自己而去了巴塞隆納:心裡相當感動,巴不得能立刻飛到她身援,但聽說她要馬上趕回來,為了不錯過和她「重逢」的機會,他哪兒也沒去,乖乖的待在病房裡。
就在他要離開窗邊,回到床上時,門被打開來。
見到來人,他激動得無法言語。
「凜!」夏侯蓓蓓不辭辛勞、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就是為了見他一面,現在她終於又見到他了。
尉遲凜跟她有著同樣的心情,他倆這一別宛若過了一世紀之久。
因為舟車勞頓,加上身子並未完全康復,她疲憊不堪,就在她快要倒下時,他衝到她的面前,扶住了她。
花了比平常多一些的力氣,他把她抱到床上。
「我去請醫生過來。」
「凜,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真的沒關係嗎?」他坐在床沿,輕撫她憔悴的面容。
「我只是有點累。」她拉下他的大手,緊緊握住。
「伯父說你到巴塞隆納是為了我而去找一樣東西,是什麼東西?」太久沒有看到她,他捨不得移開視線。
她鬆開握住他的柔荑,取下別在胸前的星之淚。
「就是它嗎?」鑽石別針,莫非……
「嗯,它就是星之淚,我以前做了很多蠢事,對不起。」幸好他沒有真的被她的愚蠢給氣定,要不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星之淚?這就是星之淚?」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寶物,他之前遍尋不著,還以為它根本就不存在。
「是啊。」她把在西班牙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真是太神奇了,但不管你是不是它的主人,我都只要你。」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搖過,現在可以說是兩全其美。
「凜,謝謝你。」她感動萬分,無法控制好似決堤般洶湧而出的眼淚。
「別哭了,乖。」他溫柔安撫她,低頭吻去那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的淚珠。
就在四片唇瓣快要纏綿在一起時,實習護士殺風景的闖進來。
實習護士愣在原地,忘了要離開。
「有什麼事嗎?」好事被打斷,尉遲凜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我、我是來幫您量體溫的,對、對不起!」實習護士知道他不是平常人,惹惱他可是會有麻煩的。
「凜,你別對人家那麼凶嘛!」夏侯蓓蓓輕扯他的衣角,笑著對嚇得不知所措的實習護士說:「嚇到你了,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實習護士戰戰兢兢的走向尉遲凜,量完體溫後逃難似的離去。
「凜,你對剛剛那個小護士太凶了啦,她又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可以吻你,卻被一個笨護士打斷了。」
見他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她掩嘴偷笑。
「蓓……」他拉下她的手,繼續方才未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