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連兒女當個現代流行的單身貴族也會遭人取笑!這簡直是天大笑話,可別忘了他們那一雙兒女可不是嫁不出去或娶不到老婆,是他們眼光奇高,他們背後可是有著許多的蝴蝶及蜜蜂在虎視眈眈的呢!不然這黃金單身漢的名言打哪來的。
閒扯了那麼一堆,佟家二老卻仍不免為宇茜這副失落的模樣兒操心。又不是死了爹娘……嗯嗯!不是、不是!!好端端的幹嘛詛咒自己?!應該說是,又不是世界末日,何必一副愁眉苦臉的呢?看她這樣,佟家二老的心情也是降到了零下幾度C,心頭巴望著能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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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宇茜心情不穩定時,她就會獨自在這棵老榕樹下,坐在鞦韆上享受這裡的寧靜,讓心靈可以得到舒解。
她知道自己這趟回來,在無形中又增加父母及兄長的擔心,尤其是接到綺彤她們的電話後,心情更是高低起伏的明顯,比以前更無法讓自己釋懷。
方偉真的要結婚了嗎?是和那位妙齡且長髮齊肩的漂亮女子嗎?自己真的能真心誠意地祝福他嗎?不!她沒那份雅量。光是想到方偉身旁的那位新娘不是她,心都碎了!還要強迫自己有那份雅量去參加他的婚澧,又不是頭殼壞掉。
而更令她氣得噴血的事是,她那兩個狼狽為奸的損友,做啥還讓她知道方偉要結婚的事實?莫非是想讓她多後悔一些,所以才多此一舉地將他的喜帖寄來雲林給她。她都心碎地想一頭撞牆算了,而她們還在一旁幸災樂禍。想著想著,她便忍不住痛聲大哭,一古腦地把所有傷心、憂愁全哭了出來。
「還是這麼愛哭,我可愛的小母老虎。」一個聲音出現,伴隨著一條潔白的手帕,由她低頭的面前遞了過來。
見著有手帕可讓自己擦淚擤鼻涕,宇茜連頭也不抬地接過手帕,也不想究竟是誰好心遞手帕給她,只是自顧自地將所有鼻涕、眼淚一個勁地「塗」在上面。
「謝謝!」宇茜用完後,便頭也懶得抬地將已用得髒兮兮的手帕還人,逕自抽抽噎噎地盯著地上的泥土看。
反正她現在也沒心情去在意誰好心地供應她手帕。而且此時此刻的她是見「人」就煩,但她還是有些良心地敬告這位仁兄,「對不起,我現在心情欠佳,因此還請識相地離我還點,謝謝!」她可是已把好話說在前頭。不想遭池魚之殃者,就趕快摸摸鼻子識相走人。
而回應她的光是一陣悶笑,而後是一個熟悉的男性嗓音,「可愛的小母老虎,心情欠佳想必是因為敝人在下的緣故吧!假使可以的話,就請讓我補償你這幾日的相思之苦。」
「誰是母老虎?!」人家的心情都惡劣至極了,還……這聲音很熟悉,宇茜猛地抬頭對上方偉熠熠且熾熱的目光後,淚水更是毫無保留地滾滾滑落。她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人,真的是方偉,或許眼前的一切都僅是自己太想他而引起的幻想。
宇茜慢慢地站起身,手則怯怯地伸手摸著方偉的面頰,確定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自己幻想後,她不禁叫道:「方偉!」她緊緊地抱住自己長思久念的他,並深深地將身子埋於他溫暖的懷中,嘴中則仍然不信地念著,「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真怕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不是真實的,怕手一放開,你就隨風消失。」
「傻茜茜!」方偉緊緊地擁著他懷中的小女人,「既然想我又為何要離開我呢?你知道你那天所說的話,聽得我的心都碎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啊!我的茜茜,以後我絕不允許你再對我說那麼殘忍的話,更不允許你自我的身邊消失。」
「方偉!方偉!我答應你,不再離開你了!我現在更肯定不過地告訴你,打從你那次無故生氣地去買臭豆腐,讓我整整等了你二十四小時又零八秒時,我就已不知不覺地愛上你,你並沒有一廂情願,知道嗎?你並沒有一廂情願呀!方偉。」宇茜哭得更是激動,她緊擁著方偉不放,哭得方偉的心都揪了起來。
「我知道,茜茜!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他拉開宇茜緊擁住他不放的手,俯下頭輕輕柔柔地吻掉她每顆滑落的淚珠,最後吻上他期待已久的柔軟唇瓣,傾訴著他多日來的思念。兩顆思念彼此的心,則緊緊地相擁在一起,直到許久,方偉才結束這深深的一吻。
宇茜嬌羞地把身子埋於方偉懷裡,遲遲不願抬起頭來。
方偉溺愛地揉揉她千根青絲,聲音沙啞地說:「答應我,馬上和智孝解除婚約好嗎?除了我,你誰都不准嫁!除了嫁給我,懂嗎茜茜?和智孝立即解除婚約,這輩子你只能嫁給我。」
宇茜聽得滿頭霧水,她抬起頭問道:「我和穆二哥有婚約?!哪有?誰說的?」說至此,她突地想到似地咆哮著,簡直像換了個人,「你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是正在準備婚禮和那位面貌姣好的女人結婚嗎?難不成你要我嫁給你作小的嗎?哼,你永遠別想享齊人之福!」說話的口氣酸溜溜,像打翻了好幾缸醋罈子,酸死人啦!
方偉喜形於色,他愛死她吃醋的模樣,「你吃大醋啦?」他輕啄她翹起的紅唇。
「沒有,我吃大蒜!」宇茜用力推開他,轉過身背向方偉。
方偉由後面環住她的腰,親密的將自己的臉側貼向她的臉頰,解釋道:「你那天看見的那位面貌姣好的女郎,是我在英國留學的堂妹。那天她碰巧有事找我出去,就非常巧合地被你碰個正著,你要相信我對你的真心。茜茜,我的心一直都放在你身上,怎會再碰其他女人呢?!更遑論是和別的女人結婚呢!」
「但是綺彤她們怎會說,你已在準備婚禮並且還把喜帖親自送去給她們,甚至她們為了證明她們所言屬實已把『喜帖』寄過來給我了,只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收到。」宇茜不解地說道。
「我親自送喜帖給她們?!沒有啊。」他頓時滿頭霧水,突然想到穆智孝在PUB給他看的那張喜帖……「等等,你剛叫穆智孝什麼?」
「穆二哥啊!」宇茜理所當然道,「他是我乾媽的兒子,也是綺彤的二哥,因此我自然而然地喊他穆二哥。」
聞言,方偉開始整理出頭緒來,「你喚他穆二哥,那我問你,你會不會有可能嫁給他?」
「不可能!」宇茜篤定地搖頭否定,「我既喊他穆二哥,那就表示他在我心中都一直是個扮演哥哥的角色。」
「既然這樣,茜茜我老實告訴你,那天智孝約我去我們常去的那家PUB,他拿了一張印有你和他結婚消息的帖子,且結婚的日期是在五月份的第一個週日,甚至他還直強調他之所以會和你結婚,全都是為了用來掩人耳目。」憶起那晚的事,方偉不免起了雞皮疙瘩,他有點遲疑地道:「和智孝臭味相投這麼多年來,他那晚的表現令我心裡毛骨悚然。茜茜,你說智孝是不是有斷袖之癖?」
「啊!你懷疑穆二哥……」宇茜眉頭挑得高高地直看著他,見方偉有些遲疑地點了頭,她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老天!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穆二哥絕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樣。他雖和異性總保持距離,但這並不代表他心理不正常,而且他視女人為麻煩,就如同他的母親及妹妹,也可說他今日會有這種討厭女人的想法全都拜我乾媽及綺形之賜。至於那『斷袖之癖』,以他好強的自尊心,他是絕對唾棄的。你和穆二哥臭味相投多年,難道還不瞭解他的個性嗎?」
「我不是懷疑他,只是……」他扭怩地道,「他那天的表現實在令我不得不產生懷疑。」
「嘖!你還敢否認你懷疑他。」宇茜笑道。她大概可以知道誰是幕後主使者,「我想他那日的『反常』,大概是被綺彤她們給強逼的!因為穆家兄弟有個共同弱點,就是他們都很怕他們的母親大人,所以可能穆二哥那時有把柄落入綺彤她們手中,所以他不得不乖乖地就範。」
「那我完了!」得知事情真相後,方偉怪叫地一臉滿是懺悔地皺著眉。
「你怎麼完了?!」宇茜玩味地眨著汪汪大眼瞅著他。
「為了你,我狠很地K了他一拳。」方偉不免苦笑。
她驚訝地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地叫道:「你為我K了……穆……二哥一拳?!」
「因為他當時演得太逼真了,讓我誤以為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才憤怒地一拳揮向他的下顎。」方偉挫敗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涉及到你的事,我便會失控地無法想清楚。」回去得好好向智孝道歉,請求他的原諒,方偉暗自打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