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新……」
「嘿,我說過不准提他的名字。」他高聲抗議。
「好……維……他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他真的只提你說的這些!」紫辰問得憂心。
「沒錯!不要再提他的事了好不好?我好想要你喲,讓我好好的愛你,嗯?」
事實上,木維新的確是獅子大開口,要求以久陽在德國所有相關企業來換取紫辰的離婚協議書。他口頭上已經答應,他可以將德國分公司交給本維新,因為他認為他有這個能力,只是他發覺木維新要的不只這些。
半年來,木維新私自將德國分公司的重要業務資料流出,然後交給德國一家新公司,這已觸犯了法律,他絕不允許木維新做出超出他能力範圍的事,這樣不只傷害他自己,紫辰亦會抱著罪惡的自責心理,一輩子走不出木維新的陰影。
然而,他要紫辰的重生中沒有木維新的影於,只有他和她。
紫辰香柔的身子總能引燃他的慾望,性感的雙唇吮吻住所有將語未出的話,他不想再聽到她的唇說出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或事情,霸道的要她的心完全只為他思考、為他而活。
強健的右手將她圈抱得不留細縫,逼得她幾難喘息,櫻唇微啟地在他男性的氣息下搶吸稀薄空氣,身體的熱度一下子竄升--
這就是潮初的愛,像火一樣的熾烈,又像醇釀一樣醉人,她好愛、好愛他,願為他燃燒,為他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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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端著水果輕巧地步進潮初的書房,正好潮初和伯夫在通電話,本想直接走過去的腳步,在聽到維新的名字時停住。
在書房裡,潮初正冷肅地與杜伯夫通電話--
「……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至於木維新犯法的資料……攔截回來了?他這是在自毀前途。那其餘的事進行得怎麼樣?嗯……嗯……什麼?一個月一次會面?還有……可惡!他真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吸血蟲!告訴他,什麼都可以給他,但我絕不答應讓他見紫辰--」潮初的話在見到紫辰時,霎時止住。
「為什麼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就知道維新不可能這麼好說話,沒想到,真的被我料到了。」她沉痛的搖頭,心痛潮初為她所做的。「你到底答應了他什麼?他又做了什麼危害你的事?告訴我好嗎?」
犯法的資料?自毀前途?天哪!維新竟然這麼做,他是存心要毀掉他自己也要毀掉潮初呀!
「你不應該為了我這樣做的,你以為這樣子我會快樂,會心安嗎?不,我會愧疚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所造成的錯誤。」
「那些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那什麼才是你最重要的?」
「你。」
潮初的堅定告白,撼疼了紫辰的心,感動又心痛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承受不住的身子跌坐在牆角,她雙手抱胸不勝負荷地痛哭出聲。
「紫辰,別這樣,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而且,我有自信,不會讓木維新得逞,現在的久陽是個龐大的企業體,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工程師就能興風作浪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百分百的相信你,但……你能答應我,不論如何都不能傷害維新嗎?」
「我答應你。」雖然非常不願意,但為了紫辰,他點頭了,他知道紫辰對木維新只有贖罪的心,沒有半點感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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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備了近兩個月的婚禮,再過三天,終於就要來臨了,紫辰懷著喜悅又說不出的不安等待著。
其實,婚禮都是潮初一手包辦,潮初只要紫辰安心的等著當他的新娘,疼愛的捨不得讓她操一分心。
加上潮初一再堅持要紫辰辭去公職,所以,紫辰有了許多自己的時間去認識陌生的大台北。
站在世貿前的停車場,紫辰仰頭望著前方設計前衛的建築物,不禁讚歎設計者的大膽與巧思。
她心情愉快地跟司機交代幾聲,便邁開步伐往世貿前進。接近大門時,她的右手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扯住,阻止了她前進的步伐,她驚訝地回身張望,這一看差點把她的魂給嚇掉。
「維新?!」驚訝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震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久違了,我美麗的妻子。」維新邪佞地向紫辰打招呼。
「你……不是應該在德國嗎?」她不能自己的張大口。
「我是應該在那裡,可是我美麗的妻子再婚,我怎能不參加?」
「我……不……不知道你會回來,潮初沒有告訴我你也會參加。」
哼!維新輕蔑地冷哼一聲,眼露戾氣地瞅了紫辰一眼。「他也不知道我要參加你們的婚禮。」
維新的眼神讓紫辰害怕的收縮了雙臂。
「你……」是自己回來的?紫辰終究不敢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她怕心裡一直害怕的擔憂就要成真。
「沒錯,就如你心裡想的那樣,我放不開你。」說著,他用力一扯,將紫辰拉進懷裡,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的唇就壓了下來。
紫展驚慌地偏開臉躲開他的吻,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她嚇得臉色發白,顫抖的身子顯露出她有多害怕。
「幹什麼?你是我老婆,我們久別重逢難道不可以溫存一下?」他又靠近她的臉,唇幾乎要貼上她的。
「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你不可以對我這樣,而且,這裡是公共場所,請你自重。」這樣的維新一直是她所害怕的,淚終於被逼出來了,但她還是堅守著自己的唇。
「紫辰,你真是保守的可愛,以前我只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小女人,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老八股。」維新不懷好意地又收緊了鉗住紫辰腰部的手,邪惡地對她的臉輕吹一口氣。「你沒看到這裡到處都是情侶,到處也都有人在接吻、調情?」
到此刻紫辰才看清楚維新的雙眼充血,紅腫的黑眼眶顯示他已多日睡不好,猙獰恐怖猶如一頭受傷的猛獸。
噢!她嚇得快暈了。
「沒有……我……請你放開我。」才說完,維新的手忽然貼上她的胸,紫辰嚇得驚聲尖叫,雙手用力的捶打他。
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維新遂拖著紫辰往人少的巷道,然後攔了一部計程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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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世貿後,維新將紫辰帶到他的臨時住處。進屋後,維新便放開紫辰,獨自喝問酒。三小時了,維新不只喝了三小時的酒,那雙盈滿血絲、狂亂的眼睛也盯了紫辰二小時。
隨著時間的消失,紫辰愈覺得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她縮在牆角不敢出聲,也不敢開口。
生怕一旦觸怒了維新,後果將不堪設想,僅能睜著疲累的雙眸注視維新將有的行動。
潮初現在一定急著找她,一想到潮初會為了她心急擔憂,她的心便忍不住揪疼著。
「你一直是個小媳婦、小可憐、逆來順受的小女人,是什麼力量讓你背叛我,甚至離開我?」維新拿著酒瓶緩步靠近紫辰,蹲下來怒視她。
紫辰嚇得牙齒打顫,但她還是挺起胸,抬起眼與維新對視。
是的,她不能再退縮,潮初為她做了那麼多,犧牲的那麼徹底,她不該再懦弱的一味逃避,是她該為他們的愛情勇敢站起來捍衛的時候了。
「我……」
「俞潮初,竟敢搶我木維新的老婆,他以為有錢有勢就能壓倒我?他實在太天真了,才會落到今天人財兩失的局面,現在我就要讓他知道,敢搶我木維新的老婆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而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未等到紫辰的答案,維新便面目猙獰的撂下狠話。
紫辰禁不住地打個冷顫。「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因為我要成功,我要有錢,我要人人尊敬我、看得起我,聽我的話、看我的臉色,而不是當一個被人瞧不起、被鄙視的無能丈夫,你懂嗎?」維新沉痛的大聲吼出他的憤懣,淚也爬滿面頰。
天哪!維新竟為了不能改變的事實,滿懷怨恨的毀掉自己的下半輩子。
紫辰不禁為維新感到悲哀。「你想怎麼做?」
「我要俞潮初所有的錢、權力及一切,來換取我被他踐踏的自尊,我要讓他悔不當初,生不如死,才能洩我心頭之恨。」
維新伸手抹掉臉上的淚痕,「哼!有什麼比名利和金錢更能受人尊重的?沒有!而這些我都要從俞潮初那個大笨蛋手上得到,這些可都要拜我美麗又可人的妻子--你所賜,哈哈哈……」
維新張狂的笑聲震得紫辰頭痛欲裂,身子搖搖欲墜。
「維新,我一直認為你的乖張不講理,只是因為身體受創,你的內心仍是良善的,直到今天,我才總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讓我好失望。」枉費她為他守身如玉了十年,原來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