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些算是訂金,等事成後我會把尾款付給你;還有,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消息立刻通知我。」法霂從皮包裡拿出幾張千元大鈔;這些錢都是祿劭於給她的生活費,而她要找的人是他,當然得用他的錢了。
「法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你就回家安心等待我們的消息吧!」包老闆接過現金,見錢眼開地笑道。
「嗯,動作快點,別讓我等太久。」留下這麼一句話,法霂旋踵走出「包找到徵信社」。
離開徵信社後,她打了手機給祿劭於,結果卻是轉進語音信箱。
「可惡,八成是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才不肯接電話,氣死我了!」她氣極敗壞地踹了下牆壁。
瞪一眼好奇的路人後,她朝自己的愛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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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祿家,法霂又打通電話給祿劭於,結果仍舊是轉入語音信箱。
「小霂,你回來啦,有吃晚飯嗎?要不要我讓人去準備些吃的?」蔣伯把法霂視為己出似的疼愛著。
「不用了,蔣伯,謝謝你,我不餓,於有打電話回來嗎?」法霂憂心急問,腦子亂成一團。
「喔,有,少爺說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有一段時間不會回來,要我好好照顧你的生活起居。」蔣伯是在法霂出門後的一個小時接到祿劭於來電。
「那他有沒有說他在哪裡?」她想早點知道他的下落,更想早點確定他是不是有背叛她。
蔣伯搖搖頭,坐到法霂身邊,「少爺沒有交代,不過他要你放心,他絕對不是去做對不起你的事。」
法霂扁起嘴,認為祿劭於愈是要她放心,她愈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小霂啊,你一定要相信少爺,知道嗎?」蔣伯好意勸說,因為過多的猜測只會加深他們彼此間的隔閡。
「我先回房了,蔣伯晚安。」瞥視蔣伯一眼後,法霂隨即離開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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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
自從祿劭於消失在法霂面前之後,法霂便食慾大減,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祿劭於雖然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可不論她怎麼逼問,甚至威脅,他就是不肯透露自己的行蹤,連徵信社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若非還有聽到他的聲音,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像泡沫一樣,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了。
「不行,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就算翻遍整個台灣,我也非把於找出來不可。」下定決心後,法霂開始整理行李,準備展開「尋愛之旅」。
「法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要搬走嗎?不可以啊,少爺會生氣的。」見法霂提著行李下樓,女傭趕忙擋住她的去路。
法霂繞過女傭,執拗的說:「我不是要搬走,而是要去找於,不找到他,我就不回來。」
「那萬一少爺回來,見不到你怎麼辦?」女傭張開雙手,拚命擋住法霂。
「只要我知道他回家了,不論我在哪裡,我都會馬上趕回來;哼,他愈是躲我,我愈是要去找他。」語落。法霂不顧女傭阻止,提著行李離開祿家。
開著車子,她決定從台灣的最北部開始找起;出發前她又打通電話給祿劭於,問他的下落。
他依舊守口如瓶,卻更加深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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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老天受法霂的癡心感動吧,她終於在來到基隆的第三天,在路邊看到祿劭於的紅色法拉利跑車。
她坐在自己的車子裡,等待他現身。
半小時後,她看見他從一家婦產科診所出來,身邊還有個戴著墨鏡的女人。
而他的手正親密地摟著那女人的……腰!
「該死的祿劭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惡!」她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事實擺在眼前,她想騙自己都難。
看見他和那女人坐上跑車,她立刻尾隨在後。
發現有人跟蹤自己,祿劭於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坐在副駕駛座的女人感覺到他的改變。
「有人跟蹤我們。」他覺得那輛車子挺眼熟的,似乎在哪兒見過。
「會是他嗎?」女人雙手環胸,慌恐急問。
「放心,不是。」他知道是誰跟蹤他們了。
女人安心地鬆口氣,「那是你認識的人嗎?」
「嗯,是霂兒。」他有些無奈,本以為她說要找他只是隨口說說,想不到她真的付諸行動。
「法霂?你不是有她的手機號碼嗎?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她一聲?」
「不用。我只要放慢速度,讓她可以跟上我們就好。」
女人點了點頭。
從後照鏡看了眼後方的白色房車後,他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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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霂跟蹤祿劭於跟到一棟花園洋房。
將車子停進車庫後,祿劭於小心翼翼地把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扶下車,經過院子時,他注意到了躲在車裡的法霂。
微揚唇角,他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裴若堇納悶地問。
「小堇,陪我演出戲。」他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演戲?演什麼戲?」她壓低聲音,不解地問。
他把戲碼告訴她。
裴若堇慌張搖頭,「你不是說她很容易吃醋,你這麼做她肯定會抓狂。」
「放心,我不會讓她傷害你和孩子。」祿劭於佯裝深情地說著。
裴若堇微皺黛眉,不知該如何響應。
「小堇,別皺眉頭,我會心疼的。」他輕撫她的秀髮,柔聲輕語。
裴若堇笑了,感覺卻有些勉強。「你都不擔心她嗎?」
「放心吧,就算有事我也能完美地解決。」他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懲罰法霂的不聽話。
裴若堇頷首,「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低著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我想她應該有看到我們的互動。」他不用多加思索也知道法霂現在的心情。
「我覺得你還是去找她解釋清楚比較好。」她被誤會不要緊。可不希望他們因此而鬧翻。
「不用我去,她已經下車了。」他心知肚明將有一場戰爭要爆發,但他有信心會把傷害降到最低。
「她過來了,那、那怎麼辦?」裴若堇憂心急問,擔心法霂一個衝動會傷到她的孩子。
祿劭於欲回答時,法霂搶先開口:「開門,祿劭於,你快給我開門;王八蛋,開門。」
法霂用力搖晃鐵門,好似要把它拆掉一樣。
「我去開門,你先進屋,自己小心點。」他不能讓裴堇和肚子裡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裴若堇柔順頷首,轉身走進屋裡。
看著她進到屋裡後,他前去開門。
「祿劭於,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進到院子裡,法霂抓著祿劭於的衣服,淚流滿面地質問。
「傻霂兒,怎麼哭啦?我怎麼對你了?」他明知故問。
「你還裝,你這幾天不肯回家都是和裡面那個女人在一起;她還有了你的孩子,那我算什麼?」玩具嗎?要玩就玩、要丟就丟,還是情婦?可有可無。
「什麼孩子?」天地良心,他可從沒說過裴若堇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喔。
聞言,她歇斯底里地放聲大哭。
第八章
聽到哭聲,擔心出事的裴若堇趕緊從屋裡出來。
看見情敵出來,法霂的情緒完全失控,趁祿劭於不注意之際。衝向站在階梯上的裴若堇。
就在法霂快要接近裴若堇時,祿劭於從後面抱住了她。
「霂兒,你冷靜點,別衝動。」他緊緊地抱住她,生怕她一個衝動會造成無法彌補的遺憾。
「哥,你快跟她解釋清楚啊!」裴若堇心有餘悸,但她不怪法霂,誰教祿劭於要找她演那齣戲;若非如此,法霂怎麼會有如激動的反應。
祿劭於相當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他還是……唉,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放開我,我要打死她,放開我,放開啊!」法霂恨死祿劭於,也恨死搶走他的狐狸精。
他把法霂扳轉向自己,狠狠地吻上她。
法霂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變成順從。
沒有聽到聲音,跑回屋內的裴若堇慌恐急問:「哥,你們怎麼了?說話啊!」
祿劭於離開法霂的唇,「放心吧,我們沒事。」
裴若堇放下心中大石,倘若他們因她而分手,她會內疚的。
「這到、到底是怎麼回事?」法霂癱在祿劭於懷裡,氣喘吁吁地問。
他們不是情人嗎?為什麼那女人會喊他哥?
「小堇是我妹妹,她肚子裡的孩子當然不是我的。」他雖然沒啥道德觀念,但也不至於搞亂倫。
「妹妹?你不是說你是你家惟一的孩子,哪兒來妹妹呀?」莫非是乾妹妹?
「小堇是我姑姑的女兒。」所以他們才會不同姓。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不老實告訴我?」她是他的女朋友,又不是外人,他幹嘛瞞著她?擺明不信任她嘛!
「原因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現在你總該相信我沒有背叛你吧?」他輕捏了下她的俏鼻,以示懲罰。
她皺起小臉,埋怨地說:「是你自己把話說得太曖昧,況且你還不肯告訴我你的下落,我當然會以為你、你那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