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難道白季浪出什麼事了嗎?
佟念海從另一邊將白季浪抱下來,後者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這小子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跑到我那喝得爛醉如泥,阻止他喝居然還揍我,現在還要麻煩我送他回來;你還沒睡正好,換你接手他,順便幫我報仇,揍他幾拳。」
佟念海邊抱怨邊將白季浪往屋裡送去,耿沁如配合地幫忙開門。
「他心情不好嗎?」耿沁如無暇多想,跟著上樓。
佟念海粗魯地把白季浪丟在床上。「那就要問你了。」
「我?」
「這傢伙嘴裡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佟念海提醒她,也算是幫朋友一把。「解鈴還需繫鈴人,我第一次看到他暍得爛醉、這麼念著一個女人。」
「我……」她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季浪他呀,從來沒有主動跟女朋友分手,都是對方先甩了他的,因為她們不能忍受他在乎那些狗更勝於她們。」佟念海乘機爆內幕。
「這是他的優點呀,沒什麼不好的。」她很喜歡這樣的他。
佟念海微笑,確定好友並不是單相思。「如果他知道你是這麼看他的,他肯定會很高興。」
「我只是實話實說。」她是真的這麼認為。
「相信我,這傢伙非常地在乎你。」佟念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跟他作朋友這麼多年了,他就屬這一次對感情認真到恐怖。」
我知道。
耿沁如吃驚自己居然是這麼想的,而且還如此的理所當然。
「我還有朋友在外面等我,他就交給你了。」佟念海不再擔心白季浪,反正他做到該做的事了。
瀟灑的揮手再見,將這個地方留給他們。
車子裡,沈若傑和江郁青迫下及待地問:「怎麼樣?」
佟念海比出勝利手勢。「有我出馬,絕對搞得定。」
「總算沒問題了。」江郁青放下一顆心。
沈若傑開著車,隨口問問:「你有跟她說季浪的怪酒癬嗎?」
「何必說,反正又不是陌生人。」佟念海一點也不負責任。要是說了,就一點也不好玩了,總要來點驚喜嘛!
「你是故意不說的。」江郁青語氣是肯定的。
「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說出來。」佟念海露出奸詐的笑容。
「為什麼?」問話的是最沒有浪漫細胞的沈若傑。
「要有所刺激才會有不一樣的進展。」江郁青很慷慨的解答,不為難老公缺乏想像力的腦袋。
「就像你跟我嗎?」沈若傑趁著紅燈的時候將臉湊近老婆,乘機偷了一個淺吻,笑得很邪惡。
佟念海終於忍不住哇哇叫。「你們要打情罵俏等四下無人的時候行不行?別刺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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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沁如坐在床沿,用沾濕的毛巾擦拭著白季浪熟睡中的臉龐,開始認真思索自己對他的感覺。
伸出食指,描繪他的五官,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仔仔細細地好好看清他的長相。
其實,他也是個帥哥呢!
一對劍眉很有英氣,鼻樑挺直,雙唇不會太厚、也不會太薄,配合她的唇剛剛好;此刻他的眼睛緊閉,不過他的眼睫手又長又翹又密的,比地的還要漂亮;下巴長出刺人的鬍渣子,為他增添了些許的性感。
眼神眷戀地離不開他,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他的睡顏。
她想不透,他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呢?他不是覺得她很傲慢嗎?
但她感受到的卻是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頑皮、他的依賴、他的感情,他總是毫不隱瞞地讓她知道。
她摸摸熱燙的臉頰,開始回想這些日子以來他帶給她的心慌意亂,如果她夠誠實,早就該承認他已經佔據她整副心神,造成她的心不在焉。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和她的生活息息相關,彷彿融入了她的生命,變得無法割捨;是從五年前跌在他身上的那一跤開始?還是 從他成為她的鄰居的那一天開始?或是從他們和解的那一晚開始?
如果她夠誠實,她早就該坦白承認,早在不知下覺之中,她就已經深深地受的吸引,不知不覺地愛上他了。
她還要再自欺欺人多久?明明事實就已經這麼地明顯了,她還能再逃避嗎?只是她又做好面對改變的心理準備了嗎?
在心中白季浪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或許她願意開始去改變、去調適另一個生活模式……
手指移到他的唇瓣,憶起他的吻,是如何地挑動她的心弦、讓她的所有理智罷工,讓她忘情地沈醉在他的吻中,無法自拔。
要是她大膽告訴他,她很喜歡他的吻,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可愛的表情?
想歸想,她可沒膽真的告訴他。
略帶羞怯地,她傾上前,主動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晚安。」她小聲地說,深伯打擾他的安眠。
突然,白季浪睜開了眼睛,當場嚇到耿沁如。
「季浪,你還好嗎?」她關心地問。
「熱……好熱……」他似醒非醒,開始脫起衣服來。
耿沁加愣住了,只能呆呆的看著白季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個精光,毫不害羞地秀出他精壯的裸體。
真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副令人流口水的好身材,她是知道他肌肉一點也不軟趴趴,但她沒想到「有料」到這個地步,還有胸肌和六塊腹肌!
停停停!她在想什麼,現在不是流口水的時候。
耿沁如拉過棉被立刻蓋住他讓人噴鼻血的裸體,白季浪不依地推開。
「我熱……」他企圖拉開棉被。
「不准掀!」她大聲地吼,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天氣冷,會感冒!」
白季浪轉移焦點,也不知道是因為認出她是誰還是怎樣,傻笑著抱住她,開始在她臉上不停地猛親。
「慢慢……我的慢慢……」他抱著她一起在床上滾,還是一直親。
「季浪——嗚——」耿沁如正想推開他,唇就被帶著酒味的吻封住。
白季浪專心、熱情地吻著她,不管她再怎麼躲,他就是有辦法找到她的唇,吻得一次比一次狂烈又纏綿。
「慢慢……我愛你……」白季浪囈語般地告白,仍是不停地吻她,愈吻愈深入。
耿沁如因為這樣的熱吻漸漸地失去了力氣,就在她以為沒有回頭的餘地時,白季浪突然停下了一切的動作,趴倒在她的頸子旁,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季浪?」她小心地輕拍他的背。「季浪?」
他睡著了。
她松丁一口氣,知道今晚又逃過一劫。
她想調整一下睡姿,輕輕推著他,他咕嚕一聲往旁邊倒,雙手還是緊緊地抱住她不願意放開,睡得很滿足。
她歎了口氣,也只能隨便他了。
累了一天,又累了一晚,她也沒有多少精神再耗下去了。
眼皮愈來愈沈重,過了一會兒,耿沁如也睡倒在他的懷中。
第八章
隔天早上——
白季浪頭痛得要命,迷迷糊糊地醒來。
「喔……」天啊,活像有個交響樂團在他腦袋裡演奏。
他不適地睜開眼,覺得好像抱著什麼東西,一偏頭,差點嚇死!
「慢慢!」她怎麼會在他的床上?他倏地坐起身,被子滑落,發現身體涼涼的。
他不安地掀開棉被,低頭看著一絲不掛的自己,又想起他昨晚暍醉酒的事,不用任何人說,他一定又發酒瘋了。
「天啊……殺了我吧……」居然在心上人面前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
耿沁如因為突然失去了枕頭,幽幽地轉醒,一醒來,就看見坐在床上低頭懺悔的白季浪。
「你怎麼了?」她愛困地爬起來,揉揉眼睛。
他看著衣著整齊的耿沁如,慶幸自己沒有酒後亂性。
「宿醉嗎?」她伸手摸他的額頭,確定體溫正常。
白季浪看她很平常的模樣,遲疑地問:「我昨晚做了什麼嗎?」
她看他一副小孩子做錯事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不過她還是強忍住笑意。
「你只是強迫我看了一場脫衣秀,還抱著我不停的親。」
「果然!」他哀嚎。「誰送我回來的?」
「佟念海。」她據實以告。
「他沒有告訴你嗎?」他懷疑念海根本是故意不說的。
「告訴我什麼?」
「我的怪酒癖。」
耿沁如眨眨眼,不解。「什麼怪酒癖?」
「就是像昨晚一樣。」他垮下臉,果然都沒講。
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了,笑得讓白季浪耳根子也跟著紅起來。
「你不介意嗎?」他可是很抱歉耶。
「介意你強迫我看脫衣秀?」她說得好無辜。;還是介意你抱著我親?」
「我我我我……」他已經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了。
「還是……介意你為我買醉的事?」她正經地問,眼睛直視著他。「也是佟念海告訴我的。」
「我……」他該說些什麼呢?因為這是事實。
兩人之問陷入沈默中。
「你生我的氣嗎?」耿沁如還是很想知道原因,所以先打破尷尬。
「有一點。」白季浪乾脆老實承認。「因為你一直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