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剛接觸到她時,她痙攣似的一震,很快地一陣陣酥麻傳遍全身,她愈推拒,潮初的雙臂捆得越緊,最後她只能無力地癱在他懷裡,任由他狂取豪奪、柔情肆虐。
在得到空檔喘息時,紫辰馬上用手抵住他的胸,阻止了他欲繼續的吻。
「為什麼要我?」在自己尚有一絲理智時,她低喃出心中的疑問,她對他真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因為你性感又出眾的外貌吸引我。」他說出了違背心意的話,強烈的男性自尊迫使他無法在女人面前表達真實的情感。
因為你的眼神、你的唇、你的身體和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深深的吸引著我,而最主要的是,你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悲意,扯動了我的心,讓我想保護你、給你快樂、給你安全感、給你幸福……這些才是他想說的話。
是這樣嗎?那為什麼她感覺到的不是這樣?剛剛在他眼中閃爍的溫柔難道是假的?但她明明感覺到了呀!
這樣的答覆令她生氣,就因為喜歡她的美貌,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奪取他人之妻?
這樣喪心病狂的爛人,她竟然還妄想他會對自己另眼看待?她該醒醒了。
「放開我!」想到此,紫辰奮力地掙開他,引燃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
但,潮初強而有力的雙臂很快的攫住了她的腰,連帶捆住她的雙手,猛地將她抱得更緊,不給她逃的機會,唇很快地再次落下。
「牙齒張開。」他命令式地要求,舌在她的齒間來回挑弄,唇更是時而狂熱、時而溫柔地吮吻、輕咬、誘引她。
被吻腫的唇吃痛地為他張開,涼濕的舌很快地直趨人內,激烈地與她的交纏。
他愉悅地發出一聲粗喘,愛戀地品嚐她所帶來的甜美與激奮,盡情地沉浸在她的熱烈中。
他愛死了她身上有如少女般細緻嫩滑的膚觸,順著優美的細頸,輕吻點點來到她的胸前,在若隱若現的乳溝上深深一嗅,柔馥馨香猶如蜜釀,讓他慾火焚身。
紫辰高高昇起的情慾被挑燃的如烈火焚燒般難受,極想獲得解脫的慾望幾乎燒盡她最後僅存的意志力。
在感覺到他的慾望已無法控制時,她側頭輕喘求饒:「別再對我做這件事好嗎?你知道,我是個有夫之婦,這是不可以的。」
「他根本不能給你這個。」說完他的唇又輕柔地吻上她的耳垂,紫辰為這撩撥又輕顫了起來,欲拒還迎地拱向他。「你們只是一對假夫妻。」
「你在說什麼?」最後一句話終於打醒了她的迷茫,她震驚的睜眼看他,不敢置信地瞪著雙眸。
「難道不是嗎?」潮初停下了激烈的慾火,莫測高深地看向她。
天哪!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知道了什麼?紫辰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難道俞潮初是在知道維新的不能後,才會想對她這樣做?而他惟一的目的,就是滿足她根本不在乎的荒謬性事?
紫辰雙手蒙住臉,痛苦地放開手正視他。「不,你錯了,我們……」她竟不知如何接續,張著唇愣住了。
看到她苦、她痛、她悲!他內心深處的柔軟地帶又被她挑起,他輕輕地放開她,握住她的肩深深凝視,在她的瞳中看到自己深情的面貌,不由得微微一曬。罷了!既然要她,為何就不能真實的面對她。
「我跟他談過。」
「談什麼?」她又是一驚,心無來由的害怕起來。
「你。」既然要毫無保留的面對她,就必須將實情告訴她。
「我?」她心顫地抽痛了一下。
「木維新將派任久陽集團德國分公司負責人,而交換條件就是你。」他簡短的說明。
「不可能,維新絕對不會這麼做,你騙我,我不相信。」維新絕對不會放棄她,這是他親口告訴她的,他愛她、捨不得離開她。
如果說維新會答應離開她,早在十年前他就離開了,不會等到現在,而且他還說死也不會放開她呀,他的話猶在耳際,她不會忘的。
難道是因為她的不貞才會讓他對她不再珍惜?如果是這樣,她真的無話可說。
或是出國深造真的對他意義非凡?為了前途他可以放棄她,並不惜以她為交換條件?想至此,不由得全身顫抖,冷意直襲她的心。
「我有沒有騙你,你可以回去問他。」他只去她家一次,就被木維新發覺了他對紫辰的企圖,繼而猜出讓紫辰出軌的人就是他。
但他也對木維新性格上的偏差感到驚訝,為了自己的私心及利益,他竟然開口要求以紫辰為交易,來換取他一心想要得到的權力與事業。
「我會問,同樣的,不管你們之間協議的是什麼,我都不接受你們的安排。」
「我答應。」
潮初的乾脆讓紫辰感到意外,不禁愕然地望向他。
「但,我會用我的真心贏得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讓我好好的愛你。」他又補了一句,重新將她擁入懷中,捧起她美艷如星辰般的麗顏恣意愛憐。
潮初深情又決然的誓言讓紫辰身心劇蕩,但,驕傲的自尊不允許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屈服。她強力地推開他,用著沉痛又憤怒的語氣打擊他。
「別再碰我,要怎樣的女人你沒有,為何偏偏要侮辱我?我不是你發洩的工具,你這天殺的沙豬,我恨你!」伴著怨罵聲,紫辰滿臉淚痕地逃離潮初的住處。
望著敞開的房門,潮初堅定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直到雪貓跳上他的懷抱,他才回過神。
不管如何,他相信紫辰是他的,不只是她的身,連她的心也會是他的,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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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新出國了,在紫辰百般懇求勸說下,斷然飛向他認為目前他所能抓住的「錢途」。
紫辰悲慟欲絕地整整請了一星期的假無法上班。
她恨維新,也恨俞潮初,更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意志力這麼薄弱,才會把一個好好的家弄得破碎不堪,如今她該怎麼辦?
俞潮初的身形像魔鬼一樣佔據她所有的心思,意識到自己失了心,她自責自惱地更加厲害,警告自己不可以對他產生感情,然而不知何時早已被偷走的心,再怎麼掙扎仍無法找回。
因此,她病了,為自己的變心厭惡自己,消極地任自己的生命枯萎。
一陣門鈴聲中止了她茫然的思緒。本不想理會,又恐是維新的父母來訪,紫辰遂拖著蹣跚步伐開門。
俞潮初?!
他還敢到她家裡來,真不死心,他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她?
「你來做什麼?」她立即不客氣的發飆。
「看你,聽說你生病了。」在得知她生病時,想見她的慾望如排山倒海的湧向他,於是他毫不考慮的來了。
他的一顆心是如此在意、牽繫著她,即使人在國外,仍無法專心工作,直想奔回來看她一眼。
這是從來不曾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他一向不喜歡自己的感情被一個女人如此牽絆著,但又無法抑制對她的思念,因此他成了一顆隨時可能爆發的原子彈,脾氣暴躁,連公司高級主管都承受不了他近來的脾氣。
而幾日不見,她竟然瘦了一大圈,還用一種鄙夷戒慎的態度對待他,讓他心痛,脾氣就在爆發邊緣。
「現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她無情地下逐客令。
「我會走,但我要告訴你,我們的協議仍然有效,木維新仍然有可能失去他現在所有的一切。」是她可恨的傲氣及八股的腦袋逼他說出違心之論。
難道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對他溫柔相待?難道她不知道,渾身像刺蝟一樣的女人很不得男人的喜愛嗎?而最惱人的是,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她。
「你……卑鄙!」又拿維新來威脅她!她氣憤到極點,美目一眨也不眨地與他對視。
「生病的人不要生氣,你還沒吃飯吧?」他轉而溫和說。
「不要管我可以嗎?你走。」她會病也是拜他所賜。
「我怎能不管,你是我的女人,你生病我會心疼的。」他皮皮地對她眨眨眼。
「你少不要臉了,誰是你的女人?如果你那麼想要女人,隨便勾勾手指頭就有一卡車的女人等著你用,不要再來煩我。」雖然氣他,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教她心神悸動。
「你……」這頑固的女人像是存心要氣他似的,老是說些話來激怒他。
「什麼?」她茫然的怔問。
「笨女人!」第一次發覺她也有愚蠢的表情,對她的愛又多了分寵溺。他沒有生氣,反而將他的感想脫口而出。
「你幹什麼?」突然騰空的身子,令她驚慌得握緊兩拳往他身上猛捶。「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紫辰柔弱的拳根本對他起不了作用。「我來帶你回家,我不會再放任你繼續自虐下去,從今以後,你要和我生活在一起。」一切是那麼自然,就好像她原本就是屬於他,潮初抱著她直往大門走出去,不給她掙扎考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