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讀生連忙拿了一副枴杖遞給她。
「我還不需要用這玩意兒吧?」小游瞪著那副枴杖說道,誰知話才說完,她的腳又一軟,幸好那名工讀生扶住她,否則,她又要跪到地上了。
「你別逞強!以你現在的情況,不拿枴杖走路,恐怕出不了校門口。」
小游抿緊著唇,不甘願的接過枴杖,在心裡再次狠狠的詛咒白浩偉。
才走出校門,兩名戴著墨鏡的男子赫地阻擋在她的面前。
她抬起頭,瞪視著他們,一眼就認出他們是游老頭的走狗,每次出現都是一個樣——一副深怕人家不知道他們是混黑社會的似的。
「滾開!」小游吼道,今天她的腳受了傷,心情不佳,游老頭的人若膽敢來惹她,她鐵定會用這副枴杖打斷他們的狗腿。
「小姐,這次我們非得帶你回去不可。」
「你說要帶我走,我就要跟你走嗎?你們只是游老頭養的狗,為什麼帶走我?」小游揮動著枴杖嚇阻他們。
「小姐,游老闆現在正在加護病房動手術,醫生說這次手術成功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三十,如果失敗的話,老闆希望在他手術後,能再見你一面。」
「百分之三十……」小游輕喃著,愕然的愣在原地。是真的嗎?游邵天真的病得那麼重了?
她的心微微一緊,但在驚愕過後,她努力的說服自己,這一定是游邵天想見她的新花招,她才不會輕易上當。
「哼!這次的招數還滿有創意的,可惜本姑娘不信,我早說過,就算他死了也不關我的事,所謂禍害遺千年呀,他什麼壞事都做盡了,就算想死,閻羅王也不屑收他的。」小游仰著下顎嘲弄的說道。
「小姐,這些話等老闆動完手術之後,你再親口對他說,要是你看見老闆現在的模樣,還說得出這種話來,老闆就是白疼你了……」
「疼我?他可真疼我呀!哈哈——」小游齜牙咧嘴的笑著,活了二十多個年頭,她怎麼從未感覺游邵天疼她?
「跟我們走!如果你這次再不回去看老闆,恐怕以後想見也見不著了。」
其中一名保鏢才開口說完,另一名已默契十足的架住她的手臂,將她強押往停放在路旁的黑色賓士。
「不,我不要回去,我死也不回游家!」
「小姐,恕我們冒犯,道次恐怕由不得你了!」
小游只能死命的尖叫著,希望能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此時並非下課時間,校門口空空蕩蕩的,根本連一個求救的對象也沒有……
* * *
華珈樂一整晚都睡不好,好不容易捱到了清晨,她睜開眼睛,側起身子,凝睇著白浩偉熟睡的臉孔,又想起昨天他對小游的溫柔,她的心便莫名的感到不安。
兩年前,她和白浩偉處於熱戀時,白浩偉就是用那種神情望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彷彿得到了全世界。
她知道自己非得弄清楚這一切,否則,她的心就永遠不能安穩。
「浩偉——」她喚著枕邊的他,但他卻翻過身,背對著她。華珈樂索性翻到另一邊,將白浩烽壓躺回床上,雙腿跨坐到他結實的腹部。
「別吵,珈樂……」
「你醒醒,我有話要問你。」
「不要鬧了,再鬧我的頭又要痛了。」白浩偉的手撫著頭部的傷口,不太清醒的說道。
「你要是再不醒來回答我的問題,我的頭才會痛死,你醒醒——醒醒嘛!」華珈樂見叫不醒他,便彎下身體,唇在他的頸間磨蹭著,她伸出舌尖輕舐著他新長出胡疵的下顎,又用牙齒在他微凸的喉結上輕咬著。
「可惡!你別鬧了行不行?」被華珈樂逗弄得身體泛出微微的酥麻,他憤然的坐起身,將華珈樂壓到身下,瞪著她警告著。
「浩偉,我愛你,求求你別離開我!永遠!永遠別離開我。」她突然向他告白,然後伸手攬住他的頸子,讓他跌向她豐滿的胸口。
「一大早,你發什麼神經?」白浩偉用手撐在床鋪,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我說我愛你,你卻說我發神經?白浩偉,你才可惡了!」她用力的捶打他的胸口,像在打仇人似的,他的話狠狠的剌痛了她的心。
「鬧夠了沒有?」他捉住她的手,狠狠的瞪視著她,「你嫌我昨天車禍撞得不夠痛,今早還要讓我再加一些內傷才開心是不是?」
「是!你當然覺得撞得不夠,我看你心裡根本想撞得跟小游一樣嚴重,這樣才更像同命鴛鴦。」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皺著眉,下意識的迴避了華珈樂的眼神。他鬆開手,準備下床。
「你要去哪?」
「起床準備上班,不然我還能去哪裡?」他拿起床邊的長褲準備穿上。
華珈樂從他身後一把抱住他,搶走了他的長褲,扔到床的另一邊。
「珈樂,你——」
「你根本是在逃避問題,為什麼我一提到小游,你就不敢看我?上班?上什麼班,你是公司的老闆,一天不去上班,誰敢說話?」她死纏住白浩偉,手指探入他的內衣裡,撫摸他結實的肌肉。
「今天早上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你別胡鬧了行不行?」他拉開她的手,轉身面對身後那強精緻的臉孔。
「我不管,今天我就是要你留下來陪我。」見白浩偉轉過身,華珈樂半跪在床上,高度恰好能攬住他的頸子,她攀附在他的身上,不讓他離開半步。
「你的傷還沒痊癒,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他不管她的要求,強硬的拉開她的手臂。
「白浩偉,我不許你走!為什麼你愈來愈不在乎我了?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我知道你愛上小游了對不對?」她抓住白浩偉的手,擋在他的面前,緊緊的抱住他的身體,彷彿只要這樣,就能留住他的人、他的心。
「珈樂,你別瘋了好不好?我跟小游八竿子打不著邊,你幹嘛把我和她扯在一塊?」他皺著眉,沒想到華珈樂這麼快就感覺到不對勁,難道他昨天在醫院裡的表現真的太過分了?
「好!你說你沒愛上別人,那就證明給我看呀,讓我確定你還是愛我的,不要讓我懷疑,浩偉……」她仰首吻住白浩偉的唇,期待著他的回應。
他敷衍的吻了她一下後,輕輕拉開她,「珈樂,我現在沒有那種心情。」
華珈樂的心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她不相信自己這麼沒有魅力,今天她一定要讓白浩偉向她投降,她要找回過去白浩偉對她瘋狂迷戀的感覺。
她的手撫上他結實的胸肌,唇瓣主動的封住他的唇,她的吻狂妄而放肆,舌尖深深的探入他的口中,與他的舌糾纏不休,她不讓白浩偉逃避,拿起他的手放在她渾圓的胸部,她自動扯下睡衣的肩帶,讓潔白如雪的胸脯展露在他的眼前,柔軟白嫩的肌膚保養的跟初生嬰兒一樣細緻,完美的身材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珈樂……」他低喟了一聲,彷彿陷入掙扎。
「你要我是嗎?你承諾過的,你會愛我一輩子。」她探出舌尖沿著他的下顎一路而下,舔舐吮吻著他的喉結、肩膀、乳頭,最後來到他的下腹。
「珈樂,夠了——該停止了——」他按住她的肩,阻止她繼續下去。
「不,不夠!讓我取悅你,我知道你想要的,別拒絕我。」她的手輕柔的褪下他的底褲,柔軟的唇一路向下。
白浩偉的男性象徵早已昂然的挺立在她的面前。
當她的舌尖試探的伸出舔吻他時,他的身子輕顫了一下,低咆一聲後,他一把拉起她,翻身壓住她,並深深的凝視著她。
「珈樂,不要這樣委屈自己,你根本不喜歡這麼做的。」他制止住華珈樂的舉動,以前他們曾看過類似的影片,記得她曾說過,那樣的動作會令她嗯心,所以,向來都是他在取悅她,他萬萬沒想到今天她居然為了挽回他,甘願委屈自己。
「不,我知道你喜歡,你們男人都喜歡的,不是嗎?我愛你,浩偉,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凡是能讓你開心的事我都願意做……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她緊緊的環住他的腰,眼淚卻不爭氣的滑下。
她濕潤的淚沾濕了他的胸口,他的心一陣揪痛,她曾是自己深深愛過的女人,他曾瘋狂的迷戀著她,只是為什麼真正相處之後,那種感覺漸漸淡了下來,除了剛開始的幾個月這外,他其實一直都在容忍。
這份感情因小游的出現而更加凸顯出問題,和小游在一起輕鬆而無負擔的感覺,令他更想逃離華珈樂,結束這一切。
「珈樂,也許我們現在不應該以做這件事來證明彼此的感情,而應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才對。」他壓下被華珈樂挑起的慾望,幫她穿回睡袍。
「談?不!我不要談,我們之間一直很好的,不是嗎?為什麼要談?我不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