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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大話西遊》在內地公映時,票房只有那些大片的零點零一多,但是四年之後,大家便徹底地愛上了這部電影。這就是無意,也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屬於收穫季節的傳奇。 如來身邊總是缺不了寶物,甚至可以說他的什麼東西都是寶貝——連他用的燈芯都是一對如花似玉的姐妹:青霞和紫霞。 如來的寶物又總是丟,被各種各樣的人偷走,於是他的手下都有活干了——有人負責偷寶物,家賊難防。有人又負責追回寶物,忠心可鑒實在追不回來就由他老人家親自出馬,反正東西木能丟,特別是不能亂丟——『要不會污染環境,砸到小朋友怎麼辦?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他的高徒唐僧就堅持這一觀點。 這樣的故事已經在《西遊記》中延續了一百回,而當我們的第一百零一回開始時,仍然是這個俗套。 這次偷東西的是齊天大聖孫悟空,負責追回東西的是觀音菩薩。 孫悟空本來已經答應如來佛祖護送唐三藏去西天取經,正是有了這個承諾,他才得以從五指山下被放出來。但劣性難改,沒過多久,他猴子的劣根性就暴露出來了:先是在白骨精晶晶姑娘和未婚夫赤日神君中間橫插一腿,令人家赤日神君傷心欲絕,玩弄了晶晶姑娘的感情後又無恥地悔婚,令人家晶晶姑娘也傷心欲絕;他還與其結拜大哥牛魔王的夫人鐵扇公主暗渡陳倉,大概是為了達到與鐵扇公主長期廝混的目的,又提出要與牛魔王的妹妹牛香香小姐成婚,牛魔王當然沒傻到乖乖地當便宜大舅子,提出要吃唐僧肉的要求,孫悟空就與牛魔王串通起來,準備將自己的恩師獻給牛魔王——神仙做到這個份兒上,實在是天人共憤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孫悟空又從紫霞仙子那裡搶了本來是屬於如來佛祖的月光寶盒好讓自己跑得更快些,這就更有理由讓觀音對他格殺勿論了。 三天三夜之後,觀音菩薩終於追上了孫悟空。潑猴還不知道大限將至,兀自向觀音叫板:「因為你是女人我才不殺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了!」 唐僧明顯知道觀音的厲害,勸道:「悟空,你怎麼可以這樣跟觀音姐姐講話呢?」 觀音冷笑了一下『你不是o我又為什麼要打傷紫霞仙子搶走她的月光寶盒,你不就是想躲開我嗎?」 孫悟空流氓無產者的勁頭又上來了「既然躲不了那老孫就跟你決一死戰!」說著將月光寶盒隨手一拋,兩人便要動手。 唐僧被寶盒砸了一下,仍喋喋不休地勸阻育「喂喂喂!大家不要生氣,生氣會犯了障戒的孫悟空你也太調皮了,我跟你說過叫你不要亂扔東西,你怎麼又……」聽到唐僧的話,悟空一個失神,將金箍棒掉在地上,這下唐僧又有話說了:「你看我還沒說完你又把棍子給扔掉了。月光寶盒是寶物,你把他扔掉會污染環境,要是砸到小朋友怎麼辦?就算砸不到你,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對的!」 孫悟空一把抓住唐僧手中的月光寶盒。 唐僧問:「幹什麼?」 「住手!」 唐僧耐心地說:「你想要啊?悟空,你要是想要的話你就說話麻,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著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嗎?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難道你真的想要嗎?……」 悟空忍無可忍,一拳將唐僧打倒:「大家看到啦?這個傢伙沒事就長篇大論婆婆媽媽嘰嘰歪歪,就好像整天有一隻蒼蠅,嗡…對不起,不是一隻,是一堆蒼蠅圍著你,嗡嗡嗡嗡……飛到你的耳朵裡面,救命啊!」他一邊說一邊表演,倒地翻滾,痛苦地呻吟著,「所以呢,我就抓住蒼蠅擠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腸子扯出來再用它的腸子勒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呵——整條舌頭都伸出來啦!我再手起刀落,嘩——整個世界清淨了。現在大家明白了,為什麼我要殺他!」 觀音止住了他:「哼!悟空,不要找借口了,唐僧確是挺煩人的,可根本的原因是你根本就不想去取西經。」 「說那麼多幹什麼,打呀!」 兩人一番鬥法,悟空不是被觀音一手捏住,就是被楊柳葉死死裹住,明顯不是對手的他最後被觀音降服收入甘露瓶。觀音打得興起,高喊一聲:「今天我要替天行道!」就要將悟空斃掉。 唐僧止住了觀音:「喂喂喂!徒弟有錯,做師父的也有責任,求姐姐放他一條生路吧!」 觀音為難地說:「我不消滅他,沒法向上頭交代!」 「我不會讓姐姐為難的,」唐僧深明大義地說:「請姐姐向玉皇大帝說一聲,貧僧願意一命賠一命!」說完,他雙手合十,坐在地上,將法杖向空中一拋,「南無阿彌陀佛」聲中,慨然就義… 五百年後,一群無知、骯髒的漢子生活在這片茫茫沙漠中,從事著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強盜,他們有著一個聽起來挺威風的名字——斧頭幫,和一個看起來很有男人味的幫主——至尊寶。 當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出現在這幫漢子面前時,他們終止了自己原本快樂逍遙的生活。她就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春三十姐,手持艷麗桃花,桃花過處寸草不生;喜歡揮金如土,金錢落地人頭不保。 眾強盜聽到春三十娘的名頭,壓根就不敢反抗,而是由二當家領著,乖乖地頂著春三十娘撤出來的金錢,找到自己的幫主。 「春三十娘到五嶽山來幹什麼?這個女魔頭一向是無寶不到的,難道這裡會有大買賣?」至尊寶摸著自己一口茂密的鬍子,蠻有頭腦地分析道,『好,現在大家準備傢伙,去殺者三十娘!」眾人一聽,噤若寒蟬,這個重任只好落在幫主身上。 春三十娘正在沐浴時,至尊寶領著兄弟們衝進去,但除了會要兩句貧嘴外,很快就被打得一敗塗地。 「想殺我哪有那麼容易,兄弟們護住我先!」至尊寶本想寧讓兄弟們死也不屈,但轉頭一看,手下都已躲到門外,不僅悲歎,「沒義氣啊!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傢伙,天啊!你有本事就把我們全殺光!」 眾強盜毫不響應,而是紛紛跪倒:「饒命啊女英雄!」 「白癡!你以為投降她就會放過你們嗎?今天說什麼也要跟她拼了聽到沒有?」至尊寶訓斥道。 春三十娘看著這一幫男人:「男兒膝下有黃金,既然他們肯求我,那麼性命暫時寄存在我這兒。至於你嘛,你可真有骨氣啊!」 至尊寶聞言,馬上高舉雙手,然後五體投地,拱手求饒。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 至尊寶拍手感謝,就這樣被她征服。 「叫他們把腳底板洗乾淨在那邊等我!」這是春三十娘發佈的第一個命令。眾人儘管感到不可理喻,但還是聽話地排成一列,雙腳朝天,春三十娘逐一查看。春三十娘逐一檢查過,顯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下了第二道命令「從今天起,我要你不分晝夜查看所有經過這裡的人,查看他們的腳底板,如果發現有三顆病的立刻通知我!」 於是沙漠中便出現了一幫專門搶劫腳底板的強盜。 「幫主,我們不搶劫,光看人家腳底板,要是被同行知道了會笑我們變態的屍』二當家提醒至尊寶道,至尊寶也不能容忍這種有悖職業尊嚴的事,於是決定:「明搶明刀鬥不過她,暗箭她就難防,今晚三更用五毒迷魂香讓她嘗嘗,先姦後殺!」 二當家馬上叫好:「好計謀!」 於是這個任務就交給了最會謅媚的二當家。 月黑風高夜,二當家用迷魂香襲擊春三十娘,結果逼著春三十娘現出原形——原來是一個蜘蛛精。但至尊寶不信:「老弟,像我這麼有理性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接受這種無稽的事情呢?」於是率領手下繼續去殺春三十娘。 按照常規,衝鋒陷陣的事幫主是肯定不會親自幹的,於是又著落在二當家身上。但這次二當家不甘再接受命運這樣的安排,就用刀子戳在自己的大腿上。這一苦肉計將至尊寶逼到了危機最前線。 至尊寶一人摸進春三十娘房間,過了半晌,隨時準備撒腿逃跑的眾強盜見他們的幫主安然無恙地走出來,不禁大感詫異。 至尊寶朝房中恭敬地說:「這裡雖說不上山明水秀,可是也別有一番風味,兩位住在這裡一定會愛上它,晚安。」說著帶上房門,走下樓來。 「幫主,怎麼樣,是不是妖怪?」 「是,而且非常的妖,弄得我的心撲通撲通地亂跳。」至尊寶正答話間,房門打開,一位妙齡少女衝了出來:「幫主請留步!」 至尊寶立刻轉身作風流倜儻狀。 「師姐說幫主大仁大義乃俠中之俠,能交上幫主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今天擱在你們兄弟頭上的錢就當請大家買酒喝吧。」少女嘻嘻地笑著說。 少女嫣然一笑,轉身入房。 「幫主,品位太差了吧?」二當家嘲笑道。 「各有所好嘛。」至尊寶也嫣然一笑,轉身而去。 其實這個少女的品位原本並不差。她是春三十娘的師妹白骨精,名叫白晶晶,只因五百年前被忘恩負義的孫悟空拋棄,就被弄得神經兮兮的。 而至尊寶顯然是對白晶晶一見鍾情,開始著意收拾起自己來,希望能博得美人一項。這晚,至尊寶剃了鬍鬚,穿上書生的服裝,站在橋上等晶晶姑娘的出現。當白晶晶出現時,至尊寶背對著她,背起文緩緩的詩句:「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我睡不著覺,原來晶晶姑娘你也睡不著啊!」 白晶晶看到至尊寶被風吹起的袍子下貼著狗皮膏藥的腿,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煩與他搭訕:「是啊!不知道幫主為什麼睡不著?」 「就是因為晶晶姑娘你啊。」 「哦?」 「不錯。自從看到晶晶姑娘之後,我決定改過自新不再作賊,為了表示對姑娘你的誠意,我告別了以前的我。」說著至尊寶回頭一笑。 白晶晶一下子呆在那裡——怎麼他與那個人這麼像? 「好看嗎?」至尊寶自信地問。 「是你這個臭猴子!」晶晶怒道。 「啊?猴子?」這下輪到至尊寶納悶了。 「孫悟空啊。」 「孫悟空?」 「你變成人樣就行了?」 「人樣?!」至尊寶越說越糊塗。 「看來我不用三昧白骨火你是不會承認的屍』晶晶說著,玉手一指,至尊寶的手馬上起火。 而至尊寶看起來儘管痛,但並不像那只臭猴子那樣怕火。 「難道我搞錯了?」晶晶問自己,飛身上前將火撲滅。 「哇!幹嗎用火焰來燒我?」至尊寶一副無辜的表情。 白晶晶突然變得惱羞成怒,她難以自控地斥責著至尊寶:「你把鬍子剃光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少了鬍子一點性格都沒有了?唉,文也不行武也不行,你不做山賊,你想做狀元啊?省省吧你!改變什麼形象,好好地做你山賊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去吧!」 至尊寶灰溜溜地跑走。 什麼不好像,偏像個臭猴子!」晶晶意猶未消,仍恨恨地說,眼中卻掠過幾許惆悵。 至尊寶永遠也不會明白白晶晶為什麼會對他發那麼大火。回到房中,他自我檢討進「真失敗!原來晶晶姑娘喜歡粗獷一面的我。」於是又把剃掉的鬍子重新貼在臉上,窺鏡自視,又在腦門上貼了一叢鬍子,覺得才恢復了幾分昔日的風采。 折騰了一陣,至尊寶開始洗腳,然後將洗腳布蒙在臉上睡去。睡夢中,他又回到了一個似乎很熟悉的地方。「你又回水簾洞來了。」一個聲音對他說。 「什麼?水簾洞!你是誰啊你?怎麼老是帶我到這裡來幹嘛?」 「沒有人帶你來,是你自己要回來的,一個人離開家太久了總是想要回來的。」 至尊寶剎那間彷彿看見自己變成了猴子的模樣,但他努力讓自己不相信,告訴那個聲音:「你搞錯了,你聽見沒有,以後不要再頓我了,拜託!」 就在這時,他被手下叫醒,搶劫腳底板去也。 這次搶劫腳底板,仍沒有發現腳底有三顆病的人。棒悻而歸的路上,至尊寶撿到一串葡萄,卻原來是菩提老祖化身前來救他和眾人。 借助菩提老祖給他的照妖鏡,至尊寶看到白晶晶果然是白骨精。儘管嚇得魂不附體,但他還是沒辦法不喜歡晶晶姑娘。 他不願意相信晶晶姑娘是一個妖怪,便要求菩提老祖向他解釋這裡為什麼會有妖怪出現。 「我告訴你,這些妖怪是在等唐三藏重視人間。五百年前孫悟空本來要被觀音大土消滅,他師父唐三藏為了救他,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孫悟空一次重生的機會,希望這隻猴子能改邪歸正。唐三藏的這種精神感動了眾神,因此如來佛祖給了唐三藏一次五百年後重生的機會,好讓他徒弟孫悟空保護他再取西經。這麼多妖怪聚在這裡,就是為了等轉世唐三藏出現,好吃唐僧肉長生不老。」菩提老祖對他解釋道。 至尊寶開始隱隱約約明白,自己長久以來為什麼都在做著同樣的一個夢。 當一個反常的結果出現時,便意味著其背後肯定有一個反常的原因。至尊寶命令二當家去行刺兩位女妖,二當家竟非常勇敢地答應了,這種一反常態的舉動不得不引起至尊寶的懷疑。果然,二當家是中了春三十娘的移魂大法,成了人家的內應。至尊寶巧妙地利用了春三十娘對二當家的利用,讓菩提老祖變成二當家,順利地將兩個女妖裝進了乾坤袋。 但至尊寶的那條叫「旺財」的狗總是壞事,當斧頭幫正在為降妖展開隆重慶祝,互相佩服時,旺財無聊地咬著繩子——而那繩子正是綁乾坤袋的,於是春三十娘和白晶晶得以脫困。 一旦她們出來,眼前的這幫男人便全不是對手了。還是菩提老祖聰明,迅速將至尊寶當成人質,讓兩位女妖不要亂動,否則就要殺死「轉世孫悟空」。 一聽說是「轉世孫悟空」,晶晶姑娘的眼神就開始變。春三十娘可不是好糊弄的,她讓晶晶姑娘再放把火試試。這回輪到至尊寶要聰明了,他將菩提老祖的手偷梁換柱,於是嘴裡哼著小曲接受了晶晶姑娘的考驗。 晶晶姑娘的眼神更不對了。 一隻手被烤得爛熟的菩提老祖落荒而去,至尊寶落在兩個女妖手上。此時,一個巨無霸般的妖怪來了,正是牛魔王,嚷嚷著要找自己的「結拜弟弟孫悟空」。至尊寶一看有機可乘,急忙舉起手,好讓牛魔王看到自己:「我就是結拜哥哥你的結拜弟弟孫悟空呀! 「好,我殺了你這個勾引嫂子的王八蛋!」牛魔王揮叉就刺。後悔不已的至尊寶這時並不知道自己要為孫悟空背負多少孽債。 在這危急關頭,春三十娘和白晶晶與牛魔王鬥在一起,他們不願意讓這個能找到轉世唐三藏的線索易手他人。不過她們也不是牛魔王的對手,只好帶至尊寶躲進了她們的祖師盤絲大仙的老巢「盤絲洞」,還順便將中了移魂大法的斧頭幫二當家捎了過來。 盤絲洞中,白晶晶面對「轉世孫悟空」,無論如何也難以忘情。當春三十娘一再逼間至尊寶傳世居三藏的下落時,她猛出一掌擊在師姐身上,試圖解救這個她一直在恨的人。不料春三十娘對女人的情感也頗有研究,早就做好了準備,結果白晶晶畫虎不成,反中了春三十娘的「盤絲軟甲毒」,生命危在旦夕。 春三十娘存心讓白晶晶好看,要給至尊寶施以「催情大份』,沒想到同樣畫虎不成,永遠不合時宜的二當家這時不合時宜地來救幫主,結果「催請大法」被施在春三十娘和二當家身上,而至尊寶則趁機帶著中毒的白晶晶逃到一座懸崖上。 這時白晶晶悠悠醒來。 至尊寶著急地說:「你中的毒越來越深,再不解會死的。」 「解了又怎麼樣?不開心,長生不死也沒用,開。乙,就算只能活幾天也足夠了。」白晶晶渴望地說。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孫悟空你會怎麼樣?」 「我會殺了你! 至尊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真的不是孫悟空!這塊真的是照妖鏡,照照看就知道了。」 白晶晶拿鏡一照,不得不信:「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怕!不過沒辦法,因為我不希望你看到我的時候,心裡面卻想著另外一個人。」至尊寶真切地說。 「我把你給殺了!」 「來吧,就像你說的,做人不開心就算長生不死也沒有用。」 白晶晶突然大哭起來。至尊寶上前安慰,晶晶立刻投懷送抱,像是要把積蓄了幾百年的感情都發洩出來。兩人如乾柴烈火,馬上就要進入情況。 寬衣解帶之際,至尊寶的腰帶怎麼也解不開。白晶晶迫不及待地來幫至尊寶解,但解著解著,慾火消散,大哭起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那麼衝動,配合你一下而已,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至於趁人之危。」至尊寶歉意地說。 晶晶也同樣歉意地說:「白天我不習慣,晚上再說吧。」 「晚上也好白天也好,以後你隨時需要隨時吩咐,從今天開始,我會一直陪著你。」至尊寶深情地說。 見晶晶昏睡過去,至尊寶看了一下她的手,見毒氣已經蔓延,於是決定回盤絲洞請春三十娘相救。 盤絲洞內,春三十娘對二當家誤用「催情大貨」後懷了身孕,在這種不正常的情況下,兩人逐漸產生了正常的感情。 至尊寶回到洞中,反被春三十娘軟禁起來。無奈何間,只得挖地洞而出。挖著挖著,至尊寶挖出理在地中的一個盒子,上面寫青「借助月光寶盒,可以穿梭時空——一盤絲大仙」。 至尊寶不經意打開盒子一股神秘的力量將他弓倒了多少次夢中重遊的水簾洞。一走進洞中,他便看到一根粗大的金箍棒等著人來拿,一張畫等著人來打開。 至尊寶剛打開那幅畫,圖畫便自行點燃飄在半空。一個聲音在洞中響起:「刊、悟空,你當年罪惡滔天,希望你今生會大徹大悟,痛改前非。」 「誰在說話?」至尊寶驚疑地問。 「五百年前你師父唐三藏為了贖你一命,犧牲了他自己,玉皇大帝特意安排你五百年後重現人間,希望你能學依師父一樣捨己為人,把你過去的一切罪孽洗清,只要你肯自願帶上金剛圈,肯改過自新,就可以變回法力無邊的齊天大聖,到時候你就要負起取西經的重任,把歷史重改,不過從此人間一切與你無關,再不能有半點情慾半點留戀,要全心皈依我佛。你還沒有變成真正的孫悟空托世,這是因為你還沒有遇上那個給你三顆病的人,當你遇上他之後你的一生就會改變。」 至尊寶越聽越糊,喊道:『提跟我說話嗎?不是跟我說的吧?認錯人啦!」 天亮後,白晶晶在崖邊醒來,遍尋至尊寶不著,就以為又被男人拋棄了,灰心絕望之下,跳下懸崖。但晶晶命不該絕,被牛魔王的噗羅發現,在某種程度上喜歡救死扶傷的牛魔王運起神功,治好了晶晶的傷,並脅迫她來到盤絲洞,來找轉世的唐三藏。 一進盤絲洞,晶晶便利用熟悉的地形擺脫牛魔王,找到了春三十娘。此時春三十娘切性下小孩,見到晶晶,便騙晶晶說孩子是她和至尊寶生的,而真正的孩他爹,只是個「奶媽」。 這次晶晶徹底絕望,揮劍自盡。 晶晶自刎之時,至尊寶剛好從水簾洞中跑出來,見到晶晶,已是橫屍洞中。痛心之餘,至尊寶想起手中的月光寶盒,便想用月光寶盒回到過去救晶晶。 但穿梭時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幾次折騰,至尊寶都是堪堪在晶晶自刎的瞬間才趕到。 時光倒流終於成功了一次,至尊寶趕在晶晶自殺前阻攔住她。經過他的一番解釋,晶晶相信了他沒有變心,兩人盡釋前嫌。但兩情相悅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牛魔王終於找到了他們和春三十姐一家三口。一場惡鬥之下,牛魔王越戰越勇,春三十娘只好開啟機關,斷龍石緩緩落下,將至尊寶、二當家隔在外面,隔成兩個世界。 聽到洞內的廝殺聲,至尊寶和抱著孩子的二當家無力相助,不得不再次打開月光寶盒。 「假若般羅密,般若般羅密!」一番咒語念過,至尊寶消失在空中。 「娘子,快和牛魔王一塊出來看上帝。」大開眼界的二當家好奇地敲了敲斷龍石。 靈光閃過,至尊寶落在地上,發覺物是人非,山洞還是那個山洞,月亮卻變成了那個太陽。白晶晶、春三十娘、二當來…都不見了。他使勁將月光寶盒開會了幾次,但在陽光下已經無法穿梭時空,正沒理會處,一位可愛的少女,牽著驢子,姍姍走來。 「神仙?」少女問道。 至尊寶搖搖頭。 「妖怪?」 至尊寶仍是搖頭。 「謝謝。」少女牽著驢向洞口走去。 至尊寶急忙提醒這個看起來不喜歡神仙也不喜歡妖怪的少女:「喂!盤絲洞不要亂間。」 「盤絲洞?」少女笑了,「你當我不識字,明明是水簾洞嘛!」 至尊寶抬頭看時,不禁大驚——山洞上赫然是「水簾洞」三個字。 「盤絲洞……」少女沉吟道,「這個名字也蠻好聽的,好,就叫盤絲洞。」說著她一揮手,「水簾洞」三個字變為了「盤絲洞」,「以後我住在這兒」。 至尊寶上前欲攔,少女手一揮,將至尊寶打倒,將同時落在地上的月光寶盒抓在手中。 「我現在鄭重宣佈,這座山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我的,包括你在內!」少女神氣十足地說,「就像我的驢子一樣,給你蓋個章。」說著又是一揮手,至尊寶覺得腳心一痛。 「你現在是我的人了,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從今天起,我叫『盤絲大私』。」說完叫了一聲「芝麻開門」,山洞的門打開,少女走了進去。 盤絲大仙?…五百年前州至尊寶驚異地脫下鞋,發現腳心多了三顆病,又拿出照妖鏡照自己——鏡中顯出了一隻猴子的模樣。他頓時瞠目結舌。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要做猴子,我要去救晶晶!」至尊寶想闖進洞去,要回月光寶盒回到晶晶身邊,但整座山確實已變成那個少女的了,他叫「芝麻開門」,卻被洞門砸得像芝麻一樣。 醒來時,至尊寶發現已身在洞中,那個少女正拿著月光寶盒兀自高興:「有了這個月光寶盒,以後就不怕被青霞姐追殺了。」 原來這就是如來佛祖的燈芯——一雙胞胎姐妹花之一紫霞。她逃出仙界後放出風來,說是誰能從劍鞘中拔出她的紫青寶劍,就是她的如意郎君,這一說法無疑令他界那些本就對這位美貌女孩頗有想法的神仙大光其火,紛紛請纓予以追回,其中尤以向來風流自賞的二郎神為最。紫霞便是剛剛擺脫了二郎神的糾纏才來到水簾洞。 至尊寶走上前跟紫霞打招呼,想要回月光寶盒,但紫霞已認定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包括月光寶盒。真是強盜遇見女人,有理說不清。 「咱們不能帶我一起走?」至尊寶只好提出這個要求。 「你也被人追殺嗎?」 「我趕著去救人啊。救我娘子,就是白晶晶,你認識她的。」 「不認識。」這個已將自己改稱為「盤絲大仙」的少女搖搖頭。 「我知道。不過,你很快就會認識她了,因為她將會做你的徒弟,還有這個寶盒…真實是我現在給你,然後你再在那個時候交給我,那麼才會有我再會到這裡來然後又交還給你,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你神經病。」紫霞從邏輯上得出惟一的解釋。 至尊寶也不得不這麼認為:「反正你一定要帶我走就對了。」 「我為什麼要對你那麼好?」 「因為你是我的主人啊。」 「真的嗎?」紫霞開心極了。 轉眼間到了夜晚,至尊寶走出山洞,見月亮高懸在天上,迫不及待地叫:「仙子,快點啊!月亮出來了,走啊。」 那個紫霞走出來:「去哪兒?」 「你不走啊?你不走把寶盒給我,我走。」 「什麼寶盒?」 「快點吧!等一下你那個賤人姐姐又出來害你了。」 「賤人!」紫霞罵道,「到處跟人家說我會害她。」 「什麼?」至尊寶正莫名其妙間,被那個氣憤的紫霞一拳擊昏。 天亮了,至尊寶被叫醒,眼前浮現出紫霞的臉龐:「至尊寶,你昨天晚上怎麼不叫醒我?」 已成驚弓之鳥的至尊寶轉身想溜。 紫霞拉住他:「你怎麼了?怎麼這樣看我?你看到什麼了?你看到她了?你真的看到我姐姐了?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你不要相信她。可能她前世跟我鬥得太厲害了,所以佛祖就把我們兩個卷在一起變成一根燈芯,要我們苦練修行化解這段恩怨,可惜事與願違,現在比以前鬥得更厲害了。不要說那麼多了,快點走吧。」 至尊寶一動不動,他已不能相信任何人。 紫霞只好將自己的手與至尊寶的手綁在一起「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又一個夜晚來臨,紫霞已沉沉睡去,至尊寶卻失望地自言自語:「我看今晚不會有月光了。」 「賤人,你跑不出我的五指山! 至尊寶一驚,見紫霞臉如寒霜地翻身坐起來。 原來這又是青霞,姐妹倆共用一個身體,現在該她出來。 至尊寶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第二天早上,紫霞醒來,看到至尊寶的左眼又青了一圈。 「為什麼每次都是你看到姐姐而我看不到呢? 「這種事有時候要講緣分的。不過她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狠了,我還答應她要殺了你!」至尊寶故作凶狠地說,『哪以後就不會有兩個你出現了。」 紫霞做了個鬼臉:「姐姐那麼聰明,她才不會相信你呢。」 「這我想到了,不過如果能拿到你一件很重要的信物,一定可以騙倒她,我們再把月光寶盒拿出來,一有機會就立刻帶你走。」 紫霞信以為真:「好,我們一言為定。這是我的紫青寶劍,從來沒有離開過我身邊,拿去吧。」 至尊寶接過寶劍,「喀』的一聲拔出來,看了看,又插入鞘中。 紫霞的眼前一亮——原來能拔出紫青寶劍的男人居然是他。 「喂,趁天沒黑,帶我到市集走走吧。」紫霞對至尊寶說,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 兩人來到一個市集中,在紫霞的要求下,兩人漫無目的地走著。這時到處尋找孫悟空的豬八戒和沙僧看到了他們,悄悄觀察著他們的行蹤。 至尊寶感到紫霞有些異樣,問道:「幹什麼? 「我的心跳得好厲害!」紫霞說著,拉著至尊寶的手,來到無人處,故作神秘地說:「我的意中人就在附近。」 至尊寶懵懵懂懂地說:『你看到他了。」 「沒有,可我的紫青寶劍會發出訊號,告訴我他在附近。」 至尊寶不相信地笑笑。 「我好害怕,我不騙你,我真的好害怕。」 「你怕什麼?」 「這段姻緣是上天安排的,你說我怕不m?」 「又來了……」至尊寶不耐煩地說。 「我的心在跳,我的寶劍在『嘟』,怎麼辦?怎麼跟他說?怎麼跟他說?」 「那你就跟他說是上天安排了這麼一段姻緣。」 「他不喜歡我怎麼辦?他有老婆怎麼辦?」 「你管他那麼多,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真的?」 至尊寶無謂地點點頭。 「對對對對對!」紫霞得到鼓勵,過了一會兒終於說出:「他來了。」 「不會是我吧?」至尊寶像對待一個玩笑。 「就是你啊,你怎麼知道的?就是你啊!」紫霞如釋重負,「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你真聰明。」 「可是我有老婆了……」 「我知道啊,可是我也沒辦法,這段姻緣是上天安排的,最大嘛。你現在呢,就只有跟我一起走。」 「也好啊。」至尊寶心不在焉地說。 「那我們大家立刻開始這段感情吧!」紫霞很興奮地說。 「好,就立刻開始。」至尊寶配合道。 「你先親我一下。」紫霞動情地說,閉上眼睛,將嘴慢慢湊過去,突然至尊寶將她攔住:「等等,你到底是紫霞還是青霞?」 「我當然是紫霞了。」 「那你把月光寶盒拿出來讓我先證實一下,我怕親錯了。」 「你相信我,我是紫霞。你親了再說! 「那你拿出來先。」 「你親了再說嘛。」 「你拿出來我馬上就親你。」 「你說你愛我。」 「我不會跟你說我愛你的,除非你拿出月光寶盒。」 兩人你來我往地談判看。紫霞終於忍不住,硬湊過去,靠在至尊寶面前,卻被至尊寶粗暴地一把推開。 紫霞快樂的表情慢慢變得十分難過。 至尊寶還念念不忘自己的目的:「來,拿出來。」 「你騙我。你根本就不想親我,你剛才說的話全都是騙我的! 「我是認真的,只要你先把月光寶盒拿出來。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啊?」 紫霞一聽,受到啟發:「不用,我自己來。」說著施展縮身法,鑽入至尊寶體內。 在至尊寶體內,紫霞見到了至尊寶的良心「你怎麼像椰子一樣?」 良。已並不服氣:「小姐,不可否認我長得很醜,可是我很溫柔,而且永遠不會說謊。」 「那你老實告訴我,他跟他娘子是不是很恩愛?」…… 紫霞從至尊寶體內鑽出來,便像換了個人一樣。二人默默地來到郊外,至尊寶仍下意識地離紫霞遠遠的。 「你別生氣,我是跟你鬧著玩的。」紫霞客氣地說,「寶盒在我姐姐那兒,她一定會給你的。」 「我怎麼敢生你的氣呢?」至尊寶淡淡地說。 「天黑了,我要去找姐姐了,祝你好運。」說完,紫霞深深地看了至尊寶一眼,與他告別。 望著紫霞遠去的身影,至尊寶冷笑了一下:『有好運才怪呢。」 這時夜色降臨,至尊寶一覺醒來,環顧四周。突然山後兩道紅光呼嘯而至,至尊寶急忙翻過山坡,見到了本文開頭觀音追殺孫悟空的那一幕,自己前世今生的淵源一點點清晰起來。 觀音對孫悟空的追殺也因為至尊寶闖入了這一時空而發生改變。唐僧會十坐地,將月光寶盒放在一旁,準備一命換一命,但至尊寶卻衝過來想取走月光寶盒,結果迭杖從空中落下,打中了至尊寶,月光寶盒「倏」地打開,白光閃過,將唐僧送走了。 至尊寶就這樣糊里糊塗救了唐僧。唐僧借助月光寶盒,在古羅馬、印度、埃及等幾個文明古國穿梭了幾次後,和至尊寶碰在一起。任至尊寶怎麼解釋,唐僧和豬八戒、沙僧都認定他就是孫悟空,他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成了孫悟空。 更糟糕的是,他們不巧又碰到了來找孫悟空要唐僧肉吃的牛魔王,唐僧被擒住,月光寶盒也被牛魔王收走。至尊寶就這樣在牛魔王面前糊里糊塗地立下大功。 最糟糕的是,牛魔王是個極端遵守諾言的漢子,為了答謝孫悟空將唐僧獻給他,按照事光談好的條件,老牛執意要將自己的妹妹牛香香嫁給至尊寶,至尊寶為了得到月光寶盒回去救白晶晶,只好虛與委蛇——於是他又糊里糊塗地當了新郎。 妖怪的辦事效率就是高。第二天,牛魔王就開始為至尊寶和妹妹操辦婚禮,同時也向群妖宣佈自己要迎娶新娘子。 牛魔王請出新娘子,卻是紫霞。 原來紫霞前天傍晚與至尊寶分手後不久就遇上孫悟空,作惡多端的孫悟空將她打傷並搶走了月光寶盒。牛魔王將她救起,並對她一見傾心。紫霞因為感情落空。心灰意冷,遂答應下嫁牛魔王。 「紫霞,來來來,我來介紹我妹妹和妹夫給你認識。香香,賢弟,過來。這個是我妹夫,這個是我妹妹香香。」 紫霞看到了至尊寶,目光淒楚。至尊寶尷尬地一笑,迴避著她的目光。 「你能留在這裡成親嗎?」紫霞冷冷地問至尊寶。 「可以吧。」至尊寶虛虛地答道。 「那你家裡的老婆怎麼辦?」 香香一聽,可不幹了。牛魔王急忙勸妹妹:「男人有三妻四妾很平常嘛,別那麼緊張。賢弟,你說對不對?」 至尊寶隨聲附和,無言地低下頭去。 牛魔王的。已全撲在了紫霞身上,開始向紫霞深情地訴說:「紫霞,實不相瞞,經過這兩天的朝夕相處,我發覺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為了表示對你的誠意,我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向你求婚,這個月光寶盒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希望你能嫁給我。」 至尊寶一見,急忙用眼神示意紫霞接受,紫霞只是幽怨地望著他,一動不動。 眾小妖並不服氣,蛤蟆精便第一個跳出來:「我反對這門親事! 至尊寶生怕夜長夢多:「說什麼說什麼說什麼?人家男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得到你這個妖怪來反對?」 蛤蟆精顯然是個堅持真理的主:「紫霞仙子擇偶是有一個規矩的,如果大哥你能做得到的話,我們就心服口服。」 「有什麼規矩啊?」至尊寶問。 「她曾經發過一個警,如果誰能把紫青寶劍拔出鞘,就是她的如意郎君。」 「啊?」至尊寶想到自己拔出紫青寶劍的那一幕,渾身一震, 紫青寶劍從懷裡掉了出來。 牛魔王自信地說:「讓我科」, 紫霞搶先拾起寶劍,冰冷的聲音說:「沒有這種事。這個只不過是我跟大家開的一個玩笑,這把劍誰拔得出誰拔不出根本沒有關係。」說完轉身向後院走去。 牛魔王怒不可遏『你們這些混蛋,在我的地盤上攪和,誰敢阻攔我誰就死!」 報應來得很快,這句話剛說完,他的夫人鐵扇公主就來了,一時間牛府內山雨欲來風滿樓。 至尊寶趁亂向後院追去,在後院找到絕望地坐在井邊的紫霞。 「你怎麼躲在這裡呀?」至尊寶這句廢話剛說出來,紫霞的紫青寶劍就抵在了他的咽喉上。為了完成要回月光寶盒去救晶晶的使命,至尊寶迅速讓自己人戲,開始了一段情真意切的表演。 「你應該這麼做,我也應該死。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你的劍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猶豫了。 紫霞顯然對這種情話沒有足夠的免疫力,「嗆卿」一聲,寶劍落地,她感動得淚流滿面,幾乎站都站不住了。 「那麼你怎麼向你娘子交代呢?」紫霞開始設身處地地為至尊寶著想。 「一定要交代!所以我一定要拿回那個月光寶盒帶你一起回去跟他們說清楚。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我,我也不怕後世會有千千萬萬的人對我唾罵,我要一個人承擔下來。」至尊寶越說越像真的。 「你不會騙我吧?」 「但是我痛恨我自己沒有本事拿回那個月光寶盒,我…」 紫霞挺身而出:「我幫你!」 至尊寶假意攔阻:「不用,太危險了。」 這時牛魔王和鐵扇公主跟蹤到後院,看到他們兩個,鐵扇公主首先發難:「你們在這裡幹嘛?」 至尊寶和紫霞不語。 鐵扇公主不得不轉向自己的老公:「她是誰呀?我問你,她是誰?」 「她……賢弟,她是誰你說啊。」牛魔王向至尊寶求助。 「她……是我的髮妻。」至尊寶說。 紫霞頓時心花怒放。 「哇!賢弟,你太過分了。」牛魔王正義感十足地譴責道,卻向至尊寶伸了一下大拇指。 「你居然還把妹妹嫁給他?」鐵扇公主問。 「所以他老婆看不過去,用劍指著他。」牛魔王終於能自圓其說,長出了一口氣。 鐵扇公主卻把至尊寶拽到一邊會「你跟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說過了,大嫂。」 「你叫我大嫂?」 「對不起,應該是牛夫人。」 「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新人勝舊人了,叫人家牛夫人!」 「小甜甜??」至尊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有想到自己要為孫悟空背負這麼多的負擔。 「你以為我這麼辛苦來這裡真的是為了這條臭牛嗎?-H是是為了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臭猴子啊!」鐵崗公主用力掐了至尊寶一下,令牛魔王無比感動,『冷晚二更時分你要在這裡等我,我有話跟你說……」說完含情脈脈地瞟了至尊寶一眼。 牛魔王和鐵扇公主走後,至尊寶走到紫霞面前:「紫霞,其實我…·」 紫霞卻不需要他更多的語言:「我相信你。今天我去拿月光寶盒,更在這兒見!」 兩個人都高興得不知說什麼好。 半夜,至尊寶溜出洞房去找紫霞,卻被八戒和沙憎截住,只好陪他們去救唐僧。唐僧卻賴在牛魔王的監牢裡不願走。「我們師徒四人這次取西經可以說是困難重重,原因是我們不同心協力,所以被妖魔得逞。既然是這樣,我在這個監獄裡跟在外面有什麼分別呢?外面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大一點的監獄罷了。」他痛心疾首地說,「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對大師兄說。」 監牢裡只剩下了至尊寶和唐僧。 「坦白說,我不是你徒弟,我更不想是你的徒弟。大師你慈悲為懷,你就放了我一馬吧,好嗎?」至尊寶想把事情說清楚,好卸掉加在他身上的孫悟空的包袱。 唐憎悲天憫人又深入淺出地用改編後的歌曲勸導著他: 「Onlyyou,能伴我取西經習myyoll,能殺妖和除魔Onlyyou,能保護我,叫螃蟹和蚌精無法吃我;你本領最大,就是Onlyyou!別怪師父響咕,戴上金箍兒,別怕死別顫抖;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去,拼全力為眾生,犧牲也值得,南無阿彌陀佛!」 至尊寶忍住嘔吐感,將唐僧一拳打倒:「On你媽個頭啊!你有完沒完啊!我已經跟你說過我不行了,你還要OnOnOnOn,完全不理人家受得了受不了,你再On我一刀捅死你!」 「悟空,你儘管捅死我吧,生又何哀,死又何苦,等你明白了捨生取義,你自然會回來跟我唱這首歌的: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唐僧執著地說。 至尊宅掩耳逃走,唐僧的佛號卻讓他無從逃遁。 二更時分,至尊寶去找紫霞,卻發現她身受重傷,只好將紫霞抱起,與八戒、沙僧逃走。沒多遠,便被手持尖刀的牛香香攔住。原來紫霞正是醋意大發的香香刺傷的。 「冷天晚上我趁她睡著的時候捅了她幾刀!這個女人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會回到我身邊的。」香香惡狠狠地說。 「這種事情怎麼能勉強呢?天意怎樣就是怎樣嘛。」至尊寶說。 「廢話!上天讓你喜歡豬八戒,你會不會喜歡他?」香香搶白道。 「上天要是真的這麼安排,那我也沒有辦法。」至尊寶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架勢。 香香一聽,手癢難忍,迅速將至尊寶打昏,然後用『夠形換影大法』將紫霞與豬八戒調換了身體,結果在搏鬥中又誤將自己與沙僧調換。 第二天至尊寶醒來,見紫霞昏倒在地,上前將她叫醒,沒想到紫霞的嘴裡說出的竟是豬八戒的話,而紫霞卻附在了豬八戒的身上。好在現在姐妹倆出現的是青霞,但至尊寶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種安排,當一張豬臉含情脈脈地湊過來時,他控制不住他嘔吐;而香香卻非常滿意與她調換了身體的沙僧,覺得凶霸霸的沙僧(儘管附在她的肉身上)好有男子氣。 兩對男女正胡天胡地問,牛魔王和鐵扇公主也遍體鱗傷地來了,原來這兩口子均發現了對方的不忠,於是爆發出一場空前慘烈的離婚戰爭。打完後,兩人達成離婚協議,各找自己的;已上人去。 最後,牛魔王搶走了紫霞和月光寶盒,而鐵扇公主也將至尊寶逼到懸崖邊上。 至尊寶跑到懸崖邊,情急智生,脫下一隻鞋放在崖邊,做跳崖狀。剛要躲起來,又覺得鞋的位置不太理想,頗有專業精神的他返身走到崖邊,把鞋往邊上挪了挪,以製造更加真實的假象。 這時鐵扇公主追來,見狀大喊:「孫悟空,別跳下去! 至尊寶一驚,腳下一滑,逕直往懸崖下墜去。這時他想給自己死前弄一個清白,便喊道:「鬼才想跳呢! 可惜鐵扇公主沒有聽到這句話,見。已上人寧願跳懸崖也不肯見她,不禁萬念俱灰,看破紅塵,回火焰山老家去了。 過度的好奇導致的是致命的結果。至尊寶墜下山崖時,山下正有四個解差押著三個強盜去充軍。聽到頭頂有響動,四個解差好奇地仰頭上望,結果被至尊寶的身體砸中,糟糕的是他們手中的尖刀互相指著對方的身體,外力作用下,四把鋼刀連環插入他們體內,四個解差就這樣糊里糊塗送了命,至尊寶也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成了三個強盜的救命恩人。 當摔昏在地的至尊寶醒來時,發覺已身在盤絲洞中,被他搭救的一個強盜端來一杯茶伺候,此人赫然便是菩提的模樣。 道謝之後,至尊寶不解地問:『為什麼帶我回這個洞見?」 「不是我們帶你來的,是你昏倒迷迷糊糊帶我們來的! 「我一定是太想念晶晶了。」至尊寶自言自語道。 「是啊,你昏倒的時候叫了晶晶這個名字98次。」菩提在一旁搭腔。 「晶晶是我娘子。」至尊寶驕傲地解釋。 「還有一個名字叫紫霞的你叫了784次!」菩提卻說。 至尊寶愣在那裡,不知從何說起。 菩提用強盜的邏輯分析道:「這個叫紫霞的一定欠了你許多錢。」 兩人正談話間,這時洞外闖進一個女孩,氣哼哼地嚷道:「我要拜盤絲大仙為師!她分明把水簾洞改為盤絲洞,你們竟敢騙我說沒這個人?」 正是白晶晶。 晶晶見到至尊寶,更加生氣:「臭猴子,原來你還在這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至尊寶努力讓自己欣喜若狂:「晶晶?!晶晶,再看到你太好了!」 白晶晶愣在那裡,像看一個陌生人。 至尊寶解釋道:「我木是孫悟空,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因為你一定不會相信我!」 「我相信你!」晶晶卻痛快地說,「因為那個臭猴子不會對我這麼溫柔。——你到底是誰?」 「俄就是你五百年後的老公五百年後你因為我而放棄現在這段感情我千辛萬苦回到這兒來和在這兒做的所有這些事情全都是為了你晶晶我想念你我真的想念你我太—一想念你了!你相不相信?」 白晶晶如墜霧裡。她只覺得認識這個男人,並且很熟,卻不知道那都是五百年後的事情。 至尊寶在三個強盜的配合下一邊表演一邊向晶晶解釋他們未來的故事:「在一個月黑風高陰森恐怖的晚上我是至尊寶你是白晶晶,奇妙的愛情就從橋頭上這一點火開始的。我才一轉身你就突如其來地向我一指,我整個手就著火了。你還要衝過來向我打,拚命地打你看到了嗎?以後的發展我可以用一句峰迴路轉來形容,因為突然之間殺出了一個牛魔王。當時你手拿一條龍骨大戰牛魔王之後,還把我抓回了盤絲洞。所謂光陰似箭,真的一點也不錯,因為才一轉眼就說到重點了。在斷崖頂上就是感情爆發的時候,當時我不顧一切地摸你你也不顧一切地摸我,還立下了永不分離的誓言。可惜快樂永遠是短暫的,換來的只是無窮無盡的痛苦跟長歎,為什麼你會死呢?我當時只有利用月光寶盒使時光倒流查出真相,終於被我發現原來你是自殺的!在最後關頭我終於能夠把你救活!可是最後一次時光倒流月光寶盒發生故障,我又回到了五百年前……就這樣。」 呆了半晌,白晶晶才回過神來:「你……你現在想怎麼樣?」 「看到你我不用再回去了,我們成親吧。」 晶晶頓時手足無措:「我剛剛睡醒,經過外面無所事事,就順便進來拜師學藝的。你突然跟我提到成親的事,我……我牙齒還沒劇呢! 「我知道你心裡面一定有懷疑,不過我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就會知道我根本沒有騙你。」至尊寶迫切地希望晶晶能相信他的感情。 「很簡單!」白晶晶迅疾施展縮身法,鑽入他體內。 至尊寶的良心又一次暴露在另一個女孩面前。 牛魔王將青霞與紫霞抓了回去。這時青霞佔據了豬八戒的肉身,而紫霞和豬八戒還並存在紫霞的身體中。經過這次移形換影,姐妹倆終於可以同時出現了。 牛魔王氣鼓鼓地說:「哼,你回來這麼久了,一天到晚跟我要月光寶盒,什麼意思?我問你哪天跟我成親,你卻一直推三推四,你到底嫁不嫁給我?」 「可以。」紫霞順口答道,一邊癡癡地擺弄著頭髮。 牛魔王轉頭問青霞:「你妹妹是不是瘋了?一個晚上講鬼話。」 青霞沒好氣地說:「她不是瘋了,她是神經病! 「神經病也行,只要她答應七天後成親!」牛魔王說完,轉身出房。 屋裡剩下姐妹倆。 「你真的決定嫁給他?」青霞問。 「我騙他的,我在等我的男人回來接我。」沉浸在愛情中的紫霞臉上煥發出異樣的神采。 青霞不覺好笑:『哈哈哈!你居然會相信那個小滑頭會回來接你?要是真的話,我可得恭喜你了。不過就算他回來,他有什麼本事把你從牛魔王手上搶回去?」 「上天既然安排他能拔出我的紫青寶劍,他就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錯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他一定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的雲彩來娶我!」紫霞仍是一副癡癡的表情。 「哈,還說不是神經病! 「這不是神經病,是理想! 豬八戒在紫霞體內忍不住插話:「承認吧小瘋子! 紫霞堅決地搖頭:『不承訓 這時的盤絲洞已然佈置一新。在三個強盜的忙活下,盤絲洞宛若洞房,至尊寶宛若新郎,至尊寶也讓自己的臉上掛著幸福的表情。 「兄弟,世事難料啊,沒想到你這麼快和白姑娘成親。」菩提說。 至尊寶點點頭。 菩提卻說:「昨天晚上你又叫紫霞姑娘的名字把5次,比上次多一次。」 至尊寶呆在那裡,無言以對。 六天過去了,青霞幸災樂禍地對紫霞說:「明天晚上你就出嫁了。你的那個蓋世英雄呢?他會來?才怪! 紫霞臉上掠過一絲傷感,但不久便釋然,又是一副充滿憧憬的神情。 此時在盤絲洞中,沉睡的至尊寶做了一個夢,紫霞對他說「昨天晚上我托一隻蜘蛛來跟你說,讓他告訴你我很想念你,你知不知道?」 至尊寶覺得應該坦白了,說:「你又知不知道?我一直在騙你。」他認為自己終於說了句實話。 紫霞卻說「騙就騙吧!就像飛蛾一樣,明知道會受傷,還是會撲到火上。飛蛾就這麼傻! 至尊寶驀然醒來,只見亮光一閃,牆上有一隻蜘蛛在爬,而紫霞手上戴著的金鈴竟掛在一叢小樹枝上。至尊寶心有所動,取下金鈴在手中撫摸,突然身後人影一閃,回頭看時卻不見有人。 「出來吧,葡萄!」至尊寶叫道。 菩提從床後轉出來:「我不是想監視你,我只不過是想研究一下人與人之間的一些微妙的感情。」 至尊寶冷笑了一下:「你只是強盜啊大哥,別學人家做學問。」 「強盜也有學問。」菩提卻是非常執著,「紫霞在你心目中是不是一個驚歎號,還是一個句號,你腦袋裡是不是充滿了問號……」 「紫霞只不過是一個我認識的人!我以前說過一個謊話騙她,現在只不過心裡面有點內疚而已。我越來越討厭她了!我明天就要結婚了,你想怎麼樣嘛!」至尊寶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火氣。 「有一天當你發覺你愛上一個你討厭的人,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菩提依然窮追不會。 「可是我怎麼會愛上一個我討厭的人呢?請你給我一個理由好不好?拜託!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菩提反問。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兩人不停地反問著,最後菩提不得不妥協:「哎,我是跟你研究研究嘛,幹嘛那麼認真見?」轉身走時,他又來了一句:「需要嗎?」 至尊寶陷入了沉思。 第七天到了,牛府張燈結綵,剛剛離婚的牛魔王準備迎娶新夫人紫霞姑娘。廣場上還搭起一座絞刑架,唐僧被綁在上面,由兩名小妖擁護。絞刑架對面便是要舉行婚禮的高台。紫霞鳳冠霞披,嬌艷動人,神情卻怎麼也不像個新娘子。 唐僧關切地問身旁的小妖:「你有多少兄弟姐妹?你父母尚在嗎?你說句話啊,我只是想在臨死之前多交一個朋友而已。」 這時沙僧與香香也混進婚禮現場,伺機救師父。 唐僧仍在那裡苦口婆。心地說著:「……所以說做妖就像做人一樣,要有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是人妖。」 一個小妖開始嘔吐。 「人和妖精都是媽生的,不同的人是人他媽的,妖是妖他媽的…」 「我受不了啦!」一個小妖慘叫一聲,拔刀自盡。 庸俗又轉向另一個小妖:「你媽貴姓?」 那個小妖眼睛中流露出極度恐懼的神情,他的精神已經被唐僧折磨得生不如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送上了絞刑架,獲得了徹底的解脫。 青霞也被五花大綁在禮台下。她嘲弄地看著心事重重的紫霞:「沒有人會來接你的!你省省吧,笨蛋! 至尊寶呆呆地坐在即將舉行婚禮的盤絲洞中,和紫霞一樣,他的神情也怎麼都不像一個新郎信。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白晶晶再也沒有出現,卻是一個強盜代她送給至尊寶一封信。 「你的良心告訴我你最愛的木是我,而是另外一個女人。當我見到她在你良心裡面留下的東西後,我覺得你經過這五百年,回來要找的不是我,而是她。你我都要相信這是天意,也是傳說中的緣分。」——白晶晶在信中寫道。 至尊寶默默地放下信,想不明白他的。心裡被別人留下了什麼東西。 正在這時,又一個人闖了進來,揮手將眾人打翻,原來是春三十娘。 「我知道我師妹白晶晶來過這裡,她在哪裡?說! 至尊寶看著春三十娘「你們有這麼大仇嗎?這麼多年來你還不肯放過你師妹!」 春三十姐仍不停地逼問白晶晶的下落,氣急敗壞之下,將菩提等三個強盜連續殺死。 「如果你一定要殺人的話就殺我吧!」至尊寶平靜地說。 「我非常佩服不怕死的人,既然這樣,我成全你!」春三十娘長劍一擺。 「等一等!」至尊寶伸手攔住。 「我還真以為你不怕死呢!」春三十娘嘲笑道。 「反正我要死,你就幫個忙。我聽說如果刀子出得快部位准,把人剖開後人不會馬上死掉,眼睛還能看得見。你就幫個忙出手快點,把我的心挖出來讓我看一看,行不行?」至尊寶接著說。 「你說什麼?」 「我有個朋友說留了東西在我的。心裡面,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至尊寶說著,扯開前胸的衣服,做了個開膛的手勢,望著春三十娘,毫無懼色。 春三十娘愣在那裡,一滴汗珠在臉上漫漫滑落。 至尊寶仍是平靜地看著春三十娘。 「莫名其妙!」春三十娘罵道,回劍入鞘,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又突然回身:「你唬我!」一劍揮出…… 一腔鮮血噴灑在洞壁上。 牛府的婚禮現場,司儀開始高喊:『夜拜天地!」牛魔王一臉媚笑地拉著紫霞的手:「美人兒,我們拜堂吧!」 「等一等」 「你又想幹什麼?」 「我們今天都成親了,你先放了我姐姐,我一定會遵守諾言的1」不等牛魔王同意,紫霞就走到青霞面前,用小妖的匕首斬斷繩索,深深地看著姐姐,「我不想再鬥了,你走吧!我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姐姐!」 姐妹倆的眼光交織在一起。青霞忽然從紫霞手中一把搶過匕首,擋在妹妹面前:「牛魔王!我不會讓我妹妹嫁給你的。」 「姐姐!」紫霞叫了一聲。 「我這輩子也就你這麼一個妹妹。」青霞說,衝著牛魔王:「你來吧!」 牛魔王勃然大怒,雙掌擊出將姐妹兩人打下高台。香香和沙僧急忙衝過去,香香運起「移形換影」大迭將各人復原,豬八戒變回了豬八戒,沙僧變回了沙僧,不巧的是這時一隻狗跑了過來,結果青霞進入香香體內,而香香進入狗的體內。但他們四個人依然不是牛魔王的對手,牛魔王將他們悉數打倒,抓回了紫霞和青霞。 死前一瞬,至尊寶終於看清了,原來紫霞在他的。動中,留下了一滴眼淚。 至尊寶坐在盤絲洞中,幡然徹悟:「觀音大士,我開始明白你說的話了,以前我看事物是用肉眼去看。但是在我死去的那一剎那,我開始用心眼去看這個世界,所有的事物真的可以看得前所末有的那麼清楚……原來那個女孩子在我的。心裡面流下了一滴眼淚,我完全可以感受到當時她是多麼地傷心……」 觀音在空中問他:「塵世間的事你不再留戀了嗎?」 「沒關係了,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恨一個人可以十年、五十年甚至五百年這樣限下去,為什麼仇恨可以大到這種地步呢?」 「所以唐三藏取西經他就是想指望用這本經書去化解人世間的仇恨。」觀音答道。 「明白!」至尊寶伸手去拿放在一塊石頭上的金箍。 「我要再提醒你一次,金箍戴上之後你再也不是個凡人,人世間的情慾不能再沾半點。如果動。動這個金箍就會在你頭上越收越緊,苦不堪言!」觀音說。 至尊寶打了個響指:「聽到! 「在戴上這個金箍之前,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至尊寶雙手拿起金剛圈,停在半空,凝想片刻,深情地說「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再來一次的話,我會跟那個女孩子說我愛她』。如果非要把這份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萬年! 說出這番話,一陣寒風吹起,至尊寶閉上雙眼,緩緩戴上了金箍。 在牛魔王的逼迫下,婚禮正在進行。紫霞被牛魔王強行按倒在地上,司儀喊著「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紫霞的頭上被磕出了鮮血。青霞也被長矛穿胸而過。紫霞痛哭失聲,「我知道,有一天他一定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的雲彩來娶我!」那番話在她的耳邊響起。 牛魔王得意地哈哈大笑:「拜過祖師爺,喝過合暨酒,你就是我牛家的人了!哈哈哈哈!」在紫霞的哭泣聲中,眾妖齊聲吶喊,歌舞昇平。 突然,狂風大作,烏雲翻滾,雷電交加。眾妖呼口止聲,朝天望去。青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真的是他?」 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齊天大聖孫悟空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祥雲來了!紫霞看著孫悟空,欣喜若狂。 牛魔王一見孫悟空,怒氣衝天:「你這個勾引我老婆的臭猴子! 孫悟空停下觔斗,吁了一口氣:「腥——!熟歸熟,你這樣亂講話,我一樣可以告你譭謗,哈!」他實在不願再承擔孫悟空前世的冤孽。 牛魔王大手一揮:「給我殺了他!」眾小妖衝上前來,孫悟空突然張嘴作打噴嚏狀,嚇得眾小妖急忙後退。但一個微弱的噴嚏之後,眾小妖安然無恙。悟空不禁有些慚愧:「對不起,這個噴嚏一定讓大家很失望是吧?」說完轉身一撅屁股,放了個猴屁,將眾小妖吹飛。 紫霞衝到他身前:「至尊寶?」 悟空對紫霞視而不見,目光轉向眾小妖:「這下大家滿足了吧?!」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唐僧喊道:「噢,原來是悟空,我還以為是片雨雲! 孫悟空雙手合十跪倒在地:『師父!弟子昔日罪孽深重,幸得觀音大士指點迷津,現在已一。已皈依我佛,絕不會再留戀人世間半點情慾。護送師父取西經這個重任,弟子願一肩承擔! 「善哉善哉,你終於重返正途!」唐僧說。 紫霞也說:『互尊寶,你終於來了! 悟空做出不認識紫霞的樣子:「姑娘!我的確認識一個朋友叫至尊寶,他還有些話托我跟一個叫紫霞仙子的人說,是不是你?」 「至尊寶。」紫霞柔聲叫道。 悟空像個猴子一樣叫起來:「Stop!我問是不是你!琳琳,是不是你?啊晚是不是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說啊、說啊、說啊、說—一啊! 紫霞奇怪地看著他:「是我啊! 「對啦!他說他已經回到從前的地方,還希望仙子你能早日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呢!嘻嘻嘻嘻嘻嘻……」悟空開始笑,卻把臉轉過去,不與紫霞的目光相接。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至尊寶!」紫霞耐。心地說。 「我再說一次,我的名字叫作齊天大聖。」至尊寶艱難地吐出自己的新名字,提醒大家不要再叫惜噗,然後便一個觔斗翻出去,跟牛魔王打在一起。 牛魔王顯然已不是脫胎換骨的孫悟空的對手,而悟空的脾氣也變得格外不可捉摸。他掄起金箍律,棒端帶住牛魔王,掃倒一面牆「覺不覺得好玩啊?說來聽聽!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為什麼老是、老是、老是、老是、老是不說話呢?」牛魔王被打得半截身子陷在地裡,不停呻吟。悟空仍然在恨為什麼老是不能說出想說的話。 「對不起!在你手下面前,我不應該讓你這麼丟臉!我來幫你!」悟空運起神力揮棒朝地一擊,只聽得一聲巨響,大地開裂,牛魔王被彈到半空。 牛魔王施造,將身體一晃,抖落無數牛虱,變作小妖向悟空衝來。 悟空也不示弱,從腦後拔下一撮毫毛,吹口仙氣變作無數小孫悟空,與牛虱鬥在一起,而他則站在高台上吃香蕉觀戰,不敢看戰場之外的別處。 這時紫霞走了過來,小心地問:「哎,齊天大聖孫悟空是嗎?你不是要去西天取經嗎?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對呀,有個女人一起去,寂寞的時候還有人可以當個慰安婦,想起來真是……」悟空用最難聽的話刺激著紫霞,「過來,摟著我!」 紫霞毫不介意,反而高興地撲過去,孫悟空突然毗牙裂嘴做個怪相,紫霞一愣,不禁後退了半步。悟空吼道:「你受不了我了吧?」 「我受得了。」紫霞柔聲說。 「我受不了你呀!你長得這麼醜,幫個忙,大家都是神仙,不要再性騷擾我了行不行?」 紫霞呆呆地看著他:『稱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生氣啦?」 「我會生氣的。」 「那就哭一出一來一吧,嘻嘻嘻嘻!」他發出比哭還難聽的笑聲,轉身離去。留下紫霞,傷心地站在那裡。 牛虱敵不過群猴的圍攻,牛魔王見勢不好,從嘴裡吐出芭蕉扇,迎風展開:「我送你們這些畜牲上西天!」用力一扇將群猴扇飛,再一揮動,眾人被吹得紛紛飛起。紫霞在空中喊道:「救我——」悟空正要去救,唐僧也喊道:「悟空救我!」悟空只好撲過去先救師父。 紫霞重重地摔在地上,唐僧則在悟空的扶持下安然落地。 「我不信你這樣對我卜』紫霞拔出紫青寶劍,作勢自刎。 「紫霞不要!」悟空飛身過來將寶劍擋開,「你幹什麼?」 「你肯過來了嗎?為什麼那麼關心我,讓我死好了! 「我不是關心你,只是緩蟻尚且偷生,神仙幹成你這個樣子,乾脆不要干算了! 此時牛魔王更加窮凶極惡,用力一扇,整座城連根飛起,向著酷毒的太陽飛去。 悟空一把推開紫霞:「別妨礙我做正經事,要死就死遠一點!轉身便走,紫霞伸手一抓,悟空懷中的金鈴掉了出來,紫霞撿起一看,正是自己托夢送給至尊寶的,急忙追了過去。 整個土城向太陽飛去,悟空追到城下面,用金箍律將城頂住。 紫霞追過來,罵道:「混蛋!」 「你才混蛋! 「你不是人!」紫霞哭出聲來。 「你不要再發瘋了,我剛才跟你說的你明不明白?」 「你又明不明白我已經不再是神仙了!我只明白一件事愛一個人是那麼痛苦! 「不要跟我說這種廢話,我說過了你認錯人啦! 「那這串金鈴是在哪裡買的?」 悟空望著金鈴,無言以對。突然牛魔王從身後一叉刺來。「小心肝』紫霞高叫一聲,用身體在悟空前面一擋,鋼叉正中紫霞。 紫霞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很空,她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死去一她竟是和自己的心上人互相叱罵著去死。 悟空毗目欲裂,揮起金箍律,將牛魔王打得穿土而過,飛到城上面去。 鳳冠霞佩的紫霞像一朵紅雲,向遠處飄去。悟空幾個起落,飛過去抱住她:「紫霞! 紫霞癡癡地看著他:「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的雲彩來娶我,我猜中了開頭,可是我猜不著這結局……」她的頭一歪,永遠閉上了眼睛。 悟空從心底發出一聲悲鳴,流出了一直沒敢讓紫霞看到的眼淚。 但他的身份已經不允許他這樣動情了,頭上的金箍開始超收越緊,令他痛苦地抽搐。他終於鬆開一直握著的紫霞的手,眼睜睜地看著紫霞的身軀向遠方飄去…… 悲憤交加的孫悟空奮起千鈞棒,將牛魔王擊斃。 整座城離太陽越來越近,氣溫越來越高。奄奄一息的青霞與悟空告別,說是繼續回到如來身邊做燈芯去。悟空和八戒、沙僧保護著唐僧,在整座城爆炸的瞬間用月光寶盒穿梭時空而去。 一片劇烈的爆炸中,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當孫悟空再度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水簾洞中,就像剛剛做了一個大夢。正驚疑間,八戒和沙僧走了過來。 悟空愣愣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你都忘記啦?昨天晚上碰上一場大風沙,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啦! 難道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這時唐僧走過來:「走!」 「上哪兒去啊師父?」悟空間道。 「天竺。」唐僧答,率先出洞。 「師父怎麼這麼說話?」原準備接受一番嘮叨的悟空不禁有些失望,便大惑不解地問。 「師父說話一向簡單明瞭。」豬八戒說。 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還是什麼都已經改變?再看到原來一直在爭的八戒和沙俗也變得謙和相讓,悟空感覺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他正待出洞,突然一群遊客走了進來,前面的導遊,正是轉世的強盜菩提——看來他有了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 「路傳五百年前這裡就是水簾洞、齊天大聖住的地方,自從他打死牛魔王救回唐僧之後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妖怪了,從此以後很多人來這兒混水摸魚。略,那個傢伙裝著個豬頭居然說自己是豬八戒!哇!大哥,你化這個妝就說自己是孫悟空樓?」菩提看到他,就像個相識多年的熟人一樣奚落起來。 走出山洞,外面是熙熙攘攘的集市,他又看到了轉世的春三十娘和白晶晶在賣豆腐,這時她們的相公考中狀元農錦還鄉,卻是轉世的二當家。 因了他的轉變和付出,歷史被重寫了,大家都有了滿意的歸屬,快活地生活在這個城市。悟空不得不讓自己感到欣慰。 師徒四人出城,見城門日圍著好多人。 「悟空!」唐僧叫道。 「什麼事師父?」 「看看。」 「是,師父!」悟空來到城下,見城樓上站著一男一女,悟空的眼頓時直了——他見到男做武士打扮,女子貌美如昔,動人依舊。這兩個人,依稀便是轉世的至尊寶和紫霞。 「這兩個人站在上面已經三天三夜了都沒下來……」『倆口子吵架吧……」旁觀者議論道。 「看來我不應該來。」男子說,「留下點回憶行不行?」 「我不要回憶!要的話留下你的人。」 「那樣只是得到我的肉體,並不能得到我的靈魂。我已經有愛人了,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你讓我走吧。」 「好!我讓你走可以,不過臨走前你要親我一下。」女子說。 旁觀者在一旁起哄:「親她!親她! 「我怎麼說也是個夕陽武士,你叫我親我就親,那我的形象不是全毀了?」 「你說謊!你不敢親我因為你還喜歡我。我告訴你,如果這次你拒絕我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後悔我也不會親!只能任相逢恨晚,造物弄人。」 跨越了五百年,女孩眼中的神情,為什麼仍是那麼淒然欲絕Z跨越了五百年,現實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為什麼對那個女孩依然動情?今悟空心中一陣刺痛。他吹起一陣風沙,迷住眾人的眼睛,趁機飛人男子的體內。男子突然間全身一震,抬起頭來,將懷中的寶劍一拋,大踏步走過去將女子摟在懷裡,深深一吻。 「我這輩子都不會走!」一個聲音在用全部的生命說出來,「我愛你!」——終於說出了這三個字,穿越過千年的時空。 終於聽到了那三個字,穿越過千年的時空。女孩驚喜萬分,和他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城下圍觀的人群一起鼓掌歡呼。 男子突然渾身一震,清醒過來,發覺女子伏在自己懷中,不禁一愣。女子也突然感覺什麼東西在離自己遠去,卻再也拉不住了。 兩人還是相擁在一起。 悟空望了一眼這對戀人,轉身隱沒在人群中。女子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那個人樣子好怪啊。」 「我也看到了,他好像條狗啊!」男子應道。 女子笑著依偎在男子懷中,仍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她的心中迅速被一種失落塞滿了。 悟空低著頭緩緩走了一會兒,然後昂起頭,已是一臉的決絕與平靜。 他將金箍律架在肩上,大踏步而去。 唐僧騎著白馬,八戒舉著釘耙,沙僧扛著行李,悟空吃著香蕉,師徒四人西行取經去了。走過山與水,悟空回頭望去,見夕陽下,城頭上,那一對戀人還擁在那裡,像兩尊雕像。 而悟空,只有繼續向前走去,消失在路上。 ------------------ 圖書在線製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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