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那種感覺。」
「在交往的時候,我並沒有投入,我太冷靜、太理智;就連他帶著新娘到我面前時,我也沒生氣,只是……」
「不甘心而已?」
「或許吧!」
「對我呢?」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哪有人這樣問的。」
「我想知道,我和他是否不同。」
沉默了一會兒,她紅著臉開口,「很不同。在你面前,我會很自然的表現喜怒哀樂,也會任性的使小性子,而且你會讓我一直掛在心上,天天想……」她把頭埋進被窩。
嚴浩下床跪在她床邊,撫著她的頭。
「別害羞嘛!」他溫柔的說。
她露出眼睛。
「為什麼會在我面前這樣?」他輕撫她的發,認真的望進她的雙眼。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承認愛我那麼難嗎?」
「啊?!」她背轉身去,心跳加速。
原來這就是愛嗎?那以前……
「嗯?」他催她說出來。
「哪有人這麼自戀的?」她拉長音調,無力的控訴。
但不是反駁。
「那告訴我原因。」他緊迫盯人。
她還沒說,一聲噴嚏打斷了她的思維。
「浩,你會感冒,快上床。」她自然的掀開自己的被窩,要他上來。
「你確定?」他半開玩笑的問。
「要不然你回自己的冷被窩去。」就在她要把棉被放下的瞬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進她的被窩裡。
「呼!好暖和。」他把冰冷的腳丫靠到汝安的小腿取暖。
「哇!你走開啦!」她縮起身子避開他冰冷的腳,豈料嚴浩玩性大發,冰冷的雙掌不偏不倚的貼上她紅熱的雙頰,霎時臉頰的溫度稍降,耳朵卻像著火般燒了起來。
「哈!汝安你發燒了,我用冰塊冰敷一下。」他的魔掌繼續往她的頸子攻去。
一場甜密戰爭於焉展開……
兩人一陣拉扯,汝安胸前的鈕扣竟被扯掉了,春光外洩。
嚴浩沒想到汝安的胸部如此漂亮,若隱若現的蓓蕾讓他停止了所有動作,手指溫柔的輕觸她的肌膚,專注得似乎連呼吸都忘了。
冰冷的指尖讓汝安全身像被電到一樣,連一聲「好冷」也說得軟弱無力。
他輕柔得像怕碰壞她,不像上次那樣狂暴,她沉溺在他帶來的震撼中,乖順的任他褪去睡衣。雨點般的輕吻順著頸而下,一路燃起火花。
嚴浩鑽進被窩在她的腰際落下灼熱的吻,她禁不住癢,扭動身體輕笑著:「好癢──」
她的輕笑鼓舞著他,一股狂猛的慾念自他體內無可抑制的膨脹。老天!他從沒這麼想要一個女人過。
忘我的加重了環在她腿上的力量,他將她拉向自己,讓汝安明顯的感受到他的渴望。汝安害羞的貼近他赤裸的上身,感受著兩人同樣急促的心跳。
他熾熱的鼻息吐在她耳際,她的喘息輕吐在他的胸前,他低沉的問:「給我。」語氣是命令而非詢問。
「你好壞,這時候才問。」汝安在他胸前低語,一邊還撫弄著他壯碩的胸膛。
嚴浩低下頭沙啞低沉的說:「如果你不願意,就盡快阻止我,我還可以克制……再三秒我就停不下來了。」他的聲音帶點顫抖。
「如果你現在停下來,我就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你。」她大膽地承認自已的慾望。
「汝安……」
不再猶豫,他解放全身的火熱,一併衝向汝安。雙手不斷撫弄著她的身體,進而狂烈的觸碰她,雙唇貪婪的堵住她所有的呻吟,在她著火的瞬間,他堅挺的身軀帶著忘我的情慾強而有力的進入她。發自內心的狂野緊緊的攫住他,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從他口中深沉的釋放出來,溫暖著他的身與心。
條地,汝安的忍痛呻吟嚇住了他的動作。
汝安的第一次──
他突兀的打住原本不斷律動的身軀。
她勇敢的抓緊他的雙臂,「別停……」
再度埋進她深不可測的淵潭裡,他知道,這輩子他是再也停不下來了。
☆ ☆ ☆
清晨的鳥語及陽光喚醒了嚴浩及汝安。
他憐惜的看著懷中柔媚的小女人。
「餓了嗎?」
汝安羞紅了雙頰,又躲回被子裡,不敢看他。
「對不起。昨晚我弄痛你了?」
汝安拉低被子,搖著頭說:「不是的……是……很不好意思。」
嚴浩望入汝安含羞帶怯的雙眸,忍不住又吻上她的櫻唇。
「告訴我你的感覺。」
他柔緩的聲調震動著耳膜,她低低地說:「我覺得好羞……」
「你覺得丟臉?」
「不是!是昨夜……我沒想到我會這樣……這樣放肆……」她愈說愈小聲。
房間內瞬時響起渾厚而滿足的男性笑聲,他覺得這世界真是美呆了。
「你笑我……」她輪起粉拳作勢要打。
他一手將她雙手握住,另一手開始不安分的逗弄她,「我喜歡你的放肆。」
「色──」
她還沒說完,他已等不及地開始品嚐他精緻可口的早餐了……
☆ ☆ ☆
和汝安相處愈久,嚴浩愈覺得不夠。汝安的甜蜜、汝安的貼心,汝安對生活的見解及她異於瑞琪的堅強獨立,讓他想永遠待在她身旁陪伴她、疼愛她。
「下午離開嗎?」她站在窗口,語中滿是不捨。
「嗯。」嚴浩走到她身後,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汝安……我們結婚好不好?」
她條地回過身,「你……你在開玩笑吧!」
「我像嗎?」
「你……不是……你不用為這種事負責的……我……」她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不願意?」
「不是!是……」她側著頭,一時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那就是答應了?」
汝安抬起頭來,勇敢的望進他誠摯的黑眸中,緩緩的點頭。
☆ ☆ ☆
白瑞琪不甘心地望著手上的電話繳費單。
依她這幾天調查的結果,嚴浩真的在淡水買了房子。
還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
而在同時,另一個女人也對嚴浩展開報復的行動。
「你不是想炒新聞?給你線索還嫌不好?」林艷高八度的聲音透過電話更覺刺耳。
「嚴浩有什麼好寫的?他不過是個攝影師罷了。寫你還比較有看頭。」電話那端的聲音帶著賊笑。
「你的意思是?」
「寫嚴浩當然可以,我們見面時你再詳細告訴我好了。」
「李大記者,我想在這一行你還是幼稚園程度。」林艷故意吊他胃口。
「什麼意思?」
「富偉建設你聽過吧?」
「聽過。那又怎樣?」
「嚴浩是富偉建設的二公子,有興趣嗎?」她可不是省油的燈,現在喚她開條件了。
「這……當然有興趣,林小姐,不知「您」幾時方便?我們見個面談談。」
「不必了!我告訴你,去淡水查查,嚴家二少爺在淡水金屋藏嬌!而且聽說富偉建設的董事長有意參加明年的選舉呢!」她奸邪的笑著,「這是可大可小的消息哦!」說完,她用力的掛上電話。
嚴浩!她會讓他知道林艷不是這麼好欺負的!她自信而堅定的想。
回到淡水,已經是夜幕低垂。從車內抱起沉睡的汝安上樓安置好,嚴浩也累得顧不得更衣,抱著汝安沉沉進入夢鄉。
「小浩!吃早餐了!」一個女性的嗓音大喊。
嚴浩一驚險些跌下床,睜開眼就看見汝安手上捧著早餐。
「哇!你做的?」奇怪,他不是才入睡嗎?怎麼一會兒天就亮了?「我剛剛還以為我媽在叫我。」他含糊的說。
「什麼?」汝安瞪大眼睛問。
「沒什麼,我說你叫我小浩好像我媽。」
「浩,說說你的家人。」她盤起腿坐在床上。
「汝安,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去拜訪你的家人?」他突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
「不用不用,說說你的家人嘛!先別管我的。」
「什麼不用?」他敲她一記,「哪有人提親不用見岳父母的?」
「提親?」她臉上浮出紅暈。
「你的記憶力不會那麼差吧?」他望著像做了錯事的汝安。
「呃,對對對。」汝安突然覺得有點吞嚥困難。
該死!她一想到人在加拿大的老爸那一臉挑剔的表情,就覺得世界灰暗,所以才想先打探他家人的情況,再婉轉形容自已的家人,哪如被嚴浩一陣搶白,她竟不知如何接口。
「那你安排一下和你父母碰面的時間,我也要通知工人將原先的裝潢再做修改。」
「裝潢?修改?」汝安一頭霧水。
「你忘了「你」的房子在裝潢?」
「天啊!我忘了!」一拍額,她猛往外衝。
嚴浩一把捉住欲衝往門口的汝安,「汝安!你怎麼了?鎮靜一點,工人還沒來啦!」
老天!她在嚴浩家竟習慣到忘了自己有房子?!
她低著頭深覺愧疚。
「過年前可以嗎?」
「啊?什麼?」她只顧煩惱自已的問題,壓根沒聽清楚嚴浩說什麼。
嚴浩深歎一口氣,「沒事。先吃早餐吧。」他喂慌亂的汝安一口炒蛋。
他發現汝安今早的異常及心不在焉,或許是因為事情進展得太快吧。算了,先處理手頭上的事情,再來安排他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