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還沒問你,你倒先問我有什麼事?」他繃緊著一張臉,偉健的身軀朝她逼近,雙臂握在椅把上,將她圍困在椅內。
他這樣地迫近她,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寧忻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騷動,只要他一接近她,她便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這樣的接近讓她頓時心慌意亂,她睜大眸子抬眼望向他,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整個包裹、纏鎖住她,讓她感到呼吸困難。
祁雲冷笑一聲,倏地伸出手握住她的下顎使勁一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你弄痛我了!」寧忻秀眉一擰,疼得眼角幾乎溢出淚來,但她硬是將淚水逼了回去。
「怕痛?」他冷嗤一聲,又猛地使勁,冷酷地執意要傷害她,「既然怕痛就不該扮可憐去告狀!」
「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她咬住下唇,強逼自己迎視他盈滿怒焰的黑眸。
晶瑩的淚珠在她的水眸裡轉著,不過她硬是不肯讓它落下,那倔強沉定的清姿玉容別具一股動人心魂的氣韻。
祁雲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低聲咒罵了聲。這麼多天以來,他刻意避著她,便是要讓自己忘了她驚人的美麗和那一身傲然清冷的幽邈氣質,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控制自己想要她的慾望,沒想到只是看著她倔傲的清麗小臉,他所有的抵禦和抗拒立即化為烏有,腦裡浮現的淨是想完全佔有她的慾望。
這種強烈的反應讓他大為光火,只想藉著傷害她來平息體內莫名的躁怒。
「你還敢跟我裝傻?」他突然鬆開手,轉而扯住她的衣襟,兩手使勁一扯,她身上的衣服應聲而裂。
「你……你要做什麼?」她被他的粗暴嚇住,傻傻地睜大眼瞅住他。
「做什麼?」
祁雲不懷好意地重複她的話,令她頭皮一陣發麻。
隨即,他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拖到內室拋在床上。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寧忻揪緊被撕裂的前襟,不住地往床榻內側縮去。此刻,祁雲眼中的殘冷教她生懼。
「你以為我這樣是想做什麼?你真不懂嗎?」他瞇著眼低聲地道,隱隱透露出一股危險的鷙冷氣息。
話一落,他一把扯住她,拉開她的手,完全撕裂她的衣裳。「你不是去向香妃娘娘告狀,說我冷落了你,還讓皇阿瑪為你出頭,現下我準備好好恩寵你一番,不是正合你的意嗎?」
說話間,他已強橫的剝下她的衣裳和褻衣,失去理智的擒住她的雙腕壓在頭頂上方,大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使勁地擠捏揉壓,犀利炯亮的眼瞳閃著異常的火焰,之後開始動手扯她的褻褲。
「不要!」寧忻忍不住哭喊,「你聽我說,我沒有向姨娘告狀,真的沒有!」她不要他這麼對她,不要……
「沒有?」他嘲諷地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別再裝模作樣了!」他無情地扯下她的褻褲,大掌刻意壓在她兩腿間。
「這下就是你想要的恩寵嗎?區區一點小事,我何樂而不為?」他刻意以言語殘忍的羞辱她,並開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盯著他逐漸裸露的雄健軀體,寧忻心下更慌了,他是故意要羞辱她的,而她不要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佔有她。她已經什麼都不去想、不奢求了,為什麼他還不肯放過她,讓她平靜的過日子?
轉眼間,祁雲赤裸的佇立在炕床邊,無視於寧忻愀然又恐慌的絕望表情,他將她推倒在床褥上,身子隨即貼覆上去,密密實實地將她困於身下。
當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渾圓且狂暴地揉捏時,她再也忍不住啜泣起來。
「別這樣對我,我真的沒有向姨娘告狀,更沒要皇阿瑪為我出頭.....」她嘶啞的低喊,她不能任他如此踐踏她的尊嚴,那是她唯一僅有的了。
「哼!」祁雲冷笑著,不顧她的哀求,突然收緊五指,使勁捏住在手掌中的柔軟,低喝一聲,「夠了!別在我面前演戲,你的淚水對我不管用!」
他的粗暴弄疼了她,也刺痛了她看似堅強卻脆弱的心,不假思索地,她猛然搖頭喊道:「你不如休了我吧!別再這樣折磨我了!」
頭一次,她哭得像個淚人兒,心已疼痛欲裂,再多的驕傲,在他殘忍冷酷的凌辱下,早已蕩然無存!
她突然冒出的話讓祁雲頓時冷了臉,雙眸危險地瞇起,定定地盯生地,接著霍然伸手攫住她的下顎,逼她仰起臉直視著他。
「很好!你是有恃無恐是嗎?你明知皇阿瑪下旨命令我這輩子不得休了你,所以才敢這樣說是吧?」他一字一句由齒縫中進出話來。
寧忻瞠大眼睇著他,只能無助地搖頭否認,喉嚨早已乾澀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突然間,祁雲斂下眉眼,略薄的唇同時勾起一抹輕佻、乖戾的笑,「既然你喜歡死抱著正室的名分,那也就由你。」他冷靜無波的眸子教人心驚膽戰,「只不過……」
他刻意停頓了下,邪肆的笑臉更加逼近她,「既然你身為我的妻子,就得好好伺候我的『需要』我高興要你的身子你就得給,直到我厭倦了的那一天,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再來找你,到時候,你就有名無實的過一輩子吧!」他的語調低柔卻邪戾,緩緩吐出一字一句,好似對她進行殘酷的凌遲之刑。
寧忻因他冷酷的言語震駭得無法說話,眸子怔怔地瞅著他,唇瓣因震驚而微微顫動。她的心陣陣地抽痛,渾身冰冷。
她以為她什麼都可以看得很淡,可是一旦面對他的無情,她發現,她的心是那麼的痛,對於他,她終究沒辦法裝作不在乎!
不,她絕不能讓他得逞,他已經掠奪了她的身和心,不能再將僅存的尊嚴也教他剝奪了去。
思及此,她陡地回過神來,開始劇烈地掙扎,「你這個殘忍無情的人,我恨你!我沒欠你什麼,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啞地低吼,小手緊握成拳不停地搥打他。
她聲淚俱下的指控莫名地扯痛祁雲的心,他幾乎想將她擁進懷中溫柔地撫慰,可是一想起她一切的作為以及仗恃著香妃娘娘的寵愛一再地挑釁他、惹火他,他立即冷硬地排除心頭升起的一絲憐惜。
他冷冷地笑著,伸手攫住她的雙腕,緊緊地握住,強健的雙腿有力地壓制住她踢蹬不已的玉腿,牢牢地將她定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
「我殘忍無情?別忘了是誰求香妃娘娘請皇上賜婚的。」祁雲瞇起眼,口中是無情的諷刺。「要怪只能怪你硬要將自己塞給我,你害怕自己被退親的醜聞會讓你嫁不出去,便使出這等卑劣的手段,讓皇阿瑪將你指給我!」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才肯相信?」寧忻像是要發洩所有委屈似的吶喊。
他完全沒將她的話聽進耳裡,只是一逕地直直盯住她水霧的瞳眸,冷酷地繼續道:「我堂堂五阿哥,竟得撿別人不要的女人做妻子,成為京城裡人人茶餘飯後閒磕牙的笑話,這都是拜你所賜!」
聞言,她頓時僵住,愕然地瞅著他,兩道清淚抑制不住地滑落下面頰。原來他是這般看她的……原以為他只是厭惡她,沒想到他竟將她看得如此卑賤,他明知道她是以完璧之身嫁給他,還說出這樣殘忍傷人的話羞辱她……
緊揪住床褥,寧忻覺得心口似乎痛得要裂開般。
「夠了……夠了……」她喃喃囈語,不再試圖為自己爭辯什麼。
「根本不夠!」祁雲哼笑,她的眼淚更增加他勝利的快感,「我想通了,既然我已經犧牲這麼多,總得討回一些補償。」他傾身向她,殘忍地說著,俊臉微微抽搐。
話一落,他突然伸出手,自她纖細的下顎輕輕描繪至白皙柔嫩的頸子,薄唇驀地勾起一彎諷笑,黯黑的眸子掠過一抹慾望。
「無可否認,你的身子很美……」他微側起上身,分開兩人緊貼的身軀,「雖然纖細嬌小,該有的地方卻足以教男人熱血沸騰。」他的視線逐漸往下移,目光灼熱地掠過她的嬌軀。
寧忻淚眼迷濛,靜靜地躺著,努力地漠視他的話對她造成的影響,身體與心靈的疲累早已讓她無力回應他對她的任何作為。
「只有傻瓜才會放過這麼美妙的軀體不享用。」他噙著邪笑注視她嬌美脆弱得教人心動憐惜的淚濕小臉,硬著心腸繼續說道:「我已經當了一次傻子,可不會再傻第二次,該得到的享受和樂趣,我會一點一滴從你這曼妙的身子一一索回。」
寧忻微側過臉,絕望地迴避他殘酷的嘴臉,眼睫徐徐地顫動著,然後緩緩垂下,覆蓋住她的大眼,一滴清淚溢出眼角,滑過她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