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答案,在一旁的夏可竹忍不住紅了臉。
「哦,那我不打擾你們了。」高元哲轉身退下。他可不敢跟南宮霆搶女人,要不然 橫死在哪裡都不知道。
見高元哲離去,夏可竹高興的拉住南宮霆的手,「怎麼,事情談完了嗎?」只見南 宮霆不發一語,拉著她的手便往外走。
「喂,你幹什麼啦……」
不顧夏可竹的抗議,他硬是拉著她往外走,走到停車場,南宮霆冷淡的說:「上車 。」
「喂,你到底怎為了?拉得我的手很痛耶……」
上車後,南宮霆便用力的加速,車子像火箭般快速的向前衝了出去。直到山上,南 宮霆踩了煞車後,才開口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啊?就因為這個問題,他氣了老半天?!她下巴差點掉下來。
他的舉動讓夏可竹高興不已,這代表他極在乎自己。夏可竹握住他的手,試圖讓他 冷靜。「你在乎?」
他依舊不發一語。
真是死鴨子嘴硬,愛她就說出來嘛!自己又不會笑他。「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她降低聲音,繼續說道:「交往了幾年,直到那天得知他出差回來,我興高采烈的跑去 找他慶祝,誰知,卻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全身赤裸的在一起,就這樣,我們分手了。後來 ,我想了想,也問了自己好幾次,才知道其實自己根本就不喜歡他,更別說愛了。我們 頂多只是牽牽手、擁抱,連親吻也沒有……」說到後面,她愈說愈小聲。
南宮霆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光憑他第一次和她接聽,她那生澀的回應,就可證明, 他泛起了一絲微笑。
「你笑什麼?」他有點把夏可竹惹火了。
「沒什麼,你們沒什麼就好。」他握緊了夏可竹的手。
「你剛才在吃醋?」她小心翼翼的問。
「吃醋!我當然有在吃醋,而且什麼醋都吃,包括黑醋和米醋。」
剛聽他的話,夏可竹心裡泛起了一陣暖意,誰知聽到最後,她失望了。「你去死吧 !」她捶了他一下。
他反握住她的手,「我怕有人會捨不得。」另一手點了點她的鼻子。
只見夏可竹倒在他懷裡笑個不停。看著她那燦爛的微笑,他心想著,無影說得對, 愛她就不該讓她遭遇危險。他不願再次面對那種椎心之痛,先離開她一陣子再說吧……
第九章
自從那天回來之後,夏可竹見到南宮霆的機會一下就變少了。早上起床時,南宮霆 早就出門了,晚上他老晨半夜兩、三點才到家,那時她早就睡得像死豬一樣,要不是因 為她在這幾天半夜起床喝水,哪裡會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夏可竹拿著遙控器有氣無力的轉換頻道,從一到九十九,不知道來來回回按了多少 次。她身體斜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眼睛直盯著電視螢幕。
他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今天晚上她一定要等到南宮霆回來,看他最近到底在忙些 什麼。其實說穿了,還不是自己極度的想念他,說實在的,過慣了有他陪伴的日子,一 時間還真不習慣他不在身旁,他真是容易引人犯罪,想到這兒,她笑了笑。
想著想著,夏可竹打了個呵欠,唉,她快撐不住了。她打了打自己的臉頰,想保持 清醒,然與瞌睡蟲抗戰了幾個小時後,她法力終究不敵,開始沉沉睡去,愈睡愈沈…… 淩晨三點零五分,南宮霆輕輕的打開門,生怕吵醒正在睡夢中的夏可竹。這幾天和她避 不見面是怕她步上丁靜柔的後塵,他真的無法再一次忍受那種失去最愛的痛苦,他情願 被她誤會、被她恨,也不願她受到任何傷害。
他暗自打算,等到事情結束後,他一定要跟夏可竹求婚,到一個他們兩人的夢想之 地,無拘無束的過著美滿的生活。南宮霆計劃著,完全不知道,此時的他早已將夏可竹 擺在心裡的第一順位了。
他打開客廳的燈,赫然發現一個小身影,蜷縮在沙發裡埋頭睡著,似乎睡得很熟。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除了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之外,是不會再有別人了。
他放輕腳步,坐在地毯上,看著沉睡中的她,低頭聞著她的髮香,是再熟悉不過的 玫瑰香味。他伸出手,輕撫她細緻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小而挺的鼻子、不點而紅的朱 唇,這都是讓他愛不釋手的理由,更讓他沉迷的是,她那毫不做作、自然、活潑和善解 人意的個性,雖然有時無理取鬧得令人受不了,有時卻乖巧如賢淑的小女人般,全身上 下似乎有無限的寶物等待著被他發掘。
「小呆瓜!」睡在這裡萬一著涼了怎麼辦?」他低咒了一聲,站起身,將她抱起, 直往她的寢室走去。
「霆……」在他懷裡的夏可竹低喃了一聲。
南宮霆親了親她的額頭。
「嗯……」她向他懷裡鑽去。
他知道她睡得似乎並不安穩。到了房間,他小心翼翼怕把她放在床上,並幫她蓋上 棉被。
突然間,夏可竹抓住他的手,有些不安的低喃著,「別走……陪我。」
「嗯,趕快睡。」他安撫著,有些不忍的看著她。他知道這些天來,她天天等門, ?的就是想見到他,要他陪她。
南宮霆脫掉衣褲,躺在夏可竹身旁,摟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漸漸聽, 他也進入了夢鄉……***
早晨的陽光從玻璃窗投射入房內,一道刺眼的光線照在夏可竹的臉上,讓她有些睜 不開眼。直覺的用手腕去遮住那擾人清夢的陽光。
嗯,她似乎作了個好夢,夏可竹側了側身,換了個姿勢。
在夢裡,南宮霆把她人客廳抱上樓,把自己放在床上,接著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吻, 還睡在她的旁邊,摟著她的腰,讓自己靠在他胸前……天啊,這夢真甜,真不想醒過來 。
忽然間,她坐起身,驚醒了過來,難道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她趕緊看向床的 另一邊。沒人,她伸出手,摸了摸枕頭和棉被,還有殘留下來的餘溫。
那真的不是夢!接著,她笑了出來。看來,他還是在乎自己的,夏可竹在心裡竊喜 著。她趕緊下了床,到浴室去梳洗一番,打算給南宮霆一個驚喜。
一會兒,她蹦蹦跳跳的跑下樓,誰知看不見半個人影。接著,她到廚房、院子、車 庫、書房、南宮霆的房間及游泳池和室內健身房……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頓時,她又 失望了。
她跪坐在地上,倚著牆,靜靜的坐著。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她老覺得他在避著自己?她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算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要是他們無緣的話,總是會有分開的一天,看開點吧!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怎麼勉強都不會有好結果。
但心底又有一種聲音反覆的問著,自己真的放得開嗎?真的能瀟灑的離開他,把這 次當作是人生一段插曲嗎?她無奈的笑了笑,她清楚的知道,答案是「不能」。
夏可竹明白,說不在意也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所以就算無緣,她也要把握每一個 和他相處的日子。突然間,她想到和南宮奕之間的約定。夏可竹在心裡下定主意,這幾 天一定要和南宮霆好好談談,告訴他自己當初是如何來應徵,以及和南宮奕這間所串通 的事。***
「哇,聯合國大聚會啊?」剛進門的無影看了看在座幾位,調侃的說著。
「怎麼,你也閒閒的沒事做嗎?」在座唯一的女性殺手望月瞪了他一眼。
「哎呀!我還以為這世上養我者父母,知我者是望月你,誰知,你竟也如此的看輕 我……」無影唱作俱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
鬼扯!望月失笑的想,誰不知道他們這幾個有著什麼樣的童年,就以無影來說,他 小時候可是被自己的親生父母給虐待長大的,其他的不是和家族鬧翻就是棄嬰,在他們 這些人的心中,父母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把他們生下來,然後再慢慢的折磨他們罷了 ,何來「養」?更毫無親情可言。
「你們有完沒完啊?」一向不多話的雷昊開口了。和南宮傲一樣,他留著一頭黑色 和發,總是用一條藍色的髮帶束著,那老鷹般敏銳的眼睛讓人害怕。
宮崎劍真冷冷的說:「南宮家的那幾個呢?把我們約來這兒,他們卻不見人影,難 不成還在泡妞啊?」
外號冷面的宮崎劍真一頭簡單略短的學友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清爽極了,那冷漠 剛毅的五官,明顯的透露著他那大男人主義的個性,尤其是他那雙有如黑浪的雙眼,黑 色的眼珠,有別於「風霆財團」另外三大殺手,誰教他是中日混血兒呢?把中、日的特 色集於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