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你以為你這麼做不自私嗎?為了找你,我取消了日本和新加坡的演出,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為了她,他至少少賺了一千五百萬,還可能因此得罪樂迷,但他不在乎也不後悔。
「我……」她的心好亂,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
「我不想失去你,我會聽我爸媽的話去找星之淚,但我只要你,不要其他女人。」他的感情理當由他自己做主。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能愛我,你要去愛那個擁有星之淚的女孩,不能愛我。」她寧可承受失去他的痛苦,也不願他離開這個世界。
「那是不可能的。」尉遲凜大聲反駁。
「為什麼不可能?說不定等你找到她之後就會把我忘得一乾二淨,況且我又不是很愛你。」她深愛著他卻必須說謊,必須把他推到另一個女人的懷裡,如此矛盾的決定讓她簡直痛不欲生。
他猛地欺上她的唇,粗暴的吮吻、掠奪。
夏侯蓓蓓被他嚇到,因為他從未如此對待過她。
他被她氣到失去理智,抱起她走向二樓,憑著直覺找到了她的房間。
「啊,不要……」被拋到床上的她萬分恐懼的退到角落。
「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騙我說不是很愛我?」他一改平常的溫柔穩重,如猛獸對待獵物般的把她禁錮在自己結實有力的身下。
「不要這樣,我好怕……」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離開她身上,坐到床邊,拳頭緊緊的握著。
「凜,我……」她慶幸他及時踩煞車,沒有真的傷害她,但他那寫滿痛苦的背影卻讓心疼得快要死掉。
「不管怎樣,我要定你了,你躲不掉的。」他轉過身,態度十分堅定。
她深感無奈,心想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對自己完全死心。
「伯父呢?」他轉開話題。
「去上班了。」她父親是公務人員。
「是嗎?那陪我去買個東西吧!」他決定先把未來的岳父大人搞定,讓他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
她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他拉出房間。
走到路口攔了部計程車,他半強迫的把她推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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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被樂迷和記者認出來的危險,尉遲凜和夏侯蓓蓓來到一家百貨公司。
「安迪和艾倫呢?他們怎麼沒跟你在一起?還有你的保鏢呢?」她拉住要下車的他,急切追問。
他不是平常的老百姓,而是馳名全球的小提琴演奏家,這樣貿然出現在人來人往的百貨公司未免太大膽了。
「我放他們假了。」他不是在工作,自然不需要他們。
「你該不會真的要進去吧?」問話的同時,她已經被他拉下車。
「當然,要不我來幹嘛?我不能逛百貨公司嗎?」他雖然不是平常人,但也有逛街買東西的權利吧!
「可是……」
「別可是了,進去吧。」
看了樓層介紹後,他們來到位於地下二樓的茶葉專賣店。
「Leo!」女店員認出尉遲凜,興奮尖叫。
習慣面對這種場面的尉遲凜沒有過多反應,淡笑的說道:「麻煩你把貴店最好的茶葉拿給我看看。」
「是,我馬上拿給你看。」就在女店員彎下身找尋時,店門口聚集了許多好奇的觀眾。
花了十多分鐘,他買到了要買的東西,刷卡付帳後他們便準備離開,人潮卻愈聚愈多,最後在保全人員的護送下他們才得以順利走出百貨公司。
第八章
看著父親漸漸被尉遲凜說服,夏侯蓓蓓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凜,這茶葉真不錯。我還以為你跟蓓蓓已經分手了,原來只是吵架啊,小倆口吵架難免,但人家說床頭吵、床尾和,別一有不如意就鬧分手。」夏侯父邊泡茶邊說:他十分中意尉遲凜這個女婿,得知他們分手消息時相當驚訝、惋惜,幸好只是誤會一場。
「爸,不……」夏侯蓓蓓好想把分手的真正原因告訴爸爸,但尉遲凜一定有辦法說服他。
「我知道了,伯父,我就是因為要跟蓓復合才大老遠的跑來台灣找她。」尉遲凜搶過夏侯蓓蓓的發言權,語氣真摯的表示。
「這就對了,不過讓你為了蓓蓓而取消演出,真是不好意思。」夏侯父代替女兒道歉。
「伯父別這麼說,演出怎麼比得上跟蓓和好重要。」以他如今在音樂界的地位,少演出個幾場也不會有多大影響,就算他現在馬上引退,他的財產也夠他和未來的妻兒無憂無慮過一輩子了。
「蓓蓓,阿凜對你那麼好,你就別鬧彆扭了。」夏侯父已經完全與尉遲凜站在同一陣線上。
「爸……」夏侯蓓蓓無力極了,一個凜就讓她夠頭痛了,老爸偏要來湊一腳。
「阿凜是個好男人,成就好、對你又好,你要好好把握啊!」為人父母都希望女兒能嫁個好人家,夏侯父自然也不例外。
「多謝伯父誇獎。」話落,尉遲凜慇勤的為夏侯父倒茶。
端起一杯丁極烏龍茶,夏侯父開心得合不攏嘴。
看著他們兩個感情愈來愈融洽,夏侯蓓蓓的心情真是五味雜陳,不知該擔憂還是該高興。
「伯父,因為我在台中沒有住的地方,在我和蓓一起離開台灣之前,不曉得可不可以借住在這裡?」為了以防心愛的她再度上演「失蹤記」,他得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當然可以。」夏侯父毫不考慮的答應。
夏侯蓓蓓大吃一驚,沒想到老爸會答應得那麼乾脆。
「那就謝謝伯父了。」他一定會讓她心甘情願的回到他身邊,而且一輩子都不再逃走。
「凜,你明知道……」她離開他是為了他好,他為什麼就是不懂,難道他真的不要命了嗎?
「知道什麼?」夏侯父好奇的問。
夏侯蓓蓓沒有回答,又氣又急的上樓去。
「伯父,我上去看看蓓。」
「去吧,蓓蓓的房間就在上樓梯的第二間。」
他來到她的房間前,輕敲房門。
「別煩我,走開啦!」她把自己悶在被子裡。
她不開門,尉遲凜只好自己動手。
聽到腳步聲,她鑽出被窩,反射性的拿起枕頭往門邊扔去。
「哇,你真狠,居然想謀殺親夫,還有未來孩子的爸爸。」他眼明手快的接住「凶器」,坐在床邊,故作驚訝的抗議。
「什麼親夫?什麼孩子的爸爸?我們不能在一起,你到底懂不懂啊?」她快急死了,他還有閒情逸致開玩笑,萬一詛咒真的應驗,她豈不是罪孽深重。
「不懂、也不想懂,總之我只要你。」就算他真的活不過三十歲,他也不願放棄她,他要好好的愛她,用生命去愛她。
「凜,告訴我,究竟我要怎麼做你才肯放棄我?」他的三十歲生日就快到了,怕他逃不過詛咒。
「除非我死,否則你注定是屬於我的,這輩子我要定、愛定你了。」比起死亡,他更怕失去她。
聞言她實在無法不感動,因為他竟然願意用生命來愛她,但她真的承受不起。她不能只顧自己,而不管他和可能失去至親的尉遲一家。
「蓓,我爸媽那邊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要的只有你,他們知道我很堅持,應該不會再逼我們分開了,回到我身邊吧!」他的語氣幾近哀求。
「我真的不要你死啊,算我求你,你去愛那個擁有星之淚的女孩,別愛我好不好?」他以為她想離開他嗎?她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不好!都是那該死的星之淚,等我找到它,我一定要把它剁成粉末。」他氣憤不已的褪了下床鋪,床鋪因而微微震動。
見他如此固執,她的心裡又慌又亂。
「蓓,以後別再說什麼要我去愛其他女人的話,除非你真的不在意我的感受,真的想把我逼瘋。」每當她說一次那些傷人又傷己的話,他的心就痛一次。
「我好累,想休息,你出去吧!」
「我想陪你,我保證不會吵你。」
她沒有反對,背對他閉上眼睛,淚水隨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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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端木霓兒位於嘉義的老家,在準備回到台北的途中,尉遲鱗夫婦突然想到人在台中的小兒子和夏侯蓓蓓。
「阿凜,我是二哥,我現在在台中,把你女人家的地址告訴我,爸媽來看你們了。」尉遲淵把車停在路邊,對著手機說道。
「爸媽來了?蓓她家在……」尉遲凜知道爸媽來台灣,也知道他們總有一天會來台中,只是沒想到那麼突然。
得知地址,尉遲淵立刻開車前去。
在尉遲淵三人前往夏侯家的途中,尉遲凜告訴夏侯蓓蓓他的爸媽現在人就在台中,等會兒要來看他們了,嚇得她摔破杯子。
為了撿破掉的杯子,她一個不注意被碎玻璃劃破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