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雖然我對焱大哥的感覺很好,也相信他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但是我現在還沒有嫁人的心理準備,而且哥哥以前不也說過如果我是個男孩子,能夠幫你分擔一些工作就好了?所以找決定去念些旅館課程,然後再回來幫哥哥處理旅館業務。」繚綾簡單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阿綾,出去流浪了一年,你果然懂事多了。」司徒劍城安慰她笑道,「哥哥不冀盼你能分擔我的工作,只要你平安快樂,並且找到自己的幸福,哥哥就很安慰了。」有她這麼一個可愛的寶貝妹妹,他真是既幸運又幸福。
「哥,你能夠吻我嗎?」她故意這麼要求。
「阿綾!」司徒劍城輕斥一聲。
「開玩笑的啦。」繚綾頑皮地吐了吐舌頭。「我可不希望小蝶姊姊因此而吃醋翻臉呢。」
「你這小傢伙,真咳早一點把你嫁掉。」司徒劍城敲了敲它的小腦袋。
這天傍晚,繚綾和司徒劍城就這麼乘著駿馬,迎著落日餘暉,開懷地嬉鬧著。繚綾多麼希望時光能就此停止,水遠永遠不要再前進。
繚綾和哥哥在馬場騎過馬後,便趁著回到彩虹別館的空檔,準備將她口袋中那面古鏡物歸原主,拿回博物館放好。
「阿綾,你要去哪裡?」嚴仲沁喚住正要出門的她。
「焱,你開完會啦?我正要去博物館呢。」
「現在這個時間博物館已經關門了。」嚴仲沁走近她。
「我知道啊,就是關門了才好把東西放回去。」她晃了晃手中的銅鏡,頑皮地吐了吐舌頭。
「這面鏡子是博物館的東西?」他看著鏡子問。
「是啊,焱,上次我跟你提到在你家看到的銅鏡就是這種模樣,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面,所以就把它拿出來看個仔細,結果還是無法確定。」繚綾有些挫敗地說。第一次見到這鏡子時她是匆匆一瞥,還來不及看清楚她就昏倒了,所以地無法肯定手中這面銅鏡究竟是不是她先前見過那面。
「我確定我的收藏品中沒有這種鏡子。」嚴仲沁伸手欲接過繚綾拿給他的銅鏡,沒想到他們的手和鏡子相觸的剎那,兩人同時感到一股涼意通過全身,之後排山倒海而來的是如虛幻般的記憶。
焰王、銀鸑王國、愛琳亞、史都爾、闇寒宮、西蘇、勝利女神……等等的記憶一下子將他們兩人拉往同一個時空中,就那麼短短的一瞬間,嚴仲沁和繚綾兩人有了相同的虛幻記憶。
「焱,剛剛那是怎麼一回事?」繚綾的內心十分震撼,她終於明白多日來的噩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模糊的男人影像就是焰王,而焰王就是她眼前的……焱!
「阿綾,你也感受到了嗎?」嚴仲沁震驚地握著她冰涼的手,不確定的問。剛才那突然湧入的影像記憶讓他分不清那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幻。
「焱,我想我明白了。」繚綾低聲說,「剛才那感覺是我連日來作噩夢的答案。我們兩人在前世或另外一個時空中一定有過某種程度的交集,而那交集又和這鏡子有關,所以剛才一觸碰到這鏡子,我們兩人才會一下子就被拉回到那共有的記憶中。」她多日來的困擾總算有個較清晰的解答,姑且不論那究竟是何時發生的,但她的疑惑終究是撥雲見日,有個基本的認知了。
「阿綾,我問你,若我記得一個「夢」,但在「記憶」中那確實發生過,那該算是記憶還是幻想呢?我記得某些事、某些影像,但周圍的人卻一口咬定不曾發生過,而即使別人沒有否定,我自己也認為多半不可能而把它忘了。心理學家解釋那是「既視」現象,把陌生景地誤認為曾經經歷過的實感;靈學家則以「前世」解釋它:而我只好以「明智」來真正捕捉|那似幻實真的感受。你說那在我腦海中的記憶究竟是真是假、是幻是實呢?」嚴仲沁反問「焱,你是說你之前就有剛才那些記憶?」
嚴仲沁並沒有直接回答她。「阿綾,你知道我喜歡古文明吧?」
「嗯。」繚綾點點頭。
「我之所以會對它產生興趣,也是因為那些夢境的關係,而我終究也從那些文獻記載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勝利女神果然是存在的……」他低歎一聲,歎息中有著很深的複雜情感。
「我不明白你現在所說的意思。」繚綾不解地搖頭。
「阿綾,我們去博物館,我解釋給你聽。」說著,嚴仲沁便拉著它的小手走出別館,開車至博物館。
兩人一路上皆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來到博物館後,嚴仲沁向館方出示他的身份證件,兩人一起進入館內,他才又開口:「我帶你去看一個非展示品的石雕像,你看了之後可不要太驚訝。」說完使領著繚綾進入二樓的一間資料室中。
打開燈後,原本黑暗的空間瞬間明亮,而一具和真人等身大小的石雕像也呈現在兩人面前。
繚綾的視線一接觸到這具石雕像,差點激動得站不住,她全身輕顫、驚愕地走至石像前,映入她眼簾的是一穿著沙羅、手中拿著一把光之銀劍的年輕女子。那女子的面貌長相和繚綾極為相似,幾乎可以說是同一人。
「這是勝利女神,一千多年前的古物,在西亞出土,石雕上有關於它的文字記載,而下令雕塑石像的男人就是焰王,一位深愛勝利女神的王者。」嚴仲沁簡單介紹。
「焱,你是說我的前世是勝利女神?」繚綾被弄糊塗了,雖然剛才那一接觸喚回她大部分的記憶,然而她卻仍無法弄清楚它的來龍去脈。那些在她腦海中的記憶背景少說也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可是她卻覺得好像是最近才發生一般,記憶猶新,充滿真實感。
「或許嚴格說來也不算是前世,而是時空交錯下所發生的記憶。」嚴仲沁向她說明。
「我也不認為我是勝利女神,因為我腦海中的記憶並不完整,只記得勝利女神是焰王的妻子,普經深愛著那男人,但是焰王卻背叛了她,和鄰國的一位公主有染,最後女神一氣之下離開了他,從此便不知下落。」繚綾低聲描述。此時的她好像是一個旁觀者,冷眼看待整個事件。
「阿綾,成為女神前的記憶你一點都沒有嗎?你是如何和焰王相識、如何深愛著他,最後怎麼離開這男人的印象你完全都沒有?」他驚訝地問。他以為她知道的,如此一來問題將簡單許多。
「沒有,我只知道記憶中我恨痛恨那男人,因為他背叛女神,讓她傷心欲絕,對於這段
記憶,我就像是一位第三著在旁觀這個故事而已。」繚綾坦言。
「阿綾,據我所知,女神離開焰王后,焰王后悔不已,只因他的一時糊塗便鑄下不可挽回的錯誤。最後焰王求助於光之銀劍,想利用銀劍的力量許下一個心願……」嚴仲沁說到這裡時,停頓了一下。
「喔,那願望是什麼?」繚綾十分好奇。
「由於女神並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所以焰王無法突破時空的限制去尋找她,但他許下一個願望,希望女神能夠回心轉意,再次回到他身邊。」嚴仲沁憑他所知道的回答。
「給果呢?」
「很遺憾,焰王等了又等,勝利女神卻不曾再出現過,所以焰王在他有生之年塑造了這具石雕像,而且不曾再娶,因此他沒有任何的子嗣。」說這話時,嚴仲沁撫著石雕像的臉頰,眼底閃過一抹心痛。
在女神離開後那幾年,焰王經常撫著石雕像歎息、懷想。
「焱,你認為你是焰王嗎?」見嚴仲沁撫著石像出神的模樣,繚綾不禁也悲傷起來,地似乎可以想像焱所形容的那種畫面。
「帝京五人小詛中每一成員都有屬於他的稱號,御、皇、王、帝、嚳是我們五人的稱呼,而我是「王」,在五人中排行老二。」他的答案已經非常清楚了,當時女神也是這麼稱呼焰王的。
「我已經被弄糊塗了:「繚綾輕握住他的手,歉然地看著他,「我無法確定我究竟是不是勝利女神。」
「沒關係,反正我們人活在當下,那些記憶在我們的腦海中也只是個故事罷了,對現實是不會有影響的。」嚴仲沁搖頭笑道。
「焱,如果你其是焰王,你會後悔背叛女神嗎?」
「我沒有背叛她,自始至終我都是非常愛她的,和鄰國公主的事情雖是事實,但在當時焰王的觀念中他是沒有錯的,一個王者擁有三妻四妾不是罪過,而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以當時的觀念來話論道件事。
「是嗎?那你現在也這麼認為?」繚綾不苟同地搖頭。「我知道你們帝京家族男人的權力是非常囂張的,即使不是五人小詛的婁仲天也都擁有兩個女人,不是嗎?我猜身為五人小組一員的你所擁有的特權恐怕不會低於婁仲天吧。」對於焰王背叛女神的這件事,她仍無法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