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傳進前所未有的刺麻,他……他舔她,他舔她耳朵……她直想尖叫推開他!但是,卻只能無力的看著他鬼魅的眼無能為力,叫不出、動不了。
他輕而易舉的吻上他想要掠奪的部位,惡魔的唇緩慢火熱且熾烈,毫不憐香惜玉,像要吸乾她的每一寸,魔爪也肆虐的在獵物身上索取他想撕裂的靈魂血脈。
離開肆虐過的紅唇,他一寸寸濕濡嚙咬下滑至她細嫩的頸,猛而烈的吸吮她的香甜,引起她全身劇動,她覺得血液就要從頸部爆開,像河般流出。
「噢……」她顫動無助,乍然失溫的唇,吐著空虛。
他修長結實的手指撫上她空虛的唇瓣,迷亂而用力的吸吮起來。
另一魔爪也忙,忙著將身下的柔軟女體納入版圖,刻進記憶圖騰裡,她便像不著衣服一樣,在他的挑逗下遍野狂燒,不溫柔的蹂躪她尖挺的雙峰,然後游至不及盈握的細腰。
他早嘗過她的線條,她該有免疫能力的,但卻沒有,她竟期待他能夠褪去多餘的衣裳,直接接觸她。
她火熱的伸上手來鬆懈身上的衣物,以期能散除已焚燒至喉嚨的灼熱,卻讓惡魔的唇舌長驅直入,含住她脹熱的蓓蕾。
火勢更加緊延燒不可收拾,她無力掌控局面。
「拜託……」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不知該求什麼,迷亂的思維中組合不起任何所學過的隻字片語,朦朧的雙眸中只看見他的身軀折磨著她。
倏地,他全身而退,回復之前的狀態,交叉著雙臂直立床邊,冷眼看著床上赤裸火熱的她。
她從一把炙熱的火,瞬間回到被冰雨突地熄滅的灰燼。
沒有比這種態度更羞辱人的了!
「有沒有更加認識惡魔?」他噙著一縷殘忍的微笑。
「你!你!無恥!」她捲起絲被,掩住自己外露的身子,拿起枕頭朝他丟去。
他簡單的避開她丟來的枕頭,「還是更加認識自己?有沒有想起來自己是做什麼的?」
他……他把她當妓女!
她該怎麼做?咬死他或者將他送入鱷魚口中嚼碎,都無法滿足她的恨意。
「換件衣服,出去吃飯。」他走出房門時下命令。
「我若會跟你出門我就是豬!」她已經控制不住憤怒,不顧一切的怒吼。
「十分鐘,記得化點妝。」說完話的同時,他剛好將門闔上。
這個死男人!她一定會趁黑夜摸進他房裡讓他一刀斃命,也許她失憶前就是個殺手,她可以得心應手。
想著的同時,她竟還是乖乖找了一件洋裝換上,還有些緊張的看了一下時間,五分鐘,天哪!她為何這麼聽話?她為何那麼……是怕?是怕他?她怕他?天哪!
她討厭這種被牽制的感覺,似乎只能照著他的命令、他的喜好走,沒有自己、沒有意見,但是,心裡卻抱著淡淡的一個想法,若如此能博他一笑,她願意!她竟願意?!
她用力拍打腦袋,要命!她願意!這什麼卑賤想法?他是頭惡劣的豬耶!
她偏不要,所以將手中的口紅往桌上一丟,不化妝。她、不、化、妝,她相信失憶前一定也沒有化妝的習慣。
素著一張臉,她走到客廳,他拿著煙的手正將煙置入唇內,看見她之後便起身,嘴中的煙也不拿掉,一副流氓的叼著,甚至還咬著煙上下玩,然後將她像隻貓似的揪著往房裡走。
「放開!」雖然只是碰觸到手臂她也不要,而且痛死了,他根本沒將她當女人看。
但是再如何掙扎還是抵不過他的力量,而且她覺得他根本沒出什麼力氣。她真的要逼自己多吃些,好有力氣可以一刀砍了他。
將煙拿到手上之後,他放開她翻找著口紅,一條一條轉開又蓋上,似乎對顏色不甚滿意。這些化妝品全是張嬸為她準備的,可不能怪她,而且其中她只知道如何使用口紅,至於其他那些瓶瓶罐罐,她根本是一竅不通。
他似乎暗咒了一聲,然後勉強取出其中一支口紅,「過來。」
她已經很靠近他了耶!還要多近!她瞪著一張不可置信的臉看他,剛剛在這床邊才發生那種讓她幾乎想自殺或者殺了他的事情,現在這種距離就是警戒線了。
「靠近一點!」他似乎沒耐心了,話才一說完,乾脆直接將她橫腰一攔,往他身上帶。
她只差沒貼到他身上了。他的煙味和著淡香直接撲進她鼻子,實在讓她沒法子控制心跳,然後,拿煙的手掌托正她的下巴之後,另一手溫柔的為她上口紅。
他的掌心還留有一股特殊的煙草味,摸著她的頰簡直要弄破她的肌膚,若是讓這雙手撫過全身,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突然,她的下腹部冒出熱熱的窒息感。
天哪!她在想什麼!一陣心跳打住她各種非份的想法,但他的撫觸輕柔得讓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不是在生氣嗎?但是她的唇瓣上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外力,就上勻了口紅。
她轉看鏡子,唇上有抹淡淡玫瑰紅,再適合她不過的顏色。
也才發現,他正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得太認真,而且意味深長。
她根本不用上什麼粉了,因為她的臉熱得要將她的頭臉全燒透了。
眉睫低低,不敢再多瞄他一眼,那眼神太……太「赤裸」,所以她只敢瞧著他的腳趾頭,直到他又托高她的臉。
要重畫?她還沒想透,他深邃的五官已逼近。
這次不是上口紅,他彎下腰,吻上她勻嫩欲滴的紅唇。
「唔……」她雙眼詫異的瞪大。然後漸漸迷濛變小,索取更多屬於他的味道,他是這樣讓她上癮……她相信,她絕對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激情。
灼熱的唇齒,熟練而適度的飽滿吸吮,他就要將她所有魂魄全納入他之中了!
但是,突然一個警訊進入腦海:他會不會又耍她!
她急急推開他。
她唇上的玫瑰色染上了他的唇,他像嗜血般舔了一舔,邪邪一笑,然後往她退的方向進了一步,她再退,他又進,終於退到床邊了!一個不慎,她整個人往後傾倒,倒在柔軟的床上。
局勢似乎有些失控,這……這般曖昧的情況簡直要將她的腦袋燒糊了,但她尚存一絲剛剛的羞辱,縮起修長的雙腿往床邊躲,「你……走開!」
她忍不住顫抖,不知是害怕受他影響的程度超過自己所能負載,還是害怕接下來即將會發生的事情,她無法控制局面。
她在怕他?力武皺了皺眉,她竟會怕他?敢罵他惡魔、敢說他無恥的這個女人,現在縮成一團發抖是因為怕他?該死!
他充滿怒氣的爬上床,將她一古腦貼近他的胸膛,再度索取她裸露在外的嫩頸,他要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膨脹吶喊,他要她!他根本不容許他要的女人怕他。
「你……走開!」氣息更加微弱了,她的胸部因為張力而上下起伏,薄衫藏不了她的春色。
他的雙眸燃燒著紅色火炬,這個女人有讓他躁動的本事!她的呼吸、她的眼眉、她倔強的脾氣,讓他第一次對女人有了另一種興趣,這個耗氧的女人!全身上下的燥熱讓他扯開領帶、頸扣,露出結實黝黑的胸膛。
邵葳不自覺的舔了舔唇,她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赤裸身軀,但為何這個可惡的男人不過是這樣小露,就讓她想解開他多餘的襯衫,撫上他結實的胸肌?
救命啊!她怎麼會對這樣的惡魔……
她還沒想完,他已經貼近眼前,一隻手大膽的從衣領伸進她的衣裳,熟練的解開她前扣的胸罩。
「啊!」她倒抽一口氣,無力阻止,盼他更直接的接觸她。
她……失去了理智。
背後的拉鏈被他一點都不憐惜的拉下,裙擺被她坐著,留住她最後一道防線。
「站起來。」他帶著迷咒低啞的嗓音,讓她柔順的站起。
他的眼神像火一樣灼燒著她,沒有輕蔑,他像看著一尊完美的雕像般賞識。這眼神讓她更加迷亂。
他便從腳趾細細吻了上來,潔淨而熱的手指觸著她膝蓋窩,一圈一圈輕逗著她,讓她笑了出來,腳一鬆軟,便跨坐到了他身上。
「碰我。」他引導她的手碰觸他的胸、背、腰。
手指傳來他彈性的肌膚,她簡直要戀上這樣的觸感,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極性感,充滿逗人幻想的節奏。
跨坐的姿勢讓她感受到了令人臉紅的賁張,她對現在的情況感到陌生,卻又瞭解,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她到底有沒有經驗?
「啊!」她又嬌喊了一聲,隔著衣服他竟直接拉她接近他的……他是這樣熟練、這樣自然,沒有一絲遲疑。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似乎也變得有趣而「健康」,他是這樣擺明了要她,而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她不由得倚進他的脖子窩輕笑了起來,熱熱甜甜的氣呼在他頸側。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女人在笑?剛剛在顫抖的女人現在在笑?他對這個女人越來越好奇了,粗魯的抓住她後腦的頭髮,讓她的臉面對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