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沁如卻沒發現到,她早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習慣他的吻、習慣他對她的一些親暱舉動。
白季浪越過阻擋他們的桌子,坐到她的身旁,大手一抱,直接把她抱到他的腿上坐好。
從交往至今一個多月,她還是連名帶姓地叫他,他可是她的男朋友耶,怎麼她對他沒有特別的待遇嗎?這讓他男性自尊有點小小的挫傷。
他不服氣!
「來,告訴我你打算怎麼稱呼你的男朋友?」他開始威脅她。他決定今天一定要讓她對他有不一樣的稱呼.
「白季浪」她說得很順口,可見有多習慣了。
「你說什麼?」他挑眉,瞇眼看她,目露凶光。
「白季浪。」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
果然,他頭一低,熱辣辣地吻上去,吻到她的腦袋又一片空白。
一吻罷,他再次逼問。「換一個。」
她氣喘吁吁的,忍不住嬌聲抗議,展現出難得一見的小女人姿態。「不然……不然你要我怎麼叫嘛?」煩死了,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隨便他比較快啦!
「基本上你叫我季浪、浪、親愛的、甜心、寶貝、老公之類的,我都不會反對。」他尤其中意「老公」這個暱稱,而且萬分歡迎「老公」可以由虛變實。
「我不要。」她想都不想就拒絕。好噁心,她才說不出口,光想就雞皮疙瘩掉滿地了,還是叫他白季浪的好。
深知她毫無浪漫細胞的遲鈍個性,只好屈下大丈夫身段來配合她的思考模式,不然她還是只會連名帶姓的叫他: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無力到吐血。
唉,他怎麼會愛上這個奇怪的小女人,真是自討苦吃。
由他這個血淋淋的例子可以得證,再由他哥兒們的例子輔證,結論就是——男人果然犯賤。
「不然,有什麼是你叫得出口的?」他順著她,慢慢來。
「白季浪。」要她說幾次才懂?
「慢慢,我的意思是除了這個以外,有什麼是你叫得出口的?」他極有耐心地眼她耗下去,決心非達到目的不可。
「我想一想……」她認真地開始思考。
白季浪不吵她,逕自那拿起桌上的報紙開始消磨時間,當然,她還是得乖乖待在他的懷裡想才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白季浪已經把報紙看完了,無聊到開始打瞌睡的時候,耿沁如總算是想到了。
她搖著即將進入夢鄉的白季浪.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她終於想到一個既不噁心、她又叫得出口的稱呼。
「想到什麼?」他一時之間轉不過來。
「怎麼叫你呀!」她興致不減。
「怎麼叫?」他總算是清醒了。
她露齒一笑,非常得意。「小白!」
白季浪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下得。「我是狗嗎?」
小白?這個名字怎麼聽都像狗的名字,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豈不是跟大寶、小寶、小路、毛毛、希望一樣了嗎?更悲慘的是,她有時候對待他家的狗都比他還好,至少她會主動去找他家的狗玩,卻從不曾主動找過他!
天知道他的心裡有多不平衡!
「不是。」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非常確定他是個人沒錯。
「那——」他有些欣慰。
「可是你的行為很像你家的狗。」她常常懷疑他上輩子可能是狗。
他垮下一張俊臉。他像他家的狗?「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誠實?」多少給他些許的讚美也行,讓他增加點追求她的信心嘛!
「事實如此呀!」她十足認真地仔細分析給他聽。「你每次巴著我要吃的時,就會露出跟你家狗一樣可憐兮兮的眼神:我要去超級市場時,你就會像你家的狗一樣,跟在我後面鍥而不捨;你有事沒事就會往我家跑,就像你家的狗——」
接下來的一長串的事實佐證全數吞入白季浪的嘴中,他拒絕再聽任何有關他像他家狗的言論,他要證明他跟他家的狗是不一樣的;至少在她心裡,他必須是不一樣的才行!
他的舌尖輕畫過她的唇線,趁她張開時,將舌餵入她的嘴裡,熱情地挑勾她害羞的丁香小舌,接著更是大膽地引誘她的嫩舌探入他的口中,卻在她略微進入之時,毫不客氣地吮住不放。
一隻手悄悄地由她寬大的長型家居服下擺伸入,一路由她滑嫩的大腿往上撫摸,經過她圓翹的臀部,向上到她光滑的裸背,來回輕撫肌,解開地胸衣的扣子。
當她感覺過度的接觸而開始掙扎反抗時,另一隻手按住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大壓向他需索的唇,徹底地享受與她唇齒纏綿的甜蜜滋味,想藉此淹沒她所有的理智與思考能力,不讓她再說出任何他不想聽的話。
他現在只想吻她,只想她願意去愛他。
耿沁如被吻得昏頭轉向地,腦海裡一片空白,全身使不上力,所有的知覺都集中在四唇相貼之上,集中在他火熱的吻中。
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胸前,揉捏著她的渾圓,熱唇吞吮著她敏感的耳垂。
「嗯……」她不自覺地嚶嚀出聲,無意間助長了他的慾火。
白季浪順勢將她壓倒在沙發上,趁她意亂情迷之時撩高她身上的衣服、撥開她的胸衣,熾熱的舌往下舔舐,從她的脖子到胸前一路留下紅色的印記,最後將她渾圓的頂端含人濕熱的口中。
「啊……」一股快感直衝向耿沁如的頭頂,令她不自覺地將十指扣住他的肩膀。
他抬起頭,再次封住她的紅唇,熱烈地吞沒她的嬌吟聲,他的手再次往下,扣住她有彈性的圓臀,將她最私密的女性地帶拉向他的男性象徵。
分開貼黏的唇,彼此的氣息都相當不穩,尤其兩人貼得最緊密的地方,雖然隔著彼此的衣物,還是相當曖昧得很。
「你……你……你冷靜點……不要衝動……」她是沒經驗,不過也有基本常識,她可沒傻到不知道此刻抵著她的「凸」出物是什麼。
天啊,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進展到這個地步了?看來她是被他吻到昏頭了。
她悄悄地動了一下,兩手忙碌地將被撩高的衣服往下拉好。
「別動!」他可不是光喘氣而已,額上已有豆大的汗珠浮現,顯示他正在努力克制住自己。
但是耿沁如被他壓得非常不安,臀部偷偷地左右挪動,想逃離這令人臉紅心跳的失控事件。
要命!白季浪咬牙忍耐。
「別動!不想失身就別動!」他勉強自牙關吐出這句話,緊緊地扣住她的嬌軀,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間,大口大口地喘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讓理智回籠。
喔哦,他似乎更加激動了些,她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耿沁如立刻僵硬成「化石」,不想因此「擦槍走火」,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在她還沒有心理準備下更加複雜。
這下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男人是禁不起撩撥的;也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如坐針氈」,這正是她此刻的最佳寫照。
又過了好一會兒,白季浪總算是由禽獸變回人類,為了避免自己再次變身成狼人,他將她的衣服拉好;頭一低,瞧見她緊張不已的模樣,知道他肯定是嚇壞了她。明知道她對於男女情慾之事尚屬於青澀階段,突如其來的躁進只會嚇到她,偏偏還是管不住自己,差點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他輕柔地撫摸她的臉頰。「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好在他及時找回理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明白她尚未對他完全敞開心扉,他不要在她什麼都不確定的時候和她結合,他要她的心甘情願,心甘情願地與他合而為一;他要她,愛他,如他一般。
突然,耿沁如因為他的一聲對不起而熱淚盈眶,眼一眨,淚水就不受控制撲簌簌地滴落,愈來愈多,大有來勢洶洶之勢。
白季浪當場手足無措,以為他的魯莽傷害了她,緊張得不得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只是——只是情不自禁,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他笨拙的以指拭去她的眼淚,豈料她愈哭愈凶,把他嚇壞了。「不要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不要哭了……」直接將她摟入懷中,輕輕地拍她的背。
耿沁如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哭得這麼淒慘,只知道當他溫柔地輕輕撫摸她的臉頰說對不起時,她突然覺得……好感動,對,就是好感動,結果眼淚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嗚……嗚……」她吸吸鼻,想把流出來的鼻涕吸回去。
白季浪歎了口氣,伸手抽來桌上的衛生紙遞給她。
她抽抽噎噎地開始擤鼻涕,完全不管形象問題。
「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他大手拍她的背,索性連老套的甜言蜜語都搬上來,只求佳人不要再哭了。
「嗚……嗚……」她哭得更凶了。
「我認了。」誰叫他要愛上她。
他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他結實的寬大胸膛,免費提供她倚靠,隨她要哭多久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