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知道她的困惑,便開口道:「你好,上次在醫院時見過你一面,我叫望月。」 她提醒著。
原來如此,難怪她總覺得這裡的人都挺面熟的,夏可竹點了點頭。
「對了,我是無影,上次沒時間向你自我介紹,真不好意思。」
上次她住院時,大家為了看好戲全趕到醫院,誰知才剛進病房沒多久,便被一個占 有欲極強的人給趕了出來,那人當然就是南宮霆。
無影接著指向宮崎劍真,「這個鳳梨頭的就是冷面。」話才剛落下,一個花瓶筆直 朝他飛了過來,無影有驚無險的閃了過去,只聽到了聲清脆響亮的聲音,便結束了那只 價值不菲的花瓶短暫的生命。
「你好,我是宮崎劍真,叫我冷面就行了。」他簡單的自我介紹著。
「嗯,那你們叫我可可就行了。」她對他們的第一眼印象好極了,她突然看到還有 一位從自己進門到現在都沒開口說過半句話的男人,他冷漠得令人不寒而怵,那銳利的 眼和南宮霆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影知道她在好奇什麼,便又開口道:「那個有如啞巴的男人叫雷昊,你可以叫他 黑鷹,他這個人話少得很、神秘得不得了,我們這裡面就屬他最奇怪了。」
對於無影的介紹,夏可竹感謝的朝無影笑了笑,這讓她更加瞭解南宮霆周圍的人是 怎樣的了。她首先開口,「你好,雷昊先生。」
「你好。」雷昊依舊惜言如金禮貌性的問候。
「對了,可可,突然來找我有事嗎?」南宮奕切入正題。
「嗯,我是想問你有關霆的事。咦,你的臉怎為了,怎麼淤青成這個樣子?」難怪 她一進門,他老是遮遮掩掩的。
「呃……」他不知如何告訴她,總不能說,全是為了她和南宮霆的事吧。
「哈哈哈……看到你的臉我就想到動物園的熊貓,哈……活該,誰教你為了不被逼 婚,去想了個詭計,結果,誰不惹惹到了一隻惡虎,活該。」無影原本好不容易收起的 笑容,此時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是霆打的?天啊!他下手還真重。」夏可竹有些不敢置信。
「他知道我和你串通的事了,所以……沒關係的,小傷而已,幸好他還懂得及時收 手,要不然,我現在可能就躺在第一殯儀館了。」他自嘲的說。
「對不起。」她有些愧疚的低下頭。
看她自責,南宮奕也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夏可竹知道他是?
了逃避被逼婚,才去撮合她和霆的,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對了,你說你要問有關霆什麼事?」望月細心的提醒著。
就這樣,夏可竹說明來意,而眾人也為了讓她更進一步瞭解南宮霆,將霆的過去, 以及有關丁靜柔的事告訴了她。
聽完後,夏可竹只有一個結論──南宮霆從沒愛過她。在他的心裡,丁靜柔才是他 的最愛,難怪好幾次他都好像在逃避什麼似的,不肯面對她的真心,不敢對她承諾,她 懂了,原來,最笨的還是自己。***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夏可竹忍不住傷心落淚。付出真心後,才得知是自己在自作 多情,呵!多傷人啊。又沒有看到南宮霆的人影了,看來,他真的是在逃避自己,他情 願沉醉在過去有丁靜柔的日子裡,也不願面對她,多可笑啊!
聽南宮奕他們說,他除了工作之餘,就是在酒吧或和一些名門淑女在一起,看來他 對自己只是在排遣時間罷了。可惡,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為她生氣的想。
突然間,她想到了南宮霆在家最常待的地方,那就是書房。
聽王媽說,南宮霆不許任何人進出書房的,因為那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天地,是他在 安撫情緒時,最喜歡待的地方,想到這裡,她有種強烈的慾望想要探究其中。
她上了樓,走到書房門口,躊躇了一會兒,才開門進去。
頓時,她愣住了,書房裡有一張大型的畫像,那畫像的人正張著水汪汪的大眼,一 頭長髮飄逸,小巧的唇正微微上揚著。真的好美啊!難道,她就是丁靜柔剎那位眾人口 中南宮霆今生是愛的女人?
她走到辦公桌前,看到一張照片,裡面是畫中女子的獨照。不可否認的,她長得非 常漂亮,有如天使般的笑容深深的牽引著夏可竹。
老實說,她和霆真的非常相配,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真是諷刺!被瞞了這麼久,一直以為自己是他的唯一,結果呢?呵,自己才是那個 最傻的人。
「不什麼?既然他愛你,為什麼還要接近我……」她不能接受的對著照片中的丁靜 柔說。「為什麼把我當作傻瓜一樣的耍,?
什麼?」她愈想愈忿怒,一手不停的捶打桌子。
「你在幹什麼?」一聲怒吼驚醒了夏可竹。
南宮霆才進門,便聽到樓上書房內有人在哭喊,於是趕緊上樓看看。
「誰准你上來的?」南宮霆怒氣沖沖的抓住她的手,一看到她手裡拿的東西,便喊 著,「放下,誰准你拿她的照片?」
「你心裡只有她,只有她?」她更氣了,照片硬是拿在手裡,不打算還給他。
「對,我只愛她。把她的照片還給我,聽到了沒?」他口不擇言的怒吼著,完全沒 看到夏可竹血色漸無的臉。
「真是諷刺,我居然贏不了一個死人。」夏可竹也不顧後果的說著。「你為什麼要 逃避?你明明愛我,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什麼……」她不停捶打他的胸。
「住手,你這樣會撕破照片的,放手!」在南宮霆強拉之下,一道撕破裂紙張的聲 音驚醒兩人。
「對……不起……我……」看著照片變成了兩半,她不禁惶恐。
南宮霆的臉暴著青筋,雙手在身側一收一放,忍住對女人動手的衝動。
「霆,對不……起,我……」她試著安撫他,也?自己剛才的衝動和無知道歉。
「出去,出去!我再也不要看見你,趁我還沒殺了你之前,走。」他咬著牙說。
什麼?!不要再看見她?呵!多好笑,她終究還是無法挽回,更可悲的是,他從沒 愛過自己。
南宮霆拿出抽屜裡的支票本,快速的寫下金額,簽了名,撕下來,「拿去,這是你 兩個月的薪水,你可以走了。」他忿怒的把支票往夏可竹臉上丟。
夏可竹僵直身子,所有的動作全停住,空氣在此時也凝結在一塊。他把自己當成什 麼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污辱她?她慢慢的站起身,顫抖著手,慢慢接近他,想握住他的 手,測試他最後的心意。
南宮霆二話不說撥開她的手,不讓她碰。現在他的心裡只顧著惋惜那張丁靜柔的獨 照,因為那是唯一的一張,現在毀了,以後連她唯一的影子都看不到。
呵!結束了,真的結束了,夏可竹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不讓他看輕自己,也不讓 他看出自己的軟弱和無助。她蒼白著臉,想看出南宮霆眼中的柔情,但她失望了,他真 的不是在說謊,他真的毫不留念,她失敗了,敗得徹底。
「我是真的愛你,除了和南宮奕串通的事是騙你的之外,其餘的都是出自真心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或許真的結束了,不過我真的很懷念那段有你的日子,我?剛才 幼稚的行?向你道歉,以及……丁靜柔,她真的很漂亮,真的。」說到最後,她自己也 泣不成聲了。
看來,她已知道丁靜柔的事了,南宮霆有些無奈,開始後悔剛才對她的行?。
夏可竹緩緩的走向門口,「我今天就搬走,至於錢我是不會拿的,算是……我在這 裡的伙食和住宿費,更何況你已幫我付了學費,你不欠我什麼。還有,我的感情不是你 所想像的一文不值,它不是遊戲,更不是玩笑!」說到最後,她大吼著,撿起地上的支 票,把它撕成碎片,丟向他,證明她的決心。
最後,她轉過頭,看他最後一眼,卻被南宮霆冷漠的臉給打了回票。「或許你不相 信,但它卻是真的,就是──我愛你。」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南宮霆。
南宮霆僵直了身體,她的話令了感到震撼。他忿怒的摔東西、大吼,不停的捶打著 牆,他真的後悔了,他不該對她如此殘忍的。
「我該怎麼做才好?媽的,去死吧!」他把骨董字畫和花瓶全都摔成碎片,卻也因 此割傷了手,血沾滿了衣服。
樓下王媽則勸留著夏可竹,「可可,聽王媽的話,別管他怎麼說,留下來吧!霆少 爺只是看不見自己的真心,總有一天他會發現的。」這兩個孩子何苦這樣折磨對方呢?
「王媽,我該走了,這段日子多謝你的照顧。」夏可生捨不得的擁著王媽低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