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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鬼王霉運當頭,他帶了兩個人,沿途察看留下的蹤跡,加快腳步急搜。 突襲的人戴黑頭罩穿黑袍,一定是黑龍幫的殺手,沒有什麼好怕的。黑龍幫的殺手中,沒有幾個人能接得下他的渾天掌,只要提防暗器便不怕了,所以他的兩個同伴,分別在他的左、右前方搜進。 在這種地方,人經過時必定會留下痕跡。他是追蹤的行家,可是,所留下的痕跡若有若無,很難確切肯定,因此不便將其他的人召來一起搜索,以免鬧笑話。這一來,他們三個人逐漸與其他的人拉遠了。 已經繞過另一處山坡,綿密的樹林將盡,樹的間隙加大,雜草也逐漸稀疏。 鑽出林隙,前面傳出奔跑的聲音。他本能的反應是向前急竄,循聲猛撲。 樹底下紅影入目,在草隙中十分搶眼。 但他猛然止步,警覺地先用目光搜索四周,不敢匆匆向前接近察看。 糟!怎麼不見兩同伴跟來? 「周青!吳起!」他懍然急呼同伴的名字。 「他們被打昏了。」右後方突然傳來令他心驚膽跳的熟悉語音。 他駭然急急轉身戒備,劍迅疾地出鞘。 寶藍色的身影人目,果然是他最怕見到的人。 「你……」他的嗓音走了樣。 「咱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姚文仲嘲弄地說,徐徐接近:「你和靈狐都來了。六年前,你兩位把我整治得死去活來。冤有頭,債有主;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咱們來好好算算,本利一共有多少。你們必須分文不少地償清,賴不掉的。」 「去你娘的債!」的發狂似的厲叫,猛地一劍急攻。 藍影在劍光如電中一閃再閃,第三閃已從他身左消失,只感到腰間一鬆,腰帶被拉斷了,劍鞘失了蹤,百寶囊也不見了。 身形轉過,他心膽俱寒。姚文仲手中,搖晃著他的劍鞘、扣帶,百寶囊,一幅衣袂。 「再片刻。你就要變成光溜溜,渾身赤條條一絲不掩的赤身好漢了。我要把你所有的衣物皮肉,一件件一塊塊剝光,再拆你的賤骨頭。」姚文仲將物品一件件丟掉:「那個女的靈狐,剝光了一定很好看。」 他再瘋狂前撲,劍攻掌改全力施展。 藍影又是一閃再閃,這次傳出裂帛聲。 長袍被姚文仲抓住背領撕破了,右腿褲管也被撕裂。他真不明白,撕衣褲的手是從何面來的?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是變戲法玩幻術。 他鋼牙一挫,看準了貼身切入的快速人影,不顧一切以劍截住退向,左手聚所餘的精力,一掌全力拍出,名列武林九絕的渾天掌力發如山洪,要拚個兩敗俱傷,不再理會自己的身軀是否會受損害。 吐出的掌力突然折向而散,他自己卻毫無保護地撞入對方懷中。 這次他吃不消了,鐵拳如電,在他的鼻樑、雙頰、肋腹……連珠炮似的爆炸開花,他眼前星斗滿天,口中發鹹發嘔,肉散骨松,每一拳皆有如千斤巨錘敲撞,打得他氣散功消七孔流血,不知人間何世,發出像瀕死掙扎猛獸似的嚎叫,倒了又被抓起重新錘打…… 一旁蜷縮在樹下,眼能見口不能言的靈抓,驚得魂飛魄散,幾乎嚇錯了。 砰一聲響,只剩下破碎褻衣褲,有氣出少氣入的大力鬼王,摔翻在她身旁,鬆散地伸張手腳,發出一陣可怕的呻吟。 「輪到你了。」姚文仲抓起了她,順手拍開她的啞穴。 「你……你殺了我吧!求……求你……」她驚怖地尖叫:「不……不要,不……」 姚文仲的手,抓住了她的襟領,作勢撕拉。 人影紛現,五個人迅疾地形成包圍。 「放了她!」一旁傳來憤怒的叱喝聲。 姚文仲將靈狐丟下,冷然注視著怒容滿面的南門靈鳳。 「我說過,早晚會和你的風雲會正面衝突。你不可能說風雲會與你無關,事實證明我說對了。」姚文仲的語氣冷森森:「現在,是你我作一了斷的時候了。」 一聲劍吟,他拔劍出鞘。 「我發誓,我從不過問風雲會的事。」南門靈鳳咬牙說:「我確是找崩山皮堅,追查血手瘟神所做血案詳情而來江左的。你……你是個男子漢,你不能凌辱解三姑,我不是替風雲會出頭,而是請你……」 「原來是和我講道理?」 「是的,解三姑已經完全失去抵抗力,而且她已向你求饒……」 「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既然你要講道理,那你一定自負得認為自己足以做一個仲裁人,好。」姚文仲拖出大力鬼王,丟在靈孤身旁:「我聽你的,我要公道。靈狐,你最好據實把六年前,你們迫害我姚文仲的經過,—一供出來。我一個少年,與你們風雲會無冤無仇,用迷香施酷刑無所不用其極,加諸與我姚文仲身上,怎麼算?你說。」 「大……大小姐,我……」靈狐哭泣著思叫:「當……當年是本會發展期……期間,這……這是必要的……的手段,我和余座主只……只是聽……聽命行事……」 「你的意思,該由貴會主霸劍功曹南門天宇負責嗎?」姚文仲厲聲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