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時候就討厭你了?」她不會是想跟他算前些日子的帳吧?他承諾那時候他對她是冷淡了些、壞了些,但他現在正在改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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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徵信社調查我,你臉色不好看,我知道,我知道的。你覺得我的身世配不上你,你不用開口,我很識相的……」愈說意難堪,愈說意無地自容,最後只想在他面前平空消失。
什麼跟什麼?!他瞪大眼望著一臉壯士斷腕的她,突然笑了出來,「哈,哈哈……」
「你笑什麼?」好過分!
「你誤會了。」硬拉不情願的她回到自己的懷裡,他釋然的解釋道:「我沒有討厭你啊,事實上……事實上……嗯……咳,事實上我開始喜歡你了。」
「騙人!」憤然的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殷巧巧瞪著他,恨不得撕下他的偽面具。「剛剛你的臉色明明就很難看還想要騙我,說什麼喜歡我。」這樣玩弄她很好玩嗎?
「我的老天!」他無奈的拍額苦笑。
媽的!好想揍扁他的笑臉,「沒話說了?」
「有,我有話要說……」在她怒紅的臉頰偷親一下,她像是被蛇咬到一樣的跳開三步遠。董文烈不以為意,搖頭笑道:「我臉色不好是因為電視記者正好在報導一則女子為了爭奪家產將母親告上法庭的新聞,我並沒有討厭你。」呼,解釋真累。
「喔!」原來是這樣,這麼說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那邊胡思亂想羅?想起剛才自己的失態,她覺得很丟臉。不過,他說喜歡她!是真的嗎?她突然抬頭面對他,美眸閃爍著光芒,「你……你真的喜歡我嗎?」不問會睡不著。
「嗯。」他點頭,眼裡浮是笑意的轉移話題,「哎呀,我才剛覺得荔枝好吃而已說。」話題再不轉,以她的個性搞不好又要問一堆難以回答的感情問題,那他可是會頭痛的。
她一聽,自然破涕為笑的幫他剝來一顆又大又肥嫩多汁的荔枝,送到他的眼前。「來,啊……」她問了,他也回答了。但她一樣會開心得睡不著呢,嘻嘻,
瞧她餵食的樣子,八成是將他當小孩在哄騙。哼!董文烈饒富興味的勾唇一笑,張口吃進荔枝的同時,故意含咬住她的纖指吸吮。
呵,看她還敢不敢當他是小孩。
「哎呀」要死了!段巧巧羞紅著一張臉,實在不敢置情淡漠冷酷的他竟有這麼挑情邪惡的一面。
「好吃。」兇手坐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令她又羞又氣,「幹嘛這麼噁心吸我的手啦!」她抗議的眼神對上他惡作劇的目光,一切瞭然,「喔,你故意的,你是故意吸我手指的!」
董文烈笑笑的搖頭,只死不承認。
「好啊……」她玩心大起,早忘了剛才還難過得半死,高舉魔爪便朝他的腋下進攻,「哼,讓你看看我的厲害,等一下要你跪地求饒!」
「喲,說大話!」她魔爪一欺近董文烈的身,旋即被他順勢帶入懷中,惹來她的驚呼,「啊唔!」
同時,拔尖的叫聲被他的嘴給堵得死死的。
「唔……」可惡!耍賤招的卑鄙小人!但……這招滿好的,她不介意他多用,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啊,他又吻得她快要缺氧了!
他的唇一沾上她的,便欲罷不能,從一開始惡作劇的輕吻,漸漸轉為慾火焚身的深切熱吻,董文烈急急的探索地的靈魂,殷巧巧怯怯的回應他的勾引,一男一女吻得渾然忘我、昏天暗地。
她像導火線引爆他的慾念,一發不可收拾;他像良師循循善誘,輕輕的敲開她的情慾之門,體熱的一男一女情慾交錯猶如乾柴烈火,他沉重的喘息伴著她如蘭的吐氣,掀起一室如述幻般的春潮,催情符令排山倒海而來,捲走他和她薄弱的理智。
他闃黑的眼飽含慾火,她軟綿熟透的軀體訴說著願意,不知何時,他脫光她的衣服並來到她的房間,緊接著,雙雙滾落在她的床上……
不用言語,言語已是多餘。
你會是我的幸福嗎?
他的親吻算是回答嗎?
如果不是,該做的、不能做的、可以摸的、不可以摸的,總之全身上下被他看光、摸光、吻遍了,這樣算是回答嗎?
如果再不是,那麼她手中這張金卡算是回答嗎?
今天早上當殷巧巧醒來時文烈已經不在身邊,他是個工作狂這是必然。
但讓她心裡有點愧疚的是自己因為昨夜大過於激情,累得爬不起來做早餐。從沒有人告訴過她男女結合是怎度一回事,現在她明白同事為什麼說第一次很痛,她痛到想狠狠的踹他下床,原來禁果是不好嘗的,但後來……
呵呵,殷巧巧飛上紅暈的臉帶有甜蜜,那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她愛他,願意為他奉獻自己,不止身體,連心都是。
感覺到身體不那麼不適後,殷巧巧在化妝台發現一隻信封,她納悶的打開,信封裡裝的正是她手中這張金卡,這讓她縱使有滿腹的疑問想問也無人可問。
當一個男人肯將自己辛苦掙來的錢供一個女人揮霍,這代表什麼?
他已經認同她了嗎?經過昨夜,他們成了名副其實的未婚夫妻,在她的心裡隱的知道他的認同,但不聽他親口證實,她是不確定的。
煩惱啊,他不理她時,她煩惱;現在他理她了,她也沒有因此而不再煩惱,反而增加了更多新的煩惱。
當殷巧巧坐在沙發瞪著手中這張沒有額度的金卡發愣時,門鈴響起。
「會是張嫂嗎?!」今天是星期二,應該是打掃的張嫂來了。來到門口,段巧巧問都沒問便將大門打開,進來的是一位陌生女子,長得非常的艷麗耀眼。
「小姐,請問你找哪位?」段巧巧問,不免在心裡讚歎起眼前的女子就算在人群堆裡都會是最顯眼的一位。
麗娜細長的單鳳眼由上往下,很不禮貌的將對手全身上下給打量過一遍。
論年紀,她勉強捉住青春的尾巴;論美貌,她滾到天邊去;論身材,她該自卑的找條白布巾自行捆成木乃伊才不致嚇到人。
那麼,董文烈何以因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女人不要她?!
幹嘛一臉敵意的望著她看?很令人不舒服。「小姐,請問你找哪位?!啊啊,我又沒請你進來,你幹嘛自己進來了——」
她的抗議無效,因為她已經很不要臉的將俏臀貼在沙發上。
「你不是她嘛!」麗娜沒頭沒腦的來上這麼一句話後,舉止優雅的吹著纖纖玉指上的大紅指甲,完全不將巧巧擺在眼裡。
喲,她不要臉,她又何必對她客氣!殷巧巧被惹火了,「我不認識你,請你立刻滾出我家,否則我請管理員趕人!」
哪來的女人,莫名其妙嘛!真討厭。
「你家?」麗娜揚高一道細長的柳葉眉,嘴角掛起一抹嗤笑。
「對!我家,你到底是誰?來這裡做什麼?」總不會是來觀光的吧?
「文烈沒跟你提過我嗎?」麗娜故弄玄虛的掩嘴一笑,眼角在瞥見茶几上酷兒的對杯時,不屑的皺了一下眉頭。
幼稚!沒品味!
她簡直無法想像文烈拿那個馬克杯的模樣,好惡……
「文烈……」殷巧巧的臉色略變,冷靜的緩聲問道:「你跟文烈是什麼關係?」這個來意不善的女人是衝著她來的,要小心。
「我叫麗娜,不瞞你說,我是文烈的性愛女伴。」夠嗆吧?嗆死你。哼!
「你——」不要臉,竟然特地來告訴她這個,她不想知道,一點都不想!經過昨夜,一想到文烈抱過眼前這個女人,殷巧巧只覺得噁心,但她沒那麼容易被三言兩語給打倒的。「現在他有我,不用你了!」所以她像個棄婦一樣來找她示威?
「你——」被打中要害,麗娜好看的臉瞬間青白交替,〔你以為你是文烈的誰呀?你別太得意,文烈愛的人不是你!」哼,別以為住進他家就了不起!
哈!給惹毛了?很好。殷巧巧皮笑向不笑的護衛自己的領土,「我是文烈的未婚妻,有名有姓的,我叫殷巧巧。從今以後請麗娜小姐別再來叨擾我跟文烈的甜蜜生活!我的話說完了,你請回!」殷巧巧將門打開,準備送客,「謝謝,不聯絡。」
未婚妻?!麗娜簡直不敢相信,「你說你是文烈的未婚妻?」現在是怎樣?原本要給眼前這個女人來個下馬威,怎麼正好相反了呢?
殷巧巧輕輕的點頭,臉上有著掩不住的甜蜜與得意。
「沒道理啊,文烈明明那麼在意他抽屜裡那個瓷娃娃的……」房門乍開的一剎那,她發現站在眼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對手已經很嘔,現在不幸敗給不是對手的對手更非一個「嘔」字足以形容。「那個瓷娃娃比你漂亮、比你有氣質多了,文烈怎麼可能選你不選她呢?」
在來之前她是有心理準備的,而她準備遇見的對手是照片裡的瓷娃娃。老實說,她沒把握打贏這場仗的,因為如果文烈愛的是瓷娃娃的易碎以及純靜空靈的氣質,那麼她沒有,而眼前這個女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