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的太監們莫不一臉的訝異和錯愕,五阿哥以前從不曾帶女子回自己的寢宮,這可是近日來的第二回了,玄的是,兩次帶回來的女子竟都是同一人。
罷了,主子的事,做奴才的還是少管為妙,他們只須將主子吩咐的事情一一辦妥便成了。
可憐的小紅就這麼硬生生地被攔了下來,還教人縛了繩子拘禁在下人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眨巴著眼乾著急。
祁雲一踏入房裡,便將寧忻一把甩至床榻上,冷冷地瞧著她。
「你……你要做什麼?」她隍恐地問,這裡是他的寢宮,他們孤男寡女的,加上他一副怒氣騰騰的陰沉模樣,不由得讓她感到惴惴不安。
「怎麼,你也會害怕嗎?」他嘴角噙著笑,冷酷地道:「你的嘴不是挺刁的,將一切推得乾乾淨淨,怎麼現在卻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寧忻小臉一白,微蹙秀眉輕聲地道:「五阿哥若仍是為了皇上指婚一事而怪罪我,我無話可說,這事確實非我所願。」
她這番話更激起他的怒火,他上前一步,突然抓住她,手勁之大幾乎要將她捏碎。
「別裝出一副無辜的清高模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他從齒縫中逼出話來。
寧忻抬起眼望向他,看著他眼中明顯的輕蔑和鄙惡,心頭突然一陣絞痛。
「我……我沒有!」她忍不住想解釋。
「你還敢說沒有?」他冷哼一聲,眼神更冷,「你外表看似無與人爭,清高孤傲,實則滿腹心機詭計。芷芯已將你們之間的事全說給我聽了,我倒要聽聽你如何解釋。」
聽見他殘酷傷人的話語,寧忻的臉更加蒼白,全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被抽離,讓她頓覺冰涼不已。
「為什麼不說話?讓我說中了是吧?」他冷冷地嘲諷。
她疲憊地閉上雙眼,已不想再多加辯解。「五阿哥既然認定了寧忻為奸,又何必要聽什麼解釋?況且,無論我說什麼,你根本不會相信的。
祁雲眸光倏地一沉,唇角勾起一抹沉冷的陰笑,「好個伶牙俐嘴!」他突然捏緊她,使力粗魯地將她一把扯至身前,存心威脅她。
寧忻不吭一聲,只是閉緊雙眼,緊咬下唇強忍著。
見她如此倔傲,不喊痛也不求他,反倒更激起他的怒氣。
「皇阿瑪告訴我,那日你在我這裡歇息了好些時候,說這事若傳了出去,你的名節有損,所以這樁婚事我不得有異議,這事難道不是你向香妃娘娘哭訴的嗎?」他沉聲一字一句指控。
她倏然睜開眼,喘著氣道:「我沒有!那天的事,我一句也不曾向姨娘提起!」
「是嗎?」他冷笑,盯住她的眼神變得殘狠,「既然我已背上這罪名,何不就讓它變成事實!」他別有用意地嗤聲道,眸中閃過一抹邪肆的掠奪光芒。
寧忻教他邪魅囂狂的眼神瞧得心驚膽戰,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欲傷害她的意圖。「請你……放開我,我要回去……」
「回去?」他嗤笑一聲,非但不放手,反而使力把她更拉向他。
「別這樣,求求你!」寧忻驚呼,所有的冷靜已不復存在,她不明白他究竟意欲何為。
祁雲握住她弱柳般纖細的腰肢,漸漸加重手掌的力道,漠視她眼底泛出的痛楚以及驚惶的神色。
「何必掙扎呢?你遲早是我的人。」他一手按住她的下顎,逼迫她直視他,狂妄的眼神牢牢鎖住她漾著水光的明眸,繼續殘酷邪佞地道:「你這麼無所不用其極地想嫁給我,總得讓我監定監定,你是否有資格成為我的女人!」語畢,他驟地一把將她甩在炕床上,抓住她狂亂揮舞的小手,蠻橫地定在她的頭頂上。
寧忻此時完全明白他想要對她做什麼,「不要……五阿哥,求求你,別這樣……」她心慌意亂地喊著,整個人都駭住了。
祁雲邪邪一笑,「你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麼?」他低嗄的問著,雙目炯炯地鎖住她,並動手扯開她的衣襟。
她瞬間完全愣住,全然不能抵抗,他那熾烈的眸子裡彷彿有著什麼教她不能明白的東西,震懾住她的心魂。
剎那間,她完全忘了有一隻灼熱的大手正拉扯她的前襟,且停留在她身上曖昧地揉撫著,反覆搓揉著她胸前的軟丘。
他的大掌突然竄進她的肚兜內,攫住一邊挺起的柔軟。
「啊!不要呀!五阿哥……」寧忻悚然一驚,扭轉著身子極欲掙脫。
祁雲無視於她的掙扎,逕自蠻橫地拉開她的衣襟,扯落裡頭月牙白緞的肚兜,大手粗魯地握住她的豐盈,旋即低下頭去銜住它,狠狠地吸吮頂端的粉紅蓓蕾。
「不要!五阿哥,求求你,別這樣……」寧忻慌亂地嘶喊著,兩手不停地掙扎,一張粉臉急遽臊紅,額上沁出了一顆顆汗珠。
再怎麼說,她也是堂堂的格格,謹守禮儀,如今竟教他這般輕薄戲弄,心裡不由得驚怕惶恐。
可她是個處子,根本不瞭解祁雲對她的所作所為除了洩憤之外,還有一股男女問原始的情慾和本能的獨佔慾在作祟。
祁雲撇嘴嗤笑,出乎意料地放了她。寧忻緊抓著衣襟,羞急地掙扎著爬到床角,腦子裡只剩一團混亂。
他的雙眼閃爍著深沉的慾望,冷聲謔笑道:「怎麼了?這會兒怎麼低聲下氣地求起我來了?你的冷靜、你的清高、你的義正詞嚴到哪裡去了?」他伸出手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拖回床中央,接著不顧她的哭減拉開她的手,扯開她的衣襟,緊緊地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不要這樣,五阿哥……」寧忻狂亂地搖著頭,身上的力氣漸漸用盡,淚水不停淌落,「我……我們可以一起請皇上……收回成命……」她抽抽噎噎地哭喊著。
祁雲望著她淚眼汪汪卻仍美得動人心魄的芙顏,心頭猛地竄過一股濃烈的柔情,他頓時僵住身子,驚訝於自己對她異常的飢渴和莫名的感覺。
他不該對她產生愛憐之意的,她只是一個驕矜跋扈、心機深沉的傲慢女人,他萬不能教她美麗清妍的外表所迷惑。祁雲不斷地提醒自己,今日這一切全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可是,為什麼他會覺得心疼、不忍和難過?此刻,他竟有一股想將她擁入懷裡好好撫慰的衝動。
見著她胸前裸露的雪白肌膚上烙下他紅紫的抓痕,他的眸光不由得轉為不捨和愛憐。
但當他的視線緩緩上移,接觸到她頸項上垂掛著的明珠時,他的眸光又轉趨陰冷,神情又回復原先的無情殘妄。
她頸上所戴的琥珀色明珠,正是他十二年前打破的,為此,皇阿瑪下令打了他二十大板,更召集手藝精湛的巧匠將明珠修復,還她一顆完好如初的明珠。這在當時是一件困難至極的工作,讓皇阿瑪傷透腦筋,也讓他認定了她是個無理取鬧、驕蠻任性的女孩。
而事實也證明這幾年來,她仗著自己身為碩親王府的嫡長女,為所欲為,任意欺陵芷芯,排擠宣瑾,這些事蹟早已傳遍宮中,可是皇阿瑪竟被蒙蔽,將她指給他,教他如何能接受?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有他的因應之道。這樁婚事雖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他要怎麼對待她、處置她,則全由他作主。自古以來,丈夫便是妻子的天,夫君的任何要求,做妻子的是不能也無力反抗的,除了絕對的服從還是服從。
思及此,祁雲撇唇勾起一抹狂邪的冷笑,他會讓她知道,想成為他的妻子沒那麼容易,要想得到他的眷寵更是難如登天!
他幽深的黑眸蘊含著一絲殘忍的笑意,邪惡地盯住寧忻倉皇淒楚的小臉,低笑著道:「我不會請皇阿瑪收回成命,相反的,我還會如你所願娶你。」
說到這裡,他更加俯身將自己的臉貼近她的臉龐,灼熱的氣息直接吹吐在她細嫩的粉頰上,讓寧忻不由自主地渾身輕顫。
她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他不是對她厭惡至極,為什麼還肯遵從皇上的旨令娶她為妻?
看出她眼中的疑問,他露出一抹邪魅又嘲諷的笑,唇角邪謔地勾起,譏笑道:「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我對你的觀感並無任何改變,除了這張美麗的臉外,你根本不夠資格成為我的正妃。」
他殘酷冰冷的話語像利刃般刺進她的心坎裡,為了掩飾這椎心的痛楚,假裝毫不在乎,她撇開眼望向別處,刻意忽略他凌厲的注視,水眸裡除卻仍於眼睫的晶瑩淚珠外,剩下的淨是淡漠和清冷,彷彿將自己和這個世界隔絕開來。
她的表情惹怒了他,卻也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心亂。
為了拂去這種不該有的奇異感覺,他陡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顎,粗魯的舉止完全不在乎是否會弄疼她。
「聽著!」他幾乎是兇惡地吼出聲,深幽的眼瞳中有陰冷的怒火跳動著,「是你硬要嫁給我的,你可得有些心理準備,日後在宮裡的日子可不比你在碩親王府裡那般風光自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我的地盤上,容不得你驕蠻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