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看見一道閃亮的銀光從蓓絲的白紗旁劃過,灼燒了她的衣角。雖倖免於難,卻讓蓓絲嚇出一身冷汗。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蘇妮亞手裡的手槍口還冒著白煙。
「哇!救命啊!」
教堂裡頓時驚叫聲四起,騷動了起來。
朗烈冷靜地望向蘇妮亞,怒喊一聲,「蘇妮亞!你做什麼?」然後,他憤怒地一步步逼近她。
「不要過來!」蘇妮亞顫著手,歇斯底里地哭嚷:「朗烈,我不要這個女人獨佔你!」
此時,船上的保安人員也都紛紛趕到,並將蘇妮亞團團包圍住。朗烈連忙伸手示意他們別靠近,更別輕舉妄動。「冷靜點,把槍交給我!」朗烈伸手向她。
「不!」她雙手握緊槍身,然後冷冷地扣下扳機。「只要她死,你就是我的了!」
就在她瞄準緊護著蓓絲的於葳葳,並扣下扳機的同時,朗烈已衝上前,以自己的身軀替於葳葳擋下了子彈。
「呃!」胸膛上傳來的劇痛,令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不!朗烈--」於葳葳失聲驚喊,衝上前接住他倒下的龐大身軀,雙雙跌坐在地。
朗烈緩緩抬起染血的掌心,輕撫著於葳葳灑淚的臉龐,忍痛低吼:「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只要有我朗烈在,誰都休想傷你一分一毫……」
聲未歇,他撫著她臉頰的手,就在他閉眼前垂落而下。
「不!朗烈!朗烈……」
瞬間,原本洋溢著幸福的教堂,就只剩於葳葳痛心的呼喚……??
經過船上醫生的及時治療,朗烈的傷勢已經穩定住了。
「醫生,他沒事吧?」柯士摩和蓓絲急忙問。
「柯爵士、柯小姐,你們放心,我已經把子彈取出來了,相信以朗烈上尉強壯的體質,應該很快就能康復,現在只要讓他好好休養,別讓傷口發炎就行了。」
聞言,柯士摩、蓓絲和一旁的於葳葳終於鬆了一口氣。
「蓓絲,朗烈的確是深愛著你的,他愛你愛得如此真切,還可以為你挨子彈,真是你的福氣啊!」柯士摩開心地說著。
蓓絲沉默不語,只是坐在床邊流著淚。
「這下好了,那個差點害了你的狐狸精被保安人員關起來了,我相信船靠岸後,她就會得到法律的制裁,到時候,你就能得到朗烈的專寵,再替他生個朗氏家族的繼承人,如此一來,我們柯家在上流社會的地位就能屹立不搖了呵!」柯士摩打著如意算盤。
「好了,你留在這裡好好的照顧朗烈,我去安撫那些受到驚嚇的貴賓,要是讓這事在上流社交圈裡傳得太難聽,就對咱們柯家太不利了!」
說完,他就匆匆離去,留下仍在昏迷中的朗烈,以及心有餘悸的蓓絲和擔憂著朗烈傷勢的於葳葳。
看著他裸程的胸膛上包紮著染血的繃帶,於葳葳的心裡就像被千刀萬剮似地疼痛不堪。
她吸了一口氣,對著一臉擔憂的蓓絲說:「蓓絲小姐,我能不能跟你談談?」那麼慎重而禮貌地對蓓絲奶奶說話,還真教人緊張呢!
蓓絲心魂未定地抬起眼,滿臉恐懼地問:「什麼事?」
「我……我有件事,想祈求你的原諒。」她咬著下唇。
「你說吧!」蓓絲疑惑的藍眼珠轉了轉。
「我……我想,我必須向你承認,我……」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忽然乾澀得說不出話來。
「你想說什麼就明白的告訴我,別怕我承受不了。」
看著蓓絲奶奶眼中的溫柔和鼓勵,於是她下定決心面對她,也面對自己的真心。
「我愛上了一個男人,一個我曾經不願承認我早已深深地愛上了他的男人。」
頓了頓,她那雙泛著藍光的黑瞳堅定地凝向驚愕的蓓絲,顫聲又說:「而那個男人,就是……」
「朗烈!」蓓絲替她接口。
「你……你知道?」於葳葳愕然的低呼,睜著一雙淚霧朦朧的黑眸。
「我也是用猜的。」她幽幽地說,沒有氣憤,也沒有傷心,似乎早就明白了一切。
「不過,從剛才婚禮上,你和朗烈互望的眼神中,我就明白了;而現在,見你的雙眼裡全是對他的擔憂,我就更能確定了。」
「蓓絲小姐,對不起,我……我實在……無法克制自己!」說著,淚水再度無法抑止地滴落下來。
是的,她無法克制自己對他日漸滋長的情愫。老實說,早在他吻了她的同時,那雙滿是霸氣和溫柔的藍眸也就將她的心給偷了去,只是她未曾發現,也不願承認自己的心意,總以為這樣的感情一定能在他娶了蓓絲奶奶後結束。
而如今,這個男人不僅替她擋下一槍,還為她承受著槍傷所帶來的生命威脅,令她如何再漠視自己對他的愛意呢?
他既毫無保留地護著她、愛著她,她就更不能隱瞞他、隱瞞蓓絲奶奶,甚至……她自己了!
她必須向自己和蓓絲奶奶承認,她是愛他的,一直深愛著他。
「葳葳,你別自責,其實,我也知道朗烈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愛過我。」頓了頓,她又柔聲說:「而他真正喜歡的女人就是你。」
「他真正喜歡的女人就是我?」於葳葳雖早已知道朗烈對她的「厚愛」,卻不知道那樣的愛,究竟是不是他的真愛?
如今,蓓絲奶奶卻似乎明白朗烈不為她所知的真心,令她不禁震撼住了。
「你手上的那隻銀戒就是最好的證明。」蓓絲認真地說:「我記得,在我三歲時,也就是朗烈十歲的那年,我曾親眼見朗烈的母親將這隻銀戒以銀線穿著,然後戴在他的身上,並且告訴他,這只戒指只傳承給朗氏家族裡的唯一繼承人,再由繼承人交由妻子保管,所以,可以說比他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頓了頓,她的語氣突然轉為失落,「如今,他竟然把這只戒指交給你,可見他是真心愛著你的。」
天哪!那銀戒不僅代表著朗氏家族,更是朗烈的性命和真愛啊!
「蓓絲小姐,請你讓我照顧朗烈吧,我想,無論如何,我都離不開他了。」於葳葳含著淚水,堅定地望向難掩失落的蓓絲。
蓓絲奶奶,我本來是應該來幫你的,卻反而傷害了你,請你原諒我……於葳葳的心裡痛苦地吶喊著。
因為,她已決心愛上那個狂浪不羈的男人--朗烈!
??朗烈,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此時此刻,於葳葳才驚覺到自己是如此地在乎他。
昏沉中的朗烈,隱約聽見遙遠的那端傳來於葳葳殷切的呼喚,在她的呼喚下,他終於睜開了雙眸,瞬間,於葳葳那張佈滿淚水的嬌顏落入他隱忍痛意的藍瞳裡。
「朗烈,你終於醒了。」她激動的喊。
「葳葳……呃!」他急著想確定自己並非置身於夢境,卻引來傷口上的劇烈疼痛。
「你先別動,你的身上還有傷!」她憐惜地說。
但他不肯聽話,硬是忍著椎心刺骨的疼痛坐臥起身,急切地伸出大而溫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捧住她小巧的臉蛋,眸瞳裡淨是感動。
「你一直在我身邊?」他小心地問,深怕她又從他的指縫間溜走了。
於葳葳用力地點頭,聲淚俱下,「是我求蓓絲讓我照顧你的。」
「你求蓓絲讓你來照顧我?」他激動地問,「哦,老天!我有沒有聽錯?」
「你沒聽錯!」她疊聲喊著,灑落一串串淚珠。「我向她承認,也向自己承認,我不想離開你,一千、一萬個不想離開你!」
「該死的,早知道挨子彈能換來你對我的愛,老天爺就該早些讓我為你受傷才是。」
他忍著痛,勾起唇邊一道深深的笑紋。
「不要胡說!」她連忙伸起纖細的指尖,點住他含笑的薄唇。
豈知,她的指尖卻被他啟口含住,並以舌尖舔吻著。然後,抬起他激射出危險目光的藍眸,凝視著她羞紅的粉腮。
「要我不胡說可以,不過,得用你的唇來封住我的嘴……」
語畢,他再也無法抑止自己的慾望,抬首吻住他掌心裡的俏臉。
他的吻烙在她的眉心、眼瞼、鼻尖……直至柔軟的唇辦,以他灼熱的男性氣息灼燒著她。
於葳葳緊閉上雙眸,大膽地響應他唇舌的挑逗,並且主動吻著他的下顎。儘管他那新生的胡碴扎痛了她的唇,她也不再閃躲,熱切地迎接他對她的侵略。
她的響應,激起他體內更盛的慾火,於是,他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努力地以舌尖誘惑著她,掌心更是自她的臉頰上滑落到她的胸前。
在感受到她的乳尖因為他的撫觸而益發堅挺時,他輕輕的解開她的衣襟,讓她那飽
脹的雪白酥胸隔著蕾絲襯衣,呈現在他炙熱的視線下,灼燒得他熱血奔騰。忍不住地,他的唇自她的頸肩移向了她的乳尖,並以靈活的舌尖狂亂地吮吻著那朵在襯衣下忽隱忽現的花蕾。
他努力的克制住過於旺盛的慾望和佔有慾,以免嚇著她。
然後,才緩緩將她身上所有的衣衫褪至足踝,包括那老礙著他碰觸她肌膚的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