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奇怪耶,我是殺了你爸,還是砍了你媽,你為什麼找我麻煩啊?」她撅起嘴,氣呼呼的說。
她嘟嘴的可愛模樣讓他淺淺一笑。「你既沒有殺了我爸,也沒有砍了我媽,但你卻吸引了我,所以,你是我的。」
「喂,你很重耶,起來啦!」她被壓得很不舒服,他大約重了她三十多公斤。
「你說你不會走,我就起來。」他撫摸著她咖啡色的短髮說。
她賭氣的應道:「哼,你乾脆壓死我算了。」
「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你可是我雷爾夫的女人,我要你一輩子屬於我。」他附在她的耳際,聲音低沉的輕吐著。
「誰是你的女人了,可惡……」
當她抬起手來去捶打他時,卻被他快一步的擒住柔腕,因為他看見了她的手鏈。
「你這條手鏈是打哪兒來的?」她姓易,今年也剛好二十歲,這麼說,她很可能是易叔的女兒囉!
「關你什麼事!回去告訴你父母,我不會跟他們見面的。」在這個世界上,她惟一認定的家人、朋友,只有索魂的同伴及其伴侶,其他的對她而言都是外人。
「你一直都知道我們在找你?」好厲害的小妮子,既然能躲過炎刃的追查,而且一躲就是十幾年。
「知道又怎樣,他們是我爸媽的朋友,又不是我的。」她向來不喜歡跟陌生人有太多的瓜葛,尤其是感情的牽絆。
「既然我找到你了,你就得跟我回德國去。」他這麼做不僅是為了完成爸媽多年來的心願,更是為了自己的慾望。
另外,在他的心底對她尚有一種未纏清的情愫存在。他對她究竟是一時的迷戀,還是另有其他,他還在探索中。
「我才不要!你回去告訴你爸媽說我已經死了,不就得了嗎?幹嘛一定要帶我回去?」她要是想跟他們見面,早在十年前就去了,何必拖到現在。
「就算你不是易叔他們的女兒,我也不會讓你走的。」他的女人豈有離開他身邊的道理。
「我管你讓不讓,我說要走,就是要走。」她固執的說。
「跟我上床,還是回德國,選一個?」他就不信這樣還留不住她。
什麼嘛,這根本是變相的威脅。
「還是說,你兩個都想要。」見她沒有會話,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少臭美了,誰要跟你……跟你這頭大色狼做那種事啊?」她粉頰微泛紅暈,又氣又羞的說。
「那你是要跟我回德國去囉?」問這話時,他已離開她的身上。
「要不呢?」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不過,她一定會把握每個可以逃開他的機會。
「很好,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吃飯。」他站在床邊俯視著她。
「好啊!」好機會,可以趁吃飯的時候跑走。
他朝她伸出手,她甜甜一笑,小手覆上大掌,讓他攙扶著下床。
「想吃什麼?」雷爾夫不安分的大手環上她纖細的小蠻腰。
「隨便,都可以。」雖然很不喜歡他的碰觸,但她依舊笑得很甜。
「那去吃法國菜。」他提議。
她毫無異議的點頭,她現在一心只想著等會兒要怎麼落跑。
見她沒意見,他開車帶她前往台北一家相當有名的法式餐廳用餐。
☆ ☆ ☆
柔和的燈光、絕佳的氣氛、頂級的料理讓這家名喚「月這庭」的法式餐廳幾乎每天都座無虛席、生意興隆。
「你們看,是易芊凡耶,她旁邊那個男人是誰啊?好酷、好帥喔!」
雷爾夫和易芊凡一踏進餐廳便引來眾人的注意。
「雷爾夫先生,晚安,好久不見了。」餐廳經理恭敬有禮的寒暄問好。
「給我一個包廂。」雷爾夫用餐向來不喜歡受到外人的打擾。
「是,兩位,這邊請。」經理親自帶領兩位貴客到VIbr包廂去。
拉開椅子,待兩人坐定位後,服務生送來茶水和Menu。
點完餐,經理和服務生離開包廂,留下易芊凡和雷爾夫獨處。
「喂,你跟這家店的人很熟嗎?」她好奇的問。
她的稱呼讓他不悅的皺起眉頭。「我有名有姓,以後不許叫我喂。」
「知道了啦,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以後……才會有以後呢。
「這家餐廳是我一個朋友的親戚開的。」他口中的朋友就是指迪卡。
「這樣啊!」她隨便應了一聲,腦子思索著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你在想什麼?」他伸長手握住她的柔荑問。
她尷尬一笑,將手縮在桌子底下。「沒什麼啊!」
她的舉動讓他的眉宇攏得更緊。「為什麼把手拿開?」他討厭她刻意躲避自己的態度。
「因為我要吃飯啊!」她給了一個不算差的理由。
敲門聲搶在雷爾夫開口前響起。
「進來。」他冷冷的回應。
服務生依言進入,端來兩道前菜。
「兩位,請慢用。」
「開動吧!」 易芊凡甜膩笑道。
她的笑容令他忘卻了芳才的不愉快。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享用完了第一道美食。
「好吃嗎?」他輕聲柔語的詢問。
她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後說:「嗯,不錯。」
「喜歡就好。」他滿意的微揚唇角。
服務生接著又送來主菜。
此時易芊凡忽然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雷爾夫也跟著離開座位。
「我要到化妝室去補妝。」她其實是要趁機逃走。
他坐回椅子上。「快點回來。」
她微笑頷首,拿起皮包,離開包廂。
待她離去後,他隨即撥了通電話到櫃檯,要他們好好的看住門。
想逃?哼!門都沒有。
「易小姐,很抱歉,我們不能讓你出去。」雷爾夫的話在月之庭比老闆還要有份量。
「為什麼我不能出去?我用完餐要離開,難道不行嗎?」 易芊凡微慍的問。她要不快點離開,那個大色狼恐怕就要出來找人了。
「這是雷爾夫先生的命令,所以很對不起。」
「可惡,又是他。」她憤懣的低喃。
「是我又怎樣?」低沉的聲音突如其來的闖入。
她愣了一下,轉身望去。
「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就讓你從我身邊逃開嗎?」雷爾夫往前走了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
她一臉無懼的對上他燃著怒火的綠眸。「我偏要走!」
當她轉身準備離開時,他快一步的將她扯入自己的懷抱。
「該死的,放開我,再不放我就要大叫了。」她拚命的掙扎著。
不顧她的叫喊,他一把將她扛上肩。
「放我下去,大色狼,放開我啦!啊……」她顧不得形象的嚷叫著。
他多她依舊不予理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扛著她步出餐廳。
「不要,諺愷、羽冽、灝齊、士桓、翼勳、克揚,你們快來救我啊!」猛捶他的背,易芊凡扯開喉嚨,大聲呼救。
將她塞進車內,雷爾夫妒火中燒的警告:「下次要是讓我再聽到你叫其他男人的名字,後果自負。」
「我要叫誰都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管我?走開啦!」她氣呼呼地瞪著他,欲推開擋住去路的健壯身軀,他卻像座山似的一動也不動。
「少白費力氣了,你是逃不開我的。」語落,他用遙控反鎖住車門,跟著繞過車頭,快速的開車門鑽進車內,坐進駕駛座。
「我一定會想辦法逃走的。」易芊凡信誓旦旦的說,這次沒有成功,並不代表下次就不會成功。
雷爾夫冷佞一笑,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 ☆ ☆
十多分鐘後,兩人回到雷爾夫在台灣的別墅。
「雷爾夫先生,您父親剛剛從德國打電了通電話過來,他要您回來之後立刻回他電話。」成峰站在大門邊恭敬說道。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剋爾夫抱著易芊凡進入屋裡。
「放我下去啦,放我下去啦!」她不依的掙扎著。
他不悅的低吼:「不想摔死,就給我安分點。」
「摔死就摔死,放開我啦!」摔死總比被他這個可惡的登徒子抱著好。
「再不乖一點,我就要打你屁股了。」他威脅道,人已經走在用進口大理石鋪成的樓梯上。
「你敢!」臭男人,就只會欺負我,可惡!
「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屑做的事,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他極度狂傲的說。
「不要臉。」她用中文小聲的嘀咕。
「你在罵我!」他雖然聽不懂中文,但從她的表情和語氣,他就知道她正在罵他。
「沒有啊,是你想太多了。」 易芊凡笑著否認。
她才不會笨到自投羅網呢,要是讓他知道她剛剛那樣罵他,他不剝了她一層皮才怪。
「沒有就好。」不承認沒關係,他就不信治不了她這個刁鑽的小東西。
幾分鐘後,他們回到雷爾夫的寢室。
「抱那麼久,你手不累嗎?」死色狼,到底要抱到什麼時候啊?
「不累,抱自己的女人怎麼會累。」
他坐在沙發上,並將她放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不累,我累!「誰是你的女人啊!大色狼,放開我啦!」
「抱你、吻你,選一個?」他又給了她一個無從選擇的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