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錄 |
我的工作筆記本上有整整3頁記著夏衍曾使用過的筆名,點了點竟有110多個。夏公究竟有多少筆名,至今無定論。但可以肯定說,夏公是當代作家中使用筆名最多的一位。 1949年5月28日,夏衍與於伶等人接管上海文教工作。當了10多年記者,自認為「新聞記者的筆,是一種最有效的為人民服務的武器」,此時夏公的手又「癢」了,他說:「一天不動筆就感到一天不舒服。」在徵得陳毅市長的同意後,他開始為《新民報》晚刊撰文。在1949年7月9日至12月29日的《燈下閒話》欄目中,共寫了148篇文章,幾乎每天一篇,共使用了77個筆名。 在建國前的數十年中,夏公不斷更換筆名大多是因為環境和時事所迫。當年,在徐家匯完成《泡》的創作以後,他特意請人將稿抄一遍,由表兄帶往杭州,再寄回上海的《文學》雜誌。對這段經歷,夏公曾有一句笑言:「那時什麼都得上稅,唯有筆名不要上稅,所以就放手地用唄。」 我曾聽許多人這樣議論:「他不希望人們記住他,他自己的作品也不保存,名利看得很輕薄,這是他的品德。」無怪乎,在人們詢問他使用筆名有何講究時,他總是說:「沒有。」無怪乎,當研究者和老友告訴他這是他的筆名,那是他的文章,他有時竟然不承認,曰:「忘記了。」 夏衍本名沈乃熙,字端先。夏衍是他的父親字號雅言的諧音。1935年,黨的上海「文委」受到國民黨的破壞,夏衍隱居徐家匯一位同學家中。利用這段時間,他寫下小說《泡》,第一次使用夏衍這個名震文壇的筆名。《上海屋簷下》、《包身工》、《法西斯細菌》、《復活》、《秋瑾傳》等夏公的主要作品,都與夏衍這一筆名相伴。 摘自6月19日《解放日報》 趙蘭英 文 |
回目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