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霸著她不放?」
「就憑我是她的老闆!」
希驥甚至把人牢牢箍進懷裡,一副「看你能拿我如何」的倨傲姿態。
「你——」候立群不禁肝火大動。
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葉凝露唯恐他們在公眾場合大打出手,連忙打圓場說:「我們是真的有工作要做,吃飯的事,下次再說吧!」
「那可不行!你跟我就快結婚了,怎能隨便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
希驥的語出驚人就像顆手榴彈,炸得大夥兒都目瞪口呆了。
「真的嗎?」侯立群立即向她求證。
「我……」而葉凝露則是一頭霧水。
這傢伙在胡說八道什麼嘛?他根本不曾向她求過婚啊!
「當然是真的!」希驥卻一口咬定,還質問她說,「你忘啦?在前往倫敦的飛機上,我明明在『VIP室』向你求——」
「STOP!」她倏然摀住耳朵,臉頰也跟著緋紅。
老天!他可別把那個「歡」字給說出來呀!
「SORRY了各位!」希驥賊賊地笑了笑,「由於我的未婚妻很介意,我也不便重播『求婚』的過程了。」
他就是看準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地放話。
坦白說,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凝香這樣,讓他對肉體的歡愛如此戀戀不忘的。明知對她的在乎,已超越了「愛情遊戲」的警戒線,可他就是抑制不了那股想緊緊霸住她全部身心的念頭。
他曾經質疑,一張薄薄的結婚證書能有多大的功能?但看著好友單豫雍和歐慕華婚後幸福的模樣,他不禁也「凡心」大動。加上侯立群老對凝香糾纏不休,結婚,恐怕是唯一套牢佳人的途徑了。「總之,她嫁我是嫁定了。等細節敲定後,我們就會正式對外公佈這件喜訊……」
滿面春風的他,冷不防地在葉凝露的耳際偷了個香。
好卑劣喔!居然用這種手段逼她就範?
大眼瞠瞪的葉凝露,這下子可陷入了「否認」或「承認」的兩難。
不過,希驥怎麼突然間想結婚了呢?……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可是我一點準備也沒有……」
她指的是「心理」上的準備。
「還需要準備什麼?等著當新娘就是了!」陳武彬馬上嚷嚷道:「我得先聲明喔,你們的婚紗照非我拍攝不可。」
凝香兼具治艷與清純的美,固然對男性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不過能讓恐懼婚姻的希驥甘作此制度的俘虜,足見她的魅力之深。
「一定一定!」希驥也笑道:「不過傳統的婚禮是要穿衣服的,讀者們若想一睹我健美的肌肉,除非去買『英倫情人』。」
「真會製造新聞,這本寫真集想不大賣都難咧!」
對於兩人幽默的調侃,侯立群可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再看看葉凝露,她雖然一臉茫然,但眉梢間卻有掩不住的喜悅,令他倍加覺得自己的確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
「既然你已有了選擇,我誠心祝福你。」臨走前他還睨眼警告希驥:「但來回你如果做出傷害她的事,我絕不輕饒!」
他那抹憤怒中摻雜著痛心的黯然,讓葉凝露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侯立群對她的情誼,早逾越了「姐夫」的份際。
? ? ?
「你不是要去公司開會?怎麼又帶我來這裡?」
當車子駛進「名人居易」處時,葉凝露不禁傻呼呼地問。
一放下行李,希驥的臉上才露出「企圖不軌」的笑意。
「這是你我之間的『私人會議』,當然不必回公司了。」
惡男!他又耍了她一次。
「可是我不想『開會』,我要回家!」
「我會送你回去的。但,那必須是在我們『討論』完之後。」
說著,他將她倒扛起來,栽向柔軟的大床。
「別這樣……」葉凝露掙扎著想起來,不過那雙滑如泥鰍的魔爪,頃刻就剝光她的衣物。
「會議開始了!」
輕噓一聲,希驥落下了急雨般的吻。火熱的唇由她的擅口,一路往「銷魂窟」席捲而去。
面對情聖老手的挑戰,葉凝露自然是兵敗如山倒了。她再度失去身體的主控權,而任由它無恥、狂野地回應希驥的熱情……
他們激烈地交戰著,直到彼此被歡愉的高潮淹沒,這場純粹以「肢體語言」進行的會議才告終止。
雲雨過後,依戀的兩人細聲地耳鬢廝磨著。
「小東西,你剛剛的表現真是令人吃驚啊!」
「討厭……」葉凝露害羞地反捶一拳。
「天知道在倫敦的那幾天,我有多渴望你柔軟的身子。」希驥輕啄她嫣紅的粉頰,委屈地說,「要不是考慮到你的體力可能吃不消,我每晚一定會跳過陽台,向你的軟床報到!」
他熱情的告白雖然動聽,但葉凝露一直想知道,希驥對她究竟是因為喜歡,或者只是肉體上的吸引?
「結婚的事,你是認真的嗎?」
他不是很怕被婚姻套牢?怎麼會……
希驥逗撫著她,亂不正經地說:「還不是被我那抱孫心切的老媽逼的?」
原來他是基於人子之孝,葉凝露不禁感到失望。
「那……你為什麼選擇了我?」
以他的條件,外頭多的是擠破了頭,想為他傳宗接代的「孕母」。
「畢竟在所有的人選當中,唯有你精於廚藝。這一點,我老媽的要求是相當高的!」
太過分了,如果希家要的只是一個能抓住公婆胃口的媳婦,他何不去找飯店大廚算了?
葉凝露立即下床穿回衣物,悻然道:「你最好打消結婚的念頭,因為我根本不會嫁給你!」
這個小傻瓜呵!居然當真了咧!
「為什麼?」希驥明知故問。
「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提過……」葉凝露說到這時,猛然住嘴。
希驥忍住笑意,問:「提過什麼?」
提過那個「愛」字啦!大笨牛!
葉凝露心中暗罵著,葉凝露卻開不了口,因為這樣一來,豈不變成了她在求愛?
「哦!原來你是在怪我尚未向令堂『提』親,就先宣佈了這項消息?」他裝蒜地說:「放心啦!唐郁芳那一關,比山海關還容易過。畢竟像我這麼有價值的金龜婿,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希驥其實相當明白,葉凝露的心裡在計較什麼。
女人嘛!不就迷信「我愛你」那三個字?只是未到進教堂的那一天,他決不會輕言承諾。
「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葉凝露越聽越火。這個自大、狂妄、傲慢的傢伙,他真以為錢財可以收買一切嗎?
看她氣絞著手帕,一臉的慍色,希驥覺得有趣極了。不過玩笑還是別開得太過分,免得把新娘氣跑了。
「那我『貼』你的嘴總可以吧!」
於是他再度攫住她的唇、掠奪她的甘甜,直到那雙抗拒的粉拳,軟化在他出神入化的吻技下。
鬆口後,希驥才輕撫她紅霞滿大川的俏臉,說:「別氣了,剛剛那些話都是逗你的啦!」
「你好壞喔!」她又被要了!
「聽好 !這一次是真正的求婚喔!」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你願意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嗎?雖然他以往的風流史很驚人,但是我保證,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光聽這句比蜂蜜還甜的宣言,葉凝露就覺得很幸福了。
但是她知道,這件事並非她能擅自決定的。
「給我時間考慮好嗎?畢竟是婚姻大事,我得先和媽媽商量。」
? ? ?
演藝圈的五光十色或許迷人,但洗盡鉛華,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才是葉凝露這輩子最大的夢想。
如今美夢即將成真,也該是她卸下「凝香」身份的時候了!
與希驥吻別後,邁入家門的她正思索著母親知道後會有何反應,沙發上一位在為腳趾甲上油彩的女子,可把葉凝露震愣了——
怎麼會是「她」?
「嗨!我親愛的妹妹,英國之旅還愉快嗎?」
但這聲愉悅的招呼,證實了她並非眼花。
「飛機不是三點就抵達台灣,怎麼現在才到家?」而端著菜湯從廚房出來的唐郁芳,以乎一點也不驚訝,「先把行李放下吧!我們要開飯了。」
「開飯?」葉凝露懶得追問母親何以會破天荒親自下廚,她只想知道,「請問有誰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她那傷重的姐姐,不是仍在療養院復健,而且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
葉凝香與母親互觀了一眼,先笑道:「我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對不起!露露,媽騙了你……」唐郁芳則嚅聲解釋,「其實你姐姐在醫院的第五天就醒了……」「那你為什麼騙我?」害她擔心得要命!
「你別怪媽,這餿主意是我出的。」
雖然沒變成植物人,葉凝香卻嚴重地破了相。在繁複的整型手術後,仍需靜養一段時日,加上聽說妹妹受到希驥的力捧,她和母親才決定繼續隱瞞,直到她的臉傷康復為止。
「那個醫生真是厲害,瞧!他把我跟你之間的小差異都修飾掉了。」葉凝香攬鏡自照一番後,又道,「而且我也減了肥,相信復出之後,那些影迷絕對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