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薔,你醒了?」洪氏夫婦守在病床邊,憂心的看顧寶貝女兒。
「爸、媽,我怎麼會在這裡?」洪薔盯著頭上的白色天花板,虛弱的問道。
「阿薔,你再度發燒,陷入昏迷,已經一整天了。」洪谷夫幫女稱替換額上的冷毛巾,溫和地答道。
「爸,我為什麼會發燒?」洪薔覺得頭好痛。
「你在紐約發生意外,好不容易才脫離險境。」她又問重複的問題了。每昏迷一次醒來,她就會反覆問一些問題,她的記憶能力幾乎全然失去。
「阿薔,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放著醫學院的課不上,跑去紐約呢?你的系主任說你之前向他們請了三個月的事假。」洪氏夫婦再次耐心的問道。
「嗯,我不太記得我有請假。」她只隱約記得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好像是什麼之事……
「阿薔,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這副模樣真教人擔心。得知你受傷的這兩個星期來,爸媽一直寢食難安,你真的不記得一個月前你是為什麼到紐約去的?」洪氏夫婦相信他們的乖女兒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請假去旅行的人。
「對不起,爸、媽,我真的完全想不起來。」洪薔滿臉歉然。
「阿薔,別掛心記憶的事情,你要好好休息,爸媽相信只要你傷一好,你的記憶很快就會恢復的。」洪氏夫婦不忍見女兒如此痛苦,連忙安慰她。
「我的電腦呢?我想要電腦。」洪薔無力地握住父母親的雙手。
「你的東西已經有人幫你拿回來了。不過現在不許玩,等你病好了之後再說。」洪氏夫婦愛憐的輕拍她臉頰。
「爸、媽……」
「好啦,好好休息,我們不吵你了。」隨後,夫婦倆離開病房。
待父母離開後,洪薔躺在病床上,努力回想一切。她真的如爸媽所說是在紐約發生意外嗎?為何她會跑去紐約呢?在紐約時她又是和誰在一起?為何她有一種心痛卻又幸福的感覺,那個在睡夢中吻著她的男人又是誰?……
望著醫院百葉窗外的溫暖陽光,頭痛欲裂的洪薔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
就在洪薔被緊急送回台灣的那天早上,御和何馥倩結婚了。
結婚當天,御並沒有去機場送行,由狄亞代替他護送洪薔回台灣,而他則留在紐約處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御,我終於成為你的妻子了,我盼這一天已經盼了十多年了,打從我們國中認識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成為御的新娘,現在這夢想終於實現了。」
新婚之夜,御和何馥倩住宿在帝京旗下的飯店裡。在梳洗完畢後,何馥倩來到御的跟前,和他一起倒躺在床上。
「馥倩,你愛我嗎?」御自早上便很少開口,他一直沉默地和何馥倩完成婚禮,直到現在。
「御……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問我,我當然是愛你的,不然我也不會想要嫁給你了。」受寵若驚的何馥倩視線落在他結實光滑的胸肌上,她俯向前去,輕輕地獻上一吻。
「空口無憑,把你的真心掏出來給我瞧瞧。」不為所動的御表無面情,語氣戲謔。
「我的真心?」她抬起頭來,不明白他的話中話。
「是啊,用你的行動證明你對我是真心的。」他抓起她的臉蛋,陰鬱的眼神直盯著她。
「討厭,御,你要人家怎麼證明嘛!」誤會他意思的何馥倩紅著臉嬌嗔道。
「把衣服脫掉!」御一手推開粘住他的何馥倩,冷冷的下令,口氣粗鄙得像是在對待一名娼婦。
「什麼……」何馥倩顯然被他的語氣嚇到,之前御態度雖然冷漠,卻不曾對她粗言粗語。對於他態度的轉變,她開始感到不安,難道他已經發覺洪薔被暗殺一事是她在幕後指使?」快點!我沒有多大耐心。」御嫌惡地催促道。
「別……這麼凶,我會害怕緊張的……」何馥倩邊說邊顫抖的解下睡袍。
「囉唆!」御粗暴的壓上她,撕扯掉她身上的睡衣,粗魯地吻上她渾圓的胸脯。
「御,我覺得我好幸福……」對於御粗魯的激情,何馥倩訝異之餘仍感到開心。之前他總是對她不理不睬,一直漠視她,而現在她不但順利成為他的妻子,御還主動的愛她。天,她好幸福……何馥倩閉上眼睛,發出愉悅的呻吟聲。
御的雙手不停往下游移,挑逗著她每一條觸覺神經,令她覺得整個人都快燃燒起來。
正當兩人的激情都達到頂點,何馥倩期待著自己真正屬於這男人時,御忽然停下所有動作。
「御,怎麼了?」渴望被滿足的何馥倩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停止,她睜開眼睛,全身赤裸。
「在和你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之前,我有句話想要問你。」御的神情相當認真且嚴肅。
「什麼事……」作賊心虛的何馥倩躺在床上,訥訥地反問壓在她身上的御。
「洪薔是你派人下手的嗎?」御單刀直入。
「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裝傻。
「說實話,馥倩,我要聽實話。洪薔是不是你派人去暗殺的?」御再給她一次機會,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御,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誰是洪薔?我不認識她。」她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很遺憾,馥倩,我給你這麼多機會,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御邊說邊起身離開床鋪。
「御,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馥倩死不承認。「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我們還沒……」見御已經將褲子、襯衫穿上,她有些慌了。
「我要回台灣。」御神情死寂。「至於我這做丈夫的義務,我請別的男人幫我代勞,你不介意吧。」他邊說邊將房門打開。
門一打開,三個人高馬大的外國男人陸續步入房內。
「御,你要幹什麼?這些人怎麼可以隨便進來我們的新房?」全身赤裸的何馥倩連忙拉起被子遮掩雪白的肌膚。
「很抱歉,我沒興趣跟一個心狠手辣的妻子做愛,這些男人是我從各大舞廳找來的職業牛郎,我想他們三個足夠替我滿足你的慾望了。」御露出如惡魔般的邪惡表情。「你們請吧,別客氣!」他轉身交代僅著內褲的三位性感牛郎。
「我不要,御!你為什麼要這樣待我?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比我更愛你了。洪薔有什麼好?我哪一點比不上她?!」眼見御早已準備要羞辱自己,何馥倩不禁花容失色。
「你當然很好,除了一顆單純善良的真心外,你其他方面都非常優秀。做為我們帝京的媳婦,你是再適合也不過了,換作洪薔便沒這種本事。」御冷眼笑道。
兩人說話的同時,那三名牛郎早已開始動手,施展出渾身解數。
「住手,叫他們住手,御!」何馥倩驚慌失措,拚命抵抗。
「這樣的懲罰只是一個小小警告,幸好洪薔沒死,不然我會讓你永無安寧之日,何大小姐。」御冷冷的看著何馥倩被三人輪流施暴,他那咬著煙的嘴角微揚,萬分邪惡。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御!」被欺陵的何馥倩淚水縱橫地嘶喊著。
「是你自找的。」冷酷的丟下這句話後,御面無表情的走出房間。他要回台灣去找洪薔,然後以死向她賠罪……
☆☆☆
「薔,早,今天睡得好嗎?」御掛著笑容,穿著一襲潔白的醫生袍來到病房。
「咦,你是誰?」剛睡醒的洪薔望著眼前這位俊帥英挺的年輕醫生,內心彷彿掀起一圈漣漪。他看起來好面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我是新來的主治醫生,從今天起由我負責照顧你。」御來到她面前,協助她半坐起身。
「醫生?!你的名字呢?」洪薔對他產生莫名好感。
「坦米爾。」御冒用另一個「他」的名字。
「坦米爾……好特別的名字喔。」這名字讓洪薔心底深處微微抽痛。
他笑了笑。「今天還感覺不舒服嗎?」
「嗯,頭和胸口還是很痛。」洪薔撫著發疼的傷處輕聲道。
「薔,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御脫口而出。
「醫生,你為什麼要跟我道歉?我受傷又不是你的錯。」洪薔溫柔的微微一笑。「我的病什麼時候會好?我不想再見到爸媽為我擔心難過了。」只要一想到父母憂傷的神情,她就很過意不去。
「只要你好好休息,認真吃飯,乖乖吃藥,你的病很快就會好了。」他安慰她。
「坦米爾大哥,你念的是哪一所醫學院?說不定你是我學長呢!因為我也是學醫的。媽媽說我可是未來的女醫生喔。」洪薔發現她喜歡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碧綠色的瞳眸深深地歎引著她。
「我在德國念過一年醫學院,之後就轉回美國,後來就在紐約念到畢業。不過醫學院只是我的副業,我的正業是企業管理。」御看著她蒼白纖弱的身子,心底感到沉重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