藹柔鼻頭有些紅紅的,可憐兮兮地點著頭。
「別這樣,我會好心疼的,想我的時候就抱抱我買給你的熊寶寶,嗯?」
藹柔點點頭,又無限依戀地埋進他懷裡。
喇叭聲響起,安烈歎口氣說:「笑一個,好不好?」藹柔輕輕地微笑,露出兩個小酒窩來。安烈也寵溺地笑了,飛快地在她兩頰各親了一下,終於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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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每天都打電話給藹柔,在電話中,反而聊了許多交往時的感受。藹柔才知道安烈對她從妹妹到紅粉知己,終於承認自己是把藹柔當情人的心路歷程。
「怎麼不早告訴我呢?害我擔心那麼久。」藹柔某次問起。
「不曉得耶!很多事當面反而說不出來。想起來也好笑,當初我們還不認識時,你反而會將心事向我這個沒見過面的DJ傾吐,認識了,我們兩人反倒都在心中藏著話,不敢問對方。」
「是不是事不關己就能客觀分析,當局者反而擔憂太多,綁手綁腳的呢?」
「或許吧,以後我們一定要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我們來寫信好了,我好喜歡收到你的信,你寫著一手好字,每次我收到信時都會閉著眼想像你是什麼模樣。」
藹柔打趣著說:「結果大失所望?」
「怎麼會!我看到你就有種熟悉的感覺,特別是在我們聊過幾次後。那你有沒有想像我長得什麼樣呢?」
「有啊,我想不是很愛國就是很遵守交通規則。」藹柔忍不住大笑起來。
「好啊!看我回來不好好……」安烈故意拖長了不回答。
「你敢怎麼樣?」藹柔也挑釁地問。
安烈低低地笑著,沙啞地說:「自然是好好地吻你摟你個夠囉!」
藹柔的臉悄悄地紅了,討厭!現在她也會有這個臉紅的壞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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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終於忙完在美國主要的行程,只需要去矽谷視察一下公司,就可以回台灣了。他打電話給藹柔。
「你聽起來好像很累,沒感冒吧?」藹柔關心地問。
安烈疲憊的聲音微帶著些鼻音,「還好,這一年真是沒閒過。」
「要小心啊,就怕一鬆懈下來,反而最容易生病。你去看看醫生吧。」
安烈笑著說:「遵命!我的小護士。」
可是隔天,安烈卻病得更厲害了,電話中他咳個不停,聲音也啞了。
藹柔要他去休息,安烈卻像個任性的小男孩,說他要聽著她的聲音才睡得著,藹柔乾脆唱首歌哄他睡覺,結果安烈真的在她柔美的歌聲中睡著了。
四天了,藹柔沒有再接到安烈的電話,手機也不通。她擔心得每晚失眠。今天她決定再試一次手機,咦?好像撥通了,她雀躍地喊著:「安大哥,你怎樣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一個陌生的男子有些遲疑地說:「請問你是柔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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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已經高燒了幾天不時地囈語,弟弟安然和母親都先後趕到醫院照料。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呢?」安母擔心地問。
安然湊近聽,「好像是在喊……似乎是叫柔柔,大哥好像想打電話給她。」
安母心疼地看著兒子。
「她是誰呢?病中都不忘她,這陣子他瘦了好多。」
安然連忙說:「我去拿他的手機來看看,或許可以找到那個女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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藹柔沒想到是在電話中跟安烈的家人第一次接觸。安烈的母親十分熱心得知他們相識交往的經過,害藹柔一直無法得知安烈的現況,還是他弟弟告訴她安烈得了肺炎,高燒得迷迷糊糊,還想著要打電話給她。他把手機放在安烈耳邊,要藹柔講講話,或許安烈會聽到。藹柔輕輕地喊著安烈的名字,要他好好休息,別擔心她,她會耐心地等他回來。安烈似乎是聽到了,不再喃喃自語而沉沉地睡去。
安母安慰著有些哽咽的藹柔:「你別擔心,他很快就會康復的。」兒子自從當兵時被女友甩了,就一直遊戲人間,現在總算定下心來。雖然沒見過面,她已經喜歡上這個女孩了。要怎樣加速他們之間的進展,好讓她早點抱孫子呢?「舒小姐啊,阿烈好可憐啊,在台灣一個人生病也沒人照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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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稍微好些,就吵著要出院回台灣休養。安母也不似以往一定要他在美國多待待。長途飛行讓安烈更加不舒服,腦袋也有些昏沉沉的,一上車就睡著了,司機叫醒他說到家了,安烈到了門口,突然有些困惑,要按鈴還是找鑰匙呢?
門咿呀一聲開了,暖呼呼的人兒伴隨著一陣熟悉的香氣撲到他懷裡。
「安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安烈緊緊地摟住他朝思暮想的人,忽然又連忙將藹柔推開,「別傳染給你了!」
藹柔笑著拉他進門,「累了嗎?或是你餓了,我熬了雞湯稀飯。」行李被司機提上來,藹柔有些羞澀地接過。安烈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不過他真的很確定他終於回到家了──有她在的溫暖的家。
瞧著藹柔嬌俏地使出各種伎倆勸他吃藥,安烈真覺得太幸福了!只是病久了,難免有耍賴不吃的時候。
「來,把這五顆藥都吃下去……」藹柔微偏著頭,雙手勾著安烈的脖子,在他耳邊呼著氣說:「我就給你五個吻。」現在她發現安烈也會耳根紅呢,呵呵!
安烈慘呼一聲,強迫自己推開這個誘人的小魔女──
「柔柔,你好殘忍,明知我現在不行,還這樣引誘我!」
藹柔笑得壞壞的,「那你還不趕快給我好起來!你不好,萬一我被你傳染了怎麼辦?」安烈立刻舉雙手投降,乖乖聽話吃藥。
那天,藹柔正在上網,安烈悄悄地坐在她身後,環住了她的腰,他頭輕枕在她肩上,「我已經好了。」他一本正經地宣佈。
「我知道。」看他有精神修她的破檯燈就知道了。
「可是我不想走。」他耍賴地說。
「那就留下吧。」
「我想吻你。」
「請便。」
安烈倏地捕捉住她還帶著頑皮笑意的唇,化為最深沉的纏綿。
良久,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安烈眷戀地吻著藹柔白嫩的小手,他認真地凝視著她──「柔柔,我們結婚吧!」
藹柔看著眼前她深愛的人,卻有些害怕起來,這樣美好的戀情能夠長久嗎?她嘟著小嘴說:「不好,你承認我是你女朋友都還沒多久,哪那麼快就嫁給你?更何況……」藹柔小手戳戳安烈的胸膛,「你過往的紀錄太輝煌,我還要觀察觀察呢。」
安烈討饒地說:「好嘛好嘛!從今天起,我要正式展開我的追求攻勢。」
藹柔笑著搖搖頭,「我不要那些虛偽花俏的行動,我只要真正的你,我想要的是兩人相依相守過日子。」
安烈動容地與她十指交握著,「你要的也是我想要的,我只怕同居會委屈你。」
藹柔勾著安烈的脖子,柔情地說:「我不在乎。」
輕輕地將藹柔抱到自己懷中,安烈愛憐地吻著,在她耳邊低聲地問:「為什麼?以前在公司時,你很怕別人說閒話,避我避得遠遠的,害我黯然神傷,獨自飲泣……哎喲!好痛!」
藹柔嬌嗔地說:「你活該!以前在你公司時,我不希望因為我們之間有特殊的關係,而讓別人誤以為我享有什麼工作上的特權。現在我既不在你的公司,下班後的感情生活,左鄰右舍誰也無權干涉,我只要對自己負責就好了。」藹柔吐了吐舌頭,「我好像太嚴肅了,你會不會覺得很煩?」
安烈忍不住大笑起來,親匿地以鼻子磨蹭著藹柔的小鼻頭──
「怎麼會?這就是你啊!一向理智勝過感情,浪漫細胞是少那麼一點,不過我從來不相信夫妻間每天吃燭光晚餐喝香檳過日子,那太不真實了。」握住她的手,「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麼是安心與踏實,這就是我一直在追求的。」
藹柔笑了,輕靠在他懷裡。安烈感動地緊緊抱住她,他何其有幸,能有這樣知心的伴侶!兩人間雖默然不語,可彼此的心意早在無聲中傳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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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生活對兩人來說都是駕輕就熟,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晚飯後,電視上演著纏綿悱惻的愛情文藝片,沙發上也有不相上下、令人臉紅心跳的激情場面了。藹柔坐在安烈腿上,衣衫早已半解,埋在安烈的頸窩中,不住地喘息嬌吟,安烈也已敞著胸膛,親吻愛撫著藹柔姣好的曲線。
安烈重重地喘息著,「不行了!」將藹柔放在沙發上,他連忙衝進洗手間。
藹柔歎口氣,她不喜歡沖冷水澡的感覺,不過她臉好燙,似乎也需要降溫呢。去吃冰淇淋吧,她才不要像安烈那樣虐待自己呢,嘻嘻!
安烈有些懊惱地衝著澡,他愈來愈控制不住自己了,簡直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伙子般衝動。情竇初開?他露出微笑,或許吧,他不記得以前他有這麼渴望時時刻刻都見到大學女友,咦?她叫什麼名字,竟然一下子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