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顧她的抗議拉起一綹長髮放在鼻間嗅著,清新淡雅的髮香在他鼻間環繞著。
「你很野蠻耶!」范遲羲抗議的道。想從他手中搶回她新買的髮簪,可是他卻故意拿得遠遠的,逼得她非得雙手並用伏趴到他身上壓制他不安分的手。
不過下一秒,他原本拉著她頭髮的手竟然移到她的腰際上,將她的軀體緊緊的壓在他身上,讓他們倆之間沒有距離可言。
「那該怎麼說妳呢?」對她的形容他並不想反駁,畢竟對她,他的表現真的屬於野蠻型的,不過可以藉機偷香以身體感覺她的曲線,這樣也不錯。
「我又怎麼了?」
范遲羲也察覺他們過分貼近,可是想掙脫已經來不及了,他原本拿著髮簪的手緊環著她的腰際,她就這麼曖昧的趴在他的身上,基於前幾次的教訓,她現在連呼吸都變得短淺,深怕刺激得他起生理反應。
「腳安分一點。」雖然她的上半身乖乖的伏在他身上,下半身可沒有安分,且不停的想要掙離他的懷抱,她溫熱的女性突起就正好在他的雄性上,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禁得起她這樣的挑逗。
范遲羲用盡了力氣才從他的懷中坐起,可是仍是坐在他的腹部上。「要我安分,你自己得先安分吧!動不動就把我摟得緊緊的,我會不掙扎嗎?」
之前在飛機上他也沒安分過,仗著那是他的私人飛機,所以竭盡所能不斷的騷擾她,告訴他別鬧了,他卻回答她一聲「我好無聊」,然後也不管她的抗議和機上服務人員曖昧的笑容,硬要跟她「無聊到底」就是了。
「不然我們要怎麼打發時間?」他裝出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現在距離火祭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現在他也不怕她擅自離開了,他之前做了點手腳把她的證件藏起來,如果她隨便離開,下場可能就是被當成偷渡客遣返,慘一點還可能吃上官司,不過他相信,好面子的她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去睡覺,我半個小時以後叫你。」昨天她找了好久可是怎麼也找不著證件,難不成真的等他心甘情願放走她嗎?
她有預感在日本等不到她回去的沉瑩一定急死了,而她卻連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睡覺多沒意思。」他真的在她面前打了個呵欠,之後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我睡覺習慣抱個東西睡,妳要讓我抱嗎?」
「我不要!」范遲羲這次成功的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並跳離他三步之遠。
她怎麼會遇上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啊!除了上床這檔事他還沒對她身體力行以外,什麼樣吃豆腐的方法他都用,她都快被他吃成豆腐乾了,還不肯放過她。
其實她大可不要那些證件的,只要她到法國尼斯或者意大利威尼斯去找尚家兄弟,可是她就是拉不下那個臉去找他們,怎麼說她在他們兄弟的眼中都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的,怎麼可以讓他們知道她栽在一個這樣的男人手裡呢?
他邪邪的笑了笑也跟著坐起來,故意問道:「為什麼不要?」
「這種事我能說好嗎?」她真不知道這男人裝傻的功夫是打哪學來的,要比臉皮厚真沒有人能贏得過這個男人。
「為什麼不行?」他一起身她就一連退了好幾步,他雖然想笑,不過卻還裝出一臉無辜的把她逼退到陽台的角落,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因為緊張而不停起伏的胸膛。
「告訴我妳在怕什麼?」他的氣息緩緩的在她的頸間環繞著,雙手靠在她背後的欄杆上將兩人的距離拉到最近,可是卻保留了不碰到她的曖昧空間,他身上好似有淺淺的熱感傳送著,有種酥麻的感覺不斷的侵襲著彼此。
「我怕你啊!」像他這樣的男人只要是正常女人都會怕吧!就像現在,好似她的每個呼吸都會碰觸到他一樣,讓她緊張得幾乎不能呼吸。
「我有什麼好怕的?」他的唇輕輕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蓄意的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往下滑,滿意的看著她起了陣陣的輕顫。
不管她是不懂情慾還是裝模作樣,總而言之,他要她在他的懷中品嚐他帶給她的一切溫柔。
而且就在今晚。
「我……」天啊!她幾乎讓他弄得雙腿發軟,而這男人似乎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說帶她來看火節,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蠱惑人心的火焰一樣,就連向來以能掌控情緒為傲的她,也被他撩撥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而且他似乎是故意一步步引她走進他所設的陷阱裡。
「為什麼不講話?」他又輕輕的吮吻著她的耳垂,「需要我幫妳找舌頭嗎?」話畢,他的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唇上來回的摩擦著,邪魅的笑容掛在他臉上,想吻她的情緒在他的眼裡毫無遮掩。
「不……」她話還沒想先,聲音已經盡數讓他吞食,沒有給她掙扎的機會,他靈巧的舌尖搜索著她的響應,沒有掠奪的氣息也沒有強悍的氣勢,彷彿邀請似的,吮飲著她甜美的蜜汁。
起初仍抗拒的她被他柔情的侵襲折服,迷醉之餘,終於響應了他的探索,原本就站不住的她最後還是由他攬在懷裡,亟須依靠的雙手攀上他穩健的手臂,耳邊聽到他開玩笑的話。
「我找到妳的舌頭了,給我一個熱吻做為回報好了。」
他不顧她的羞澀還是吻上她的唇,這次是熱切的需索,吻得她雙腿發軟的傾靠在他胸前,他不安分的大掌遊走在她的背脊上。
突然,一陣火光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火祭的活動終於開始,街道前原本安靜等待的人們開始興奮起來,並圍著那正被烈火焚燒著的藝術品欣然起舞,熱戀中的情侶也旁若無人的當場吻了起來。
他們站在三樓看著寬廣街道上的人們,他在她耳旁細語著,大手緊貼著她的軀體。
「這就是瓦倫西亞火節的魅力。」
范遲羲抬眼看他凝望遠方的眸子,那火焰的舞動在他眼底呈現著,這讓她以為自己遇見了惡魔,可是卻沒有推開他的力氣,她被他緊緊的擁在懷中。
他也發現她的觀察,不過他沒有迴避的又給了她一個淺吻,一語雙關的道:「晚上,我們有的是時間,別太早把我看光。」
范遲羲被他這麼一說,臉又染上了紅彩,因為讓他發現了她的窺視。
老天!她不會真的栽在這惡魔般的男人手裡吧!
她看著樓下的人們不斷的狂舞、狂吻著,她的心似乎跟著那狂燃的火焰也一起迷失了。
***
他們就這樣看著火祭一直至深夜兩點,屋外還是有許多狂熱的人在外頭遊街,而他們則是在范遲羲的一聲累了,所以進了屋內休息。
而顏顥誄一進房間就到浴室洗澡,留她一個人手足無措的坐在床沿,雖說是單人房,除了一個枕頭外,這張床的大小都可以說是雙人床了,她還在思考今晚要怎麼分這個床,尤其是在他講了那些話之後。
毛玻璃上的人影讓她在外頭看得心驚膽戰,他結實精壯的軀體清清楚楚的印入她的眼簾,讓她不知道該將目光往哪擺。
正當她冒出想逃離的念頭時,浴室裡的水聲突然停止,好像是感應到她想逃離的意念一樣,裡頭的人披了件浴袍走了出來,臉上仍是那邪魔般的魅笑,他藍色的眸子裡似乎在告訴她,別想逃離!
他將手中的浴袍拋給她,懶懶的道:「該妳了,我不喜歡跟沒洗澡的女人一起睡覺。」他帶著興味看著她好似即將上斷頭台的模樣。
她接過浴袍心裡一點也不輕鬆,「你去陽台等。」只有把他趕到外面,她才能安心的洗澡,一想到她洗澡的時候,他會透過玻璃清楚的看到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好。」
他難得的爽快讓她傻住了,只見他真的拿著酒杯和一瓶xo走到陽台,躺在躺椅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起酒來,她則走到落地窗邊把窗簾拉上,之後才安心的進浴室洗澡。
不過她洗得並不安心,總覺得有人在外頭盯著看,讓她不得不加快洗澡的速度,然後一鼓作氣的衝出浴室。出了浴室後卻發現室內一片昏暗,這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舉足前進。
就著浴室的燈光她看到一雙晶亮的眸子正盯著她,就像是慵懶的黑豹在觀察自已的獵物一樣,不喜歡那感覺的她就這麼站在原地不敢動。
「過來!」
他的聲音裡含著一種不可違逆的嚴肅,可是她的雙腳就是定住了無法移動。
「不!」她努力的保持聲音裡的平穩。
「你剛剛不是說要在外面等的嗎?」她艱澀的吞了口口水,面對眼前的男人,她真不知道該不該就這麼衝下樓逃離這裡。
「外面太冷。」這也算是理由吧?不過老實說,從她進浴室之後,他就進到房間裡,關上燈看著她在裡頭洗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