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那句話是……」她顫著聲音問。
「我愛你,『曾經』愛過你,但從今之後,我不會再愛你,我不會去愛一個背叛過我的女人。」他殘忍、決絕的回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不會愛她了,永遠都不會再愛她了。好痛,她的心好痛,或許這就叫作咎由自取吧!
「沒關係,你不愛我也沒關係,只要讓我愛你就好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要求他付出,只要能留在他的身邊,她就心滿意足,此生無憾了。
但真的無憾嗎?不,她想要他的愛,好想好想,可是……唉,得不到,再也得不到了,
她的話非但沒有感動他,反而還激怒了他。他認為她的告白不過是為了脫罪而找的借口,如果她真的愛他,當初又為何要離開他、要欺騙他?
被騙一次就夠了,他不會笨到被同一個女人耍兩次。
欺上了易芊凡,他粗暴的脫去她的牛仔褲。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傻了,等她回過神時,他已經在她的雙腿間撩撥、撫弄……
他的挑逗不帶一絲感情,只為宣洩慾望,只為懲罰。
「雷爾夫……」
她明白他之所以如此全是為了報復,但她依舊弓起身子,嬌吟輕喚,熱情的回應著他。
「不許叫我的名字,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
她的反應讓雷爾夫更加火大,褪下褲子,沒給她太多準備的時間,狠狠地佔有她。
他毫不留情弄痛了她,但她忍了下來,什麼也沒說,咬緊牙關任由他在自己體內發洩怒氣。
「該死的!」低吼一聲,他掠奪得益發猛烈,連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就這樣吧,如果這樣他能好過點,她無怨無悔。
☆ ☆ ☆
三天了,易芊凡整整被雷爾夫鎖在房間三天。
他要她,毫無節制的要她,只要他性致一來,她就必須與他上床;但她不曾反抗,總是順從的躺在他的身下。
就像現在,他半跪在她的身後,扶住她不堪一折的細腰,不知滿足為何物的侵蝕、吞噬她的甜美。
解決慾望之後,他不像過去一樣,會把她抱在懷中溫柔呵護,而是穿上衣服,走到陽台抽煙,把她丟在床上,像對待妓女似的對待她。
看著他偉岸的背影,易芊凡心頭一酸,淚不受控制的滴落。
縱使非常難過,她卻一就怨言也沒有,也不曾想過要逃離這個比撒旦還要可怕的男人;她把這一切視為補償,她用身體來償還、填補他曾受過的傷害。
至於她的傷……就算了吧,只要他高興,她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覺得她很傻嗎?女人一生總會為了心愛的男人傻那麼一次。
穿上睡衣,易芊凡下床走到他的身後,細聲問道:「你肚子餓不餓?我打電話叫人送點吃的上來。」
「不需要。」他語氣冷漠的回絕她的好意。
洩氣的應了一聲,她轉身回到床上。
他的態度還是一樣的冷淡,不正眼看她,不吻她的唇,和她在一起只為了宣洩慾望。
她雖說過他要怎麼對待自己都無所謂,但好痛,心彷彿有自我意識似的喊痛,這痛無法抑制、無法拔除,像影子般的緊跟著她。
她雙手抱膝,坐在床頭,強逼自己不要看他;但她做不到,她的視線總會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移動,而每看他一眼,她的心就多痛一分。
捻熄香煙,雷爾夫回到房間,冷冷的問:「你的護照在哪裡?」
愣了一下後,她聲如蚊鳴地應道:「在鎖情飯店。」
「穿衣服!」他霸道的命令。
沒有再多問些什麼,她乖順的下床。
待易芊凡換好衣服,他抓起她的手,不發一語的將她帶離房間。
☆ ☆ ☆
德國 柏林
雷爾夫將易芊凡帶回德國,但他們並沒有回家,而是住進他的別墅。
是日,他將她獨自留在家裡,一個人出門去了。
易芊凡坐在客廳,聽著音樂,看著書,想著他。
門鈴聲響起,她納悶的皺起眉。
奇怪?是誰?如果是雷爾夫,應該不會按門鈴才對。
門鈴又響了一聲,她放下書本,起身應門。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紅色緊身裝的金髮美女。
「請問你……」
易芊凡話還沒問完,對方便推開她,態度傲慢的走進屋裡。
「喂,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隨便跑進別人家裡?」易芊凡繞到金髮美女的前面氣呼呼的問。
「我叫珍妮,是雷爾夫的粉紅知己,也是他的床伴。」珍妮毫不避嫌的告知自己的身份。
「粉紅知己?床伴?那……是他叫你過來的嗎?」說不,快告訴她,事實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是啊,雷爾夫說隨時都可以過來找他。」
「他不在,你可以回去了。」易芊凡強忍心痛,下達逐客令。
「我不要,我要在這兒等雷爾夫回來。」
珍妮繞過易芊凡,早在沙發上坐下。
「馬上走,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可不是一個好欺負的女人。
「你想嚇唬我啊,哎喲,我好怕喔!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超級巨星居然是個水性楊花,愛到處勾搭男人的蕩婦。」珍妮口無遮攔,極盡羞辱之能事。
珍妮的冷嘲熱諷激怒了易芊凡,冷睨她一眼後,她轉身上樓。
半晌後,易芊凡回到客廳,手上多了把匕首。
「你、你想幹什麼?」珍妮一臉恐慌的問。
「馬上走,要不,我就用這把刀劃花你美麗的臉。」易芊凡出言恐嚇,把匕首抵在珍妮的臉上。
「不、不要,我走,我馬上走。」珍妮怕到全身發抖。
易芊凡放下匕首,珍妮掉頭就跑。當她正準備離開時,雷爾夫回來了,珍妮彷彿看到救星似的投向他的懷抱。
「雷爾夫,人家好怕,那個姓易的女人要殺我。」
「乖,別怕,有我在。」
雷爾夫柔聲安撫珍妮,當他看向易芊凡時,眼裡卻只有鄙夷和冷漠。
「是誰允許你傷害珍妮的?」他厲聲質問。
「你在怪我?」她面無表情,心在淌血。
「對,我是在怪你,你企圖傷害我的女人,我當然要怪你。」他殘忍地在她的面前承認他對珍妮的在乎。
「既然這樣,那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啊!」
易芊凡走到雷爾夫的面前,歇斯底里的把匕首塞進他的手裡。
丟掉匕首,他驚魂未定的怒咆:「你這個瘋女人。」
他差點就殺了她,他差點就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不,他不愛她,他一點都不愛她。
怒瞪跌坐在地上的易芊凡一眼,雷爾夫帶著珍妮離開別墅。
待車子開出別墅後,易芊凡再也無法忍受的放聲大哭。
☆ ☆ ☆
這一天,冷焰為了易芊凡,特地來到德國找雷爾夫。
「你來幹什麼?滾,我這裡不歡迎你。」雷爾夫憤恨的狂吼。
冷焰不愛拖泥帶水,直接說道:「你誤會芊凡了。」
「沒有誤會,她騙我,為了別的男人騙我!」雷爾夫恨之入骨的指控。
「芊凡出車禍,差點被截肢,為了不拖累你,她才會選擇欺騙你。」冷焰語氣平淡的道出真相。
「你以為隨便編個理由,就可以讓我原諒那個女人嗎?」雷爾夫的心因冷焰的話而動搖,但仍嘴硬不肯承認。
「芊凡沒有錯,不需要被原諒,你如果不相信她、不愛她,就放了她。」
「不,我不會放她走,她是我的,是我的,你聽到沒有?她是我的。」就算不愛她,他也要一輩子把她鎖在身邊。
他不愛她嗎?錯了,他愛她,一直都愛著她,就在剛剛那一刻,他發現這個事實;他無法不愛她,不管如何,他都愛她。
「你如果不相信她,就沒有資格擁有她。」
「不,我要她,不管她有沒有騙我,我都要她、都愛她。」
話一說完,雷爾夫把冷焰留在炎刃總部,驅車趕會別墅。
☆ ☆ ☆
回到別墅,停下車子,雷爾夫迫不及待的衝進屋裡。
「凡凡、凡凡……」他邊叫,邊往二樓跑去。
聽到他的叫喚,躲在房裡暗自啜泣的易芊凡反射性的抬起頭。
是雷爾夫嗎?真的是他嗎?不,他恨她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叫她的名字,一定是她太想他,聽錯了。
想到這兒,她的眼淚有如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滴接著一滴滾落。
打開房門,一看見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易芊凡,雷爾夫的心被揪得好痛。
「凡凡。」心疼地低喚,他腳步沉重的往坐在床邊的她走去。
沒有回應,她眼神黯然,淚流不止。
蹲下身,他滿心不捨的將她擁入懷中。「凡凡,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我不該誤會你,不該不相信你,對不起……」
由他身上傳來的溫度讓她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夢。他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雷爾夫,我真的好愛你,不要不理我,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不會了,我愛你,永遠愛你。」
聞言,她破涕為笑,緊抱著他不放。「我也是,我愛你,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