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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染櫻花


  那幸長勝離開顏根鎮,日夜兼程,直赴東京。
  沿途並沒有遭到東瀛武林的追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心道:「如今有古城派的一干高手牽制東瀛武林,潛武洞顧此失彼,一時難以抽出頂尖高手來狙殺我。」
  第四天黃昏,趕到富士山下,富士小鎮,但見鎮上人來人住,熱鬧非凡,街道兩旁櫻花綻放,浴著淡淡夕陽:一片嬌艷,香氣四溢。
  置身於街道上,彷彿整個人皆沉醉在花香裡。
  耶幸長勝精神為之一震,心中暗歎:「東瀛櫻花,揚名海外,富士山的櫻花最為出名,這一點果然名不虛傳。
  腹中飢腸轆轆暗道:「如今腹中已饑,何不尋家店子填飽肚子,趁夜一遊揚名天下的富士山,也不枉東瀛之行,否則一個不小心,死在東瀛武林高手的手下,豈不是遺恨終生!」
  主意一定,放緩腳步,遊目四顧但見小小富士鎮上,店面裝修得極為豪華,街道上來來往往多是衣著華貴,舉止高雅之人。
  其中有金黃卷髮的沙俄人,也有鷹鼻白膚的日耳曼帝國人,也有牛高馬大,雙目如漆的非州人,其
  中也有中土人士,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小小的富士鎮,竟吸引了世界不同國度的遊人,真可謂是魅力無窮/
  思忖間,瞥見東邊的花叢中有一家大和店,牌子上畫有漢女,上下寫有倭語與英文,心中暗喜:「想不到顏根一帶鬧得天翻地覆,這富士鎮上卻波瀾不驚,太平無比,來來往往之人全部滿臉歡悅之色。低聲說笑,似對東瀛武林發生一系列離奇古怪之事毫無所知/
  恩緒一轉,邁步疾朝大和店走去,步到店門邊。赫然見兩個身著東瀛和服的迎賓小姐站門口,嘰嘰呱呱的用倭招呼自己。
  心中一愕,情不自禁的止步暗忖:「這麼這大和店是倭人開的。東瀛真是怪事百出,天皇的女兒開騎歡廳,倭人開漢人店,令人百思不解!
  意念至此,只聽右側一個迎賓小姐探著一口純真的漢話道:「先生請進!歡迎你的光迎。」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耶聿長勝心中苦笑:「料不到小小太和店的一個迎賓小姐,居然能說一個流利的漢語,並通倭、英二語,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定是一個出色的人才。」
  進退維谷,心緒飛旋,暗道:「縱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他一闖,否則東瀛武林人士知道我不敢進倭人酒店,豈不墜我漢人之聲威。」
  主意一定,點頭一笑,昂首挺足邁步而入。
  大和店內裝飾豪華,竟有包廂,雅座,不少客人正自談笑用膳。其中不乏歐、美洲人,沙俄人、朝、韓人亦不少。
  耶聿長勝一瞥,掃清大廳的佈局臨窗挑了副雅座坐下。
  一個性感時髦、酥胸高挺的女郎輕移碎步,媚態百生,托著菜譜走過來,嗲聲嗲氣道:「先生,請點菜!語音一頓,神秘地附在那聿長勝低言道:「先生,須陪侍麼?店裡有西歐、東亞各國的陪侍小姐。
  「陪侍!那幸長勝乍聞之下一愕,旋即醒悟。心中暗忖:「想不到這倭國竟出現了二十一世紀的三陪小姐,真是利用一切資源,搞活經濟,男人玩權木手段,女人利用色相肉體,掏盡別人的腰包。
  搖了搖頭,隨著翻動菜譜,赫然見上面寫:日不落花,三萬倭幣,非洲蛇,二萬倭幣,中土花蛤二萬。沙仙聖心四萬…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暗自心驚,「自己身上別說倭市,就是美元也無一紋。」騎虎難下,思緒疾轉:「不吃白不吃,吃了亦白吃,吃了溜之大吉!」
  主意一定,點了幾樣上等車,要了一壺人頭馬酒。女郎含笑離去。
  耶聿長勝坐在椅上心中暗笑:「想不到這小小太和店中竟會有倍侍小姐。如不是有要事在身,定會嘗嘗歐風洋味的妞兒溫柔。」
  意念至此,忽然聽到街道左側傳來一陣叱喝之聲:「讓道,讓道!聖子橫行。」心中暗驚,凝目視去,一陣軛軛的輪聲響起。
  兩行威武雄壯的武士,手執長矛利斧,雄赳赳。氣昂昂地跑步而過。
  中間一輛豪華的馬車,坐著一個羽冠綸巾,風度翩翩的美少年,一身華服,手執玉扇,鳴角帶笑,雙目中卻閃爍著陰騖的目光。
  馬車兩邊,分坐著四個面容俏麗,膚若凝脂的少女,巧笑盈盈,嘰嘰狐叭說著倭語,不時地輕嗅憨癡,偎在少年的懷中。
  那聿長勝乍見之下暗自駭然:「想下到這小子竟是聖治天皇的兒子,其妹開騎歡廳。不知他又是掌管著什麼肥缺,架子蠻大。
  思忖間,街道兩旁響起一片歡呼之聲,行走主人紛紛讓道,跪拜在地。
  馬車上的少年卻傲態如故,冷冷地朝兩旁揮了揮手,乘車遠去。
  耶聿長勝目送眾人浩浩蕩蕩地遠去,靈智一閃:「這個天皇之於帶著一大群武士在這一帶出現,只怕並非游春賞景。」
  意念至此,跑堂的已送了酒菜,腹中飢餓,啟開酒瓶,斟了一杯,獨飽獨酌!
  不知不覺間天已暮,街道兩旁的店中已掌上了燈。街道上仍是人來人住,絡繹下絕,顯得熱鬧非凡。大和店裡的客人也是進進出出,不減白日。
  那聿長勝此時已酒足飯飽,有心離去,卻囊中羞澀,無錢付帳。心中暗暗叫苦下迭。」想下到這小小的富士鎮,夜市如此熱鬧,早知如此,就不該到這店中大吃特吃,欲打秋風了。」
  無可奈何,只得斟杯小酌,坐待良機,以便侍機溜走。
  「先生,有人找你。」那聿長勝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後響起一個輕脆的聲音一小小的紙團,落在身前的卓旁,心中大驚,回首望去,卻不見說話之人。
  匆匆拾起紙團展開,上面潦草地寫著幾個小寫:「速上富士山!安示!
  靈智一閃,隱隱預感到了什麼不詳,亦顧不上付帳無錢,急急起身,直朝店外行去,卻未遭到任何人的阻攔,也未引起別人的注意。
  心中益加迷惑,疾步轉過一條街,有如出籠的老鼠,長長地吁了口氣,心暗道:「早知如此,就不要在店中呆得大久。」
  想到此處,心中不禁百恩不解:「大和店裡分明是倭人老闆,怎麼吃飯喝酒不收錢?是有人給我付
  想到此處,心中不禁百思不解:「大和店裡分明是倭人老闆,怎麼吃飯喝酒不收錢?是有人給我付了,亦或是背後別有秘密。
  思索良久,不得其解,心中苦笑:「那個說話的聲音分明是女子,但轉身卻不見其人,到底是誰暗示我離開?那張紙上寫著』速上富山!安示?』幾個小字,要我上富士山幹什麼?難道富士山上將會發生什麼意料不到之事。」
  意念至此,匆匆辨別了方向,加快步伐,疾朝鎮外的富士山趕去。
  富士山在富土鎮百二十餘里處,峰上積雪終年不融,峰下卻是櫻樹成林,此時正是花開時節,香溢千里,引得不少客人前來觀花賞雪。此乃是東瀛一大舉世無匹的風景。
  耶聿長勝走出富士鎮,淡淡月色之下,簇擁花蔭之中,仍有不少男女游入手攜手而行,禺禺私語,說著情意綿纏的話語,狀極親呢,引人生慕,心中苦笑:「我老婆一大堆,卻是獨自一人在此,否則擁著若兒,摟著理所當然,手牽著珊兒,夜遊富士山,花中賞花,花中小眠,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不敢施展輕功,只得緩步而行。
  想起周芷若、阿珠、岳靈珊三女。情不自禁地想起任盈盈、黃蓉、小尤女等人,心中哭笑下得。暗道:「料不到我昔日風流成性,卻玩火傷身,弄得令狐沖等人『群雄休妻』,將他們當破鞋一般推給我。
  苦笑著搖了搖頭。邁步前行,月色皎皎,櫻花爛漫,香氣四溢,咽咽私語,來來往往。心中暗異:「想不到這櫻花如此迷人,引得不少情侶踏來賞月,卻是件出入意料之事。」
  思忖一轉,情下自禁的地想了紙條上的字:「速上富士山,安示!心道:「顯然是安全會的人發覺了富土山有什麼秘密,暗示我趕來!
  「但這半山之間,遊人絡繹不絕,自不會有江湖中人在此滋事。意志至此,暗運功力,加快步子,直朝山峰趕去。
  走出四五里,氣候漸冷,櫻樹稀少,抬頭可見峰頂白雪皚皚,四周遊人無蹤,雙眉一蹙,心道:「難道神秘莫測的東瀛人潛武洞就在這雪峰之上。安全會中人發覺了什麼蛛絲螞跡,暗示我前來探索!
  意念一轉,卻又疑惑不懈:「自己認識安全會的人除唐家三姐妹之外,富月泰,溫姬,何老闆等人已慘死。又有推能認識出我!
  百恩不解,深吸一氣,四顧無人,暗運真氣護身,展開輕功,疾朝峰頂掠去,越上山峰,四周雪野茫茫,無人蹤獸跡。
  環顧峰下,花海環繞,陣陣花香,隨風飄上峰來,冷氣溢香,別有一番感受。大有踏雪尋梅的雅意。
  耶聿長勝飄落在峰頂一對被白雪覆蓋的巨石上,一眼瞥清四周的地勢,並沒有發覺任何可疑之
  心中惑然:「這富上山上,氣候高寒,山下卻溫暖如春,一年四季,遊人不絕,如潛武洞是在這峰上,洞中人潛心於武,但卻離不開起居飲食,自然有人下山採購食物,天長日久,豈不給人發覺?」
  意念至此,心中頓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暗道:「那紙條上分明寫著『速上富士山』五個字,顯然是暗示著山上將士發生什麼變故?」
  「但沿途並沒見江湖中人,潛武洞十有八九不在這峰上,這富士山上將會發生什麼變故?」恩緒疾馳,卻猜下透其中之秘。
  只得展開輕功,在峰頂四周搜索了一遍。除白雪就是石頭,草木全無更看下到飛禽走獸及留在雪地上的蛛絲螞跡。口到原處,心中苦笑:「安全會的人自從花子善一家跟周伯通走了之後,再沒見別的人現身。行事倒是神秘無比,令人難以猜測,但紙條上到底暗示著……」
  意念至此,忽然聽到一陣獵獵的衣快破風聲隱隱傳上峰來。
  心中大驚:「循聲望去,人魔與御劍飛仙疾馳而來。
  神色驟變,暗忖:「不好!我上了他們的當!疾提真氣,不待二人馳上峰來,冷哼一聲展開輕功,從峰後疾掠下山。
  「閣下如今已進了本少爺的天羅地網中,還想逃麼?」那聿長勝方掠到半山腰,櫻花叢中忽然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燈人齊明。心中一驚,急剎身形,循聲望去。
  在富士鎮所見的那個陰騖青年,坐在芳肩上,輕搖玉扇,由兩個女人抬著她的腿,兩個女人用肩墊著他的屁股緩步自花叢中走出。
  四周卻圍滿百餘刀劍出鞘,虎虎生寒的咸猛武士,個個精光殺氣四溢,使人一見就知是修為極高的好手。
  那聿長勝乍見之下,神色微變,明白了不少,心中苦笑:「想不到這天皇的兒子率著一群高手在富士鎮出現,原來竟是對付我。」
  深吸一氣,強作鎮定,拍手笑道:「閣下好威風,好計謀,本人自歎弗如。
  天皇之子玉扇一搖道:「彼此彼此,一人本國,搶妻奪妾,損我國威,連敗東瀛武林不少高手,掀起無數腥風血雨,要本皇子親自出馬。」
  那聿長勝搖頭苦笑道:「閣下誇獎了,令妹開騎歡廳招待中上高手可謂熱情如火,友好之至,閣下卻率著一大群高手,誘我到此,意欲為何。」
  皇於神色微變,陰蟄一笑道:「借閣下元陽魁首,以祭東瀛武林,揚我國威,警視異族,閣下下會有何意見吧。」
  這皇子倒了風趣得緊,要人家的命,卻還問人家有何意見。
  那聿長勝昔歎道。東瀛人士,個個將我視為著不共戴天的大仇人。狠不能食我肉,喝我血,啃我的骨!可惜我命大幅大,難稱人願。
  東瀛皇子冷笑道:「的確如此,只是這次閣下的運氣只怕不再了。
  東瀛皇子話音甫落,那聿長勝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獵獵的衣服破風聲暴響,心中駭然,點頭苦笑道:「御劍飛仙與人魔聯手,本人只有逃命的份,如今再加上你這個皇子一干高手,本人已輸了九
  語音一頓道:「我們中土有句俗話,狗急跳牆,本人縱是一條狗也不至於眼睜睜的等著拴宰!話一出口,暗運全身功力,急彈而起,雙臂疾舒,十指箕張,有如猛虎下山,又似飯鷹撲食,以雷霆萬鈞之勢,流星飛墜之態,疾抓向東瀛皇子的前胸與咽喉。似欲制住他以脫身而去。
  「大膽!東瀛皇子似早料到那幸長勝會搶先發難,不待其招式攻到厲喝一聲:「斃了他,無論死活。」自四個少女的芳肩上倒縱而出,兩旁全力戒備的武土怒吼一聲,揮舞兵器疾撲而出。
  那聿長勝身處重圍,心中焦急,一見東瀛皇子彈出冷哼一聲,「閣下既然想逃,就不該來,」身形凌空拔起數丈,雙足在兩個武土的頭上一點,雙掌一翻,運足八成功力疾拍而出。
  「啊……」一片驚呼慘吻聲響起,兩個武士被其強碩無比的掌力震得狂噴著鮮血倒飛而出,那聿長勝卻有如虎入羊群,雙足一彈,身形再次撲起,右臂疾抓向東瀛皇子。
  東瀛武土見那聿長勝神勇無敵,舉手投足間連傷數人,心中雖驚,卻毫不畏懼,嘻嘻叭狐的怒喝揮刀撲上。
  東瀛皇子卻在眾武士之間一連兒閃,又飄到了四個少女的肩上拍手笑道:「閣下好狠的手段,就嘗嘗我東瀛武土亂劍分屍的滋味吧。」神色猙獰,似極力得意。
  那聿長勝被東瀛武士一阻,被困在正中心,數十猙獰大漢揮舞兵器自四面方猛攻而至,心中大驚。長嘯一聲,運足十二層功力,身形疾旋而起,雙掌疾抖,施展出乾坤大挪在,疾拍向圍攻之人。
  叮叮噹噹……啊……呀……那聿長勝勁力一吐,四周圍攻的大漢頓覺被一股強頂無比的迴旋吸力所扯,手中兵器脫手飛出,相互碰撞,驚惶慘叫,中魔著邪般的紛紛暴退。
  有不少人被兵器砸傷,哀叫下己,更有甚者,跌坐在地,狼狽不堪。
  東瀛皇子見那聿長勝一招間奪下數十武士的兵器,神色驟變,心中大驚,怒喝一聲:「小子,原來你也會乾坤大挪移。」自四個少女的芳肩疾彈而出,雙臂疾舒,十指箕張,分抓向其雙肩。
  「找死!那聿長勝身形方落地,忽覺背後指風觸體,心中暗喜,冷哼一聲,身形一錯,十指箕張,反抓向東瀛皇子的雙肩。
  東瀛皇子招式未到,忽覺勁鳳反捲而至,心中暗驚,冷喝一聲:「閣下好快的反應!化抓成掌,反削向其腋下,掌勁如濤,凌厲無比。」
  那聿長勝一招落空,心中暗驚,冷哼一聲:「閣下也不錯。」身形一錯,變抓成指,使出自創的靈犀斷魂指,疾點向其曲池要穴。」
  「哼!」東瀛皇子招式甫出,忽覺西池穴一麻,真氣不暢,心中大驚,抽身疾退,那聿長勝冷笑一聲:「閣下下過爾爾,卻要本人的命,你走得了。
  足下一滑,柔身欺進,右手疾抓向他的前胸。
  「惡徒爾敢!那聿長勝招式未到,兩聲怒喝響起,一道劍光疾射向前胸,人魔與御劍飛仙已排山倒海般的凌空撲至。
  心中大驚,深知二人功力深厚,顧不得擒殺東瀛皇子,足下一滑,展開凌波微步,奇快的側滑八尺。避開二人驚天動地的一擊。
  人魔與御劍飛仙一擊落空,身形落地,怒吼一聲,「惡徒,你死期到了。一左一右的夾攻而上。
  御劍飛仙劍走輕靈,化著寒光網爍,有如飛虹渡空,疾刺向那聿長勝的咽喉要害,寒氣森森,劍氣縱橫。
  人魔雙掌一翻,掌勁如濤,勢可摧山毀岳,分拍他百會與前胸。
  那聿長勝深知二人的厲害,聯手夾攻,放眼天下,無人能敵。
  不敢硬接,長嘯一聲:「手下敗將,還敢再次再醜。」雙掌一晃,虛攻一招,雙足一滑,倒翻而出。
  「惡徒!你還想走!御劍飛仙似早料那幸長勝會下戰而逃。他身形方起,怒喝一聲,右腕一翻,手中劍脫手飛出,化著寒星一閃,飛刺向他的背心要穴,與此同時,人魔怒喝一聲:「兔崽子有種與老子大戰三天之夜。」彈身追出。
  「嗤!那聿長勝身形方起,甫聞」嗤」的破空聲疾響,心中大驚,身形一側,右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已被一劍刺穿,冷哼一聲,咬牙忍痛,長身疾射而出,一旁驚魂未定的東瀛皇子一見他中劍負傷,怒喝一聲/追!死活勿論!」率先跟在御劍飛仙與人應的身後彈身追出。
  眾武士猛的圍過來怒喝一聲:「魔徒,哪裡走!」揮舞著兵器,如狼似虎般的拔腿狂追究。
  那聿長勝右臂疼痛錐心,鮮血橫流;掠入櫻樹木中,背後己響起獵獵的衣服破風之聲,知道是人魔與御劍飛仙隨後追走,不敢停舀,將輕功施展到極限,有如幻影浮動,在樹木中一連幾門,已到了百丈之外,將追趕之人遠遠拋在後面。
  一口氣掠出四五里,漸近山腳,傷口痛得冷汗直冒,掠身飄上一棵濃密的櫻花叢中,咬牙放出右臂上的利劍,舒指點了創口四周的要穴,深深的吸了口氣苦笑。
  心道:「御劍老兒好快的劍法,以我的身法卻難閃開。
  意念至此,隱隱聽到峰上傳來一陣獵獵的衣服破風之聲與怒喝叱喝之聲響起一片,知道是御劍飛仙與東瀛王子率人追來。
  情下自禁的蹙了蹙眉,暗暗叫苦:「如今右臂受傷,武功大打折扣,不能與他們硬拚!主意一定,自樹上一躍而下,藉著樹林掩飾,展開輕功,疾朝峰前掠去。
  走到前面,衣服破風聲已杳不可聞,長長的吁了口氣,心道:「他們定追錯了方向,這富士山四周低丘起伏,連綿不斷,他們又豈能追到本人。」右臂疼痛至極,略一思索,坐在一棵櫻花樹下。
  藉著月色,見創口處不斷淚淚湧著鮮血,心中苦笑,舒指封住了四周的要穴,止住鮮血外流,自衣服扯上一塊布條將傷口紮好。
  調息一會,真氣恢復了不少,霍然起身,辯別了一下方向,邁步而行。
  「小子,我們在此恭候多時了,東瀛人說你武功絕世,所向元敵,老子們特來領教領教!那聿長勝方走出到山腳,忽然傳來了一生硬的漢語聲,心中大驚,循聲望去。
  十丈外一個供人休憩的亭裡並肩立著三個肌肉發達,身壯如牛,有如鐵塔般的大漢。肌色與容貌,衣怖裝束,大異東瀛武士。神色微變,急剎身形,凝目細視。
  居中一人藍眼青、黑皮膚,高鼻樑,護腕緊紮。護肩泛光,整個裝束有些似西班牙的斗中土:居中一站,又如一堵牢固寬厚的牆。
  右一人短髮捲曲,目光森冷,一副冷漠居做之態,雙拳豎握,有如鐵錘,有如一頭好鬥的公牛,隨時準備攻擊敵人。
  右側一人滿臉鬍鬚,年約四旬,臉型寬下尖,橫肉橫面,凶相畢露,扈氣縱橫,使人一見就知不是什麼善類。
  那聿長勝一眼掃清三人的形貌,抱拳苦笑道:「三位是何方高人,並非東瀛武士,與在下素不相識,在此相阻,竟欲如何!
  藍眼睛冷冷道::yesno!我是非洲大力士。」頓了頓指著左首短髮捲曲的漢子道:「這位是來至美州的哈佛拳王,另一位是歐洲泰拳高手,我們都是東瀛人的好朋友!
  藍眼睛操著一副生硬的漢話說得吞吞吐吐,吃口至極。那聿長勝心中暗笑:「此人號稱大力士,倒半點下虛,和其熊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蠻相配。」
  右一人點頭道:「OK,史密泰先生言之有理,你小子自待武技過人!率著一大群漢狗在東瀛領土上橫衝直撞,四處咬人,我們這些朋友豈會袖手旁觀,任你為所欲為。」漢話說得較為流暢。
  那聿長勝神色微微一變,冷哼道。狗咬人下露骨。三位既是東瀛的朋友,一起上吧,本人倒要見見你們非洲蠻牛,美洲狐狸,西歐豺狼有多少斤兩,敢攔本人之路。」
  心中卻是暗自心驚:「東瀛武林真是複雜萬分,竟請世界上各大洲的高手助拳,對付我們中土來的高手,倒是出入意料。」
  右首一人凶光一閃道:「小於,你敢罵我們歐洲人是豺狼,老子叫你知道厲害。歐洲的豺狼只喜歡東方的男人,不喜歡東方的奴才!
  話一出口,撲身而出,長臂一舒,雙掌探向那聿長勝的檔丁,使出的竟是格鬥中的摔跤手法,那幸長勝乍見之下差點「噗嗤」一聲笑出口。
  心道:「這蠻豬,仗著幾手摔跤手就想助東瀛人,真是自下量力。下避不閃,待對手雙手穿過襠下,雙腿一夾,右手開掌。
  啪啪啪「啊……攻出的漢子被那聿長勝一夾,雙臂自如被鍾鉗鉗住筋斷骨碎,臉上一陣脆響,火辣辣般的的痛,七孔湧血,情不自禁的驚呼出口。
  另外兩人一見同伴吃虧,怒吼一聲。小子看招!同時撲出。
  藍眼睛鐵拳一搶,猛擊向那聿長勝頭部,金髮卷毛右腿一擺,橫掃向其前胸,二人出招奇快,威勢元比!
  「滾!那聿長勝不待二人攻到,雙腿一分,呼的一腳將橫肉臉踢飛向疾撲而至的二人,其快如電,令人難以閃避。
  「啊……」砰砰!哼……」被踢飛的人慘呼一聲,哇的噴出一口鮮血,去勢不減,雙腳不偏不斜的撞在兩個同伴的前胸。二人淬及防,冷哼一聲,被踢很踉蹌暴退,身形搖晃,呼吸困難。
  這一系列變化,有如電花石人,彷彿在同一瞬間完成。
  那聿長勝一見三人狼狽相,知三人只不過是會一些莊家把式,暗鬆了口氣,不屑的冷笑道:「本人以會是什麼了不起的高手,竟敢幫東瀛武林對付本人,原來只不過是三個下知天高地厚的草包飯桶。
  話一出口,連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彈身而起,自三人頭上一掠而過。
  「哇……這小子是飛人!三個吃虧的大漢只見人影一口,呼的一聲響,那聿長勝已到了身後神色驟變,驚呼出口。怪不得東瀛無敵手。」
  那聿長勝卻聽若未聞,飄落在五丈外的花叢中,辯別了一下方向,暗運真氣護身,邁步疾朝宮士鎮的方向行去。
  「嗯……呀……loVEloVE!那聿長勝方行出二里許。忽然聽到右側不遠處的櫻花林中傳出一個歡悅、亢奮的消魂之聲,心中暗異:「想下到真有人在這花海中擁花眠花。聽其話語,並非是東瀛之人。
  意念一轉,心中好奇,情不自禁的循聲走去,梢魂之聲此起彼伏,勾人心魄,那幸長勝走出十餘丈凝目細視,藉著朦朧月色,只見五丈遠處一棵櫻花樹下,一對赤身課體的異幫男女,正欲生伙死纏綿在一起。
  男人緊攬著女子的芳肩,如狼似虎喘息不已。女於的雙腿搭在男人的肩上,低吟浪叫,似魂斷神飄,春意瀰漫。
  那聿長勝匆勿一瞥,苦澀一笑,一聲不響的轉身,心中暗道:「這對狗男女也真大膽,竟在這荒野之中野合。毫不停圖,邁步疾行。
  走到花徑上遊目四顧,日已當空,深深的吸了口花香氣息,忽忽聽到一陣沙沙的腳步聲響起,一對對男女相擁相偎的自花徑兩則的林中走出,禺禺私語,緩緩而行,狀極親呢。
  那聿長勝心中暗笑:「洋人真是浪漫,賞了櫻花,居然要擁著老婆在花中風流一番,嘗嘗花中消魂的醉人滋味。
  創口疼痛不堪,苦澀一笑,也不理會花徑中蹈蹈而行的情侶,邁步疾行。
  哼!「哼!那聿長勝方自一對情侶身旁走過,驀聞嗤的一聲響腰間生涼,心中大驚,本能的閃身五尺,褲子忽的滑落在一地,一道凌厲無比的劍光疾捲而至,神色驟變,疾喝一聲:「找死!
  連出手之人亦未看清,左臂一舒,食中二指疾彈而出。
  嗤……啊……呼!指勁一吐,銳嘯破空,一個撕心裂肺的慘呼聲響起,出手之人已栽倒在地,緊接著響起一個冷叱聲:「漢狗,你敢殺我老公,納命來。一柄卷劍橫捲而出,化著一團寒光,捲向那聿長勝的咽喉,劍氣縱橫,絲絲破空。
  那幸長勝擊倒偷襲之人,隨即第二道劍風再次射至,心中暗驚,連褲子也顧不得穿,足下一滑,展開凌波微步,幽靈般的疾滑而出。
  藉著朦朦月色,赫然見腰間被劃下了一道五寸長的劍口,雖傷得不深,卻是鮮血橫流,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倏指疾點創口四周要穴,止住鮮血外流。
  「惡徒!看劍。」那聿長勝尚未緩過一口氣,一聲冷叱響起,第二道劍風由後射至,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左手反彈而出,嗤的一聲脆響,偷襲之人慘呼一聲,呼的栽倒在地。
  那聿長勝一擊得手,深吸一氣,強作鎮定,遊目一瞥,那一對對相擁相偎的情人赫然全拔出了一柄柄軟劍,一步步的逼了過來。
  身前五尺遠處分別躺著一具男屍與女屍,胸口誦血,雙眼暴膽,臉型扭曲,死相猙獰,修不忍睹,神色微做一變,忽然明白了不少,搖頭苦笑道:「各位是東瀛武林聘請的殺手!」
  右則冰冷高大的男人冷森道:「漢狗,你的武功果然不錯,早知這麼高明,我們就該要更高的價錢,你不止值一百萬倭市!
  話一出口,手中軟劍一抖,呼的抖直,疾刺那聿長勝的前胸!
  與此同時,四周之人齊喝一聲「殺!右臂一抖,疾攻而出,劍如游龍,寒光暴閃,狂風驟雨般的疾攻向那聿長勝的全身要害!
  那聿長勝心中駭然,不待力首之人攻至,冷哼一聲:「料不到東瀛武林竟出一百萬倭市聘請異國殺手對付我。」急提一氣彈身而起。
  「惡徒,你走不了。那幸長勝身形方起,圍攻之人怒喝一聲,提劍疾迫,身法如電,快捷無比。
  那聿長勝心中苦笑:「好狠毒的東瀛人。多處受傷不敢戀戰,雙足在櫻花枝上頭一點,強提一真氣,向前疾彈而出。
  腰間流下一滴滴殷紅的鮮血,滑落在潔白如雪的櫻花上,在淡淡月色裡顯得分外的耀眼醒目。
  刺殺之人身法雖快,但與那聿長勝那無比的「比翼雙飛」身法相比,卻遜色大多,被他一連兩閃,拋落在後十餘丈外,驚怒交集,紛紛怒叱叱喝道,提足全力,緊追不捨
  一陣獵獵的衣服破風聲暴響,人影晃動,漸漸消失在如雪的花海中。
  天剛曉,曉鳳生寒,黎明前的黑暗濃罩了大地,瀰漫四合,連天地為一體,伸手難見五指,令人置身於這吞噬天地的黑暗之中。
  頓有一種毛骨忡然,心驚神悸之感。
  那聿長勝心中此時正是這種感覺,捲曲在一棵繁盛的櫻花樹上,創口生生作痛,滲透著一層濃濃地,死亡的,可怕的陰影!
  此時此地,他深深地意識到了東瀛武林的可怕,為了置自己於死地,他們下但出動了潛武侗的頂尖高手,而且不惜重金,請了歐洲的豹狼,美洲的狐狸,非洲的蠻牛,以及一群偽裝成情人的世界級殺手。
  自己面對的下再只是東瀛武林,而是世界,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喪生於對手出人意料的暗殺之下。腰間那一劍,如當時反應慢了一瞬,已被人攔腰斬斷,魂斷身亡!
  追殺的人早已遠去,那聿長勝卻隱隱意識到這香氣四溢的櫻花林間,埋伏著不少至人於死地的高手。殺氣四溢,使人不敢冒然而動。
  黑暗由濃至淡,天邊透出了一抹微微的晨曦,撕破了花林的昏黑!
  一個森冷的話音忽隨著破曉的晨曦傳來:「那小子倒真厲害,身受兩處重傷逃得無影無蹤,倒是出人意料!
  那幸長勝乍聞之下暗驚:「這說話的人是誰!意念至此,忽聽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道:「那小子如非厲害,東濟侵華那小子會出重金,美女請我們這種享譽世界的飛鷹殺手對付他!
  「東澤侵華!飛鷹殺手!那聿長勝乍聞之下不神色微變,心道。東澤侵華十有八九是冷傲的東瀛皇子,但飛鷹殺手又是什麼組織,享譽世界,本人卻陌生得緊,東瀛武林中也沒聽說有此組織。
  恩忖間,第一個聲音再次響起道:「東瀛侵華卒著人魔、御劍飛仙,以及百餘宮庭高手親自出馬,再加上我們飛鷹殺手與情侶恨兩大組織,如殺不了那小子,放眼世界,將無人是其敵手!
  「情侶恨!那阜長勝甫聞其名,心中暗震:「好古怪的名字,原來伴著情侶在花經上暗殺我的人竟然是情侶恨這個組織中人。無怪乎他們扮得逼真至極,使我看不出半點端倪。」
  一對聊聊我我,恩恩愛愛的情侶,絕沒有士想到他們會背後殺人!
  更沒有會想到他們是殺手!殺手斷絕七情,但他們卻反其道而行,溫存纏綿中背後殺人,如此高明的暗殺手法,豈下令人防下勝防?
  那聿長勝思緒飛旋,心中苦笑:「這樣殺人的情侶的確遺恨無窮,分明情真意切,本應喜結連理,恩妥一生,白頭偕老,卻偏偏是殺手,拋不下殺人的本職。
  思緒一轉,暗道:「飛鷹組又是些什麼人?難道那條歐洲的豹狼美洲的狐狸,與那頭非洲的蠻牛就像該組織中人?」
  思忖間,也未聽清二人說了些什麼,直到二人的談話聲遙不可聞,始回過神來。遊目四顧,嬌陽已探出了頭,灑下一片橘紅染在如雪的櫻花上,殷紅一片,就是流動著濃濃的鮮血。
  深深地吸了口氣,暗運真氣護身,屏息聆聽了一會並沒發覺任何可疑之人。自花叢中狸貓般地一竄而出,直掠向另一棵櫻樹!
  「小子,你果然沒逃走!那聿長勝方掠到十丈之外的一棵櫻樹之上,一個生硬的冷喝聲忽然自右側傳來,呼的一聲響,一條人影怒鷹暴隼般地疾撲而來,手執一柄泛藍光的軟刀,順勢一揮,直砍向其頸部。
  那聿長勝料不到這櫻花樹中竟埋伏著刀手,乍見來人,神色微變,暗忖一聲:「刀刃有毒!不待其刀風觸體,左臂一抬,食中二指疾彈而出。
  嗤」啊……」一道凌厲元匹的指罡閃過,來人門避不及,正中額心,撕心裂肺的修呼一聲,一股鮮血疾射而出,真氣碎洩,雙眼暴凸,呼的栽落花林之下!
  「惡徒,爾敢傷人!那聿長勝方擊斃撲出之人,四周響起幾個怒喝之聲,呼呼兒聲暴響,四個鷹眼、鷹鼻、殺氣森森,手執軟刀的猙獰大漢自四方的花樹中疾彈而出。
  有如怒鷹撲食,揮舞著軟刀,四方劈向那聿長勝,刀光閃爍,奇快絕倫!
  那聿長勝乍見之下大驚:「不好!他們層層埋伏,目的在於消耗我的功力。」
  意念至此,不待四人刀風觸體,身形一旋,左臂一舒,食中二指遙點而出,疾點向四人的前胸要穴,內勁疾吐,破空呼嘯。
  「哼……」砰!四人招式未到,璇機穴一麻,真氣淬散,彈起的身形有如巨石下墜,砰的摔在林中地上,那聿長勝一招得手,不敢停留,雙足一點,疾彈而出,有如離弦之箭,掠向東北方向!
  「閣下認命吧!那聿長勝方掠出十餘,一個熟悉的冷哼聲響起,呼地一聲疾響,一道劍光自五尺遠處的一棵花林中疾射而出。
  心中駭然,暗忖一聲,「御劍飛仙!百忙中,無處閃避,身子倒翻而下,堪堪避過致命的一劍。
  「小子!你逃不了啦!那幸長勝身未沾地,一個猙獰地狂笑聲響起,兩股強碩無匹的勁氣排山倒海般地狂捲而至。
  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強瞥一氣,身子平身側移八尺。
  「蓬!咳哆……」驀地爆發出一聲暴雷般的轟鳴,兩棵尺餘大的櫻樹被兩股強碩無匹的勁氣硬生生地折斷,花瓣飄飛。
  那聿長勝被勁氣所波及,被震得倒彈而出,撞在一棵二尺餘大的樹幹上,飄落地上,創口湧血如注,體內氣浮血湧。
  呼吸困難,臉色蒼白,咬牙視去,人魔怒吼一聲小於,料下到你反應如此奇快。」雙掌一翻,猛攻而至,勁氣如濤,瀰漫四湧。」好深厚的功力!」那幸長勝心中悸然,下敢硬接,足下一沉,疾門面出。
  蓬!蓬!蓬幾聲轟鳴,中央一棵兩尺餘大的大樹應聲折斷。花瓣被強碩無匹的勁氣卷落,四散瀰漫,狂風亂舞。
  那聿長勝卻有如幽靈般地網到了人魔身後十丈之外的一裸樹後。
  人魔兩招無功,暴跳如雷,厲喝一聲「惡徒,有種給老子滾出來,老於一掌將你劈成肉漿!」身形疾轉,遊目四顧。
  那聿長勝心中苦笑:「世上有這麼蠢的傻瓜!會讓你劈成肉漿!」深吸一口氣,顧不得創口流血如在,咬牙飛竄而出!
  嗤!「哼……」那聿長勝身形方起,摹聞「嗤」的一聲脆響,一縷凌厲無匹的劍鳳破穴射來,心中大驚,右閃而出,左肩一痛,竟被劃下一道寸餘深的劍口,鮮血狂噴而出,飛濺在櫻花之上,猶如一朵朵嬌艷滴血的櫻花。
  冷哼一聲,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涼氣,咬牙忍痛,遊目視去,御劍飛仙一臉殺氣,手執一柄寒氣森森的厲劍,自兩丈外的一棵櫻樹後轉了出來。
  劍峰上掛著一抹殷殷的鮮血,在柔柔的晨曦中顯得分外地刺眼。
  人魔卻怒髮衝冠,自右側十丈外疾撲而來。搖頭苦笑道:「御劍飛仙果然名不虛傳,背後偷襲,元人能及!
  御劍飛仙神色微變,雙目殺機甫盛,手中利劍一抖,利刀般地逼視著那聿長勝冷哼道:「小於,你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你……
  嗤!呼呼……御劍飛仙話未說完,那幸長勝咬牙忍痛,右掌在右臂上一擊,一道強碩無匹的強光疾射而出,嗤地點燃身前櫻樹,火龍狂舞,熱浪逼人。御劍飛仙,神色淬變,心中大驚,閃身疾退。
  人魔身形凌空,驀見火起,心中在怒,閃避不及,身上衣衫著火,怒吼一聲,「小子,你使什麼妖術。撲倒在地,一連幾滾,扑打身上的火。
  身上肌肉卻被燒傷了不少,熱辣辣的痛,難受至極。
  那聿長勝卻趁二人驚慌之際,咬牙忍痛,強提真氣,疾掠而去。
  御劍飛仙與人魔回過神來,遊目四顧,那還有那聿長勝的影子。花林中留下了點點血跡:直朝東北方向而去。
  二人皆是老江湖,互望一眼,冷哼一聲,「這小子好狡乍,定是逃向東京。追!話一出口,同時彈身而起,直朝東北方向追去。
  那聿長勝使出激光武器,燒燃櫻樹,彈身疾掠,一口氣掠到一座低矮的山頭,隱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獵獵的衣袂破鳳之聲,知道是御劍飛仙與人應隨後追來,心中苦笑:「這兩個老不死,似阻我前去東京。
  思緒一轉,點了左肩上的要穴,心中苦笑:「想不到我那聿長勝也會落到這般狼狽的下場。喉間乾渴,腹中飢餓,伏在溪邊喝了一些水,使精神恢復了不少。
  長長地吁了口氣遊目環顧,四周低丘連綿,雜樹叢生,偶爾有幾棵櫻樹綻放綠櫻間,香氣隨風飄散,嬌艷迷人。
  心道:「看來已遠離了富士山,東瀛一干高手,料不到我會改變方向,一時不會追來,得尋個地方先療好傷,然手再趕去東京。」
  主意一定,忽然瞥見自己僅穿一條三角褲,褲子被人偷襲劃斷褲腰,早留在富士山下的花徑上。心中苦笑:「想不到狼狽至斯,中士高手如是得知我被人追殺得連褲子都保不住,定會心中稱快,暗自嘲笑。」
  「想不到我們中上來的頂尖高手,大名鼎鼎的那聿長勝竟會給追得連褲都丟了,豈不是件駭人聽聞,荒唐滑稽之事。」
  那聿長勝思忖間,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嘲笑聲自對面傳來。神色微變,循聲望去,楚留香手搖王扇,蕭灑地盤坐在小溪對面的一墩巨石之下。滿臉詭笑,得意至極。
  不禁搖頭苦笑道:「香帥別來無恙。騎歡廳的溫柔滋味,還合口胃吧,可惜本人一路奔波,連你那三個味如嚼蠟的老婆也顧不上碰。」
  那聿長勝此言一出,楚留香神色微變,收扇摸。摸了摸鼻子道:「閣下收了我們的大禮,應該禮尚往來,有所回報。」
  那聿長勝搖頭笑道(」可惜本人既非城主,也非盟主,更非門主。天生風流成性,除了擁有一群死心塌地愛著自己的女人,卻是身無分紋,愧對各位。如不見外,就把李紅袖和蘇蓉蓉分給你,宋甜兒乖巧可愛,又有一手好廚藝本人卻想留在身邊。」
  那聿長勝帶習含諷,楚留香半點也蕭灑不起來,尬尷地搖頭笑道:「閣下倒慷概大方,我們既將老婆贈與了你,又豈會言而無信,再收回來。語音一頓道:「正好楚某也不缺錢花,閣下如手中結據,何不將還陽丹賣給我們。」
  一提起還陽丹。那聿長勝忍俊不住「噗嗤」笑道:「可不行。令狐沖等人服了還陽神丹,在東瀛搶妻奪妾,惹下彌天大禍。害得東瀛武林以為我是罪魁禍首,四處追殺我,搜查我。
  語音一頓道:「何況還陽神丹並不在我身上,我縱是有心賣給閣下,也愛莫能助,閣下還是別的地方去買吧。
  楚留香神色一連數變,冷笑道:「閣下說得倒輕鬆,如別的地方有還陽神丹賣,楚某又豈會找你?」
  「有!那聿長勝秘一笑道:「我的第十二位老婆,李紅袖就有還陽神丹賣,她賣不賣給,倒看你的造化了,你何不去試試。」
  「你……」那幸長勝此言一出,楚留香神色倏的變得十分難看,憤憤地注視著他道:「你把還陽神丹文給了那群賤貨。」
  「賤貨?」那聿長勝冷笑道:「誰是賤貨。閣下帶著一大群人在騎歡廳包洋妞,開洋葷,出洋相,難道就只許男人娼,不許女盜麼!」
  「你……你……」楚留香只氣得俊臉漲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張口連說兩個「你」字,咬牙彈身而去。
  那聿長勝目送著楚留香的背影冷笑道:「閣下要賣還陽神丹,就得火速卻找李紅袖,否則她賣給了東瀛大款啦。
  楚圖香卻聽若未聞,一連幾閃,消失在小溪的下游。
  那聿長勝目送楚留香的背影遠去,心中苦笑:「這個楚香帥,在暗中看著我遭東瀛高手前屠後追,四面狙擊,卻袖手旁觀,豈不令人寒心。
  意念至此,深深地吸了口氣,苦笑著搖頭播頭。
  暗道:「楚留香得知還陽神丹不在本人身上,定去暗中去找李紅袖等人。我不用為她擔心,縱有東瀛高手對付她們,有古城派一干高手在暗中保護,絕不會有什麼意外。
  沉思良久,緩緩地姑起身,直朝小溪上遊行去,心中暗歎:「可惜東瀛高手四處追殺我,不知又要以什麼殘酷的手段對付我。不然跑去看一看楚留香等人救老婆,豈不是件趣事。
  但一想到楚留香、陸小鳳等人將低聲下氣,向李紅袖、漫莎莎等求還陽神丹一事,忍不住心中暗笑:「休了老婆後又求老婆,真不知是二種什麼滋味。」
  思忖間,不知下覺走了四五里,遊目四顧,前面逐漸開闊,似有村落,肚中飢餓至極,苦笑一聲:「如今只有穿著一條內褲到村中找些食物充飢,然後設法尋個地方養好傷,盡快查清東瀛武林的內幕,破壞其入侵中土的陰謀,阻其殘害僑居於此的同胞。」
  主意一定,情下自禁的加快步伐,疾朝遠處的村落走去。
  夜已深,月華如水,櫻花樓,燈明如晝,卻是賓客稀少。
  樓上分散的坐著古城派的幾個重量級人物,圭都在飲酒。
  櫻花樓上賞櫻花,花香酒香一杯飲,此間雅興,別具一番清韻。
  楚留香已飲得滿臉酪紅,但他還在不停的飲,他縱橫中土數十年所飲下的酒,絕沒有今日一日所飲的這麼多。
  窗外香鳳輕拂,令人沉醉,遠處富士山的櫻花盡收眼底。
  但此時此刻,他這位花中的元帥,卻沒有半分心情與雅興賞花飲酒。
  自從別過那聿長勝以後,他就召集西門吹雪、傅紅雪、燕南天、李尋歡、陸小鳳。葉開六大高手齊聚酒店,分座飲酒,只想大醉而特醉。
  六人並沒有開口說話,只從楚留香那沮喪的神色中知道:「他去過了那聿長勝,結果就是大醉一場,最好是一醉永不醒!
  李尋歡已開始咳嗽,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酒已喝得大多,但他天生好酒,縱是明知不能再喝,他還是要喝,直到嘴張不開為止。
  傅紅雪靠窗斜坐,右手自斟自酌,左手中卻抱著一柄寒氣森森的倭刀,他喝得很慢,每飲一小口都情不自禁的蹙了蹙眉,彷彿飲下的並非是酒,而是男人不得不飲的悲哀與屈辱!
  西門吹雪與陸小鳳對坐而飲,西門吹雪的懷裡抱著劍,雙目中卻閃爍著濃濃的殺機,每飲下一杯酒,其目中的殺氣就凌厲,熾熱少許。
  陸小鳳埋頭而飲,每飲一杯,他的雙眼就紅了一分。就連那兩條會笑的眉毛,看上去都顯得十分的悲哀與無奈,無規律的顫抖著。
  葉開與燕南天一臉凝重,眼角藏憂,全都緘口不言,默然而飲。
  店中顯得十分的靜寂,在空氣都顯得萬分的凝重,濃濃的酒氣瀰漫四湧,迫得兩個上酒送菜的小姐顫顫候在門口,一臉惶然。
  終於,西門吹雪咕嗚一聲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驀然起身道:「我去殺了他!」語氣很冷,很簡短,有如他的劍,快捷而準確!
  西門吹雪雖只簡短的吐了五個字,但廳中之人士都明白,他話中的他指的是那聿長勝,全都注視著舉杯狂飲的楚目香!
  楚留香苦澀一笑,搖頭道:「我們縱是殺了他也沒有用,『還陽神丹』並不在他的身上,否則他身受重傷,又豈能鎮定自如。
  「咦……」眾人驚「咦」道:「那小子把『還陽神丹』給了淮。
  「老婆」楚留香苦笑道:我們以前的老婆,他現在的老婆!
  陸小鳳苦笑道:「這小子倒也做得夠絕,怪不得他敢在騎歡廳貼字嘲笑我們,他竟把『還陽神丹,給了那群賤貨。
  西門吹雪苦笑道:「男娼女盜,古有之事,誰尊誰賤,有何定論。
  燕南天點頭道:「門主與陸長老此時最好去找她們。
  楚留香苦笑道:「除此之外只有死,想我堂堂一門之主,又豈會言而無信。
  「低聲下氣求女人。」傅紅雪補充道:「幸好我沒有老婆,此時該去幫那小子,否則他死在東瀛武林高手的手中,我也活不了多少天了。」
  話一出口,掠身而起,穿窗而出,一連幾閃消失在茫茫月色中。
  葉開搶然一歎道:「老夫老也,早該退隱江湖,如今卻進退兩難,只好去找那小子喝一杯,把老婆分一個給他。」話一出口,與燕南天同時起身離去,步子邁得萬分沉重,雙足有如干鈞之重!
  楚留香與陸小鳳互望了一眼,幾乎同時道:「那小子既然存心拉我們下水,也顧他這塊面子,找她們去。」話一出口,帳也不付,與西門吹雪直朝店外掠去。
  兩位小姐目視幾人大醉酩酊,先後離去,愣愣的站在原地!
  葉開與燕南天要找那聿長勝飲酒,但他此時卻只有飲湖水。
  身尚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湖泊畔,下身穿了一條由東側一個村裡盜來的一條褲子,身上的衣衫早被鮮血染紅,臉色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
  身上的創口隱隱作痛,仰躺在軟軟的細沙上,凝視著淺藍的天空,流雲悠悠,星嬌月明,廣表天邊,給人以無限的聯想與遐思。
  湖周草密樹稀,坐起身依稀可見西側不遠處的村落。
  幾棵櫻樹望月綻放,陣陣淡淡的花香隨鳳飄散,沁人心脾。
  躺在如此清幽優美的湖畔,能邀月對影喝上一杯,無疑是優雅之士。
  然而,此時此刻,那聿長勝想到的井下是酒,更不是女人,而是思索著整個東瀛武林的動向。昨夜在店裡吃了頓白食,卻弄得幾乎喪命。
  如此窩囊晦氣之事,那聿長勝自錯亂江猢以來第一次碰上!
  心中也更深深的意識到了東瀛武林的可怕,潛武洞的那群老骨頭,武功奇得令人頭痛,如今卻又加入幾個不知來自何國何處,卻自稱享譽世界的飛鷹殺手組,和一個誰也料想下到的「情侶恨」殺手組織。
  與東瀛武林同流合污,聯手對付自己與中上來的高手,其後果真有些令人擔憂。弄得不好,激怒世界,定會遭到世界各國高手的聯手追殺!
  但是誰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呢?那聿長勝思緒飛旋,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這個辣手的問題,心道:「東瀛各大門派絕沒有如此大的神通,竟能請到飛鷹殺手組織與情侶恨?」
  意念至此,靈智一閃,忽然想起了東瀛侵華與騎歡廳的那個神秘而潑辣的女老闆。心中大驚:,『說不定是聖治天皇在暗中操縱著整個東瀛武林,要化解一切,只有制服了他,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想通一切,長長的吁了口氣,伸了一個懶腰,方欲坐起,忽然聽到一個熟得令人頭痛的聲音響起,「小毛賊,你還沒有死!
  神色微變,循聲望去,騎花廳那女老闆已帶著四五個身材苗條,酥胸豐滿,目光陰沉的女子,掠著那條閃閃發光的金鞭怒氣沖沖的出現在湖對面的沙灘上。
  搖了搖頭,苦笑道:「女人要找男人,絕對要比男人找女人容易得多。大小姐不在騎花廳拓攬生意賺大錢,卻來找我這個小毛賊的晦氣,未免顧小失大,得不償失!
  女老闆冷哼道/想不到你這個毛賊亦懂生意經。可惜在我廳裡偷過東西,害得我的一批客人突然全跑了,如不殺你,我以後的生意如何做下去,否則我定會請你趕馬車。」
  「趕馬車!那聿長勝做夢也料下到這位野蠻丫頭竟會想請自己趕馬車,忍俊下住,「噗嗤」笑道:「可惜我的雙腿比馬車還快,你如想……將我當馬騎倒可以談談,要我趕馬車沒門。話一出口,彈身而起。
  「你……」女老闆玉頰倏的飛紅,冷叱一聲,」你這小毛賊敢占本公主的便宜,本公主成全你!話一出口,帶著五個隨從疾掠過來。
  「成全我?」那聿長勝對這位野公主的大方幾乎有些驚愕,女人騎男人,自然是在睡覺的時候,以她騎歡廳的風月經歷,豈會不明白這弦外之意。
  那聿長勝驚愕之間,野公主帶著五十隨從掠到了五丈之外,咬牙切齒的注視著他道:「快脫呀,你小毛賊有膽放屁,為何不敢做!
  ,·脫?脫什麼?」那聿長勝苦笑道:「東瀛女人的大膽實是出人意料。」搖了搖頭道:「又不是游泳要脫衣服褲子,何況我被狗咬傷了。」
  「咦……」野公主猛然注意到那聿長勝衣衫已彼,似受傷下輕,芳心大力得意,咕咕笑道:「小毛賊,想下到你也有給人打傷的時候,該知道東瀛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了吧,別以為雙腿跑得快,就沒有人能奈何你。
  這野公主發怒時有如河東獅子,笑起來卻不少嫵媚。那聿長勝為之一愕道:「我不小心偷了人家的一條褲子,正躲在馬桶間換衣服,卻給人追了進去。一陣毒打,幸好我跑得快,不然你要找我只有去黃泉地府了。
  心中奇道:「這野丫頭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亦或是故意跟我打哈哈,有意捉弄我?看其神態,一臉喜笑,天真無邪!
  「要想發財才走正道。」野公主下屑的冷笑道:「以你的武功,如不偷,靠你強健的身子亦能賺大錢,卻不好好利用,干偷雞摸狗之事,我們東瀛女人最瞧不起,真是死有餘辜!
  頓了頓道:「看在你一副可憐兮兮的份上,給本公主磕一千個響頭,叫一千聲你們中土的姑奶奶,我便放過你一馬。」
  這野公主有如一個涉世不深的少女,嬌蠻貪玩,花樣百出,喜怒無常。那聿長勝真不知她是如何做上騎花廳的老闆,愣愣的注視著她道:「你是怎麼做老闆的,如每一個到你店裡去偷東西都放他一馬,你還做生意麼。
  「唁咕……」野公主「噗嗤」笑道:「看你賊眉賊眼,有幾分小聰明,怎麼連如此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透。我爹爹是天皇,我開的騎歡廳又有誰敢不伯死到廳中撒野,你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語音一頓道:「快磕頭叫姑奶奶呀,不然我要吩咐她們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啦!她們可是我們東瀛武林中的高手!
  野公主含笑盈盈,誠實雅稚。那聿長勝心中暗笑:「想不到如此純真的小女孩竟會是天皇的女兒。恩緒一轉,沉吟良久道:「要我磕頭叫你姑奶奶不難,但你必須支走她們,不然一個大男人當著眾多女人的面,又豈會給你磕頭。」
  野公主得意道:「你小子倒也知趣,我們東瀛自古只有女人拜男人,沒有男人跪女人之理。揮了揮手道:「五位走吧,這小子怕你們,他害臊哩。
  「是,公主當心。」五個隨從恭應一聲,轉身而去,不一會消失在湖畔。
  那聿長勝料不到野公主竟會如此聽話,心中愕然,苦笑無言。
  野公主目送五個隨從背影消失,轉身嬌嗔的揮舞著手中的金鞭道:「快跪下磕頭叫姑奶奶呀,不然我用金鞭抽你的屁股啦。」
  那聿長勝苦笑著搖頭道:「你們東瀛不是有話男不跪女麼!
  「是呀?」野公主料不到那聿長勝有此一問,脫口道:「你要反悔!
  那聿長勝搖頭道:「不是我想反悔,一旦有人得知你要我下跪,你母親知道後,定會用此法對付你爹爹哩,我們中土有句俗話叫知女莫若母!
  野公主神色微怒道:「胡悅,我爹爹是天皇,誰敢要他下跪。」
  「有,你的母親。那聿長勝接話道:「你爹爹雖貴為天皇,但他也是男人。」
  「這……」野公主雖聰明靈利,詭辨技巧遠遜那聿長勝,沉吟道:「說得倒是,我爹爹如惹惱了媽媽,媽媽不要他上床,否則就要他下跪求饒。」
  那聿長勝見野公主毫無半點城府,暗鬆了口氣道:「說得對,你是騎歡廳的老闆,一定知道不少女人對付男人的手段,下跪就是其中之一。」
  野公主點頭道:「這較輕哩!重則……」語音至此,玉顏一紅,似想到了什麼羞人之事,改變話題道:「但你偷吃我廳裡的東西,使得一大批中上來的高手傷人逃了,我被哥哥狠罵了一頓,你說怎麼辦。
  那聿長勝暗驚道:「你起初不知道他們是中上來的高手嗎!
  野公主搖頭道:「我才懶得知道哩!他們到我廳中玩女人,我有錢賺又管別人是高手低手,海盜亦或土匪,不然他們絕對逃不了。
  語音一頓道:「聽我哥說,中土來了個大魔頭。叫什麼,一路長勝,鬧得我們東瀛武林天翻地覆,打傷了我們東瀛不少武林高手哩。
  野公主此言一出,那幸長勝暗自心驚,鬆了口氣道:「你認識那個一路長勝麼!
  「我才下認識那個大魔頭哩。」野公主小嘴一撇道:「聽說那小子武功奇高,好色如命,連自己同胞的老婆也搶,哥哥提醒我千萬小心他。
  語音一頓,古怪的注視著那聿長勝天真的問道。喂,你是不是那個一路長勝!
  話一出口,旋即唁唁笑道:「看你這副熊樣都不是,窮得連飯都役錢吃,又那來錢養老婆。何況偷了人家一條褲子,給人打成這般模樣。」
  那聿長勝心中苦笑,點頭道:「這個那聿長勝我倒亦聽說過,可惜我沒他的武功高,不然找他打一架,給你們出一口氣,你就不會再為難我了吧。」
  野公主搖頭笑道:「我哥帶著一大群高手都奈何不了他,你的功夫雖不錯,只不過比本公主高一點點,又豈是他對手,還是別做夢吧。」
  那聿長勝暗鬆了口氣,心道:「我正愁無法混人東京查東瀛武林內幕之事,這寶貝公主如此天真,倒不可放掉她這條魚兒。」
  恩緒一轉道:「那怎麼辦?我偷吃了你店裡的殘羹剩菜,你打我一頓屁股得啦,不然我以後天天防著你可是提心吊膽過日子。」
  「好呀!」野公主「噗嗤」笑道:「要你給錢,你定一個子兒也沒有,打你一頓出出氣。話一出,右臂一揚,呼的一鞭,輕輕打在那聿長勝的屁股上,格格嬌笑。
  那聿長勝故意呻吟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幸苦笑道:「多謝公主手下留情,下次小的縱是餓死也不敢到騎歡廳偷東西吃啦。」
  「還有下次麼?」野公主秀眉一挑道:「看你武功不弱,何下跟著本公主好好做人,本公主包你吃穿。絕不會再挨餓受凍。」
  那聿長勝料不到野公主去說出這句話,心中大喜,卻故作為難道:「不好吧,我是漢人血統,何況又是一個叫化子,你爹爹知道了定會大罵你。
  野公主料不到那聿長勝會如此關心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神秘的低聲道:「傻瓜,我們不會不讓我爹爹和哥哥知道麼!
  語音一頓道:「我哥哥正帶人四處尋找那個那聿長勝,我們也去找找,如合力擒下他,你功勞不少,我爹爹縱是知道了也不去怪你。
  那聿長勝暗驚:「這野公主不但潑辣,而且大膽好奇。」沉吟道:「公主,你還是不去找他的好,他的武功奇高,又好色成性,萬一落到他手中……」
  語音到此,嘎然而至。故裝關切的注視著野公主。
  「傻瓜!野公主搖頭道:「我要你幹什麼?我如有難,你不會拚命保護我麼。」話一出口,拉著那幸長勝霍然起身道:「我們現在趕去,不過不能讓我哥哥知道,你明白嗎?」
  那聿長勝囁嚅點頭道:「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天下如此之大,又去何處找那一路長勝。」
  「東京。」野公主低聲道:「那魔頭被我哥哥打傷,逃往東京去了。我哥怕他會對父皇不利,帶人連夜追去,我們暗中趕去,必要時助他一臂之力。
  話一出口,彈身而起,疾朝東京方向趕去。
  那聿長勝心中暗笑:「這野公主倒真大膽,如知道要我的人就在自己身旁,不知其心中是何感覺。」思忖間,施展輕功緊隨其後,直朝東京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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