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喟歎一聲,她向後弓起身子,將豐腴的胸脯更加凸顯出來。
要不了片刻,水仙便承受不住如此刺激狂野的性愛,她不住扭動纖腰,張大了口直喘氣……她快要沒法子呼吸了!盧睿的每一次撞擊,都像要撞碎她細弱的身軀般。
「夠了……你停下來……停下來!」忍不住狂亂的吶喊,盧睿卻充耳不聞。
反倒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一回比一回更用力,直搗花心……
終於,他也發出了滿足的低吼,在她體內散下灼熱的種子。
而水仙,則早已承受不了、昏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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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在澡盆中,水仙的大腦仍是一片空白,四肢百骸依然有一股酸麻的快感在其中流竄。
忍不住歎了口氣,纖腰上隨即一緊,將她牢牢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你好粗魯……」她忍不住埋怨,半側過臉將臉頰貼在結實平坦的男性胸脯上。
「是你太瘦弱了。告訴我,你真的有在吃飯嗎?」盧睿俯首在她頸側一吻,拒絕接受她的指控。
她纖細的像片羽毛,而就如同她的名「水仙」一樣,她如同一朵生在水邊、美麗靈秀、卻是太過嬌柔脆弱的水仙,幾乎不能承受男子的進入。
莫怪,兩次的敦倫之禮,她總在他解放前便進入半昏半醒的狀態,一待他達到頂點,她便會立即暈厥……活似他多粗暴的虐待了她似的。
「我有呀!又不是神仙,還能不吃飯嗎?」哼道,她根本認為他的問題是多餘的。
「那你為何總干扁扁的不長肉?」不滿的捏捏她的腰臀,實是不甚符合時下的標準。
聳聳肩,她不以為意道:「不管怎麼吃都不長,我也沒辦法。」
「你需要好好補一補。」他下了最後結論,十分之武斷,而且不容轉圜。
在她還做不出反應時,他又接著道:「然後不讓你亂跑,連如廁也不許出房門。這樣多吃少動個數年,總能讓你長肉的。」
越聽越不對,她趕忙叫道:「我不要!」
「由不得你!咱們才相識多久,而你已逃了幾次了?這回我非得鎖好你!關個一、二年,總能磨順你的性子。」這回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退讓。
「就算關了一、二年,也不見得能磨掉我的性子!」賭氣道,她不敢相信在溫存過後,她夫君竟打算將她軟禁起來!這還有天理嗎?
「一、二年不成,就三、四年,非關到磨順你的性子為止!」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同她耗上了。
「你要軟禁我!盧睿,我不是犯人!」轉過身猛力捶打他的胸膛,她拒絕接受如此沒天理的對待。
一把收住她潑辣的爪子,盧睿沒有商量餘地的看著她,一字字認真地道:「你就是!在你完全明白為人妻的責任與身份前,我是不會手軟的。」
「你不能這樣待我!而我很清楚自己的責任與身份了!」水仙失聲吼叫,用力想將被抓住的雙手收回,身子不住地扭動。
「如果你清楚,為何要離府出走?這就是你所說的『清楚』?水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單手固定住她不停扭動的身子,他驚天地動的咆哮,手上的力道逐漸失控。
「誰要你偏心!」她委曲的泣吼,眼眶一紅開始落下淚來。
「偏心?你在胡說什麼?」
「你還否認!你那秋芽表妹可好了?值得你每回濃情蜜意的對待!我才是你妻子耶!她倒比我像盧府少夫人,我算什麼!」難過的流了一大串淚,她氣忿地往他胸口一咬,留下一輪明顯的齒痕。
「你在無理取鬧,我與秋芽只是兄妹之情,你為何這般小心眼!一點風範氣度也沒有。」擰起眉心,盧睿厭煩地斥責。
他深覺得水仙的想法簡直不可理喻。
「哼!你對她是兄妹之情,那她對你呢?」冷冷哼了聲,她還不至於遲鈍到看不出有人覬覦她的夫君。
「你想太多了!不要替自己的行為找這麼多理由,你意圖出走是事實。」完全不將她的話當一回事,他指出鐵一般的事實。
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那對男人的尊嚴是一種嚴重的傷害,他會採取非常手段也是無可厚非。
「這不是借口!盧睿,你知不知道我也是會受傷的!」水仙受傷的瞪著他。
手背上被秋芽踩傷的瘀傷至今仍未消腫,而他竟沒發覺!假若這傷今兒個是在秋芽身上,他早就心疼死了吧!哪會絲毫不曾察覺!
「受傷?哼!你水大小姐會受傷?」冷哼一聲,他根本認為水仙是在耍大小姐脾氣,任性得叫人生氣!
自小生長在官宦之家,水仙的自尊心自也高人一等,被盧睿這一激,她是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確實受到傷害。
反高傲地將螓首一揚,嗤哼道:「你憑什麼能傷我分毫?」
「既然如此,你出走之事就是任性之舉,而且你非但不反省認錯,還辱及我和秋芽的清白……這麼多錯誤,我不該對你稍作懲罰?」
一句辯辭也說不出口,她只能以不在意的冷笑維護所剩無多的自尊道:「你要罰就罰,反正你先前就一直禁我足了,我很習慣的。」
「你這死不悔改的女人!」怒火再次被她的回答撩撥起,盧睿氣急低吼,幾要克制不住賞她一巴掌。
忍了再忍,他粗重地喘著氣狠瞪她,氣憤地丟下話:「我這回不會原諒你的!」
起身跨出浴盆,他瞪了眼仍坐在水中垂首不語,全身卻散發不馴氣息的水仙:「起來服侍我更衣,這是身為妻子的責任吧!」
「不要,反正都要被你關了,我何必聽話!」仰首怒視他,說完話又立刻別開首生氣。
「你這女人!」盧睿真的不知拿一身反骨的水仙怎麼辦才好!
「我任性妄為,小心眼沒風度、抵死不認錯!怎麼樣?你休了我呀!」斜睨了他眼,水仙囂張的用力撩撥盧睿的火氣。
「別以為我不敢休了你!想想看自己做了什麼,我就是休了你,岳父也不能說什麼!」暴怒的吼叫道,他一把扣住她雙肩,猛烈搖晃她纖細的身子。
被搖得一陣噁心想吐,水仙奮力掙脫鉗制,仍不怕死的回道:「好啊!如果你打算休我時就說一聲,我好找個溫柔的男人陪我,你粗魯死了!」
「你竟敢偷人!」盧睿簡直不敢相信耳中所聽到的,理智在瞬間被怒火燒成灰燼。
「不!你別想!這輩子你都別想!」一把將水仙抓出浴盆,扔在不遠處的床上。
結實碩長的身軀隨即壓在她嬌柔的纖軀上。
「呃……你出去……」身軀突然被他的男性貫穿,水仙不由得嬌吟,但仍用最後的理智,試圖推拒他的侵入。
結果當然是徒勞無功的……
第九章
白到近似透明的小手輕輕推了下窗子,「卡!」的一聲輕響,窗子紋風不動,已經被人用大鎖封住了。
不死心又換了一扇窗推了下,結果是令人挫敗的相同,小手緊捏成拳,氣忿地捶打緊閉的窗子。
「我討厭你!混蛋!」傷心欲絕地泣吼,水仙不停地使勁槌打窗子,素白的小臉上淚痕斑斑。
被軟禁的第六日,這六日來她從來沒有放棄推開門窗的心願,奈何盧睿也是徹底動了肝火,用大鎖將門窗封死,擺設華麗雅致的房間,是最華貴的牢房,連一隻小螞蟻也不能隨意進出。
她只能消極的抵抗,烏絲不束,任其散落在背後;一身雪白衣著,臉蛋也是不施一點胭脂,像抹幽魂一般,四處飄飄蕩蕩……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不甘心地扯開嗓門,使勁拍打鎖緊的門扉。
「小姐,你別這樣傷害自己嘛!」門外,菊友心疼的勸道,眼上泡泡的是剛哭完的痕跡。
「叫盧睿來!放我出去!」她不停地嘶喊,紅腫的小手仍持續拍打門扉。
「小姐,你別再拍門了,手不疼嗎?」梅友還是一貫的冷聲冷調,卻也掩不住憂心關懷。
為了怕四婢護主心切,盧睿並不許她們照顧水仙,送飯、送熱水、照料生活自有派人操心,她們根本連水仙的面也見不到,只能隔著一扇門與主子說說話,完全無計可施。
「他混蛋!叫他來見我!」伏在門上痛哭失聲,她好氣盧睿的狠心。
「小姐,姑爺還在運氣頭上,你耐心忍個幾天,待姑爺氣消了,自會來看你。」竹友不疾不徐的輕語十分能安慰人心。
終於,水仙激動的情緒平緩了下來,她對四婢道:「你們去忙吧!我沒事了……」
緩緩轉身走回床沿坐下,她愣愣地望著床被上的吉祥圖樣,默默垂著淚。
她突如其來的靜默,四婢已然習慣,雖然無奈,她們也只能乖乖離開。
不知呆坐了多久,房門突然被打開,她麻木的來個相應不理,大概是僕人送食物來了。
「表嫂!你怎麼這樣憔悴呀!」秋芽做作的驚呼尖銳地刺進她耳中,引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