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種極端的感受夾攻下,初嘗情慾的她兵敗如山倒,就這樣到達高潮。
既然如此,盧睿也不再客氣,開始規律進出她體內。
激烈的律動下,她的雙乳隨之搖晃出美麗的波浪,眩花了他的眼。
水仙承受不了他一次比一次更狂猛、強悍的刺入,不禁甩著頭吶喊。
他卻渾然未覺,反倒更加深入,直至達到頂峰……
摟著水仙倒在床上,他並沒有立即離開,只是摟抱著她。太令人舒服,他無意這麼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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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被拎回了盧府第二天,她那一大家子家人全到齊了。原本是打算避不見面,反正理由隨口可以扯出一大把,夠唬人了。
可身為她的相公,盧睿才沒那麼容易放過她,強壓著她上大廳見客。
「爹、娘、大哥、二哥、小哥、伯伯、三叔……」一串親人叫下來,就花掉半柱香時間,可見得來的人真不少。
而率先開口的並不是水老爺或夫人,反倒是水陽。他絕美的臉龐浮現詭異的微笑,有經驗的人自動向後退開三大步。
「仙兒,好久不見了。」平常不過的招呼,不知怎麼就是讓人心裡發毛。
「是呀……二哥好嗎?」小心翼翼一地含笑回應,水仙估量著要如何逃命。
對!水陽已經氣瘋了,隨時有殺人的可能,是聰明人都該替自己找條生路。
察覺她的意圖,水陽就不再多說客套話,直接一箭步衝上前揪住水仙,破口大罵:「你枉費了水家十七年的養育之恩!鬧出這麼大的事來!你有沒有想過,假若盧睿休退你,水府的面子往哪兒放?還有,若成親當日菊友沒替你,皇上怪罪下來的話,是要誅九族的!你這任性妄為的混帳東西,隨便將水府上下百餘條人命當兒戲玩!
「不許噘嘴!為兄的有罵錯你嗎?闖出這等大禍來,還能平安無事到今日,你知道是費了大夥兒多大心神嗎?你這該死的東西,竟然沒有反省!」
「我有啦!」小小聲的反駁,水仙當然知道自己逃婚之舉十分任性,但那也不能全怪她呀!
「她沒有。」盧睿冷冷的聲音如同冷水般,毫不客氣當頭澆了下去。
「你別亂說!」氣得直跺腳大叫,他沒事扯她後腿幹嘛!存心要害她被二哥捏死嗎?
「就不知昨日是誰當街喊救命的?」黑眸閃著寒光,直勾勾地鎖定她的眸。
「誰?是誰?」存心裝傻,她知道若扯出這檔子事,她會被修理得更慘。
冷笑數聲,他轉向詢問水陽:「水兄知曉是誰嗎?」
根本不用多想,水陽立即明白是誰,氣火更是火上加油。「水仙!原來街上在傳的那件蠢事,就是你惹出來的!你一個姑娘家,竟當眾喊強姦!聖賢書你讀到茅坑去了不成?」
「你沒事拚命扯我後腿幹嘛!」暫不理會二哥的怒罵,她氣勢洶洶地質問盧睿,活似千錯萬錯他最錯似的。
「我有嗎?我不過將某些事實告訴水兄而已,哪是在扯你後腿?」三言兩語,將責任撇得乾乾淨淨。
「這就是扯後腿了!你很希望看到我被二哥捏死嗎?」貼在他耳邊氣忿地說著悄悄話,基本上她原是將他視為盟友的。
不是有人說:夫妻同心嗎?她昨天正式成了盧睿名符其實的妻子,他當然得幫她。
「如果可以,我會先捏死你!」他咬牙切齒地陪她講悄悄話,怒火並不因壓低音量而稍減。
「為什麼?」她驚叫出聲,不明白自己又哪兒招惹到他了。
「為什麼?你還真敢問!」怒火整個爆發開來,盧睿也顧不得滿廳的水家人,便對著水仙咆哮。
「你又凶我做什麼?」
「不凶你,我凶誰?我盧睿是前世欠了你的債,今世來還嗎?因為你,我成了朝廷中百官的笑柄,活似本朝第一的大色胚!好不容易謠言稍止,你昨日又當街那麼一鬧,丟盡我的臉,這長安城中、天子腳下,我還待不待?你還敢怪我凶!出了這麼多事,就是神佛也會生氣了!」咆哮再咆哮。
什麼修養全滾一邊涼快去吧!他沒動手掐死水仙,已代表他的耐性非常人之所能及。
「你是不怎麼正人君子呀!哪有人大白天拖人去客棧『圓房』的,還做了好幾次,弄得我到今天還在痛!」沒敢大聲嚷嚷,她貼在他耳邊低聲地埋怨。
「別把兩件事混為一談!」他低喝著警告,心下是也不再那麼氣忿,但餘怒依然猛烈得嚇人。
他是絕不會輕易原諒她的!無論如何!
「仙兒,你和睿兒有話說是無妨,但還是得給家裡一個交代。」水老爺輕咳數聲搶回發言權。
「爹,仙兒知道錯了。您別生氣好嗎?對身子很不好的。」水仙可不敢對父親有分毫放肆,打小訓練的好教養,總算拿出來應用了。
「爹怎能不氣?你這回太不應該了!」水老爺凝著臉,雙頰肌肉開始抖動,大有要破口大罵的準備。
「岳父,仙兒既已成了盧家婦,在下一定會善儘管束之責,您就請息怒,免得傷身。」盧睿總算順了水仙的期望,開口阻止水老爺的斥罵。
既然女婿都開口了,水老爺也不好說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是他從未想過自家門會潑出個「禍水」!
「盧兄,話就先說清楚了,仙兒已然入了你家的門,絕不能休退。」水陽同水家眾人交換個眼神,被推派出來申明「貨物既出,概不退還」的決心。
臉色並不很好,盧睿先一瞪水仙,瞪得她心頭發毛,才皮笑肉不笑地轉向水氏眾人道:「我明白,這燙手山芋就由盧睿接下了。」
「誰是燙手山芋呀!」水仙不滿地叫道。
想她這麼些年來,可是出了名的乖巧柔順,全長安城有誰不知光祿大夫水大人的獨生女,是端莊賢淑的女子。什麼「燙手山芋」?真難聽!
「就是你!盧家少夫人!」吼回去,盧睿真的無法平心靜氣面對她。
「我?」纖指比著自己,水仙整張臉都凝起了。「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哼了聲,他冷冷道:「你自己心知肚明!」
語畢,他一甩袖,丟下滿屋子的人,氣沖沖地走了。
呆了呆,水仙也忍不住火了,一跺腳追了上去,沿路還很沒氣質的大喊:「盧睿!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我是哪兒礙到你?先是亂凶我,後來又說我是燙手山芋……盧睿!你給我站住……」
嬌脆的呼喊遠去,被忘在廳上的眾人,隱隱約約聽見盧睿暴怒的吼聲。
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水夫人開始掉淚:「老爺,仙兒在外頭學壞了……」
好心酸,她乖巧可愛的女兒不見了!
「天意呀!天意!」搖頭歎氣,水老爺輕拍夫人香肩安慰:「仙兒是盧家人了,這總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要不然,每天面對一個蹦蹦跳的女兒,他可能要提早見棺材。
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惹出事端的人又不在了,那自然散會啦!
燙手山芋有人自願接去了,大伙當然樂得輕鬆。
「二哥,我會很同情妹夫。」離開前,水府ど子無限同情的回首望了眼那對小夫妻離開的方向,似乎有聽見盧睿風雲變色的咆哮。
「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算他運勢不佳吧!」無情地回道,水陽拉著弟弟走了。
第六章
一、二、三、四、五、六、七……
才數不到一半,水仙再也數不下去了,隨手就將畫滿線條的紙張,折成一隻紙燈籠,點上火。
幾乎畫滿一張紙,是她沒見到盧睿的天數。她當然不是想念他,只是夫妻嘛!每天至少得見一面呀!
結果呢?哼!都多久了,她根本連他的一根頭髮也沒見著,這分明是打她進冷宮嘛!
「心胸如此狹窄,你是不是男人啊!」氣忿地咕噥著,她吹熄紙燈籠中的火,將紙重新攤平。
唔……水仙不忍卒睹地別開首,來個眼不見為淨。
「少夫人,用午膳了。」竹友推開房門,端入了幾色小菜。
「竹友,你說說看,為什麼我這麼久沒見到他?」水仙噘著嘴將紙遞到竹友面前。
放下托盤,竹友接過紙張看了看,回答:「快一個月了,少夫人這麼久沒見到姑爺嗎?」
「對!他把我打人冷宮了是不是?」水仙氣忿地插起腰。
「我想,姑爺是太忙了,才沒來看您吧!少夫人別太放在心。」竹友溫和地安慰主子,將紙放回水仙面前。
「他忙?忙到連跟我一起用膳的時間也沒有嗎?」才不接受竹友的安撫,水仙小臉越加不善。
「因為前些日子,為了找回少夫人,姑爺的公文積了一桌。」
一噘嘴,水仙不善地質問:「那錯又在我了嗎?追根究底,他不該上勾欄院,既然去了就要有認人之能,怎能錯把馮京當馬涼?」
「少夫人,追根究底,您不該上勾欄院才是。」竹友輕聲輕氣地提醒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