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哇啊!」她驚訝的後退了一步,「你……你看得見我?!」
「是啊!」他微笑的點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當然奇怪了,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你是人我是鬼耶!人怎麼可能看得見鬼呢?」我怎麼這麼倒霉,第一次想嚇人,就遇到了這個怪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如果鬼都像你這麼可愛,那我很高興自己看得到鬼,」他微笑的看著她,而她竟忍不住紅了臉。
「鬼也會臉紅啊?!」他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叫,
「你管我!」她生氣的轉身,用以掩飾自己害羞的表情。
「你剛才為什麼叫我負心漢,我拋棄過你嗎?」凌介旻笑呵呵的問道。
「鬼才讓你拋棄了咧!」她轉身不服氣的瞪著他。
「你的確是『鬼』啊!」他促狹的看著她、
「我知道我是鬼,你不用一直提醒我好嗎?」小彤氣呼呼的嘟嚷:「雖然我現在是鬼,可是也曾經是人,難免會用以前的話語來說話,所以你可以不要雞蛋裡挑骨頭,行了嗎:」
「是的,我瞭解、」他微笑的點頭。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們又不是朋友」小彤冷哼道、
「好吧!那我也不方便勉強。」他微笑的聳肩,「那麼『鬼』小姐,請問……」
「不要叫我鬼小姐!」小彤生氣的打斷凌介旻的話。
「那我該怎麼叫你呢?鬼?幽靈?還是好兄弟?」他輕輕揚眉。
「我叫白郁彤」小彤咬牙切齒的說。
介旻呵呵笑道:「我還紅蕃薯咧!哪有人叫白芋頭的。」
「是白郁彤,白色的白、馥郁的郁、彤雲的彤,你有一點知識好不好?幸好我已經死了,否則一定會活活被你氣死了!」小彤氣得跳腳,瞪著他、
」喔,原來是白郁彤啊,名字還真是不錯呢 不過念起來還是有一點像白芋頭耶。」介旻無辜的看著小彤。
白郁彤氣極的瞪了他一眼,沒轍的說道:「算了。你就叫我小彤吧。」
「好啊!」介旻微笑的點頭:「對了,小彤,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叫我負心漢呢?」
「還會是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冷血無情的拋棄了你的老婆,哼!敢做就要敢當,少在那裡裝無辜了,告訴你,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不但……」
介旻哭笑不得的打斷小彤的訓話:「拜託,小姐.我連婚都還沒有結,哪來的老婆可以拋棄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呃……」小彤狐疑的盯著他 「宋瑋慈不是你老婆嗎,你還裝什麼傻?」
「拜託!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是叫凌介旻嗎?」小彤根本不知道瑋慈的老公應該是「林界明」,於是找上同音的凌介旻。
「我是叫凌介旻呀,可是我絕利對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奇怪?難道是我記錯名字了嗎?」小彤疑惑的輕皺眉頭,接著問道:「你今年是不是四十五歲?」
凌介旻一聽,差點沒昏倒,哭笑不得的叫道:「拜託!小姐,你看我像四十五歲的男人嗎?」
小彤斜睨了他一眼,「是不太像,可是誰知道你有沒有打什麼胎盤素,或是去拉皮什麼的,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想從人的外表去判斷年齡,那可難了。」
「鬼才去拉皮咧!」介旻哭笑不得的說。
「喂,你說話客氣一點,請問有哪個『鬼』需要去拉皮啊?你是不是『秀逗』了?」
「我這是口語化嘛!還不是學你的。」
小彤翻了—個白眼。「算了,言歸正傳吧,你到底幾歲啊?」
「我是五十六年次的,為了怕你不相信,這是我的護照,你比對看看吧。我特別聲明,我可還是單身喔,」
「看來可能是我找錯人了,我剛才跑到櫃檯去偷看資料,一看到你的名字就跑過來了。」她尷尬的一笑,臉蛋薇紅的將護照還給他。
「原來如此。」凌介旻輕輕點頭,笑呵呵的說道:「還好你弄錯了。否則我就不可能認識你了。」
「先生,你也太奇怪了點吧;從沒聽過有哪個人這麼喜歡遇見鬼,你真的一點也不怕鬼嗎?」小彤再度好奇的問道。
介昱微笑的聳聳肩:「我又沒有害過什麼人,為什麼要怕鬼?而且我現在無聊得很,能見到鬼也不錯啊。」
「你真是個怪人耶。」小彤以無可救藥的眼光看著他。
他咧嘴一笑,眨眼反問道:「那想必閣下—定是個怪鬼嘍?」
「也許吧。」小彤不置可否的聳肩。
「你為什麼要找那個負心漢?你打算做什麼?」介昱好奇的問。
「我打算好好的嚇嚇他。」小彤恨得牙癢癢的說道:「因為他竟然在事業有成後,毫不憐惜的拋棄他的老婆,這種人不讓他受點教訓,還算有天理嗎;」
「請問我可以參加嗎?」介旻興致勃勃的問道、
「你要加入?」小彤驚訝的看著他。「你『英英美代子』啊?」
「什麼?」介旻不懂這是何意。
「就是閒閒沒事做,喜歡湊熱鬧。」
「對啊,」介旻微笑的點頭,然後自信的說:「我想依我的社會經驗,一定可以提供許多建議,讓這次的事情更具可看性,」
「是嗎?」小彤懷疑的看著他。
他不多做辯解,只是提議道:「不如這樣。今天晚上我幫你—起嚇他,如果你覺得我的表現不錯,那麼就讓我參加,如何?」
「好,就這麼說定了,那我們現在該當怎麼做?」既然有人可以提供意見.地也就懶得動腦筋了,反正她也沒什麼經驗嘛!
「當然先找出真正的負心漢嘍」凌介旻微笑的說。
※ ※ ※ ※ ※ ※ ※ ※ ※
「不要嘛!你弄得人家好癢喔!」江姈蓉嬌笑的躲著林界明的手。
「我就是喜歡你粉嫩的小臉蛋嘛,好像掐得出水呢。」林界明色迷迷的說。
「討厭。」她嬌嗔的扭了一下身體,然後整個人靠在他身上,以甜得足以膩死貪甜蒼蠅的聲音問道:「你愛我嗎?」
「找當然愛你嘍,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呢。」他色迷迷的愛撫著江姈蓉光滑的身軀。
「有多愛?」
「愛到恨不得將我的心掏給你。」
「說得那麼好聽!那你告訴我。你答應人家的事做了沒?」
「什麼事?」林界明—時摸不著頭緒。
她不開心的扭開了身體,嬌嗔道:「你答應人家,要跟你們家那個黃臉婆談清楚一切,你到底說了沒?」
「說了!說了!」他忙著把她抱回懷中,低頭想親她。
她輕輕擋住他的臉。「那你什麼時候娶人家嘛?人家可也是一個明星,你不能老要我沒名沒份的跟著你。」
「等我簽完字馬上就娶你進門,好不好?我的小心肝。」
「我好愛你喔!愛死你了」地開心的在他懷中磨蹭、兩個人激情的玩著桃色遊戲。絲毫沒有發現房中有任何異狀。
小彤滿臉噁心的瞪著他們,暗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個是沒良心的負心漢,一個是下賤的狐狸精,本來你們是絕配的一對,可是你們不該傷害瑋慈,而且沒有絲毫悔意,如果沒有讓你們得到報應,那簡直沒有天理,今天看我怎麼整你們。」她露出了—個得意的笑容。
「唉……」一個淒涼的歎息聲冷不防的響起,原本火熱抱在一起的男女,沸騰的血液突然凍結,兩個人像雕像一般靜止不動。
「你……你歎什麼氣?」林界明奇怪的看著江姈蓉
「我……我沒有啊。」江姈蓉心中發毛的回答,兩眼驚嚇的看著四周,
「哦?」林界明奇怪的緊皺眉頭,方纔的歎息聲這麼清晰可聞,不是她,會是誰?
「唉……」又是一聲淒涼的歎息聲。
「誰?!是淮?」他們寒毛直立的轉動著眼珠,可是卻不見仟何異狀,
「可能是我們聽錯了吧,別怕,我們睡覺了。」他半是安慰她,半是安撫自己的說、
「嗯。」江姈蓉臉色蒼白的點頭,渾身顫抖的靠近林界明。
林界明遲疑的看了四週一眼,伸手想關掉燈。
「別關燈!」江蛉蓉大聲吼,原木就有些不安的林界明嚇了一大跳,吃驚的望著她,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喊這麼大聲,人家只是太害怕了。」她忙著用貫有的嬌嗲聲說。
「沒關係,我們睡吧。」林界明輕輕躺下。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了老婆,她傷心的表情浮現他心頭,要說完全沒有罪惡感那是騙人的,可是人不自私天誅地滅,事業有成的他,當然希望陪在自己身旁的是美麗而風情十足的年輕女人,老婆就成了—個礙事的絆腳石。
「啊!」江蛉蓉突然尖叫一聲,整個人彈跳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叫那麼大聲;」再次被她的尖叫聲嚇到的林界明,不由眉頭微鎖的問道、
「有……有人……在……在我……我的……耳……旁……說說……說……話……」原本已有強烈不安的她,在小彤趴在地耳旁輕呼———狐狸精時,早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